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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雏田。
两人无声地在庭院之中对视着,宁次看着那个一直称自己为宁次哥哥的女孩如今长大了,脸上流露出了不太自在的神情,他再次迈开步伐,此次却是显然步履快了许多,走到了雏田面前。
他感觉到雏田一直盯着他,目光焦灼,她的手有些紧张地绞着衣服下摆,许久,神色惶然的脸上才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宁次哥哥。”
“雏田……”他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发现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欣慰地开口道:“你长大了。”
“嗯。”雏田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轻轻咬着下唇,将发丝别到耳后,一样空茫的眼睛却又奇光闪烁。
就在宁次要转身步入内堂之时,雏田忽然伸手,拉住了宁次的手腕,那力道极为强韧,宁次下意识地用力,却发现无法将手轻易抽出。
他有些错愕地回头看与他僵持住的雏田,却看她眉头紧锁,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偌大的一个庭院之中,此时竟是安静的可怕。
宁次看着咬住下唇的雏田,默立许久后,才僵硬的抬手,慢慢掰开了雏田拉住他的手腕。
一直引路的忍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正要躬身引着宁次继续前行,便听到雏田声色紧绷地低声说道:“快走。”
与此同时,宁次已经跃身而起,疾步飞出了日向本家的庭院。
那名引路的忍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狠狠地剜了一眼廊檐下的雏田,然后冲进了内堂里:“组长大人!日向宁次跑了!”
雏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手环抱住了自己,原本僵硬的身体此时却慢慢发起抖来。
疾奔而出的日向日足看了一眼廊檐之下发抖的大女儿,却没有出口询问,只是问刚才的那名忍者道:“往那边跑了?”
宁次狂奔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远处的火影石雕上方建起了难以想象的高楼大厦,脚下的LED屏幕之中播放着欢快浮夸的广告,村子不再是曾近质朴的模样,在窗明几净的橱窗之上,他看到一闪而过的自己沉着又惊惧的脸。
在雏田拉住他手腕的那一瞬间,他脑中一闪而过无数个念头,是束手就擒?还是奋起反抗,然而脑中的决策尚未作出,他已经跃身而起,狂奔在大街小巷之中了。
接下来去哪?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渐渐沉着下来,接下来去哪?
他望着远处的火影岩雕,已经多了两代火影了吗?第七代火影是……
鸣人!
宁次眸色微沉,很快做出了决定,去火影楼。
身后有追击的声音跟了上来,他一边听着那略带杀气的脚步声,一边在脑海中将所有事情都重新理一遍,雏田对他的暗示,是指屋内有古怪吧,来人所说的,是族长要见他,也就是说,日向日足要对他不利?
中忍考试之时,因为茈神千裕的小伎俩,他得以看清了那个在他面前下跪请求他原谅的男人的真面目,更加小心谨慎地隐藏起自己的警惕,那个男人似乎也没哟做出什么对他迫害的举动,倒是利用他的忍术水平对雏田加以训练提升而已,对于分家的那个禁术用过一次,却也不至于到下死手的地步,但若是将刚才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综合来看的话,要杀他的人必是日向日足无疑了。
宁次微微眯起了眼睛,雏田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若是日向日足要杀他,必然也会出来阻止,然而她却只是提前出现在那里,让他快走。
宁次脑中浮现出无数杂乱的声音,一时干扰得他难以安生。
世事变迁,世殊时异。
时间将他独自丢下,聪明的少年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在雏田心中,排放在第一位的……
宁次抬头再次看向村子尽头的火影岩雕,七代目火影的表情正经严肃得有些诡异,却不妨碍人们想起那个眼睛湛蓝的猫胡子少年——
是因为他?
宁次忽然明白了,日向家在战场上毫无建树,作为木叶最大的家族,风头却被九尾人柱力抢去,但是他们有一个舍命相救七代目火影的英雄。
不,还是差一点,雏田。
只是因为这个的话雏田不会允许日向日足的做法。
思绪太过杂乱,让他的脚步有些晃了神,险些撞上一群忽然跳上房檐的猫。
宁次一瞥那只炸了毛对它尖叫的母猫,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楞了一下,假如在他所没有经历的时间里,雏田和鸣人结婚并且有了孩子的话,那个孩子如果拥有白眼,那么便是日向的分家,而宁次的存在,就是分家的象征。
日向日足既无法将七代目的子女带回家打上分家的印记,又无法在平衡族中事物的情况下废除分家制度,甚至他本身就不想放弃将他们当做廉价工具所带来的便利,那么,只要宁次不存在,就可以当做分家制度不存在。
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他这个被刻在忍者纪念碑上的名字,对于日向家来说,代表的可不只是日向宁次而已。
他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梦,梦境之中的最后一个景象是宇智波斑漫天飞舞的扦插之术,重伤之后无憾而终,然而梦醒之时,却是时间飞逝,血光四起,让他寒遍全身。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脚下一个踉跄,忽如其来的痛意狠狠地钉在了他的膝盖上,他就这样直直地跪了下去,是柔拳封住了经脉!
