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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想找谁的号码找不到?
高煤凰看着那串号码,手在手机屏幕上徘徊了再徘徊,终于还是删了它。
有时候,她幻想过时间可以倒流。那样的话,对于同样的时间里发生的那些同样的事,她就可以重新选择。她就会避免伤害那些她不想伤害的人,她就可以活的更快乐一点,选择和他擦肩而过。
(五年前)
再不情愿,情*人节也要来了。高煤凰犯起难来,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日子,想混出去呆两天,对她来说简直难上加难。特别是在父母知道了她有男友这件事,还不得在情*人节把他看得死死的?
在家里,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要找龙龙!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我疯了吗?给你想办法去过什么情*人节?!”高煤龙不听她说完就大吼。
“龙龙,你听我说,我和岭壑很早就约好要过这个情*人节,你就答应我吧,这个情*人节一过,我就和他……”
高煤龙打断她:“你说什么?你是和周岭壑出去?”
“对,是啊。”高煤凰点头,发现高煤龙用那种“你怎么这么乱啊”的眼神在看着她,不禁略有尴尬,真是的,她想这么乱吗?
高煤龙本来以为她是跟宋掷成出去,所以没好气地一口否决,一听是周岭壑,口风马上转了,对嘛对嘛,还徘徊个什么劲儿,周岭壑一看就是个好小伙儿嘛。“放心,这件事儿包哥身上了,你安心去过你的情*人节,我保证那两个老的丁点儿都顾不上你。”
高煤凰干笑了一声,哼,什么意思嘛,一听自己要去过情*人节就强烈反对,一听跟周岭壑过就马上改了口,明显就是在反对掷成嘛!“谢谢啦!”这句“谢谢”说的好不情愿,可是,无论如何,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走出高煤龙的卧室时,还是勾了勾嘴角,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跟岭壑摊牌了。
高煤龙真的是有两下子,他订了地中海情*人节一周浪漫游,三对。之后,打电话给爸爸妈妈的死党宋叔、宋婶,薛伯伯薛伯母,说是今年的情*人节想给自己的爸爸妈妈一个惊喜,他们太劳累了,单给他们自己订,他们一定又推三阻四地放不下生意和他们兄妹,不爱去,所以给他们都订了,让他们老几对也重走一下青春路,找找恋爱时候的感觉。还嘱咐他们,一定就说他们决定要去的。惹得那几个伯母婶婶都一阵唏嘘,夸高家的这个儿子没白生,最懂得疼爹娘。
高煤凰高兴的同时,深深佩服了一下哥哥的无耻,还暗自感慨了下,觉得有哥哥这样的厚脸皮来继承爸爸的家业,他们家的事业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该来的总会来,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2月12日,黄昏时分,周岭壑打来电话,语气中充满了欢乐:“小凤凰,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一切了,你只需要把自己的人带来就好。”
高煤凰吞吞吐吐:“岭……壑,我……你准备了很多?”她可怜兮兮地问着,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听周岭壑这么说,她反而更觉得难过。岭壑那边实心实意在想着要和自己过一个完美的**节,自己却在残忍地想给对方一个结局。
周岭壑会错了意,小心翼翼地问:“小凤凰,是不是你爸妈那边,不方便?如果实在出不来,不要紧的,我没关系。”他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
高煤凰的心随着周岭壑的话一阵微抖,别扭地紧紧抓着电话:“岭壑,你对我……太好了。”
周岭壑笑着说:“傻丫头,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不要紧,小凤凰,我去处理,你不要勉强了。”
高煤凰再不敢听他说这样的话,听一句,心头就灼上一下,抢着说:“不是不是,家里这边我已经处理好了,我……明天晚上到上海。”
“真的?太好了!”周岭壑在电话里失声轻笑,快乐的像个孩子。
高煤凰想起第一次看见他时他那阳光般的笑意,她伸伸手,那个笑脸还在眼前,可是,她终于知道,对于那样的笑容,对于那样一个阳光的男孩子,她心里的,不是爱,只是喜欢,或是崇拜。她在电话这头,听着周岭壑在那头欢乐地述说要带自己去看神祈居住的天堂色彩、看轮船划过时美丽的浪花、看只属于希腊的颜色,她只能轻轻的连连说“嗯”,因为此时,她已咬着嘴唇,泪流满面。对不起,岭壑,对不起,在我还没有弄清楚时就稀里糊涂闯进了你的生活。在你准备拉住我的时候,我又想跑出去,对不起,对不起……
“小凤凰?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周岭壑终于意识到高煤凰已经有很久没有说话了。
高煤凰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迹,这种疼让她逐渐清醒,她轻咳一声,说:“没,没什么,岭壑,我在听。我只是……太高兴了。”
周岭壑听到她的话,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嗯,我也一样,没想到,原来我的小凤凰在最快乐的时候,表现得这么镇定,倒是我,手舞足蹈的。可是,小凤凰,我已经等不及了,这个假期,让我知道,原来我已经这么的离不开你了。明天的一个白天,对于我来说,大概比一年还难熬了。”他的语气中有甜蜜的哀怨。
高煤凰实在不能让自己再如此镇定地听下去,她低声说:“岭壑,明天就要出发了,我的行李都还没有收拾,我今天就不跟你聊了啊。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我聊的时间太长也不太好,要不……我挂了,我们明天见?”
