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着高煤凰白皙纯净的脸贴着他的手臂,嘴角微弯,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不想打扰她,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抬起来,把自己额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放在一边,又把手放回她的腰上去。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受——早上醒来,和一个女孩子相拥在一起。
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高煤凰还是醒了。她匆匆忙忙睁开眼睛,对上眼前周岭壑的眼睛。不知怎的,周岭壑给她看的脸一红。高煤凰倒没想那么多,看见人家病人已经醒了,自己却睡着,拍拍自己脑门说:“哎呦,我就是只猪,照顾病人也能睡着!”
说着赶紧去摸周岭壑的额头,觉得好像不烧了,又觉得不放心,用自己的脑门去碰他的脑门,嗯,温度差不多,果然不烧了。
周岭壑跟这个憨傻的小女生额头顶着额头,更觉心动,眼神水一样柔软,只是高煤凰这个家伙全没在意。她迅速把头从周岭壑的胳膊上抬了起来,心疼地说:“压疼了吧?我记得是抱着你睡的呀,怎么躺了下去。哎,昨天太累了,有点儿没抗住。”不等周岭壑答话,又开始站起身来忙碌,给他倒了杯热热的水,唠叨着:“快喝下去,感冒发烧最要多喝热水。这如果是在家里,喝热的姜糖水最好。”又自己嘟囔着:“药还需不需要再吃一片呢,如果再发烧怎么办,这荒山野岭的。”
周岭壑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伸手把站在身边的她拉坐下来:“不用忙了,不会再烧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歇会儿吧。”
高煤凰百般懊恼地说:“都怪我,没想过你的衣服给了我你怎么办,知道你会生病,怎么可能包着那些饭菜?哎,回来多烧些热水给你喝也是好的呀!我就是猪脑子,猪脑子!”说着又去拍自己的脑袋。
周岭壑连忙攥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自残”,笑容如春花绽放:“你呀,这怎么会是因为你?最近我有些疲怠,昨天走了那么久,实在是累了,再加上淋了雨,才生病的,缺一样也不会。这不是好了吗?既然总要病上一场,早病早好!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寥寥数语,让高煤凰安下心来。这时,她才觉出两个人离的实在有些近,自己的手还被她拉着,脸不由腾地红了。
周岭壑看见她娇美的样子,心中一动,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低声在她耳边说:“谢谢你。你让我觉得原来自己还是一个有人关注的人。”他把拉着高煤凰的那只手抬起来,放在身前,专注地说:“如果不介意我有一颗还没有复原的心,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高煤凰猛然抬起头来,内心里翻江倒海,她把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再次摸摸他的额头:“不发烧了啊。”又不确定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周岭壑:“我是谁?”
好好的求爱气氛,被她搅得七零八落。周岭壑无奈地笑道:“小凤凰,高煤凰。”
高煤凰瞪着圆圆的眼睛傻愣愣看着周岭壑,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在向自己示爱呢,“呀”地一声尖叫窜出了帐篷,捂着脸跑回自己的帐篷里。
周岭壑看着她跑走的身影,笑着想,但愿,自己这一步,是走对了吧。小凤凰喜欢自己,自己好像也有些喜欢她,那就试试好了,总比在过去里呆着好。他很期待那么开心的一个小凤凰会给他带来怎样不一样的生活呢。
高煤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躺在那儿闭眼半晌也睡不着,良久又睁开眼,钻出睡袋,从背囊里拿出一方小小的镜子就着帐篷外透进的曙光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她眼睛微眯:“高煤凰,你得逞了哦!你的男神说要你做他的女朋友了哦!他那么好,为人善良温和、彬彬有礼、博学多才,对人又体贴,就是个气质型男啊,完全不像宋掷成那个大冰山,不会照顾人、不会说些好听的!你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修了这么个如意郎君啊!”她轻眨眼眸,伸出手指头点着镜子里自己的鼻尖:“笑一笑啊,说,你高兴不高兴?高兴不高兴?”
又自己对自己俏皮地说:“当然高兴了,我想了这么久不就是盼着今天吗?我这叫得偿所愿了呀!想什么来什么说的不就是老子我嘛!”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又粗着声音严厉地说:“高兴怎么不见你手舞足蹈呢?怎么不见你心里开花呢?”
之后又细着声音说:“不知道啊?心里怎么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呢?可能是怕自己太普通了,hold不住男神?哎,我是不是配不上他呀?”
接着又粗着嗓子说:“宋掷成教了你那么多,你的脑子是木头吗?还学不会?淑女淑女!多做淑女!少在男神面前说那些傻啦吧唧透露你智商的话!算了算了,懒得管你,你爱开心不开心吧。”
……
这个凌晨,高煤凰的帐篷里展开了一场自己与自己的输死辩论,心中的两个自己争论得你死我活也没有个输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睡不着又什么都不想做,心里长草一样,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坐起,一会儿爬出去走几圈。这么折腾了几个来回,营地里的起床号终于响了起来。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依偎行
第二天的行程竟是飞去迪庆,徒步从尼汝到属都湖,中间要宿营一晚。到达徒步□□的时候已经有一批人泡着病号不愿行走了。有往年的经验,组委会早已准备了舒适的房间给娇娇女和病残人士们歇脚。
看周岭壑整理行囊,高煤凰警惕地拽过来说:“你想干什么?”
