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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掷成大脑一下子清明起来,腾地长身坐起。伸手打开床前的台灯。是只穿一件蚕丝吊带睡衣,残妆未卸的云为安!
云为安再次扑到宋掷成怀里,抱着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掷成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宋掷成伸出手,停在半空,想了一会儿,看到云为安苍白的、花了妆的脸,手落下去抚着她的头说:“为安,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云为安狂喜:“掷成哥!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从小就想嫁给你做你的太太!为了这个梦,我多努力!我练功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苦一句累!我进入演艺圈从没跟任何人有过任何勾当!我洁身自好,都是为了你!为了有一天和你一起站在教堂里,等着你迎娶我!我要嫁给你!”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为安!”宋掷成隐隐一声叹息,尴尬地浑身僵硬着把云为安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下来,替她理了理衣服的肩带,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为安,作为哥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这一辈子,我永远是你的哥哥。但是,你有你的将来,你的将来不会是我。为安,好人多的是。你只是在我身边呆惯了。”
“你就那么爱高煤凰?”云为安上前死死抓住宋掷成的手臂,面目狰狞的问:“她哪里好?哪里?我为了研究她特意去和她住在一起,越在一起我越不知道你喜欢她哪里?她像个女人吗?你看看她的品味?你看看她的家?你看看她的朋友!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如她?如果我像她那样的生活你就能喜欢我是吗?是吗?”云为安边嘶吼边声泪俱下地说着,脸因为酒精的作用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宋掷成正色看着她:“是,高煤凰什么都不好。她有个土大款爸爸,她品味很差,买些哪哪都不搭的衣服鞋子,交一些屌*丝朋友,吃那些我们都不屑吃的大排档。还像个保姆一样在家里洗洗涮涮,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可是,为安,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她。你问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没了高煤凰,我的心都会很疼,就像挖去了我的心一样疼。”晕黄的台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一层淡淡的光影,忧伤、坚毅……幸福。
云为安闭上眼睛,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滴滴滚落,一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她的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急涌上来,化成滔天巨浪,把她的心、把她整个人淹没在深不可测的洪流里。她不想再挣扎了,只想顺着巨浪翻卷,即使下边是万丈深渊。
再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她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问宋掷成:“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开?”
宋掷成有片刻的呆滞,眸光中带着隐隐的担忧,只是一瞬,又下定决心,狠下心来。他沉静地看着云为安,唇线紧绷,稍稍沉默,接着转过身去,看着围墙说:“为安,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了。我就跟你说开了吧。从小到大,我对你好,都是因为我的母亲。是她把你带到我家,她去了,我想,她若活着,一定想对你好,想让你好。那么我就替她做。没有别的,我于你,只是兄妹之情。为安,我们都长大了。我们都会有彼此的幸福,我希望你尽快找到你的幸福。高煤龙这人,不错。”
云为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一白,蓦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僵在那里,怔怔看着他。之后嘴角一动,笑得万分滑稽:“既然是这样,我找谁和你有什么相干?”
“为安,你不要这样。”
云为安嘴角勾动出一个大大的笑:“宋掷成,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心的。我想,没有心也好,不给我,也不会给别人。现在看来,全不是,只是对我没有心而已。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宋掷成眸光沉了沉,刚想张口再去劝说几句,云为安却抢先说道:“掷成哥——”
宋掷成一愣,叫了这么多年的“掷成哥”,这一声,却让他听着格外陌生。“我就等到最后,看到最后,看你们的爱情有多坚韧,看你最后是多么幸福。”她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中有种妖冶的美丽:“你现在和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等最后的结局。输了也不后悔。”说着,她一步一摇地走了出去,后背挺直,没有回头,看不出半分醉态。
待她走出去,宋掷成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睁着眼……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
第二天一踏进公司,高煤凰从门边笑嘻嘻走过来。“跟你老爹谈的好不好?”
四周都是飘过来的眼角眉梢,宋掷成脸臭臭地沉着:“谁告诉你我和他谈了?”
“没谈?那你留家里干什么?害得我跟我哥蹭车回家!”高煤凰听了塌下脸来:“你爸那老头儿挺好,就是放不下架子!不过总体来讲是个不错的老头儿!”
宋掷成斜着眼睛看她:“有管自己家公公叫老头儿的吗?”
高煤凰甜甜地一笑:“什么公公?什么公公?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嫁给你?”趾高气昂地当先走了。
“哎呀,你还翘起尾巴了!得到未来公公承认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不是?”宋掷成快走几步跟上去,肩膀撞着肩膀。
高煤凰脸皮再厚,也是女孩儿,当着要等电梯的一干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一时间红了脸。本就长得好看的脸,更添妩媚。让宋掷成很想狠狠亲上一口。
“哎?你今天上午不是有课?怎么跑来上班?”宋掷成好奇地问。
“啊?我有课吗?”马上要踏进电梯的高煤凰一下子呆若木鸡,接着撒腿向公司大门跑去,边跑边回头用手指点着宋掷成,意思是,都是你,非给我找这个破实习,把我弄得昏头昏脑的!宋掷成晃着头跟她乐得飞飞的。哈,高煤凰,让你马大哈,让你满嘴跑火车,恶有恶报了吧?
