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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急袭向千裕,似乎是要自上而下地将她劈成两半,却在下一秒的时候,灰白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奔涌而出,如同刀锋一般自上而下地劈了下来。
目标不是千裕,而是千裕所站立的树枝,轰隆一声,整个树枝轰然坍塌,千裕一时身形不稳,不自主地往前扑去,她沉了沉心神,飞速在脚底凝聚查克拉,向上一跃,手持手里剑正冲亚维数的面门奔去。
亚维数看着她露出轻蔑的眼神:“我不是说过了吗,太天真了。”
将一旁看不见的丝线调整了个角度轻易地便闪过了千裕的攻击,在错身而过时弯起膝盖狠狠地击在了千裕的腹部,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浓郁的血腥气味立刻窜入鼻端,亚维数一把抓住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千裕却以难以置信的角度忽然反身一番,一只手在他尚未收回的膝盖上猛然借力,再次一跃而起。
在亚维数头顶的正上方她张开双手,血肉皮肤被划破发出细微的声音,待她到达亚维数头顶的树枝时,两道鲜红的丝线出现在了视线里。
“哦?”亚维数的语气里颇为赞赏,“用血来染红丝线好辨认我的行动吗?想法不错。”
千裕的手里出现了一个影风车,圆形的支架支撑着四枚刀片,她眸色一沉,将影风车向下掷去。
亚维数看着头顶呼啸而下的影风车,声音悠闲地道:“无论你是想要用这个打中我还是想要割断我的丝线都不可能。”
一直以来沉默应战的千裕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割不断正好。”
只见在影风车接近亚维数之前忽然化为了两个,高速旋转着的扇页交错发出侧耳的摩擦声,结成一个口字型飞速而下,另外四片扇页绞住了丝线,末端的亚维数受到极大地震荡难以平衡,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再在这里继续下去必定会被下落的影风车割下整个头颅,于是果断地舍弃了丝线,跳到最近的树干上去。
余光见到千裕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火光一闪,顿时轰然一声巨响,他被卷入了突如其来的爆炸之中,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才意识到,那是千裕最早投出的那两只手里剑,上面栓了爆破符——
这个女人,到底想得有多远。
千裕跳离了爆破范围,待浓烟散尽之后,冷眼看着亚维数从高空中重重地摔落,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鲜血慢慢地从他身后渗出,最终汇聚成了血泊。
她微微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了一下手臂,背后的伤因为鲜血凝结,每动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在两棵树之间相互借力,最终落在了地上,目光洒在了前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出声:“出来吧,该你了。”
之前离去的苍辉低着头从树干背后走了出来,脸色晦暗不明,一张脸苍白的没有血色,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对不起。”
千裕不在意地笑笑,将额头上的护额刷的一声解开扔在了地上,金属的护额磕碰在石子上发出轻微的细响。
她长出了一口气:“来吧,我刚才用了大量的体术和暗器可就是为了节省查克拉对付你呢。”
苍辉看着她,表情慢慢浮现出一层层青灰,眼睛里也渐渐爬满了红色的血丝,如同蛛网一般,他一字一句地开口:“为什么,你不被他杀掉。”
千裕一怔,忽然露出了一个及其轻蔑的笑容,她冷哼道:“胆小鬼,假慈悲。”
苍辉皱着眉看她:“你说什么?”
“作为村里的暗部,提前一年潜入到我身边,刚才亚维数向你使眼色的时候却借故逃跑了,怎么,只要我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你都觉得良心可安吗,若是你们两个一起上,我或许毫无胜算,不过现在……可就未必了!”
她飞速地结印,一时身后出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她笑了笑:“毕竟你是感知型忍者,对付你只能用影分、身了。”
话且说完,影分、身便立刻四散开去,就在这时,脚底忽然卷起一道暗流,冰冷的如同一条滑腻的蛇缠了上来,千裕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那道气流扔了出去,她翻翻滚滚的跌出,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上,吐出半口鲜血。
苍辉依旧是一副十分抱歉的神色:“千裕,我必须杀了你。”
千裕咬着牙站起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脖颈传来“咔嗒”一声的骨头响,她登时气急,这个家伙是怎么以这么无辜的语气说出这么欠扁的话来的。
她已经被扔出了近十米,却没有逃跑,反而跌跌撞撞地再次走近他,那股气流便又一次缠了上来,她又一次被抓住从头到脚摔了出去,这一次她自地上滑了出去,森林里细碎的石头蹭掉了她肘上的一大块皮。
苍辉一步步缓缓地逼近她,却在适当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盯了她半晌说道:“千裕,我知道你的忍术,你必须打近身战接触到我才足以发动封印之术,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他看着那个不服输瞪着她的女孩子叹了一口气,“还有,将周围的影分、身收回来吧,我只要稍微用心就能辨别出哪个是本体,而且这样大量的查克拉消耗,你不一会儿就会累死了。”
千裕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低低地声音问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我?”
