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莫非很喜欢用强迫的手段请人作客?”
“欧阳姑娘是自己愿意跟随本宫走的,本宫连一点强迫的意思都没有。”
“既是以礼相待,为什么不让她出来相见?”
“这也是她的意思。她认为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如果可以冰释前嫌,握手言欢……”
任我杀大手一挥,冷冷道:“这只怕是你的意思,添油加醋的女人已经足够让人头痛了,再加上你这种女人,这世界岂非就要乱了?”
紫罗兰夫人居然没有生气,微笑道:“你很想见她?好,本宫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任我杀反而一怔:“你答应了?”
紫罗兰夫人笑了笑,笑得邪恶而诡异:“本宫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任我杀脸色微变,冷笑道:“我早知你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答应的,果然还有阴谋。”
“如果你不愿意,一样可以拒绝。”
任我杀咬了咬牙:“什么条件?你说!”
“你跟本宫来。”紫罗兰夫人妩媚一笑,飘然出门,忽又回首道,“你为什么不来?”
任我杀皱眉道:“我一个人去?”任我杀皱起了眉。
紫罗兰夫人脸色一沉:“你们通统要来,也无不可,不过本宫提醒你们,女人总是很喜欢改变主意的。”
话犹未了,任我杀已经大步跟来:“好,我跟你走!”
一张小小的梳妆台,一条圆锥形的锦帐轻垂,覆盖住用檀木雕刻而成的,古色古香的床,既没有华丽的陈设,也没有庸俗的珍玩,这屋子的简朴和自然,正如丽质天生,添一分脂粉,便玷污了和谐的颜色。
白色的墙,一朵紫色的花,是这屋子唯一的装饰。白色是纯洁,却予人一种高贵和冷清的感觉;蓝色是孤单,却未免显然太伤感。难道这屋子的主人,本来就是个孤寂而冷傲的人?本来就是个孤芳自赏、不快乐的女人?
任我杀瞧着那朵紫罗兰,心里忽然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是压抑?还是……
这朵花似乎没有经过风雪,也不曾晒过阳光,看起来却像一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妖姬。
“这里就是本宫的闺房,通常,女人的闺房,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进来的……”紫罗兰夫人媚眼如丝,声音更是娇媚入骨,秋波流转,“你应该明白,本宫为什么要带你来。”
一间舒适的闺房,一个美丽、温柔的贵妇……如果是你,你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
紫罗兰夫人的呼吸仿佛变得有些粗重,娇嗔道:“你为什么还站在那里?莫非你不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任我杀动也不动,冷冷道:“我可以做些什么?”
“难道……这些都要让本宫来教你吗?”紫罗兰夫人轻轻咬着手指,不停地笑着,笑得那么温柔、妩媚,那么让人意乱情迷,腰肢像水蛇一般扭动着,喘息着道,“你是不是从没找过女人?根本不懂得女人可以给你带来多大的鼓舞?”
任我杀忽然扭转了头,绝不去瞧她一眼。
“你知道吗?本宫是个很有经验的女人,可以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乐趣……”紫罗兰夫人双眸时而半闭,时而翕张,慢慢地把身子靠拢过去,呼吸宛如春风,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甜香,八五八书房声音温柔而遥远,“来吧,你还等什么?到床上去,本宫会教你如何懂得女人……”
面对如此蚀骨销魂的挑逗,只怕很少男人可以拒绝。任我杀却似无动于衷,反而觉得胃正在剧烈地收缩,有一种呕吐的冲动。为什么?紫罗兰夫人本来还像是个不容侵犯的圣女,突然间就变成一个饥饿的荡妇?他脸上露出种厌恶之色,狠狠地推开了像蛇般粘在身上的紫罗兰夫人。
紫罗兰夫人脸上忽然变了颜色,吃惊地望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惊愕和怀疑,仿佛见到了她平生最奇怪的事情。猫吃老鼠,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一只小老鼠吞下一只大象呢?她此刻的神情,就好像看见了这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她一生中,没有男人拒绝过她,更没有一个男人会把她从自己的怀抱里推开。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少年……
任我杀的身子像一支标枪般站得笔直,一张脸就像冰山一样坚硬。
紫罗兰狠狠地咬着牙,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拒绝本宫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没有打算能活着走出去。”任我杀忽然笑了笑,悠悠道,“但我知道,你根本不会杀我。”
“本宫恨不得你立即就死。”紫罗兰夫人冷笑道。
“如果你真的非杀我不可,又何必等到现在?”
紫罗兰夫人娇喘连连,脸都白了,过了许久,她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缓缓道:“欧阳情呢?本宫可想不到可以不杀她的理由。”
任我杀脸色苍白,咬牙不语。
紫罗兰夫人忽然又轻轻笑了起来,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好像已抓住了任我杀致命的弱点:“本宫已经知道,她就是青衣楼楼主,而且还是韩大少万贯家财的继承人。财富,就像美色一样让人垂涎。”
“你当然也知道她是‘铁狼银狐’的女儿,难道你就不怕他们把这里夷为平地?”
“莫说他们找不到这个地方,纵然神机妙算如诸葛再世,也休想踏入宫中一步。”
死亡谷隐蔽而诡秘,机关重重,飞鸟难渡,无论是谁,都绝想不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所在。任我杀苦笑着,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所以,现在能救你们的人,就只有你们自己。”紫罗兰夫人忽然温柔一笑,缓缓道,“你知不知道,本宫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杀你?”
