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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角落里阴戳戳地笑。
她抱着脑袋一脸痛苦地跑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卡卡西站在原地,右手还举在颊边保持着打招呼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停更一天,电脑重装写好的文已挂,我错了,对不起
☆、不会死
千裕沿着河岸飞奔,觉得自己都快飞起来了,两侧的风景都变成了一条模糊的色带,实在腿软跑不动的时候她渐渐慢下步伐,气喘吁吁地转过头去看,好像在确认身后没有追来什么洪水猛兽。
等她回过头的时候,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侧影。
是鼬。
永远云淡风轻的鼬,此刻却在哭泣。
她走近他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角,“鼬。”
鼬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转过身来怒视着她,手腕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几近惊呼出声,却因为鼬的眼神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鼬的眼睛,鲜红的颜色仿佛深夜滴血的满月。
写轮眼。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手腕的疼痛早已麻木,她被包围在鼬的杀气之中动弹不得,却无论如何都移不开视线。
鼬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仿佛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这样的鼬,好可怕,又好可怜。
看到被吓坏了的小女孩,鼬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的手渐渐松开了力道,半蹲下来看着千裕的眼睛,“对不起,吓到你了。”
千裕盯着他,怯生生地伸出手去,触上鼬的脸颊,不知怎么地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鼬,你不要哭了……”
她飞速红了眼眶:“看到你这么哭,我也好想哭。”
鼬揉了揉她的头发,过了许久才勾起往日的笑意,但却没有温度,“好,我不哭了。”
千裕看着陌生的鼬,脑子里一片空白,眼泪吧嗒地落了下来,她一声不吭地看着鼬,像是一个坏掉的水龙头。
鼬看着毫无预兆哭起来的千裕,蹲下来将她揽在臂弯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怎么了?”他用另一只手去拉开她的袖子露出手腕,“是不是我刚刚弄疼你了?”
千裕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只是咬着唇一直掉眼泪。
她只是觉得,鼬不哭时候露出的表情,让她觉得更难受。
他们两个坐在河边,鼬亲昵地搂着千裕,目光落在了河对岸,或许是更远的地方,千裕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此刻的鼬离自己好远。
“鼬,”千裕轻声开口,“你为什么哭呢?”
鼬转过头来看她,盯了她几秒后忽然笑出声来,他将千裕搂得更紧了写,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蹭了蹭,过了许久才开口,“我最好的朋友,在这条河里自杀了。”
他的声音平静极了,毫无情绪。
但是千裕的直觉却告诉她,比起那些因为摔倒了而嚎啕大哭的小朋友,鼬要难过得多。
她看着那条向前奔涌着的流水,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满怀的湿气。
千裕低头想了许久,忽然问鼬:“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是应该告诉我,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吗?”
鼬微微一愣,低下头去看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忽然笑了,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温和疏远的笑容,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还以为你要安慰我呢。”
千裕摇了摇头,“因为我不认识他,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她有些迟疑地说着那个不太熟悉的词语,看到鼬认同一样地点了点头后,她才继续说:“可是我认识鼬,所以我只能陪着你一起难过,却没有办法告诉你怎么样才能不难过……”
她的思维有些混乱,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像我看到鼬在哭,也没有办法让自己不要哭一样。”
“嗯,千裕是个善良的孩子。”
千裕的手轻轻拽着鼬的衣角,摇了摇头,鼬轻笑着问她:“善良不好吗?”
千裕轻声说:“我不知道,我看到鼬哭也会想哭,我要是看到佐助哭也会想哭,看到鸣人被欺负就想要帮他欺负回去,可是……”她抬起眸子来看着鼬,“我要是看到欺负我的人摔了一跤大哭的话,我会很开心。”她眨了眨眼睛,“这样,是不是又不善良了呢?”
千裕对上鼬意味不明的笑容,忽然觉得,他就像是汤之国那座遥远的雪山,太阳每天从那里升起,雪山上却覆盖着积年不化的白雪。
可是整个汤之国的人,都忍不住仰望它。
千裕明朗地笑了,连语气都开朗了许多,“如果善良是要我陪着我讨厌的人一起哭的话,那么我不要做个善良的人。”
鼬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忽然问她,“千裕,想要学封印之术吗?”
对于鼬忽然转换话题,千裕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重复他的话,“封印之术?”
“嗯,茈神一族的封印之术非常厉害,你们查克拉属性特殊,可以结出不一样的结界。”
千裕眼睛瞬间被点亮了,笑出两道弯弯的弧线,“可是,”她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这句话有损鼬英明神武什么都会的形象,她还是问出了口:“你会茈神的结界吗?”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又露出那双漂亮的写轮眼,千裕每次见到那双眼睛都会着迷一样地望着他,那抹清澈的红色用一只奇异地方式吸引着她。
“真的好漂亮。”
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一阵疼痛袭来,他猛地捂住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浅浅的低吟,千裕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问他,“鼬,你怎么了?”