身后的人逆着光朝他奔来,穿着白色的浴衣,甚至连脚上的木屐都没有来得及换,便已经追了上来。
是日向日足。
宁次半跪在屋顶之上,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他脸色煞白,对方明显有些忌惮他,却也熟知他的忍术,在八卦掌的范围之外,堪堪停住了脚步。
宁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日向日足看来不知道,他这具复活过来的身体,似乎没有办法制造凝聚查克拉,否则也不会一位地逃跑。
“柔拳!”
日向日足沉声说道,宁次的另一只膝盖也被打中,扑倒在地,发出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响,鲜血一点点地逸散开来,在地上汇成一道清浅的汪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天高疏阔,云淡日暖。
宁次死死地盯着那个曾在他面前伪装得温和而充满歉意的男人,此时面色冷峻地看着他,毫不费力地试图杀死他。
他咬住下唇,舌尖尝到腥咸的味道,压抑着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在心底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我不会死,我绝对不会死,我可以为自己的信仰而死,却绝不会为了成就所谓的日向一族而死。”
当新一轮的攻击袭来,宁次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惨痛呜咽,他回想着自己上一次死亡时候的场景,那种沉沉的无力感将自己包围时的安宁,此刻却依然挣扎着想要让身体汲取阳光的温暖。
耳旁风声急掠而过,接着是一声惨叫,有人倒地。
宁次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只看到眼前一道巨大的蓝紫色光芒闪过,一只巨大的手将日向日足包裹其中,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叫,便整个人都被腾空抛起,周围率先反应过来的忍者试图去搭救自己的族长,却发现苦无扔出去打在那只巨大的手掌上,只不过是在瘙痒。
他们看向手掌之中的人,那是……
他们停止了攻击,哪怕他们的族长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地板碎裂的轰隆巨响。
那只眼睛,在灿烂的阳光下泛着鲜红的血色。
即使是高傲的日向一族,也在那样的力量之下臣服。
那样令人畏惧的力量。
宁次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他模模糊糊的视线之中,出现那个挺拔的身影——
“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借宁次之口骂岸本,丘比特你妹!丘比特你大爷!
既然你们都想见千裕……我就放个长头发的美人来拖延一下
☆、第 79 章
夜色深沉。
宁次醒来的时候,先是看到将天空染红的月色,然后便是投影在角落墙壁上的颀长身影。
他有些疲惫地动了动手脚,却因为痛苦而微微皱起了眉,他的呼吸声很轻,沉重的眼皮也像是随时要再次闭上一样。
空气之中隐隐传来夜樱的香气,伴随着入夜以后的湿气,吹拂在□□在外的皮肤上,有点冷。
屋子中的光线很暗,佐助环抱着臂膀背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完全沉在了阴影之中,表情在昏暗的夜色之中看不真切。
宁次微微张口,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喃喃自语。
在宁次最后的记忆里,宇智波佐助还是木叶的叛忍,加入晓组织猎杀八尾后被列入了S级通缉对象,但看他在木叶来去自如,还使出来那样引人瞩目的忍术,看来是已经回归木叶了。
对于所有的变化,他早已处变不惊了。
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被时间丢下了而已。
佐助慢慢地直起身子,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依稀的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眉目清晰如画,隐隐可以看出年少时候的模样,更可以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不是老去的容颜,而是浑身上下那种令人安定的成熟气质和不怒自威的肃穆感,让人难以忽视。
佐助开口道:“虽然你身上发生了点诡怪的事,但是寒暄还是免了,我们说点正事吧。”
宁次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
佐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语义幽深地回答:“我不知道,你来告诉我。”
宁次听闻他的话,嘴角泛起苦笑的表情,他微微皱着眉,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隐晦的嘲弄,“我为何忽然死而复生,我不知道。而复生的我为何还是维持着死去时候的年纪,我也不知道。”
他心头微动,问道:“我是秽土转生吗?”
佐助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是……”他感觉接下来的话有点奇怪,说得很慢,“你是真真切切地活着。”
宁次的手渐渐攥紧了覆在身上的被角,一时间情绪喜忧难辨,想到阳光下朝自己毫无顾忌打来的柔拳,便涌上一种夹杂着愤怒和悲伤的复杂情绪。
夜风清凉,宁次感觉到自己难以呼吸,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鼻腔,他微微张开口,想要挣扎着呼吸新鲜的空气。
“那么,你想要如何?”
佐助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他说的直白而无所顾忌,却让宁次瞬间清醒过来,
佐助的半边脸被头发挡住了,另一只眼却是乌瞳深深,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
宁次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柔和,有点无奈,又有点洒脱的畅快,他的话以一种异常缓慢的速度吐出来,带着点笑意,“我想要如何?”
他轻声反问道,笑意越浓,“我能决定我想要如何吗?”
佐助再次开口,声音未见加高,却一下子把宁次略带嘲讽的笑意给压了下去:“牵涉复杂,我不想管,既然你对自己的生死也无所谓,那么你随意。”
佐助起身,正要离开之时,推拉门却一下子被拉开,走廊上明亮的光线顿时射了进来,随即又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宁次眯着眼,眼前一闪而过的猫胡子,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再不复之前的镇定。
“哟,宁次。”
来人摆了摆手,语调微微上扬,却透着浓浓的疲惫。
宁次看着那个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