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一会儿,她坐上剑影的车,他流畅熟练的驾驶技术就像驭风而行,看来她是过度紧张了。
“你好像心事重重。”不多言的剑影忽然打破沉默,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表达了他的感觉,但也令她无所遁形。
朱婷挤出一丝虚应的微笑,落寞的望着窗外。
“我不善言辞,所以,如果有冒犯之处我很抱歉。”这是从舒欣那儿学来的话,“若是你想找人谈谈,我会是很好的听众。”
他粗犷不出色的脸廓刚毅有型,高大威猛的庞大身躯给人一种沉着稳重的威严感,就像是爸爸的感觉。
“谢谢你,可惜感情的事不是外人可以帮得上忙的。”如果文魁一直躲她,她该怎么办?
“但总比闷在心里的好。”像他老婆就很直接坦率的表达自己,虽然她偶尔有点小迷糊又有点害羞。缅怀起过去,剑影脸部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
半响,沉静的车内,幽叹声逸出朱婷微抿的朱唇,“有个男孩,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不知道算不算是青梅竹马,因为身分背景特殊,原本和他交往的我的大姐也因此离开他。起初他一直把我当小妹妹,但我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结果我的家人知道他身世背景后,便把我强制与他隔离,而他也走了。”“他知道你爱他吗?”朱婷面泛桃红,不好意思的颔首,“不过那仅止于过去式,后来他还是选择离开我。”
“那你还爱他吗?”
朱婷用力的点了下头,想到自己回答的太直接而头垂得低低,如沸水滚烫的血液全涌入大脑。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有没有从他口中听到他说不爱你?”
朱婷面露豫色,其实那天他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她根本不记得了,因为水雾迷蒙了双眼,她又隐约看到他头有动,她就忘情的答谢了。
“你确定他离开是因为他不爱你吗?也许他是身不由己或有不得已的苦衷。”像他每次出任务就得和舒欣分离,少则十天半个月,有时一整年都无法回家。
“我不知道,如果他有要事不得不离开,我不会拦着他,但至少他该留张字条或告诉我一声,而不是闷不吭声的走,而且一走就是一、两年,连通电话也没有,他至少该让我知道他在哪里,是否平安!”朱婷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那他还真不应该!”像他无论身在何处都会抽空打电话给舒欣,就算那边是落后蛮荒的海岛,他也会捎封信回家,无论是远行或在外工作,也许会遇到挫折而不想让人操心,但与其一味的隐瞒什么都不说,却让爱人无助的担忧干着急,那不是更残忍吗?因此他无法认同那个不留只字片语就抛弃朱婷的混帐家伙的行为。
“你后来有找到他吗?他怎么说?”
“我不知道。”朱婷已泪如雨下,“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就算文大哥是黑社会老大,我还是爱他。”她歇斯底里的脱口而出。
“等等,文大哥?”又是黑社会老大……剑影心头掠过一丝不确定,再回忆起她那若有似无的哀怨目光总在不经意的追寻某人,他迟疑的开口,“你那位文大哥该不会就是文魁?”
这时,她已经哭的浙沥哗啦,无法言语。
不懂该怎么安慰人的剑影只有苦笑,瞧她哭得那么伤心,他想,还是交给文魁自己解决吧!而半崖山上的灯火已在不远的前方。
“你对她做了什么?”文魁从电脑萤幕抬起头,看到剑影走前头,而身后跟着哭得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的朱婷。瞧她哭红了双眼,他心痛不已。
剑影仅淡淡一瞥他,“这话应该是由我来问你才是。”将一座山似的战利品抱进屋内,挑了几件礼物,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偌大的大厅仅剩梨花带泪的朱婷不时观看觑面无表情的文魁,气氛变得闷热,压的人透(奇*书*网^。^整*理*提*供)不过气。她几乎可以听自己的心脏撞击胸口的怦跳着,而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漆黑似子夜的幽瞳变得更加深沉。
她已止住哭泣,只有浅促的抽泣,红着娇靥低下头,不敢与他静若山岳又深奥难懂的眼神对视。
须臾。
“你为什么来这?”清幽的柔和嗓音在阒静的夜晚听来格外的低沉且充满磁性,蛊惑着她心跳加快,脉博惊动。
她不敢迎视他,只能透过长长羽睫缝儿偷瞄着他正一步步的挨上前,她慌张的舌头打了结,“因……因为小幽邀我。”实情是想来看看他,她放弃了打工,也没告诉好友宜蓁就跑来了。
“喔!”文魁剑眉张扬,轻易的看穿她蹩脚的撒谎技巧,“那你知道我们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吗?”
