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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江雪看她一眼,“庆祝你活着回来,并且没有被我打断腿。”
从善腿肚子一抽,这才想起来当初她是偷跑走的……她都忘了,温江雪个小心眼的居然还记着。
温江雪又吩咐傅伯给阿鸾安排了住处,匆匆离开了府邸。
从善这一路累的够呛,被绿灵哭哭啼啼的缠了半天,才给她打水洗澡。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洗了头发,换了衣服出来,就看到阿鸾站在她门外,有些局促。
“你在等我?”从善问她。
她点了点头。
她确实怕生的厉害,进府来没跟人说上一句话,自己锁着门洗了澡,还穿着自己的旧衣服,就出来找从善了,等了她好一会儿。
从善叹口气,萧无双再造了她,去令她孤独的像被世界隔绝一般,“你饿不饿?”
她点点头。
从善带她去了正厅,傅伯端了些小点心和时令的水果来,笑眯眯的道:“楚玉少爷和阿鸾姑娘先吃些垫垫底,等相爷回来我们就开饭。”
从善拿了一叠杏仁酥递给阿鸾,边吃边给她介绍府里的这些下人,希望她能尽快熟悉起来。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杏仁酥,边看边点头。
绿灵提了药箱过来,脱了从善的鞋袜给她揉受伤的脚,小声抱怨,“你一瘸一拐的进来,我还以为是被少爷打断了腿呢。”
从善就指着绿灵介绍,“这位神仙妹妹呢,就是我们家的绿灵了,人特别好,就是有点傻。”
“你才傻!”绿灵不服气轻轻敲了一下从善的脚。
从善假装哎呦一声,吓的她脸色苍白忙道:“怎……怎么我敲疼你了??”
从善就笑眯眯拉起她的手道:“没有,我是怕打疼了绿灵你的手。”
绿灵又气又好笑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走这么久还是这么爱调|戏人。”
从善嘿嘿对她笑着。
阿鸾在一旁看着,轻轻说了一句,“你们可真好。”她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底下了头。
从善看着她,叹了口气,“你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你要学会接受,接受你已经失去的,接受开始新的生活,这府中的人都没有恶意,只要你想你就能和她们相处到一起。”
她低头抓着手指,低低道:“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像跟我说话一样,跟她们说话。”从善道:“绿灵,自我介绍一个。”
绿灵应了一声,站起身到阿鸾面前,先鞠个躬,又道:“姑娘好,我叫绿灵,是这府里的小丫鬟,我是个好人。”
阿鸾抬头看她,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小心翼翼道:“我……我叫阿鸾,青鸾的鸾。”想了想又补充,“我也是个好人。”
绿灵噗呲就笑了,“我看姑娘也不是坏人,你长的这么温柔。”
阿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从善笑道:“我就说绿灵有点傻吧,人不可貌相,温江雪还长的那样好看呢,可你看看,多坏。”
“我们家少爷哪里坏了。”绿灵打抱不平,“他对你那么好。”
“哪里好了?”从善问她。
绿灵想了半天,好像相爷平时对她挺凶的,还老说打断她的腿……
“我们少爷……还给你做新衣服呢。”绿灵好容易想出来一条。
从善嗤之以鼻,“他那是怕我穿的寒酸,出去丢他的脸。”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绿灵有些惆怅,“你这样说,少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我又没有当着他的面说。”从善嘟囔道,她哪里敢当面说。
阿鸾看着她,笑道:“那位相爷对你确实挺好的,他找到我时听说你被抓走了急的要杀了那个叫张三的。”
那个好多功能的影卫?
“为什么要杀他?”从善不解。
阿鸾道:“他怪张三没有保护好你,他说张三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就算死也要替你死。”
“这么不讲理?”从善惊讶。
阿鸾点点头,小声道:“他好凶,还说你出事了就把镇子给踏平,让那个林大人给你赔命。”
从善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她实在是无法想出温江雪会为了她说出踏平镇子这种话,她觉得温江雪只会说一句,“哦?被抓走就被抓走吧。”
她不太信。
她们三人聊着聊着,傅伯匆忙进来,低低对从善道:“楚玉少爷,你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不见了。”
“不见了?”从善一蹙眉,“什么时候不见的?找了吗?”
“刚才发现不见的,已经找了,门房的人说好像出府了。”傅伯道:“已经派人上街去找了。”
从善蹙眉想了想,她是林瑞阳的人,要是真在相国府走丢了,那……等林瑞阳来要人,势必会给相爷惹来麻烦。
她起身道:“你找几个人来,跟着我出去找。”府里的人不认识那小丫头,也只有她和傅伯和之前送她来的那个手下认识,还是她带人出去找好一点。
傅伯应是,找了几个家丁跟着从善出去找。
阿鸾想跟,但从善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就好说歹说让她留在府中跟绿灵说话了。
从善带着人匆匆出府,在街道上找了好一圈,都没找到人,她累的脚发麻,在一个茶摊坐下歇歇脚,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水果摊前站着个束两条辫子,穿着大红衣服的小姑娘,正眨巴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她。
可不就是那小丫头。
“在那!”从善起身一指,刚要追过去,那小丫头扭头就跑,从善瘸着腿跑不快,忙对家丁道:“快快,去追她!”
家丁们应是,呼啦啦全追了过去。
从善站在摊位前,看着他们追到街头,拐进了胡同里,忙要赶过去,身后忽然有人叫了她一声。
“陈从善。”
她浑身一僵,不敢回头,那声音好像是……
“你还真是陈从善啊。”是林瑞阳的声音,他道:“你再不回头我可就要喊了,喊的满街都知道你是陈从善。”
卑鄙无耻!
