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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总是有心事的样子,我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三岁,但却好像从来没笑过。”
千裕听闻,有些敷衍地朝对方展露了一个笑容,尽管相识两年,但是她们并不常见面,也很少聊天,不过毕竟是比自己多活了十多年的女人,跟何况她的心不在焉总是太明显,所以对方能看穿她也很正常吧。
“千裕,我对你很好奇。”
千裕笑了笑:“晓里比我有趣的人多得多,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怎么还会对我好奇。”
“我指的不是能力方面,而是……你存在这里这件事本身。”
千裕没有接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对方说下去。
“每个人加入晓都有他的原因,但是你,毫无理由,你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认真修行却也没有到痴迷忍术的地步,每天好好生活却总透出一种马马虎虎的态度。”
千裕想了想,耸了耸肩,“我没有加入晓,而且以我的水平你们也不要我啊。”
小南忽然笑起来,千裕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不知何时她养成了这种擅长乾坤大挪移的习惯,却正好印证了小南刚才说她的无所谓的态度。
小南说她没有笑过,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脸上表情带来的沧桑感能够让人感受到她的真实年龄,却依稀可以辨认出清纯可人的少女模样。
“会不会忽然好奇我怎么和你说这些?”
“或许因为晓里都是些不解风情的笨男人?”千裕随意地回答,脸上的笑容有些邪气,仿佛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小南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愣住了,然后轻声说:“果然很像。”
“什么?”千裕小声的询问。
小南平静地朝她笑了笑:“千裕,和我讲讲吧,那个少年。”
“那么你也要和我说说吗?那个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但是笑起来有些傻气的少年。”
小南不知何时被人家看出了这么多门道,却也不慌,只是慢悠悠的说:“那么我们来交换吧。”
千裕点了点头,在小南的讲述中,渐渐能够描绘出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
“感觉和我的一个朋友好像。”千裕感慨道:“原来这是晓的名字的来历,和我想象的略微有些不一样,现在晓的首领依然是弥彦吗,感觉和创立的目的有些不符啊?”
千裕问得放肆又坦然,小南停顿了一下,表情一闪而过警惕,随后又放松下来:“晓的首领只有弥彦,而且一直会是弥彦。”
千裕察觉到她的表情背后掩盖住了什么,却没有追问那个悲伤的神色后究竟是怎样的故事,比如他们原来的那些人马去哪了?面具男又是怎样的角色和地位?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晓不可能吸引这么多实力相当的人,可是她口中的那位弥彦,实在不像有这么出众才能的人,那么在山椒鱼半藏向他们招募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多的疑问她也没有问出口,反正小南也不会告诉自己。
“那么到你了。”
比起小南青梅竹马共同经历生死的故事,千裕和佐助之间就要琐碎得多,她讲的颠三倒四有些混乱,小南只是安慰地笑笑,在一旁安静聆听,时而会问两个问题。
鼬带她离开木叶不久之后佐助也离开前去找大蛇丸追求力量,她知道后想要追随而去,却被阿飞拦住了,当然使用的手段极其暴力,十三岁的她几乎每天都是在生死考验中生存下来的,并且威胁她如果她去的话就立刻杀了佐助。
“从好的方面来讲,佐助离开了木叶的话,那那个你小时候担心的预言也不会成真了不是吗?”小南是这样安慰她的。
没想到千裕摇了摇头,忽然笑道:“不会的,佐助那家伙是偏执狂,不会是因为别人喜欢他就喜欢上对方的人。”
“倒是那个叫阿飞的家伙,我猜他是想要让佐助感受孤独,虽然我并不明白他的目的。”千裕的神色有些纠结,却不知道小南的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没有人告诉过千裕阿飞的真实身份,对于这个被鼬带回来的小女孩,他是一度想要杀掉她,后来却改变了心意。
“她或许能成为给佐助的致命一击。”小南并不知道阿飞为什么对于佐助如此执着,但是感觉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意间透露出的那种落寞,仿佛并不是在说他们,而是在怀念什么遥远的事情。
“我只是好奇,你无比肯定自己喜欢的是佐助,为什么还能容忍呆在他最大的仇人鼬的身边。”这是小南离开之前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千裕笑了笑:“鼬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不是吗?”