朱婷咬着下唇,只想着能见到他就很满足,根本没顾虑那么多。尤其老想凑合她和文魁的小幽告诉她,文魁至今仍形单影只是因为乏人问津,小幽说得很毒,但她却喜上眉梢,那表示他身边没有另一个女人。
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朱婷还来不及防备,毫无预警的,他身形如鬼魅般靠近,并压低了嗓门附耳低语。“杀人!”
当他鼻息拂过她耳背,她耳根子一阵灼热,这阴狠冷绝的话震撼了她。
他迅速退开,“你不会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行业的吧?”讥诮无情的声音盘旋在空气中,他不信吓不走她。
而她仍是呆愣的站着。
他毫不留情的讥讽,“我们可不是来这郊游远足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天地门的总堂口。你吓到了吧!”快走,离他远远的!他不想伤害她啊!为什么她还呆呆站着?她愕然微启朱唇的模样真是该死的性感,他居然起了反应,还好及时保持距离。
“我是个冷血杀手,这样你还爱我吗?”他冷绝的面孔下满是忐忑不安。
“爱!”她坚定的低吼,定睛的望着他收缩了下的黑瞳,“无论你是钟楼怪人还是穷凶恶极的匪徒,我都会死心塌地的爱你!”已干的泪水又泉涌入眼眶。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残酷阴狠的威胁,而鉴闭的心扉却早因她的话崩塌了一块。
“不怕!从我爱上你那一刻我的命就属于你,你若不先取我性命,我会紧跟着你阻止你去杀任何一个人。”她目光坚定无畏,反正人早晚都会死,如果能死在他手中也算是一种幸福。
文魁反倒被她坚毅不挠的认真表情给震慑住,他挫败的拍额,阴鸷的目光渐渐恢复澄澈平静,还多了一抹温柔。“你真的不后悔?”
听到他柔和的嗓音,她如乳燕归巢扑进他怀中,“我后悔,后悔为何让你三番两次从我身边逃开,后悔没紧紧抓住你!”剑影的话点醒她要爱就该勇敢坦率的去爱。
因她的话,文魁的心提到半空中后又重重落下,“你真的很傻。”抬起手摩娑着她细致粉嫩泛着红晕的娇颜,俯下身,手移向她颈背后托起她后脑勺,深深的吻住他渴望已久的那两片柔软似玫瑰花瓣的朱唇。
他的吻轻轻的、柔柔的,仿佛以吻诉说着恒古久远的爱意,安抚了她不安的灵魂。
她抬起双臂围住他的颈项,紧紧攀附着她所爱的男人。
渐渐的,他的唇转为饥渴的探索,以热情的吻将她融化。在他将舌尖伸入她口中的那一刻,她害羞的舌头轻触他湿润滑溜的舌头,引发他更狂猛的需索,在她体内燃起一波接着一波的情焰,她感觉身边的世界像爆炸似的裂成无数光亮的碎片。
他搂紧了她并加深这狂野炽烈的吻,手往下沿着她身侧曲线上下滑动,大胆的溜进她T恤下摆抚上那丰满的浑圆,这时,一阵喧闹嘻笑声接近,及时拉回了他的理智,两人迅速的分开。
“咦!你们都还没睡?”飞虎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率先踏进屋内,浑然没发现弥漫在文魁和朱婷之间微妙的气氛,“正好来吃宵夜。”
朱婷将上下唇瓣紧抿着,拚命的掩饰嘴唇红肿,想伪装若无其事。心想还好没被撞见,否则糗大了。
幽皇握住朱婷的手,“我买了几件不错的衣服,你来帮我瞧瞧。”
“几件而已吗?我看是一堆。”刀魅挪揄着抓着十几袋衣服的幽皇。
幽皇皱了皱眉,朝他扮个鬼脸,拉起朱婷往内室走,边道:“没想到夜市的衣服便宜又漂亮,以后天地门的制服干脆买路边摊,这样就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笑声惭行渐远。
而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观,也许路边摊的衣服美观又实用,但真要他们丢脸的穿在天地门兄弟们面前,他们可没有勇气,即使不被弟兄们嘲笑,他们也会觉得颜面尽失,有损形象。
“幽不会真的那么做吧?”刀魅垮下脸。
“你说呢!”文魁收起电脑,晒然一笑的长扬而去。
文魁如沐春风的笑容让大伙看傻了眼,前几天他还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魁今天心情不错。”星龙和飞虎相视一眼。
“没想到老狐狸居然会笑!”刀魅一脸不可思议,何曾看他笑得那么幸福过?
