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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煤凰走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云为安。云为安的表情无比落寞,为什么她会输给一个这样的人?她想起宋掷成昨天看自己时那种悲哀怨恨的眼神,不觉悲从中来,趴在桌子上,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
云为安自杀了。严格地说,是自杀未遂。
各大报纸铺天盖地。高煤凰的照片最近被泛滥地用在各大传媒上,她是小三儿的事实已经被大家坐实了。
〃你最近别出去了。”高煤龙捏着报纸警告她。
〃哈,自杀也是我的关系?她也不是因为我用情至深,找的着我吗?”她突然觉得云为安真是太傻了,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要去自杀。
门铃响起,她去开门,宋掷成正站在外面。
她走到门前,隔着门玻璃看他,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而是抿嘴一笑,淡漠地说:“你的未婚妻刚刚自杀了,你现在跑到我这儿来,是想让媒体□□短炮地指向我吗?”
夜风微冷,宋掷成站在门口,短发随风轻舞。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她的表情,轻轻打了个哆嗦。他看着她,眸光深邃:“凰凰,原谅我。我错怪你了。”
高煤凰隔着那层玻璃细细看他,越看越陌生:“掷成,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也一样错怪你了。你走吧。我们的事,早已经过去了。”
这一声“掷成”叫得隔山隔水,让宋掷成心里一阵寒冷。“凰凰,一切都过去了。我想过了,这么多年了,无论我和你在不在一起,无论我恨不恨你,我都不能否定,我始终在意你,始终爱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好不好?”
高煤凰在门里看着宋掷成,禁不住笑了起来:“你说什么?在一起?怎么可能?掷成,经历了这么多得事情,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她的心里一片空茫:“你走吧,我们,再不可能了。”
宋掷成的眸光一暗:“凰凰,我想你需要暂时休息一下,静一静。为安为她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了代价,我想,也足够了。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我要陪上她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也想想好吗?答应我,好好想一想。给我个机会。我知道我错了,凰凰,给我个机会!”
高煤凰在门里静静看着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宋掷成看着她点头,欣喜若狂:“等我,凰凰,把一切事情料理后之后我就来找你。”
***
医院的病房里。云为安披着柔柔的长发靠在病床上发呆,脸上铅华洗尽,毫无妆容。
〃为安,我们出去走一走?”宋掷成在旁边轻轻说。
云为安从沉思中抬起头,对他静静点了点头。
医院的后面是个小花园。这个季节,里面竟然丁香绽放,到处都是紫色的雾团。
宋掷成语气轻柔地说:“为安,走出来吧。你已经这个样子太久了。”
云为安跟着他低着头,一声没有。
宋掷成看着远方,目光清幽:“为安,有些事,我已经想开了。以前,我非常恨爸爸,恨他不要妈妈了,妈妈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因为他自杀了。我恨的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看都不想看他。可是后来,我知道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现在再回想过去,才发现,爸爸妈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相敬如宾,很少有浓情蜜意的时候。反而是他和忍成的妈妈在一起时,总有幸福的微笑。”
云为安的喉咙动了动,看着地面的眼神里满是忧伤。
宋掷成当先在一树树的丁香花里走着:“为安,现在,我已经不恨我爸爸了。一点儿都不恨了。他或许没有错,只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那个人。为安,我可以娶你,但是我不能骗你。我对你,也仅只能做到相敬如宾。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配得到的更多更多。”
云为安毫无声息。
〃为安,赶快醒来吧。为了我这样,太傻。你知道吗?你的很多影迷,每天都围在医院的两个门前,等着看你开开心心走出去。你的事太多太多,这样哪行呢?”说完,回头看了跟在他身后无声无息的云为安一眼,走了出去。
云为安身后的护士搀扶她回病房。一颗眼泪,几不可闻地掉在地上,溅起了一点点儿的土星儿,最后又渗回到泥土里。
☆、再出逃
云为安终于重回影坛,拼命接拍新戏,停不下来的忙。她已经彻底从宋家搬了出来,有媒体问起和宋掷成的往事,她也总会扬起明艳好看的脸说上两句,说的都是些官方语言“一切都过去了”、“无论宋先生今后怎样,都祝福他”、“永远停留在昨天的女人不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等等。总之,一切云烟,已成过往。云为安成了一个拍戏、赚钱的女强人,开了自己的电影工作室,事业风生水起。有时候,遇到欣赏她的人,她也不排斥和那些人共同赴宴,却总不见有下文。
娄斯洋最近混的却很惨。据说东汇国际的宋大少不知为何看他极其不顺眼,宋大少本就财大气粗,加之近来风传与黑*道上响当当的大佬于际风交好,谁不得给他三分面子——三分都说少了。风头正劲的宋大少发话,谁敢给娄斯洋一口饭吃?何况这位娄大爷本身就劣迹斑斑,能不跟他有交集谁爱跟他交集?以往不跟他做生意怕他伺机报复,这下好了,他公司倒了,墙倒众人推,跟他交恶他也报复不到自己这儿——肯定是去找宋掷成跟于际风啊,这么便宜的事儿谁不干?
