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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煤龙那边儿一阵沉默:“行,开个价儿吧!”
“你家里的那辆阿斯顿马丁DB9给我吧,外加一趟法国双人游。”
“你这就太过分了吧,高煤凰!你男友的钱是钱,你哥哥我的钱就不是钱啊?法国双人游也找我出,找你的宋掷成去!”
“他实习期,他家老太爷把他的资金都冻结了,让他体会一下一个diao丝的快乐生活。你就说吧,你同意不?你同意的话我就明天早上给妈打个电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给你脱个罪!”高煤凰翘着脚敲诈,她自己暗地里觉得就差嘴里叼个牙签了。”
“行!成交!不过你必须现在打!她现在还没打电话过来给我一顿狮子吼,说明她还没看见,明天保不准别人就告诉她了。你现在打,快!先发制人!”
在高煤龙的催促下——主要在他的高额“贿lu”下,高煤凰毫无节操地给她家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报纸上如何如何说她哥,其实当时那里有多少多少人,她作为实习小妹发生了如何如何紧急的事,高煤龙多么护妹心切救她于水火……说完的时候,高煤凰觉得自己当时干嘛要学金融啊,应该搞表演啊!
把这一系列事情做完之后,她才想起她的床上还横陈着一位色香味俱全的美男。她羞涩地推开门时,美男早已经裹着被子睡得结结实实,当她想趁机看看自己从来没认真研究过的某个重要部位时,她才发现,这个家伙睡觉的时候竟然死死拽着被子,根本没有缝隙能打开一探究竟。在万分无奈的情况下,她终于偃旗息鼓跑去他的房间睡了。她也着实编谎编的有点儿累了,沾上枕头就着了。这一场激情四射,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时间在一场热恋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白驹过隙已经不足以形容高煤凰的感觉。她和宋掷成的二人世界转眼过了两个月,他们两个人的事,公司里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宋掷成简直是24小时贴身盯防,把高煤凰看得死死的——当然,盯防的主要对象还是阚城。害得公司里的人们都在议论,这姓宋的小伙子长得这么好,也不至于这么倒贴呀,于是大家得出个结论,不是他铁了心想吃高姑娘家可能比较雄厚的软饭,就是这家伙其实有什么隐疾。
两人的办公室虽然在一层却一东一西,相隔不近。只要一有闲暇,宋掷成就往高煤凰那边的厕所跑,害得阚城跟高煤凰说着说着话就往门外看。高煤凰问“你这什么毛病啊?跟我说事儿不看我看门?”
阚城苦笑:“我这不是怕你们家那个厕神吗?他看见我跟你说话,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谁能不害怕呀!我这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在工作啊我!”
后来连傅启然都听到了传闻,来观摩。他怎么也不相信,宋掷成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谈上了恋爱能这么粘人。观摩完走的时候,他摇着头说:“我就说需要多恋爱吧,人这一辈子吧,恋爱的热情是有数儿的,你要是恋爱的次数多了吧,这热情就是平均分配。少了吧,就是火山爆发。看看,多亏我处的多呀!”
人家宋掷成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为别人的参观所动。这实习期的一半已经流水般过去。
“过两天我家有个派对,你去不去?”一个工作日的午休时间,两个人吃过午饭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里喝咖啡。宋掷成冷不防问出这么一句。
“又是派对?还是你家的派对?不去,坚决不去!”高煤凰一听“派对”两个字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在家的时候就不爱参加,到了这儿,被你和启然拽着才参加那么一两次,太烦了,我不喜欢看派对里边的人们。”
“有什么的,不就是走个过场吗?”
“正式的吧,里边一大堆大人们互相吹捧,再鼓动自己家孩子和哪家哪家的孩子多接触……不正式的吧,一堆长不大的,炫富比阔,鼓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以为自己就是天上地下独一份了,没劲。”高煤凰撇着嘴说。
“真不参加?”
“嗯,真不参加。”
“我爸五十岁生日的派对也不参加?”宋掷成专注地看着他面前的那杯咖啡飘出的水汽问。
“什么?五十岁生日?”高煤凰错愕地一愣。“你爸爸五十岁生日我更不应该去了吧?我们的事你爸爸知道吗?不知道吧?不知道的话,我冷不丁儿一去是不是不算惊喜算惊吓呀?你不想把你爸爸的生日派对搞砸吧?是不是不想?”
宋掷成跟她一笑:“嗯,不想去?太好了,那就不要去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最好,我们都不去了。”
“宋掷成你开什么玩笑?”高煤凰声音变大,周围的人都向她看过来。她又压低声音说:“你别威胁我啊,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威胁!”
宋掷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没有威胁你。我真是不想去。我就想,如果你去呢,我还有点儿去的理由。你要是不去,我就更没意思了。那还去干什么?”他的声音淡淡的。
高煤凰慢慢喝着咖啡,在思考。宋掷成不像是在说假话,那么,他心里对自己的父亲该有很大一个心结。如果是她爸爸过生日,她恨不得提前几天就飞回去,变着花样地想着生日上的节目和礼物献宝。哪会像他这样,还在考虑去不去参加派对。“好,那我去,如果搞砸了派对,我可不负责啊!”