一路飞车狂奔,到学校的时候竟然还早了点儿。从车上下来,“小凤凰!”这个世界上,喊她小凤凰的人可不多,她回转头循着声音望去,停车场里有个人正盈盈看着她笑,正是许久没有谋面的周岭壑。
“呀,岭壑,你怎么在这儿?”高煤凰欣喜地看他,“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司里实习吗?”周岭壑在宋掷成父亲的公司,虽是实习,但人人都知宋父出了名的严厉,对儿子的好友——老友的儿子,更会严上几分。
“回来填个表格。”周岭壑沉静祥和地看着她微笑。
不知怎地,高煤凰心口一酸,多久没看见他这样的看着自己了,她的“男神”。于是撒着娇说:“哼,不是碰到你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周岭壑无奈一笑:“你那么忙,我哪里找得到你的影子?”
“你这是要去哪儿?”
“正要走,你来了就不走了。”
高煤凰心头一阵温暖:“走,我们去哪儿唠会儿。”
“你没课?”周岭壑试探地问了一句——他是查了她的课表来了,早知道她这节有课才会回校。这个丫头啊,大概看见自己就忘了。周岭壑抿嘴笑着。
“啊!我有课!我忘了!啊啊啊啊啊啊~”一阵恐怖袭击式的吼叫,如雷贯顶,震耳欲聋:“怎么办?我没办法陪你了。”
“我陪你上课去啊?你这堂不是《金融市场》?上课的袁老师不严,或许我们可以在课上聊一会儿。”周岭壑温文一笑,诸葛孔明一样的笃定。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走吧,岭壑!”高煤凰欢快地一挽周岭壑的手臂。又觉得哪里不对,歪头小声说:“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是《金融市场》?”
周岭壑耳朵尖儿上有一丝可疑的微红:“你们专业很多年来排课都没变过,我当然知道。”
“这么厉害?怪不得你是学霸!”高煤凰不明所以的傻乐。
☆、闯入者
“你头发怎么剪了这么短?”高煤凰在课堂上后知后觉地问周岭壑。这种感觉很奇怪,和前男友一起坐在课堂上,肩膀碰着肩膀。
周岭壑大概好学生做惯了,不太习惯在课堂上讲话,一边讲话一边眼神扫着老师:“早就剪了,要开始工作了嘛,清爽些好。”他笑得波澜不惊,眼睛却贪恋地看着高煤凰纯真的笑容。这段日子,多想她啊!以往和掷成一起时,还能看见她的笑脸,现在,自己若不来,就真是一点儿也见不着她了。
“实习还轻松?”
“轻松?”周岭壑笑得尴尬:“宋家老爷子出了名的周扒皮,哪个员工不把最后一点精力榨干在公司就不用想回家睡觉。”
高煤凰咯咯笑出了声,意识到是上课才捂住了嘴巴。好在这是一堂公共课,几个班级一起上的,说话的也不止他们一处。
“啊?那完了。以后找你出来玩儿会很吃力了。”高煤凰懊恼地说。
周岭壑趴在桌子上歪头看她:“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你有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每天晚上我还是有时间的。”
“哦。”高煤凰想,晚上?晚上自己要是敢找周岭壑单独出来,家里那个浑球还不得反了天?
两人趴在书桌上聊天,微笑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两个人都不习惯在课堂上放肆说话。他们坐的是教室的一个角落,阳光从窗外洒落下来照到高煤凰跑得毛毛躁躁的头发上,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像一层光晕,围着她含笑的脸。周岭壑看的有些痴了,伸手去碰她天使一样的脸。
高煤凰一愣,呆呆看着他。周岭壑的手触到她脸那一刻,突然觉悟过来。他的手在她脸上象征性的擦了两擦:“不知道蹭上了什么。”
“哦。我出来太急了,也不知道在哪儿蹭的。早晨去上班,到了公司才想起来今天还有课!就疯了一样开过来!”高煤凰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自己在岭壑面前怎么总是邋邋遢遢的,就没有个像模像样的时候。
“你怎么跑去启然家的公司上班了?一边上课一边实习吃得消吗?”周岭壑问。
“还不是宋掷成那个大混蛋,他去实习非要拉我去垫背!”高煤凰抱怨得既酸涩又甜蜜。
周岭壑看着她,心头一阵酸涩。哎,今天就不该来,自己真是傻得冒泡,只听了为安的一句“最近见到高煤凰了吗?我听煤龙说她的情绪好像不太好”,就脑子一热来了这里。看到她,原本被自己用工作装的满满的脑子又苏醒过来,暂时放下的爱意又潮水一样涌来。他笑着说:“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累,毕竟到了大四还有一次实习,这次,你就报着去玩的心态就好。千万不要不开心。”虽然看见高煤凰还是一脸笑容的老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讲台上的袁老师大概今天心情不大好,开始沉着脸说:“我在上面上大课,你们在底下上小课是吧?那边那对儿,我都注意你们很久了,谈恋爱去咖啡厅谈,这里是课堂。”指的正是高煤凰和周岭壑
本来还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现在整个教室的人都看向这里,一看竟然是高煤凰和……周岭壑,马上就炸锅了。
小声议论的声音不停:“那不是周岭壑吗?高煤凰可真行!她家什么背景啊?以前没听说啊?让几个校草绕着她转,牛死了!”
“她家能什么背景?你没看见她刚来上学时候穿的那个挫样?傍上人家之后才变的。这样的女的,你们懂的,人家靠的工夫,我们可学不会。”接下来是一阵吃吃的笑声。
“哎?不是说他们俩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