宋掷成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批公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头脑发沉,晕乎乎的,身上一阵阵发冷。
傅启然也没敲门,推开门探进一个脑袋,看他在那儿写东西,嘿嘿一笑开门走了进来。
“你现在到我这儿怎么跟进自己家一样?”宋掷成揉着额头说。
“能怎么样?我问过你秘书镜语了,你没约客户。反正你也没有女友,我闯进来也撞不到什么限制级的镜头,敲门不敲门有什么关系?”傅启然吊儿郎当地说。
“贫嘴。”宋掷成白了他一眼,一边看着手里的公文,一边说:“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我陪雨萌在你楼上的工作室订窗帘。她刚才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教过的哪个猴孩子遇到了,拉起来唠个没完没了。唠着唠着还把我打发了。我看外面下雨了,就跑你这儿来了。”傅启然往沙发上一坐,两腿翘到沙发扶手上,顺势躺下了。
“下雨了?”宋掷成背起手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窗旁,长时间在屋子里处理公务,偶尔光线很足,他眯了眯眼睛。哦,果然下雨了,他都没注意。
他看着窗外的雨:“你想好了?真要定下来了?”
傅启然鬼叫着说:“还问我想好了没?我追了整整三年多才追上这个丫头,我容易吗我?我得趁她没反悔,赶紧把她拿下!”
宋掷成点点头:“嗯,想好就好。”
傅启然看着好友,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掷成,这都过去三年了。野丫头她连一点儿消息都不给你,要我说,你别等了。你们俩,八年都过去了。人生一共有几个八年啊?你看岭壑,还不是找了个不错的娶了?我说你就别等了,她不想让你找到,你怎么找也是白搭。”
宋掷成看着雨打落在窗子上,刷地一下子变成一道道的泪痕滑下去。他看得极其出神:“她是被我伤得彻底了。启然,如果是你,你老婆走了找不到了,你会找个随便别的人结婚吗?”
傅启然想了想,很害怕地迅速摇了摇头:“我?我可不敢!后果会很惨!我宁可光棍儿着,也不能找!等她回来,我会比光棍儿更惨的!”
宋掷成微微笑笑:“我更不敢,我已经错了一次,她就这样。我要是随便去找个人结婚,她这一辈子怕是不会再让我见到她了。岭壑的婚礼,她都没有回来参加。”
傅启然歪头坏笑:“岭壑的婚礼她可能不来,可我的婚礼她一定会来,你信不信?”
宋掷成眼睛一亮,转头看他。
傅启然说:“瞧你没出息的那个样儿,怎么脸还红了呢?你都多大的人了,谈个恋爱还脸红!”
“脸红了?我有吗?”宋掷成迷迷糊糊的说。
“咦?你怎么红的这么不正常?”傅启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擦,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快快快,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疯了吗?赶紧去医院!没有女人就是不行!这可不行,我想什么办法也得把野丫头给你弄回来!”傅启然唠叨着带宋掷成起身,充当了女人的角色。
***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左手一只行李箱,右手拉着一个走路还不大稳的娃娃,这娃娃有着尖尖的、有些带着婴儿肥的脸,鼻梁高高挺挺,眼窝很深。她用小手拽了拽身边那个美丽女子的袖子:“妈妈,这是哪里?”说出的话虽然奶声奶气却清晰无比,而且,那气质远非是个蹒跚走路的小娃娃该有的样子,沉稳,安静。
高煤凰笑看女儿:“这里是上海,我们来参加萌萌阿姨的婚礼。”
“萌萌阿姨不是总在视讯里抱怨那个大混蛋,怎么还是要嫁给他?”女儿的表情略有疑惑,把高煤凰逗笑了。女儿哪哪儿都好,漂亮、聪明,就是性格上太像那个家伙,总是好像看人一眼就能把人看透一样。遇上了这样的一对父女,她的命里注定缺少了好些乐趣。
“错错啊,大人的心理呢,很复杂的。她可能嘴上说,这个人好烦,这个人是个大坏蛋,其实心里或许很喜欢他也说不定。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女孩儿撅嘴翻了个白眼:“你们大人真虚伪。”
“煤凰!煤凰!”高煤龙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妹妹,挥手拼命喊。
待到一大一小两个人走到他眼前,他已经彻底被那个孩子吓傻了:“凤凰,你别吓我啊!你哥虽然外表还不错,但心已经老了。”
“错错,叫舅舅。”高煤凰笑了。早知道回来是这样的结果,可萌萌威逼利诱着说如果不回来,她这婚就一定不结。而且,还真的好死不死地为她改了一回婚期了。也不知道这两个脑袋有包的大活人是怎么想的。她参不参加能有多重要?送上祝福不是就好?!
“舅舅好!”错错扬起一张灿烂的小脸儿对着高煤龙,“舅舅您好帅!”
高煤凰心底里大声呼喊,天啊,谁来救救她吧!她的女儿又小女孩儿综合症发作了!这家伙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沉着冷静小大人儿,到了别人面前,却又天真烂漫得可以。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生了个腹黑的女儿吗??
“亲的?”高煤龙喜欢这个小妮子已经喜欢到不行,抱起来亲了好几口,扛在了脖子上。然后回头问高煤凰。
“嗯。”高煤凰不想多说。
高煤龙咬牙切齿的说:“左防右防还是没防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下的手!都这样了也不结婚,还跑了,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脑子进水了吗?”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高煤凰微微笑笑,知道回来一定会被骂,早做好了准备。
“长得一模一样,看都不用看第二眼!”高煤龙龇牙咧嘴地说,心里已经气得冒烟。
“这么像吗?看来萌萌的婚礼……我需要好好想想。”高煤凰若有所思,接着小声哀求道。“别跟爸妈说啊,我自己说。”
高煤龙抬头看了看两条小胖腿上方那个可爱的小脸蛋儿:“估计因为你闺女,你不会被修理得太惨。”
“可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