苍辉的呼吸停顿了一下,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本略带歉意的声音:“因为你姓茈神,想要消灭加金教,就必须除掉你……”他停顿了一下,“尽管……”苍辉的语气有些犹豫,似乎在思考到底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尽管我不是坏人?这六年来也根本没有做什么危害村子的事?”千裕这时候抬起头来,接上了他的话。
“是。可是你的存在本身对于村子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啊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爱罗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千裕的语气已经完全不复刚才求情恳切一般的可怜样,她那双水波粼粼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三个字——
你傻逼。
“我爱罗?你说谁?”苍辉一时间有些烦躁,这个女人刚刚和亚维数战斗过,前襟上已经是一片乌黑的血迹,居然还颇有闲心地讥讽他,他有些生气地开口:“你都要死了,问这个干什么?”
“确定一下自己想要宰了你的决心。”
“心”字还没落地,千裕已经飞速地起身飞奔起来,她绕着苍辉地周围转着圈跑,看对方眸色一沉急速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还是被那股看不见的气流抓住,狠狠地扔了出去,这一次她为了不撞到身后棱角分明的大石头而勉力抓住旁逸斜出的树枝,冲力太大不小心折断了大拇指。
“你想要丈量我忍术的范围?”苍辉似乎更加恼怒了,像是面对着一个淘气不听话的小孩子,“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面对对方的威胁,千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早就说过,理论知识根本没有用。”
她朝一旁吐了口血,还没待站起来苍辉已经急急向她袭来,左脸仿佛狠狠地被人甩了一巴掌,她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她勉力睁开眼,鲜血汩汩地流下来,左眼前已是一片血红。
苍辉看她的样子已经毫无攻击力,慢慢走近她,千裕感觉他那种奇特的查克拉场像是一条滑腻的蛇一点点将自己包裹在其中,让人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苍辉的脚出现在了眼前,他从腰间的忍具袋中掏出了一把苦无,两手交握着高高地举过头顶:“对不起,千裕,我必须把你的头带回去。”
就在苦无落下的瞬间,空气中传出皮肉绽裂的细微声响,两只手以血肉之躯抓住了苍辉的苦无,苍辉反应极快,立刻反手一抬向来人脖颈上抹去,不过几秒钟,只听“砰”的一声仿佛泡泡破裂的声音,千裕的一个影分、身消失了。
就在这时,他脚前传来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声,只见千裕蹲在地上,五指张开触地,周围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印记,苍辉只是一秒钟的愣神,心里轻声呼道“不好”,就立刻从千裕身边跳开,警惕地盯着对方,为了验证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他飞快地结了个印,下一秒看向千裕的表情脸色已经格外难看。
千裕被打得鼻青脸肿,左眼因为干涸的血迹而无法睁开,她绽放了一个猪头一样的笑容:“被你摔了那么多次,总算是把你这个该死的查克拉场封住了,以你的查克拉量,应该没有办法在制造一个查克拉场了吧。”
千裕的封印之术必须要和所封印的东西接触才能够将对方封印住,所以苍辉理所应当地将她视为近距离攻击型忍者,所以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进行攻击,千裕每次被摔,都能接触到他的查克拉场,从而将其封印起来,刚才他不设防地走近她,给了她完成全部封印的机会,不过,他有一个疑惑……
“为什么我没感觉到你的封印之术。”
千裕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呼了口气:“因为我的封印之术的查克拉量和你查克拉场的查克拉量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用同等的查克拉量封印住了你的查克拉,你感觉总量是没有变化的,当然也就不会怀疑。”
苍辉听闻点了点头,“千裕,你确实是个优秀的忍者。”
千裕挑了挑眉,似乎对于对方的赞赏极为不屑,果不其然只听苍辉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是要杀了你。”
“呵呵,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她稍微踉跄了一步,立刻向凝聚查克拉飞快地往树上跳了上去。
她坐在高处的树枝上,背靠着树干的主干喘着气,飞快结印制造出两个影分、身,四散开去,下一秒就听见苍辉低沉的声音,“我说过吧,我可以轻易分辨出哪个是主体。”
千裕抬头看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苍辉,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他的影子将她包围在其中,让人觉得阴冷而可怖。
她已脸色青白,呼吸不稳,再打下去就算不被杀死也会活活累死。
苍辉将一把苦无丢在她面前:“你自刎吧。”
千裕喘了喘,一脚将那把苦无踢下了树枝,连话都懒得说只留给苍辉一个华丽的死鱼眼。
苍辉终于被她的态度惹恼了,手掌间光芒再涨,凝出一道白色的利刃,却看到千裕颇为兴奋地说道:“看来你查克拉也快没了嘛,平时不是都用查克拉掩饰住武器让人防不胜防吗。”
苍辉一脸愤怒地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向前一刺,却看到千裕飞快地结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印,左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构成一个方形将他用查克拉凝结成的长刀包裹在其中,急急向他逼来。
在快接近他的手指的时候打结似的一扭,只听“噌”的一声仿佛钢铁断裂的声音,那把利刃已经被千裕握在了掌心里,外面包裹着一个冰蓝色棱角分明的结界,仿佛一只冰锥,只听千裕浅笑着说了一句:“所以说要感谢鼬啊。”
她将冰锥用力向下一掷,在苍辉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扑上来和他一起往树枝下面跌去。
苍辉回头看去,冰锥的尖端汇集了锋利的光芒,他立刻意识到了千裕的意图,她想要借着下落的冲力把他按到那支冰锥上扎死。
他眸色微微一沉,在空中跃起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他不复以往吊儿郎当的神色,眼中满是狠毒,“自己想的招数就自己受着吧!”
下一秒他已经翻身在上,千裕还没来得及抓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