鼬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语气中有些嘲讽:“还是没适应啊。”
鼬看起来真的很疼,不一会儿便已经满头大汗,一点点地喘着气,狼狈得像是头受了伤的野兽,千裕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因为鼬太过用力而掐得她手臂一阵疼痛,她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吭声,另一只手环过鼬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小时候发烧头疼,妈妈就是这么哄着她的。
不知过了多久,鼬的疼痛终于缓解下来。
他喘着粗气看着千裕,平复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开始吧。”
“可是鼬你的眼睛疼。”她有些后怕地望着他。
“没事,已经不痛了。”鼬看着千裕还有些担心的表情,拍了拍她,“千裕学快一些的话就不会痛了。”
或许是血脉相承的原因,就像初生的鱼天生会游泳,千裕的封印之术学得特别快,结印以后查克拉在指尖一点点流淌出来,她慢慢展开双手间的距离,一个浅蓝色的正方体像是吹泡泡一样在指尖渐渐变大。
她盯着那个正方体,表情像是一只小心翼翼试探的猫。
“啪”的一声,泡泡炸掉了。
千裕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集中查克拉的控制对她来说还有些困难。
鼬看了看她随身带出来的东西,一本书和……一个番茄?
他把番茄拿到千裕面前,对她说:“试试看,把它封印在刚才的那个结界里。”
千裕看着鼬揶揄的表情有些心虚……虽然她是去还书的,但是随身带一个佐助爱吃的番茄也没有关系嘛。
因为心有杂念难以控制查克拉,尝试了十多次都没有成功。
鼬摇了摇头,颇为叹息地问她:“为什么封印番茄就封印不了呢?是因为看到番茄就想到谁了吗?”
千裕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谁说封印不了。”
她气鼓鼓地再次结印,这一次,终于成功地把番茄封印在了浅蓝色的结界里。
“好漂亮。”她双手捧着那个番茄献宝一样地给鼬看。
鼬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快去学校吧,不然他们的午睡时间就要结束了。”
被鼬提醒,千裕赫然一惊,有些慌张地拿起东西和鼬道别,跑了两步以后忽然转身,有些别扭地说:“我才没有要去送番茄,我是去还书的。”
鼬一怔,忽然露出一个爽朗的大笑:“好好好,不是送番茄,是还书。”
千裕站在教室的门口往里面使劲儿张望,刚才她已经顺利地把书还给了鹿丸,把一乐免费拉面卷给了鸣人,可是还是没有看到佐助的身影。
已经十分钟了,千裕踮起脚尖,表情有些泄气,佐助再不回来就要上课了。
这时候有人在背后拍了自己一下,他回过头,终于见到了一脸别扭羞涩还有些气鼓鼓的佐助。
“我都在你背后盯了你好久了!”
没想到被佐助先告状,千裕一时语塞,听他继续说道:“你到底在看谁啊?再看我就要生气了!”
我就在找你啊,你个大笨蛋。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她和佐助还在班门口大眼瞪小眼,千裕看着走廊尽头已经越走越近的伊鲁卡,急忙把那个封印的番茄递给佐助,欢天喜地语无伦次地解释:“给你的!”
佐助前一秒还阴雨连绵的脸立刻转晴,笑容还没绽开一半就又立刻收了回去,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不就是个封印的番茄吗。”
说完却小心翼翼地把番茄往怀里抱了抱。
“这可是我第一次做的!”千裕说得十二万分的认真,“你一定要收好了,我先回去了。”
她丢下这句话后就着急地跑开了。
丢下佐助抱着一个番茄在班门口笑得傻兮兮的。
千裕一路小跑回家,一开门就看见一张笑容灿烂的脸,银白色的及腰长发柔顺地披在背后,穿着传统的日和服饰,笑嘻嘻地眯着眼睛朝她打招呼:“哟。”
她盯着他,过了两秒,发现她不认识这个人,于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叔叔好。”
一抬头,就注意到了他护额上的汤隐村标识,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对方一脸挫败地伸手扶额杵在桌面上,有些无力地问她:“大小姐,我有这么老吗?”
千裕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你想听实话吗?”
他直接“砰”地一声瘫倒在了桌面上,有什么比被一个六岁的小孩子鄙视更挫败的吗。
富岳向千裕招了招手,她乖乖走到他面前听他介绍:“千裕,这位是你们汤隐村的巫师,物部不会死先生。”
千裕瞪大了眼睛:“你叫不会死?”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地自己嘟囔:“本来想叫漩涡鸣人的,结果到火影一看才知道已经有鸣人了……”
千裕忽然皱着眉头凑了过去:“为什么要叫鸣人。”
“废话,当主角啊,主角开挂还不会死。”对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停了两秒,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捂住了嘴。
“开挂……是什么?”千裕有些艰难地试图理解他,却看他捂着嘴拼命地摇头,极力否认。
看他为难的样子,富岳开口说道:“千裕,不会死先生是来接你回家的。”
“回家。”她茫然地看了富岳一眼,她哪里还有家。
不会死也立刻正色,仿佛刚才那个滑稽的家伙不是他,他认真地对千裕说:“汤隐村非常需要您。”
对于他忽然用敬称千裕非常不适应,她有些面色难堪的冲不会死挑了挑眉,等待对方说下去,对方明显没有向一个六岁小孩解释的意愿,而是转而去和富岳交谈了。
他们说什么千裕一句也没听懂,等到听懂的时候就只有一句结论了:“那么,我就带千裕回去了!”
不会死起身恭敬地向富岳行了个礼,然后伸手把千裕抱了起来,千裕焦急地寻找着鼬的身影,期望他能像上次一样拦在自己面前,告诉对方,“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带走千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