“他是人怎么不会笑?”鬼夜冷冷的道,他拿着战利品往外走,突来的举动令众人一阵错愕。
“鬼夜,那么晚了,你又要去哪?”星龙问。
“回家!”不高不低,没有温度的音调在万籁闻静的夜空中飘送,徐缓的传入他们的耳中,回家!鬼夜的话简洁扼要,却道出了他们共同的心声。
“我也要回去了。”星龙眸底含笑,不知正闭门造车的佳人儿见到他,会是怎样的惊愕?
“我也该回去看看我的实验室了。”瞧文魁神色自若,还笑得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飞虎也走出大门。
“等等我!”刀魅追上飞虎。这次就算被佳人踹出门,他也要死皮赖脸的跟她一辈子。
不一会见,宽敞的大厅又恢复了平静。
“各位,你们说好不好……”幽皇换了件新衣出来展示,却不见半个人影,“咦!全部走光了。”
“幽,我穿这样会不会很奇怪?”朱婷别扭的看着身上一袭细肩带短洋装,由于肩带很细,颈口又很低,所以里面不能穿胸罩,她着实不自在。
“现在街上大家都这么穿,习惯成自然。对了!我们穿去给文魁瞧。”幽皇拉着朱婷往文魁房间跑。
朱婷吓一跳,“不要啦!”好丢人。
“没关系。走啦!”
至于结果是,幽皇被文魁塞进车送回去,而那些衣服则全都清运给收破拦的了。
第八章
当清晨第一道曙光直射入朱婷的睫扉,她嘴角弯起上弦月,回想起近来温柔体贴的他,粉颊染上两抹红霞,这几天都是他来叫她起床的,今天应该也不例外。
她轻巧的跳下床,梳洗一番,换上T恤、牛仔裤,便靠在和式拉门边,准备吓他一跳,等了许久,她有些按撩不住时,敲门声响起。
“朱丫头,你起来了吗?”潘伯苍老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熄了她满腔的热情与期待,心中嘀咕着文大哥今天居然没来,等一下再去找他算帐。打定主意,她拉开了拉门。
“潘伯,早!”朱婷微笑。
“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没想到事隔多年,昔日黄毛丫头己亭亭玉立,真让潘伯有岁月不饶人的感慨。
“文大哥呢?”她还是习惯称呼文魁为文大哥,与潘伯并肩而行。
“他一早就出去了,天黑以前会回来。”
“喔!”正好晚上,下厨煮东西给他吃。打定主意,朱婷忙不迭开口,“潘伯,吃完早餐后,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去附近市场买一些菜,我想亲自下厨。”
“朱丫头会作菜?我倒要先尝为快,留些剩菜给阿文就可以了。”潘伯岂看不出小俩口暖昧的情愫。
“潘伯。”朱婷娇嗔的跺了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