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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煤凰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他的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咦?律师?那他为什么又从商了呢?”
“我父亲是剑桥大学法律系毕业的,一开始在律政机构做律师,后来才转了金融业。我父亲常常说,替人作嫁衣的事情最最做不得,白白忙活几天,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忙,那是最笨的人。转到商业,他把专业知识用在金融投资里,以他以往认识和接触的人脉,还有他涉及过的众多领域,他都有既快又新的资料,转行之后很多以前的同行也能给他提供第一手资料,这对他投资、买卖股票都大有帮助,也就有了他的第一桶金,由此越做越大,直到现在。”宋掷成介绍说。
“呀,你爸爸真厉害!你看,你说起你爸爸的时候还是很引以为傲的,小成成!你骗不了我的眼睛。”高煤凰嬉皮笑脸地趴在他的肩膀上说。
她这么一说,宋掷成马上脸就落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带着她向前走。
此时,两人面前突然横插过来一对璧人。不是高煤龙和云为安又是谁?
云为安今天打扮得真是隆重,蜂腰盛臀、袒胸露背、波光胜雪,这样的一身,估计哪个男人看了都会丹田一热,想入非非。高煤凰看着她心里暗想,这样的衣服也穿得出?不愧是演艺界人士,和她们普通老百姓真是不一样。不过,这一身儿要是让她家的两个老的看见,恐怕做不了儿媳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妈最看不了大街上那些穿得要多短有多短,把几寸的高跟鞋踩得凌波微步一样的姑娘!
“掷成哥!”这还是云为安在那天之后第一次看见宋掷成,她探寻地打量着宋掷成,想让他注意到自己是多么美——其实,今天她是特意穿得比较少的,她只是想让他看到,自己是个要脸有脸、有身材有身材、要脑有脑的女人,比他身边的那个“三无”女人强多了!
“为安,你来了。我们先过去一下,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认识。”简单打过招呼,他就想带高煤凰离开这。比起父亲来,他更不想让高煤凰跟云为安呆在一起,没别的,只是直觉的感到傻傻的高煤凰一定会被欺负。
“掷成哥,你现在就这样,对我一句话都舍不得说了吗?”云为安苦笑着问,自己还精心打扮,自己还巴望他回心转意,自己还制造出绯闻来想博回他的心。一切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的罢了,人家全都没有在意!
他们两个说话,另一边的高家兄妹两个已经开始挤眉弄眼的进行眼神交流了。虽然中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这短短一会儿工夫两个人已经用眼神进行了如下对话:
“你怎么来了?”这是高煤龙眼里的话。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这是高煤凰眼睛里的。
“你疯了?今天是他爸生日,你觉得以你这样的,他们家老爷子能同意?自己还颠颠送上来找受辱来了是不?”
“哼,你管不着!你看看你旁边那位穿的,那么少,跟不穿有什么区别,你也好意思带出来!”……
两个人这边用眼神打的兴高采烈,那边宋掷成和云为安却沉默以对。
见宋掷成不说话,云为安一咬牙,把高煤龙向前带了半步:“掷成哥,介绍一下,这位我想可能你比我还熟悉,这是我的男朋友,高煤龙。和你身边的高小姐,有很深厚的渊源哦!”
被推出去的高煤龙一阵错愕,转头狂喜地盯着云为安。
此时,宋掷成才注意到云为安挎着的人竟然是高煤凰的哥哥高煤龙。这下子有些忐忑的成了他。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学院,他也曾经远距离偷偷看过自己这个准大舅哥儿,但毕竟最近一次正式见面是被人家从卧室轰出来的。他完全忘记了云为安说的什么男朋友,心里只想着:这是凰凰的哥哥、这是凰凰的哥哥……
他诚惶诚恐地伸出手去,说了他自己有生以来说过的最傻的一句话:“哥,凰凰以后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这一句话下去,另外三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云为安先是怔愣,后来回过味儿来,脸色刷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高煤龙本还沉浸在云为安说自己是她男友的喜悦当中难以自拔,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还真得反应上半天。最后也没觉出这别扭的话毛病在哪儿。只冷着脸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嗯”。
高煤凰一开始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周围的人都纷纷投来惊诧的眼光,她才突觉失仪,捂嘴脸憋得通红。
宋掷成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他本来想说“凰凰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哎,还有什么脸再呆在这儿?赶紧拉着高煤凰仓皇逃窜。
这个晚上,四个男女,各怀心腹事,相同的地方,不同的心境。
☆、父子殇
宋掷成被朋友叫去聊事情,高煤凰走去偏僻的角落里站着——穿着那么高的鞋实在是太累,宋掷成又不让她随便吃东西。看着那么多好吃的,却瘪着肚子站着,谁会受得了?她看宋掷成跟几个朋友走出去不知道干什么,赶紧把肩膀靠在墙上。她才不管这晚礼服会不会脏,让她靠一会儿,不然会累死。于是,她就以一个看热闹的姿势和心态,看着这个庞大的华筵盛典。
“高小姐看来不太喜欢社交场合?”
高煤凰错愕回头,身旁跟自己笑盈盈说着话的,不是宋掷成他老爸宋中义是谁?她连忙从靠着的墙上站直,四下里找宋掷成的影子,这家伙关键时刻不在!她返回头去,忘了宋老爷子刚才跟她说了句什么,直接问:“啊?您刚才说什么?”