“准备出发啊。”
“你刚好怎么能再劳累,绝对不能去!”高煤凰也不跟他绕弯子,决绝地拽过他的行囊,背在身后。
“可是我很想去,很想和你……们一起看看七彩瀑布。”周岭壑嘴角微扬着笑,眼含柔情。
高煤凰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千万不能被他的一两个笑容就给蛊惑了去,没了立场:“那也不行!你听谁不是生了病后都需要静养的?哪有跑出去一走就是三十多公里的?那不得又累病了?不行不行,你必须呆在这里养病,不然我就不去了!”她一拽旁边的傅启然,再指着更旁边的宋掷成:“他!他!他们俩也都不去了!我们在这儿斗地主!你自己去吧!”
斗地主都出来了!宋掷成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黑线。也不知道这个脱线的家伙是怎么入了岭壑的眼的?自己交她的那些全是白搭,说话办事没有半点儿闺秀的样子。他沉声对周岭壑说:“岭壑,你的脸色都发白,就别逞强了,想和大家一起玩儿什么时候都可以。”他瞥了高煤凰一眼:“日子还长着呢,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傅启然也一边长吁短叹,一边搂着周岭壑的脖子说:“是啊,岭壑,你不去虽然我们瘸了条腿,不过不用担心,哥儿几个会把你那份玩出来的!”听这话的意思,全没把高煤凰当成个女生。
周岭壑沉吟半晌,也觉得如果自己去,可能会拖了大家的后腿,如果真是半路上又病了,几个人还要照顾自己,便不再坚持。叹了口气说:“那你们玩儿好,路上要多照点相回来给我看看。”
三人连连答应,才算定了下来。
临走高煤凰依旧不放心:“你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赶紧找带队的老师啊。随队的校医跟我们走了,你要看病还得在当地,也挺麻烦的……”
宋掷成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又不是什么大病,感冒发烧,至于唠叨成这样吗?他不耐烦地说:“你还走不走?!”
周岭壑倒要反过来安慰她:“你放心去玩儿,我在这儿吃着歇着没事看看书,时间很好打发的。养着就好,应该不会再病了。累了就歇歇,让他们两个等你,你不说,他们是不会想到歇着的。”周岭壑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把她逗得一笑,还真是,那两个家伙,才不会想到她是女生呢。
宋掷成看见他们两个临走了还在那儿磨磨唧唧的调笑,很觉扎眼,自己当先走出去等他们。
到了第二天,徒步的人本就不多,男多女少,这天的路途又崎岖岔路多,大家便不再像前一天那样一个组一个组的出发,而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组成一个队伍,跟着导游走。
从尼汝到七彩瀑布的路途太险,山路崎岖不平,上坡的时候很吃力。高煤凰虽然能勉力跟上,却毕竟是个女孩子,全不能像那两个一样身手矫捷,渐渐喘气发粗,腿肚子有些不听使唤。
宋掷成看她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故意放慢脚步来等她,等她走到自己身边,把她的行囊一把拽下来搭在自己肩上。
高煤凰抬头一看是他,也不和他客气,只打了个哈欠说:“你们上了发条了?怎么昨天走了一天了也没见累。”
“我们每天都去俱乐部健身,体能肯定跟你这种‘打工做家务’的选手不一样!”他的语气中不无揶揄,又皱眉说:“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昨天晚上后来你不是睡觉了吗?”
“嗯?你怎么知道我睡觉了?你去看岭壑了?”她倒没想到被宋掷成看到了她和周岭壑相拥着的场景,只是自顾自地说:“那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呢?哪有去照顾病人自己睡得死猪一样的?这多亏是退烧了,如果烧得更厉害了不就被我给耽搁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宋掷成不太自然的脸色。
“看见你们睡着了,我……就没叫你们。”宋掷成的声音明显不大,解释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矫情,不耐烦地说:“快点走,那么慢!你看看后面还有几个人?带着个女人就是麻烦!”说着也不等她,大踏步向前走去。
“喂,宋掷成!宋掷成!你等等我!”高煤凰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着追过去……
山路崎岖,越来越难走。
“野丫头,你太慢了!掷成,你陪着她吧!我决定不等你们了!哥要第一个到达五彩瀑布!我可不能跟你们这么混了!我在营地等你们啊!”不远处的山坡上,傅启然挥着胳膊大了兴奋剂一样在叫嚣。
“杂哥!你在这儿一直追到第一名去多费劲儿啊,那样你非累挂了不可!你追过去有什么意义呀!”高煤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喘着气勉力对着傅启然喊。
傅启然抽疯的劲儿一上来,谁也拦不住。他叉着腰对着天空大笑三声:“哈哈哈。”在山峦重叠中大喝:“别人说哥太疯癫,哥说他们看不穿!做了个超人的姿势,向山上冲去。
因为高煤凰的关系,宋掷成他们两人越来越慢了下来,最后,高煤凰实在有些扛不住了,说:“宋掷成,你走吧,我歇会儿。”
宋掷成回头看她:“再坚持一会儿,大部队歇脚我们才能跟着歇,不然会越拉越远。”
高煤凰没办法,拖着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腿跟着他继续走。太累了,虽然一路山间迤逦秀色,风光如画,但高煤凰已经全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她感觉,最后自己只是一步步在捱。
突然,她踩到了山间的一处土质松软处。这如果是平常,也不会怎样,可现在已经是体力的极限,她晃了两晃,想抓住身旁的树枝,却没抓住。“呀”地一声惊叫一下子栽倒下去。
宋掷成听到她的声音,马上返过身去奔向她,这才及时拽住了她的胳膊没再继续滚落下去。可是身上已经擦伤了多处,脚也扭伤了。
“你怎么这么笨?没有脑子吗?这么高的山不好好走,眼睛长哪儿了?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宋掷成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