“最好不过。”宋掷成用手指扶着咖啡杯的杯把笑着说。
***
又是一个灯红酒绿,裙摆飞扬的晚上。又是极近奢华、极近铺张的一场宴会。又是非富即贵、地位先要的那些人们。高煤凰挽着宋掷成的胳膊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厌烦了。但她还是香衣美鬓、珠光宝气地出现了,一席珍珠白的鱼尾露背长裙,胸前别着全钻的精致胸针,典雅而不失娇美。这身衣服是掷成帮她选的,说是只要穿了它,在场所有人,就全不用放在眼里。
全不放在眼里那是不可能了。宋掷成的父亲和继母出现之前,高煤凰的心里一直打着鼓。
一个穿得帅气逼人的小帅哥走到她面前,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还记得我吗?”
她蹙蹙眉,仔细看着他的脸,从他和宋掷成略为相似的轮廓里看出一丝端倪:“哦,记得记得,你是……忍成。”
小帅哥红着脸开心笑了。
宋掷成看两个人说话,有些不悦,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忍成,你先来了?爸和你妈呢?”
宋忍成见哥哥的动作,脸更是一红,匆匆说了句“在那边”就逃开了。
高煤凰顺着忍成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面貌刚毅雍容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丰容盛髻的女士正在人群中向她的方向打望。
☆、各不同
宋父和他的继母向他们这边走来。在奢华的氛围里,手臂挎着手臂的两人显得如此匹配,都是那么高贵雍容,相貌堂堂。高煤凰下意识去看了一眼身边的宋掷成,心里暗暗明了为什么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看见自己的父亲挽着一个别的女人,谁会开心呢?此时的宋掷成倒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们向他俩走过来。
“掷成,这位是……?”两人一站下,宋掷成的继母丁美君笑着当先询问。这真是个一等一的女人,过了青春年华还能让人觉得貌美的女人不多,她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声音极清透,让人听了舒服。高煤凰不禁暗暗感叹,这个丁美君恐怕年轻的时候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了,也难怪掷成的父亲会把持不住,如果自己是他,这么个美人当前,也难免会方寸大乱。
宋掷成对她倒没有高煤凰想象的那么敌对,只对他们引荐说:“这是我的女友,高煤凰。”
此言一出,他父亲和继母对视了一眼。这一眼里的内容很多,但两个人都是经多历广,分毫都没表现出来。掷成自小是个鲜少表露感情的人,事情不到十拿九稳就不会举上台面,因而,今天的事,实在是非常罕见的。
“高小姐也是F商学院的学生?”这句话是宋中义问的。宋掷成的父亲宋中义,五十岁了身材却依旧维持得很得体——事业中天的中老年男士里很少有这样的了,不是秃头就是大肚腩,再不然就是眼神里透着阴郁。他却不然,走起路来腰杆笔直,一看就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从他的五官中依稀能找到宋掷成兄弟俩的影子,轮廓分明,不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下抿,略显严肃。其实,这句他实属明知故问,儿子近来的动向,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儿子的女朋友,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高煤凰心里忐忑着看他,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好恶。她略为拘谨地回答:“您好,伯父。是的,我是F大商学院大三的学生。”
高煤凰这边忐忑着,那边宋中义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儿子看中的女孩子。虽然心知为安中意掷成多年,但宋父始终知道,儿子不会满意为安。云安这孩子虽算是个周全的人,但事事过于彰显,心思又多,掷成那孩子不会喜欢。知子莫若父,虽然他这个做父亲的常年不在他身边,但掷成跟自己最像,他的脾气秉性,七成像自己。他早就知道掷成和为安没戏。
可是,儿子心目中的择偶对象竟是这样的人,他多少有些诧异。在他心目中,儿子会找一个中规中矩不出大格的女性,或者温润持家,或者雷厉助业。眼前的女子,显然两者都不是。她很美,比自己在照片中看到的还要美,但跟多数社交场合中的女子那种美艳不可方物或是高雅端庄都不同。她美的自然不做作,极贵重的礼服穿在她身上大方舒服,全没一点架子,倒穿出了些随意的味道。这是个不会隐藏自己的女子,跟为安很不同,所有的情绪都在她眼里,比如现在见自己的紧张。这是个透明的、一看就有些粗枝大叶的女子,但对于商场上的男人来说,却并不是一个最合适做老婆的人选。看来,掷成是动了真情的。
“高小姐家里……”宋中义这边言语间一发力,那边宋掷成马上打住他说话的势头:“爸,那边有几个朋友,我带煤凰去引荐一下,等一会儿再找您跟阿姨聊天。”
宋中义是聪明人,知道儿子不愿让自己跟他女友交涉过多,实际上这高煤凰的身家底细自己早已摸得清清楚楚,哪还需要在这里盘问。在这儿聊聊天,只不过做做样子,看看这女子的谈吐为人罢了,既然儿子不乐意,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他轻轻一颌首:“去吧,以后我们聊天的机会多得是。”
高煤凰本来还想多说两句,却被宋掷成连忙带走了。
“你这样对你爸爸多不礼貌,人家说话就让人家说完啊!”高煤凰边被她带着边说。
“你知道我爸是做什么出身的吗,你还想跟他说话!”宋掷成在她耳边轻声说。
“什么?这个还真没人跟我说过。”
“律师!律师知道吗?家底都给你问掉你都没发现!”宋掷成太了解自己女友的混不吝了,让她跟自己爸爸多呆一分钟就是一份极大的危险。以父亲的性格,很难同意自己找高煤凰这样的女孩子。他今天来,把高煤凰以女友的身份介绍给他们,实际上就是一种姿态,是要告诉父亲,无论你同意与否,她都是我的女友了,将来会成为我老婆的女人!
高煤凰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他的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咦?律师?那他为什么又从商了呢?”
“我父亲是剑桥大学法律系毕业的,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