宋中义笑了:“我说高小姐好像不太喜欢社交场合。”
“哦。”高煤凰尴尬笑笑:“也不是,在这里,看看俊男美女,也不错。就是穿这样的衣服、这样的鞋,看着那么多食物却不能吃,明明不认识的人却必须要聊上很久,有点儿累。在我看来,这一切虽然很美,但不是生活,生活就该是正常样子,正常吃饭、穿衣、走路。和关系好的人聊聊。您一定笑我吧?掷成就笑我很土。”
宋中义被高煤凰的几句话说得有些动容。他突然间好像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这个姑娘什么了。他笑着说:“高小姐,我们去前庭走走如何,我想和你聊聊。”
看见高煤凰有些犹豫,他又笑了:“其实我很想在这儿和你聊,但我怕没说上两句话,那个混小子又要来横搅。”
面对一位长者——特别是一位作为自己男友父亲的长者,谁能说一个“不”字呢?高煤凰一句话没敢多说,点点头乖乖跟着宋中义走了出去。
宋宅灯火通明,大厅内门庭若市,外面却少有人来。
高煤凰拖着璧金的裙褂,举步维艰地走在宋父身后。心里忐忑地问自己“他不会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说:‘拿着离开我儿子’吧?”她问自己,他真要这么说你怎么办?哼,无所谓,到时候,我就让我们家那谁谁谁开张支票,说“拿着这个,离开我未婚夫”。高煤凰YY着心里暗爽,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走在前头的宋父这时候正好回头,看见她好看的笑容,开心问道:“在笑什么?”
“啊?啊!”高煤凰恍过神来,想,我要说正在笑我用来打发你的手段,你会撕了我不?“在笑掷成,他说您严厉的很,我看一点儿都不啊。”高煤凰很狗腿的说。
“他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高中义笑问。
两人相视而笑。
“我看见你买给我的礼物了,元代的玉双龙镇纸,我很喜欢。掷成跟你说了我平时爱写字?”两人边走边聊。
“啊,是啊!”园中池畔,月影洒金,高煤凰一眼望见池中圆溜溜的月亮实话脱口而出:“实际上,那镇纸……是掷成去买的。他说万一我去买礼物,怕买砸了,那个是他亲手挑的,说那一款,您一定喜欢。”说完,高煤凰恨不得咬了自己多嘴的舌头,抢着补充:“不过,我还是跟着去了的,我虽然不懂,但是也觉得好看。”
宋中义好笑地看着高煤凰急于解释的神情,叹了口气:“哎,高小姐,我还是需要感谢你。我的儿子已经很久没有给我买过礼物了。”
高煤凰一时愣怔。这位在本城风头正劲的富商,此时却只是一个忧伤的父亲。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发呆。心里又暗骂自己真是笨,这个时候别人该干嘛呢?安慰?顺便表决心?还是温柔地替宋掷成说几句好话?她统统做不来。
“嗯。你不错。”宋中义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什么?伯父,你说什么?”这已经是高煤凰今天的第二次了。不过这次不是没听清,而是难以相信。
宋中义笑笑:“仪式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哦,好。”高煤凰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咦?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啊?”
“说什么?”
“难道您不是找我出来谈判的?不是来跟我示威让我离开掷成的?”高煤凰好奇地问。
“姑娘,如果是在我年轻的时候,或者更早上几年,让你这样的孩子做我的儿媳妇,我是一定不会同意的。我用尽手段也会把你和掷成分开。没别的,不是你不好,是你不适合做商界人的媳妇。这些年,我想的多了些。什么是适合呢?八面玲珑就是适合?温柔贤淑就是适合?掷成跟你说过他为什么生我的气不理我吗?”
高煤凰点点头:“我大概知道一些。是因为他的妈妈是吗?”
宋中义的目光深邃地看着天空的最深处:“掷成的妈妈是个温婉的人,掷成的外公当年执掌英资银行的行政大权,当时我觉得,单就这两点,我就该娶她。哎,如果现在让我重新回到当初,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不娶她。不害了她,也不必这么自责一生。所以,我不会阻止他的任何选择,何况你是个这么好的孩子。”他回过头来温暖地看着高煤凰:“走吧,孩子,再不走我就来不及在我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发言了。”
两人笑着走了回去。
这是高煤凰第一次,也是今生唯一一次与宋父的面对面的谈话。时间很短,但让她坚信,宋掷成有一个好爸爸。
“他找你干什么?”高煤凰和宋父走进来时,宋掷成正找她找得心焦。他走到高煤凰身边时,恶狠狠瞪着父亲的背影问。
“没做什么呀,就随便聊了两句。”高煤凰笑得极灿烂。
宋掷成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你用不着强颜欢笑,我知道他找你准没什么好事!他说什么你完全不用在意,他的决定佐佑不了我的。他是他我是我!他从来都管不着我!你也不用担心,反正我从没有什么顺过他的心,不多你这一件事!”他急于解释。
高煤凰继续笑,把宋掷成笑得更毛了:“高煤凰,你怎么这么无聊?你跟他谈过之后如果不理我、跟我分手、或是干脆消失,你就死定了!”
高煤凰摇摇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说:“宋掷成,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你爸爸。”
“他真什么都没跟你说?”宋掷成难以置信地问。
高煤凰勾嘴笑着不理他,看向高台。那里,仪式已经开始,大厅里价值不菲的古罗马吊灯光线调到了最低。司仪是当今响当当的一个主持人,他做了个简短的开场白便把寿星老宋忠义请到主席台上去。
宋中义用了几句风趣的客套话讨得嘉宾哄堂一乐,高煤凰向宋掷成望去,看到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