从善转过头去,就看到林瑞阳那张胖乎乎的脸,让她吃惊的是,他身边还站了个人,一个女人,低着头,谨小慎微的跟着他——幽草。
从善顿时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幽草跟着林律和林瑞阳,长公主他们一同回的京,这一路上定然是逃不过碰面的,碰了面之后发生了什么,从善不难猜到。
幽草这样目的明确,不择手段的人,肯定是会为求自保将所有人当成交换的筹码。
想来她能站在这京都之中,是拿从善的真实身份和林瑞阳谈了条件的。
从善笑了一声,对幽草道:“我来猜猜看,想来小王爷已经知道我的所有事情了,幽草肯定也和小王爷达成了交易,她知无不言,小王爷留她在京都?还是不揭穿她?”
幽草不看她,只低着头轻声道:“走到今日我已经没得选了,从善,你恨我吧。”
“好个没得选。”从善笑了,“我恨不恨你倒是无所谓,只是幽草你记住了,从你这个没得选开始,你与我不再是朋友,从今以后你要小心些,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幽草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复杂极了,有不舍有愧疚有难过,就是没有后悔。
她从来不后悔利用别人达到目的。
林瑞阳站在一边看好戏一般的鼓了鼓掌,“我还真是爱看恩断义绝,朋友成仇人的戏码,果然是没有留错幽草。”他摸了摸幽草的脊背,摸的幽草浑身一僵。
从善不再看幽草,而是看着林瑞阳道:“说吧小王爷,你想要什么?”特意带了幽草来揭穿她,他肯定不是只为了来看戏的。
林瑞阳看着她,笑眯眯道:“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
她不讲话。
林瑞阳上前两步,站在她极近的距离,极低的道:“要你啊。”
从善被逼的后退两步,撞在了茶桌上。
小二和喝茶的好奇的看过来。
从善索性坐下,压低声音道:“林瑞阳,你就是这样报恩的?”
林瑞阳低头看她,“我想给你荣华富贵,可是你不要。”他叹气,“你烧了我的庄子,带走我的人,你说说看我要如何再向你报恩?”
好不要脸!
从善不看他,“哦,你是来算账的。”
“当然不是。”林瑞阳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笑,“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一个庄子烧就烧了,至于那私生女……你要是喜欢,我们也生一个。”
生你娘的头!
从善越看他越觉得他阴险,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一堆肥肉里全是心眼儿呢?
“直说了吧林瑞阳,你今天带幽草来想达到什么目的?”从善道。
“跟我回府。”林瑞阳也直接道。
“我若是不呢?”从善看他,“你就带着这幽草去温江雪那里揭穿我?搞死我?”
林瑞阳笑了,“我怎么舍得呢。”他要了一壶茶,慢慢给从善倒上,有条不紊的道:“我若是去揭穿你,温江雪和圣上大怒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我只想得到你,可不想害死你。又或者……”他想了想,“温江雪不杀你……他知道你是他一直在找的陈从善,留你在身边,我再想得到你可就难如登天了。”
是啊,温江雪会慢慢折磨死她,不会放她走的。
“所以呢?”从善问,带幽草来不揭穿她,来逗她玩?
“所以……你要是不同意跟我回府。”林瑞阳抬眼看她,“我就会成为幽草的靠山,帮助她一点一点的将属于你的所有东西都抢走。”
从善笑了一声,“我一无所有,有什么可抢走的?”
“你陈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们陈家的所有。”林瑞阳道:“可能你对这些没什么感情,但是你的母亲呢?你是那个早夭大哥陈从郁呢?”
从善抬眼盯住了他。
“虽然人死了,但是灵位还在,骨灰还在。”林瑞阳眨眨眼,“或许我可以将他挖起来,给他娶个阴亲?”
那一口气在喉头翻涌,从善紧紧攥着茶杯,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情绪,她不能让林瑞阳看出她的软肋,他也许只是在试探她,但一旦知道她会为这些就范,就完了。
她慢慢松开手指,笑了,“你随意,人死如灯灭,况且死了那么多年,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起身就走,在转过头的一瞬看脸色阴沉煞白,她一步一步走的艰难又隐忍。
林瑞阳看着她真能的走了,一蹙眉起身,喊了她一声,她连头都没有回,回头一巴掌扇在幽草脸上,阴测测道:“你不是说她最在意她大哥了吗?说什么让她大哥死不安生她就一定会就范,现在呢?你又在跟我玩什么花样!”
幽草捂着脸忙道:“是真的王爷!她这世上最对不起最在意的就是她大哥陈从郁,她跟我说过的!就算她对所有都不在乎,也一定会为她大哥妥协的!”
“一个死人,一堆骨灰,她还会在意?”林瑞阳看她的背影已经远的消失在人群里,心中恼火。
“会的!一定会的。”幽草肯定的道:“她只是在伪装,想让王爷您误以为她不在意,不信王爷您试试看,让陈家鸡犬不宁,死人都不得安生,她一定会自己来找您的。”
林瑞阳皱着眉看那她离开的长街,道:“我怕逼的她破釜沉舟将我要除掉那个女人之事告诉圣上。”
“她又没有证据。”幽草道:“不然王爷就直接杀了她灭口?免得破坏了您的计划。”
林瑞阳猛地瞪向她,冷声道:“在我没有下令之前,不许动她,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