小南摇了摇头,明显对她这个转移话题的答案并不满意:“你不必回答我。”随后化作一张张纸离开了。
偌大的宅邸之中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碗筷在空气中偶尔发出触碰的声音,她细细琢磨着刚才小南的问题,鼬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和他冷峻的外表不同,他其实很温柔,从小就是这样,这么多年,她一直试图搞清楚鼬当年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的原因,虽然他告诉千裕是为了度量自己的器量,一如分别前佐助对她说的,这个丧心病狂的答案确实让千裕感到骇然,但她却始终无法对那双梦境里哭泣的眼睛释怀。
她不明白阿飞为什么让她看见了那个幻影,假如说他是宇智波的族人,为什么有协助鼬做出灭族这样的事情。
千裕能够隐约察觉到两人相互牵制的关系,却始终没有办法还原整个故事。
她也曾经非常担心佐助的安危。
“在他杀掉我之前是不会被杀掉的。”鼬是这么说的,不知为何鼬笃定的语气让她总有种置身小时候的错觉,让人不由地想要相信和依靠。
她一面努力提高着自己的水平一面等待着佐助的到来,既然佐助最终一定会到来,那么她就呆在鼬的身边好了。
只是对于两兄弟的自相残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佐助最终一定会杀掉鼬。
不知为何她总会冒出这样的想法,理所当然得让她感觉心痛。
☆、第 30 章
这一次鼬在任务回来以后,千裕就觉得自己生活在了一种错觉里,整个宇智波秘所只有他们两个人,而鼬也很多天没有出去出任务,千裕每天做饭,修行,竟然恍惚感觉自己回到了六岁在木叶的日子。
这种感觉让她不由得警惕起来,她知道鼬就算下一刻是要杀了她也不妨碍他此刻对自己点头微笑,也有可能,他想要诱导自己去做什么。
在和鼬相处的这两年里,她总能感觉到鼬在对她做一些有意无意的诱导,如果说阿飞留下自己是为了让佐助杀掉自己的话,那么鼬则刚好相反,他希望她能够陪在佐助身边,虽然这种感觉和鼬实际所做的行为南辕北辙,但千裕就是有这种感觉。
鼬曾经在她奇怪怀疑的眼神下用一种非常怀念的语气讲起六岁时候他们在木叶的日子,千裕当时就感受到了鼬希望她和佐助能够回到木叶生活的错觉,然而鼬再也没有提起这些事,却是在千裕说:“我并不会对一个地方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包括我所出生的地方,我并不明白为什么我出生汤忍我就必须去维护它,并且天然失去了批评它的权利。”
“鼬,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千裕打断了鼬的话,余光瞟了一眼鼬苍白的脸,忽然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和我说话都像是在交代遗言。”
少了小时候对年龄差距的崇拜,千裕说话渐渐少了顾忌,时而还会开两句玩笑,但她这句话半是调侃半是试探,连平时被她小心翼翼隐藏住的关心都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出来。
“你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不出所料,鼬没有搭腔,千裕还没来得及失望,就看到鼬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通红,整个人在座位上缩成了一团,千裕因为吃惊而迟疑了一秒,慌慌张张地朝鼬走过去,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样直挺挺地朝千裕倒过来。
千裕踉跄了一步接住鼬,才发现,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肩胛骨铬得她胸口生疼,他一只手捂住了唇,却在剧烈的咳嗽之后有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啪哒”一声落在了地上,绽开一朵鲜红的花,她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周围的场景迅速褪了色,眼之所及之处都只留下触目惊心的红。
千裕只觉得心脏骤然紧缩,后背爬上一股湿漉漉的凉意。
在千裕手足无措地翻箱倒柜找药时,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不同于以往的随心所欲,沉稳沙哑的像是另一个人。
“喂,你冷静点,药在他身上啊。”
是阿飞。
千裕看他从鼬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塞了两颗药进鼬的嘴里,背靠着墙壁滑落下去,两只颤抖的手交握住,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啊哈哈哈,不怕我毒死他?”
阿飞又恢复了以往那种逗弄小孩的语气,透过面具上的孔朝千裕投来不知所谓的目光。
“就算你要杀了我们俩,我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更何况你这种死变态,比起趁人之危下毒,更喜欢比较激烈的方式吧。”
千裕经过刚才的惊吓,说话也更加无所顾忌起来,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阿飞的目光忽然变得炽热起来,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赞赏。
她起身走到鼬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却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她惊讶地望向阿飞,这个男人不会因为她刚才的那几句话就真的把鼬杀了吧。
“我没那么无聊。”对方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药效起作用需要一段时间,更何况我这种死变态,比起趁人之危下毒,更喜欢比较激烈的方式。”
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千裕,阿飞看起来似乎心情十分畅快,甚至在千裕翻白眼的时候笑出了声。
“晓里……有擅长医疗忍术的忍者吗?”
“啊哈哈哈,看来真是把你吓的不轻,连这么蠢的话都问出来了。”
千裕没有接话,也没有因为对方的嘲笑而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只是担心地看向鼬,等待着他醒过来,阿飞说的没错,鼬随身携带着药说明他的病已经由来已久,晓里即使有擅长医疗忍术的忍者,要么是对方不愿意,要么是鼬自己不愿意医治,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无计可施。
千裕拿过阿飞手上的药瓶,上面贴着一张药单,印有连翘堂的字样,除了用药的成分,还写了“下品”两个字。
“下品是什么意思?”
还没待阿飞答话,千裕手中的药已经被一把夺了过去,她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到已经醒来的鼬,可是他看起来非常糟糕,脸上时病态的苍白,因为病痛而皱着眉头,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每吸入一口空气,都会助长他肺部灼烧的火焰。
在这三年里,鼬总是很安静,很平和,千裕根本不知道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鼬慢慢平静下来,稳了稳呼吸对阿飞说:“我明天带她过去。”
阿飞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就消失了。
“你需要休息。”千裕并不问是什么事情,“我自己可以过去。”
鼬忽然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应付不了的。”
千裕有些惊讶,彼时年幼的她曾因为鼬的这个动作而感到郁闷,因为每次鼬这么揉她的头发她就知道,鼬又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了,然而此刻,仿佛这么多年的鸿沟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