任我杀闭着嘴,没有回答。
“因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们整天只知道亲近本宫,用尽一切办法讨好本宫,甚至大声说话都不敢,你却一直做着他们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紫罗兰夫人的声音变得更温柔,目光中闪烁着某种异样的花火,“只要你答应本宫,用你的人来换……”
话未说完,任我杀立即截口道:“不必说了,你明明知道我绝不是那种男人。”
“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你的朋友就可以安然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这已经是你最后的机会,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
“如果要我用性命作为交换的条件,也许我会答应你,但要我像那些奴隶一样甘心献出我的灵魂,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紫罗兰夫人脸色冰冷,沉声道:“你宁愿一死也不愿意留下?”
“与其苟且偷生,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紫罗兰夫人轻咬贝齿:“既然你如此坚决,本宫就成全你。现在,你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
“什么路?”
“死路!”这两个字就像是被魔鬼诅咒过似的,刺得任我杀连耳朵都麻了。
紫罗兰夫人恨恨道:“本宫绝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而是慢慢的死,竭尽全力的死,死得很痛苦、很难过。”
“我连你都不害怕,还会怕死吗?”任我杀冷笑道。
“千古艰难唯一死。如果你侥幸活了下来,本宫就答应你交出欧阳情。”紫罗兰夫人粉脸含煞,带着种邪异、残酷的笑意,“但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因为在你还未见到她之前,你就已经死了。”
紫罗兰夫人究竟还有多少阴谋诡计未曾展开?任我杀瞳孔已收缩,一股寒意迅速从背脊蔓延开来。
紫罗兰夫人再也不看他一眼,扬手打了个响指,大声道:“冰儿,雪儿,带这小子去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洗澡?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任我杀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
“你不要以为只是洗澡那么简单,这就是闯三关的第一关。如果你连第一关都闯不过去,那么……你的朋友每一个都会死得很惨!”
闯三关?难道这就是紫罗兰夫人所说的“死路”?
紫罗兰夫人却没有再说什么,扬长而去,留下一屋芳香……
浴室中热气迷漫,几乎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楚。陪伴着任我杀走进浴室的是那夜端香持花的两个绝色女子,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她们是双生姐妹,姐姐叫冰儿,妹妹叫雪儿。本来她们还想伺候他宽衣,甚至为他擦背,但被他坚决拒绝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杀气,也发觉到她们的笑意盎然的俏脸上,都孕育着一种深沉的杀机。洗澡,也许只是她们的一种烟幕或者手段而已。
沐浴后,任我杀整个人仿佛都已变了,指甲和脸上的几根胡子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显得精神奕奕。其实在过程中,他并未觉得舒服,因为他必须提防那两个双生姐妹。她们就站在一旁,时而眯着双眼偷偷向他望过来,偶尔还窃窃私语,掩嘴偷笑。任我杀总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索性把她们都“请”了出去。
他原来的衣服已被换掉,唯一留下来的就只有那双长筒靴子。更好衣后,他打开浴室的门,就看见了那两个绝色女子。
“你们还没走?”任我杀又皱起了眉头。
“我们不能走,你也不能走。”冰儿摇摇头道。
雪儿的俏脸到现在还有些泛红,吃吃笑道:“你还有些事没有做。”
冰儿也轻轻笑了起来:“莫非你已经忘了夫人说过的话?”
“闯三关?”
“我们就是第一关。”冰儿点头道,“如果你想闯第二关,就只有先打败我们。”
她们绝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事实上,她们的确也有两下子——不仅有两下子,还都是使刀的行家。
浴室的大门旁边,放着一个大铁柜,柜中有刀,不是一把刀,也不是两把刀,而是整个铁柜都堆满了刀,就算没有一百把,最少也有九十把。任我杀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刀堆放在一起。这些刀显然不是普通的刀,每一把刀都可以用“宝刀”这两个字来形容。
冰儿随便挑选了两把,一把交给了雪儿。两人随手一抖,两道雪亮的刀光立即流射而出。她们的手法相当娴熟、流利,对于杀人,显然已经不是她们的第一次。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刀?”冰儿得意地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把刀应该是‘太湖双雄’的‘翻云覆雨刀’。”任我杀动容道。
冰儿冷冷一笑:“好眼力,你的确没有看错。”
任我杀叹道:“‘太湖双雄’虽非好人,但终究还是一方豪杰,三年前他们把‘太湖十三妖’杀得七零八落,至今人人拍手称快。”
“可惜他们并非识时务者。凡是与夫人为敌之人,都将落得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雪儿叹了口气,“看来你也不是个识时务者,若非如此,也不会走上这条绝路。”
“有时候,绝路往往就是生路,只要是有勇气的人,都会赌这么一把的。”
绝境逢生,虽是奇迹,但绝不是一种传说。任我杀始终相信,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出现奇迹。
“拿生命作赌注,你认为值得吗?”
“就算是死,也总比那些没有生命、失去灵魂的识时务者好得多,至少……我还有勇气选择走自己的路,还有尊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们也只能全力以赴。”雪儿故意轻叹道,“我们早就听说杀手‘一刀两断’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无论对手的武功比他高出多少倍,都势必死在他那把看不见的刀下。任我杀啊任我杀,今日,我们姐妹就要打破这个魔咒,创造另一个不老的神话!”
浴室里,热气渐已衰退,人在其内,朦朦胧胧如在雾中,一股浓浓的杀气却在热气中慢慢扩散、弥漫。
任我杀始终没有动,由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