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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和他一起的佳人们,多半都是他们家的签约艺人。这也就导致这位少爷的名头臭的很,绯闻不断。
刚坐下,两个人就被拍了。高煤凰撇着嘴说:“能不能叫你熟悉的那些狗仔们离得远一点。看着他们我吃不下。”
傅启然抬头瞧了一眼,镇定自若地说:“习惯了就好了。”又接着优雅的吃了起来。高煤凰抬头看看他那副教科书一样的用餐姿势,也端庄了起来,嘁,装谁不会呀!反正明天一定上报纸了,总要上得漂亮点儿吧。
这一顿午餐吃得味同嚼蜡,食不甘味。
“丫头,小萌萌个性强、性子烈,你帮我劝劝她,给我个机会……我绝不是个一肚子花花肠子,只知道花天酒地不懂负责人的人……小凤凰啊,哥求你了,你把萌萌还给我吧,你把她藏哪儿了……我把她找出来一定如珠如宝地捧回去供奉……”诸如此类的言语,让高煤凰整个中午的脑子里充斥着种种废话。
等她实在忍无可忍,对着傅启然吼叫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早在上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就应该这样做了:“傅启然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唠叨我!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再听你说一句这样的废话,我就让你飞回火星上去!”
傅启然再不敢说话,只是受气的童养媳一样看着她。
第二天的报纸写得铺天盖地,说《MarieClaire》中国区总监Sally已经是不二的傅家当家主妇人选,看她训斥傅少的趾高气扬的气势,和傅少低头伏眉、伏首顺气的样子,这个美丽的时尚总监怕是已经牢牢掌控了傅家少爷的心。而且还把她骂傅启然的原话全部搬到了报纸上。这都是后话了。目前的高煤凰还对这些毫无预测,只觉得一番吼叫让自己舒坦了不少。
自从高煤凰从国外归来,傅启然已经习惯了她典雅冷傲的样子,早已经忘记了她五年的样子,所以才敢如此越来越放肆——自然,更多的原因还是他已经被某人的一夜深情冲昏了头脑,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而被高煤凰这样毫无风度的一吼叫,他才猛然想起高煤凰原来不是那副样子的。面前这个呲牙咧嘴的形象才是真的高煤凰。
当然,他不怎么敢跟真的高煤凰较劲,就带着百般不舍跟高煤凰——更确切地说是跟他见他家萌萌的机会说了再见。
傅启然一走,高煤凰觉得世界顿时清净了不少。
她再打田雨萌的电话,果然还是那个冰冷的女人说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距离下午上班还早,她信步在就位于她的写字间对面的这家商场里游荡起来,回来这么久,真正意义的逛街还真是没有过。
在商场里逛着,只是想放松一下自己被某个沉浸在爱情中的人折磨得命悬一线的神经。突然,看到一个精致的甜点屋,里面飘出来的香甜味儿让她不由得走了进去。店面很小,没有人。她要了一个菠萝牛油面包和一杯冰饮坐下来吃。边吃边在心里笑自己这小朋友一样的举动。自从进入时尚界,有多久没这么想吃就吃了呢?上次跟萌萌挨家吃上海小吃是一次,这次算是第二次。
她低着头,呷着冰饮,先叹了口气,后又发起笑来。她想着田雨萌和傅启然这一对欢喜冤家。这两个家伙,从很久以前见了面就爱吵架,没想到竟会弄出这么一场欢喜情缘,哎,希望他们俩会有好结果吧,不要学她,任是当初如何轰轰烈烈却落得一个劳燕分飞的下场。
店里的两个年轻店员本来在轻声的闲聊,却突然间鸦雀无声,齐齐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睛略直,明显惊慌失措的样子。发生了什么,能把两个小姑娘吓成这个样子?
高煤凰扭身向门口望去,哎,本已经各自走上阳关道和独木桥,再不妥协回头的两个人,怎么总会这么狭路相逢呢?高煤凰心中扼腕。但面上不露分毫,扭回头去继续吃她的菠萝包。
门口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掷成。而且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窝蜂一样的二十几个人。一看这班人,就知道,各个都是位列管理层的风云人物,个个在公司中必定有头有脑,叫得出名堂。这样一副庞大的阵容,齐齐出现在这么小的一家甜点屋里,不能不说很有些不协调。
面对着那两个明显吓傻了的店员,宋掷成锐利无比的目光横扫了一下——自然也扫到了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吃着甜点的高煤凰。一群他的高管们都在等他开腔,他自然得说点儿什么。
他的语气还算平稳,语调却带有几分傲慢严厉:“这次是临检,主要检查我们商场的员工们规范上岗的情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刚你们两个在店里有客人在的时候一直在闲聊是吗?”
那两个小女孩儿此时才找到了自己的舌头:“宋总,我们不是有意的,您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谁想到公司的老总竟然会到她们这样一个小门脸里来检查她们的行为呢,每天随时唠嗑从来没有人来管过呀!这两个店员心里委屈的想。
“这位小姐,打扰您一下,估计您是吃不成了,我要勒令这里停业整顿一个月。”宋掷成的声音是微笑的,却让人冷得彻骨。
“哦,好。”高煤凰无所谓地拿起背包,跟那两个小店员说:“能给我一个打包袋吗?我想我必须把这面包带走吃了,你们的面包很好吃。”
已经面无血色的店员们给她拿来打包袋,宋掷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高煤凰说:“哦,原来是Sally小姐?这么有名的时尚达人也会来吃这种普通又高热量的东西?怎么办呢?必须得让您走了,我太遗憾了。”
高煤凰看见他那张虚伪的脸,恨不得狠狠撕碎在跺上几脚,不过刚才跟启然吃饭的时候自己已经丢足了脸,不能再来第二次。她微笑得要多标准有多标准:“您好,宋总,我无所谓的。只有您这样严格的操守才能□□出好的职员呢。”
“那么,再见了,宋总。”她轻轻颌首,拿着面包踩着细碎好看的脚步走了出去。她怎么忘了,他是金融业的巨子,同时还拥有这个城内最辉煌的商厦、最气派的公寓、最有规模的百货商场。脚下的这片地,是他的呢?她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想赶她走吗?那又怎么样,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让他得逞了又何妨呢?