周岭壑一愣,认真地说:“哎,我只顾着自己高兴了,竟然一点儿也没有为你考虑。糟了糟了,你爸妈看到你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了没有?看到了就糟了,明天哪还出的来?都怪我,快挂了吧,哎,都怪我!”
高煤凰看着偶尔从自己房间门口匆匆而过忙着收拾行李的妈妈,想,他们还哪有心思注意到自己跟谁打电话啊,早就为了旅行,准备得人仰马翻了。“那好,岭壑,再见,明天见。”她轻轻说。
“嗯,明天见。小凤凰,我想你,我……”高煤凰在电话里都能听到他说话时候的呼吸。
“哎,岭壑,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灶台上还煮着银耳汤,我不跟你说了啊,再见!”高煤凰对着电话大声地自说自话,然后用力挂断了电话。
她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她的心已经够乱了。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她根本承受不起。她的手心里粘粘的,满都是汗。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抠出了几道深深的红印子。
她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一点点淌到床单上。她的心缩得紧紧的,紧得无法呼吸。
电话响起。是短信息。
她眯着泪眼去看,是宋掷成。
——“明天走?”
——“嗯。”
——“从上海?”
——“嗯。”
——“怎么了?”
——“难过。”
那边没了动静。
她看了几次,没有动静。终于按捺不住,在键盘上敲着“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发了出去。
半晌,那边发来了四个字:
——“我也难过。”
两个人都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高煤凰这一夜,就在这样的怅然里进入了梦乡,梦里,依旧心乱如麻。梦见自己在蓝蓝的海滩上和宋掷成拉着手散步,回身一看,牵手的人换成了周岭壑。没过几秒的功夫,又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怪物,拽着自己不放,她大惊之下,一下子醒转过来,一身冷汗,再难睡去……
☆、苦中乐
次日是二月十三日,高煤凰如约飞回上海,顶着浓重的黑眼圈。
到了接机口,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清俊颀长的周岭壑。他的手里捧着一束金边玫瑰,笑着和自己挥手。
高煤凰的眼睛被那玫瑰刺眼的红色扎得难受,磨磨蹭蹭地走上去,局促地看着他:“等多久了?”
“没多久。”他笑着把花交到她手上,看着她的黑眼圈轻笑:“看来昨晚不只我一个人没睡好。”
高煤凰穿了学院风的格子高腰短裙,俏生生站在那里,像朵刚刚展开的雏菊。周岭壑深深看着她,揽着她的肩膀,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喃喃说:“你真美。”
高煤凰触电般地向后退了一步,咬着自己的下唇。退了之后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得体,沮丧地低下头去。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亲了额头一下吗?至于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可是现在说什么也白搭了,做都做了。她垂头丧气地低头看着那束玫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周岭壑倒没觉出什么,只当她还不习惯情*人之间亲昵的小举动,只轻轻笑笑,揽着她往外走。看着美美的高煤凰,怀里抱着自己送的美美的鲜花,他的心不知道有多轻快。
事已至此,高煤凰只好听之任之了。她的打算是,一定要让周岭壑过一个快乐的情*人节,在昨天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封手写的长信,就放在她行李箱的夹层里,分开的时候,她要把它交给他,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写在上面。
“今天晚上委屈你住在外面,我还没有把咱们的事情告诉我爸爸妈妈,所以,暂时,不能住在家里。酒店我已经给你定好了,就在我家对街,站在我的窗口,可以看到你窗口的灯光。”周岭壑的眼睛里含着歉意说。
“别,别跟他们说,这样……挺好。”高煤凰诚惶诚恐地说。
周岭壑看她紧张的样子发笑:“你怎么像个早恋怕被家长抓包的中学生?我们的事,早晚他们会知道。”周岭壑看着她,眼睛闪着爱意。
高煤凰很怕他的这种眼神,那让她觉得很心虚,她已经没有颜面再承受任何这样的话,只能岔开话题,打起马虎眼来。
晚上,高煤凰和周岭壑共进了晚餐,周岭壑把她送到酒店大堂,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今天要睡个好觉,因为明天我想看到一个美美的小凤凰,好吗?”
高煤凰看着自己的脚尖点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高煤凰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虚脱过去,她拿起手机,给宋掷成发了信息:
——“我在上海。”
——“我知道。”
不等她回信息,那边又来了一条:
——“打开窗子向外看看。”
她看到信息,飞快地跑到窗前,推开窗。她住的是三楼,还算能清晰地看到马路上的情景。那个人,站在马路对面的树荫下,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脸,甚至看不到他的动作。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静静站在路边。
她马上回到床边拿起手机打电话:“你疯了吗?他就在对面的别墅区。他说他能看到我的窗子。”
“我知道,我马上就走。”他的声音低沉、无奈。
“或许,你可以进来陪我坐一会儿?”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几分钟的工夫,门铃急促地响起。
她跑到门边,手搭在门把上,迟疑了一小下。敲门声又响起,宋掷成的声音在门外低低响起:“凰凰?”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融化开来,猛地打开门,扑到携着一股冷气进来的那人怀里。
绵长的吻,他一边吻着一边把门轻轻带上。
“你跟踪我们?”高煤凰喘着气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指责他。
“我没有跟踪,我只想远远看看你,我太想你了。”他紧紧攥着她的上半截手臂,高煤凰全身都感受到了他放在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