宋掷成看着她的背影,心上不期然漠过一层细沙。他都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了,一次又一次。今天中午来这里办事,在总控的监视器中看到高煤凰竟然好整以暇地坐在甜品店里吃面包。这一幕牵动了他多年不动的一处心弦,让他觉得,面前的人,还是高煤凰,曾经属于他的那个野丫头。他带着一票人马奔来,却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刚才倒好像在欺负她了。自然,她刚才的微笑也告诉他,她不再是那个什么都直来直去、大咧咧的高煤凰。是他想多了而已。
☆、第一局
下午,艳阳依旧高照。在高煤凰的办公室里,助理Miranda把文件摊开让她一一过目:“这是明晚宴请的名单,如果没有什么疑义,我这就去安排?”
高煤凰拿笔的手一行行略下去,顿在了一个名字上,心头略过一阵麻木的疼痛,其实,这种疼痛早已习惯了,只不过,今日中午才见过这个人,心里的一阵潮汐澎湃而过,高煤凰用笔清清淡淡的划掉他的名字,再把名单递还给Miranda:“好的,去办吧。列的人都还不错。添上星宇地产的韩总,东汇国际的宋总就算了。”
旁边Miranda小有疑义:“可是东汇最近积极跟我们接洽想给我们投广告啊!他们除了金融业,别的产业也是全面开花的,在上海做,没有哪个投资商答谢宴是不请宋总的。”
高煤凰含笑看着Miranda:“嗯,最近精进不少,不再是那个什么都需要提点的小助理了。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独当一面的,不过,这一次,就听我的吧。”
Miranda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Sally,这些天我跟在你身边,耳濡目染倒是学了不少呢。不过我说话总爱实话实说,你不要怪我摆不清位置就好。”
高煤凰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不会。其实我很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我,从前也是你这样的人呢。”不顾Miranda诧异的目光,她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答谢晚宴,是各大公司最寻常不过的项目,任谁都不会想到会出什么纰漏。可是,这一天,到了规定的时间,《MarieClaire》中国的答谢宴上,竟然没有几个人,原定的偌大的宴会厅装潢华丽、气派不凡,却被稀疏的几个人影显得空旷寡淡,空空落落。这是做了多年时尚产业的高煤凰没有遇到过的场景。明天的新闻必定难看极了。
高煤凰接连干掉了两杯加冰的威士忌,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
按理说,《MarieClaire》中国版的名头这么响亮,无论是时尚名媛还是商业新贵,总要出现在这样的晚宴上才会觉得有面子,今日这是怎么了?显然是有人在搞鬼。会是谁呢?高煤凰与竞品的几个杂志相处得不错,都是时尚人,山不转水转,谁也不会在一家做上一辈子,所以谁也不会因为一时的竞争断了自己的后路,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高煤凰百思不得其解。自然,她不会去问在场的任何一位客人,但她已经记下了到场的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的人,她高煤凰是一定不会忘了的。
“喝太多酒的女人会很吓人哦。”一个含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来一看,笑了。除了那个唯一让她笑得起来的人,还有谁呢。
其实,请韩烨来,只是她的一时兴起,他本就在外地出差,怎么能日夜兼程地赶回来,那日只是见到宋掷成之后自己的一时不冷静。可决定既然做了,再撤回已是来不及,她存着一份侥幸,觉得按照他们俩每天都打电话的频率来讲,她会知道他未来的行程,如果他真要回来,到时候告诉他公司只是例行公事地发函给他,要他不去理会也就是了。没想到这位阳光先生竟然就为了这样一个公事的宴会赶了回来,而且事先没对自己透露分毫。也好,还好有他,她才在这样的处境里心里暖和了不少。
善良明亮的韩烨把高煤凰一直端着的空杯子拿过来,递给身边的侍者,然后歪着头看她:“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高煤凰的心思一语被人道破,才在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落寞伤心的神态。她又拿了个空杯,跟侍者示意,让他再给她添酒。然后笑靥如花地看着韩烨:“要来一杯吗?”
侍者把两杯威士忌斟满,两人一饮而尽。
韩烨认真地看着高煤凰:“你想到是谁了?”
高煤凰笑着问:“何以见得?”
“喝酒就是证据。”韩烨凝神望着她。
是啊,若是别人,她不会喝酒,倒会想方设法越战越勇,可是偏偏是他,她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可他竟然欺上门来,斗一斗?这个决心她还下不起来。本来没有交集的两种行业,相安无事不是最好?干嘛这样?他有这么恨她?为什么?她当初走了不是正顺了他的心意,如今也与心上人双宿□□了,还想怎样?情缘一场,何况伤心的人是她,为什么不能好说好了,非要这样针锋相对呢。
“是啊,我虽然回来的时间不长,但自认为在业内混得还不赖。不会有人下这么大的血本整我,那除了他还会是谁?”高煤凰苦涩笑笑。
“我以为只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