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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宇重新坚持地托着她细致下巴,长指一使力,微微抬起,然后,温柔地以吻抚慰那倔强却柔嫩的红唇。
唇舌交缠,一如他的每一个吻一样缠绵深入,唐盛蓝的心跳愈来愈急,已经微醺的思绪早就糊成一团,她要好半晌之后,才想到该挣脱。
“你疯了,在这里……在这里……”眼瞳瞪得大大的,又惊又怒。
聂铭宇又是扯起嘴角,懒懒一笑。“不在这儿,那回家去吧。我送你。”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唐盛蓝一方面是开始感到烈酒的后劲缓缓焚烧起来,一方面是刚刚那忘情的热吻……加上夜已深,她的脑袋一直处在浑沌状态。
一直到了唐盛蓝住的大厦门口,唐盛蓝只是简单道了谢,就忙忙自顾自下车。她觉得继续坐在那辐射出强烈男人气息的聂铭宇身边,她一定就要烧起来了。
却是不惯喝酒,晚上又喝得猛,后劲发作起来,她一下车就是一阵晕眩,走了两步就差点歪倒。
“我来吧。”低沉嗓音响在她耳际,黝黑大手握住她微微发抖,怎样都对不准钥匙孔的玉手,取过钥匙,帮她开了门。
一阵阵带着酒意的火热一直烧着她的全身,有股暖洋洋的懒懒奇异感受。她美丽的大眼睛闪烁迷醉,整个人软软的,还是聂铭宇强健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纤腰,拥着她走,才顺利回到家门口。
“没酒量,跟人家灌什么XO?笑死人。”聂铭宇在她耳际低低说着,温热气息吹拂在脸畔,又是一阵阵麻辣。
开了门,他把双眼迷蒙的美人儿带进屋子。十九楼,又有一整片落地观景窗,唐盛蓝住处别有一番贵气。不过室内装潢却用了大量米色与蓝色等清爽色调,”点也没有一般女孩子住处的粉嫩娇嗲。
很有她的味道,聂铭宇这样评断。
放唐盛蓝窝在大沙发上,聂铭宇找到干净到不像常常用的厨房,倒了杯冷开水过来,在唐盛蓝身边坐下。
却是一仔细看她,又是一阵心惊。
唐盛蓝闭着眼靠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晶莹泪水正静静地滚落。
聂铭宇这辈子怕的事情不多,偏偏女人的眼泪就是其中一项。否则,他也不会老是被柔弱文静如马之恬那样的女子给抓住。
平日精神奕奕的雪白脸蛋上,此刻泪珠不停滚落,那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唐盛蓝身上出现,对聂铭宇的杀伤力居然那么大,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他把水杯搁到玻璃矮桌上,长臂一伸,把微微颤抖着的娇躯拥入怀中,轻轻拍抚:“晚上受了气?!”
“为什么……没人肯听我讲话?”她埋在坚实怀抱里,只是挫折地说着,到后来,忍不住抽噎。
工作这么久以来的挫折与沮丧,被忽视的气恼,不被重视的悲哀,都在此刻,磁性低沉的轻哄声中,一一爆发:“我那么努力,我分析了那么多,准备那么多资料,为什么没有人肯听?为什么?”
“这一行就是这样,你应该知道呀。”聂铭宇抚着那线条优美的背脊,丝绒晚装的触感那样好,紧贴着窈窕线条,不难想像被包里着的娇躯该是多么柔腻动人……他只是轻笑,继续低低哄着:“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哭成这样像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可是谁肯听我的?”唐盛蓝抬头,泪痕交错的脸蛋上,美丽的大眼睛燃烧悲哀和不甘:“你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谁不把你放在眼里?
不但放在眼里,还心心念念地想着惦着,你知不知道?
聂铭宇叹口气。“这样哭也解决不了事情,何况,你看,就是这样,一有挫折就哭,那还指望有谁把你当一回事?”
“好,那我不哭了,可以吧!”唐盛蓝倔强地抿住丰润樱唇,眉儿锁起,一把推开聂铭宇温暖的怀抱,扭腰就要起身:“你不用笑我,你就是最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哎呀!”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聂铭宇有力的手臂一拉,给拉回他怀中。
“不哭最好。”聂铭宇的低沉嗓音此刻掺杂一分性感的沙哑:“我不喜欢跟哭哭啼啼的女人接吻。”
“谁要跟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火热的吮吻给吞没。
两人的气息,在唇舌纠缠问开始急促。宽大沙发上紧紧地拥抱,很快熨热周遭温度。加上薄醺而迷乱的思绪,唐盛蓝模模糊糊感觉到,那火般烫热的吻,在蹂躏过她的唇之后,开始沿着敏感的颈侧缓缓下滑。
在她背后的修长大手,则悄悄地拉下了她丝绒小礼服的拉链。
略凉而粗硬的指掌抚上她如白玉般细致雪嫩的裸背,大胆地探索滑动,带来一阵阵电流窜过似的悸动。
虽然知道这算趁人之危,虽然知道她脆弱,虽然知道她还有点薄醉……
可是那手下抚过的滑腻肌肤,怀中扭动着的姣好曲线,含着委屈的大眼睛,和哭得'奇+书+网'可怜兮兮的小脸,艳丽的红唇……
聂铭宇从来不是柳下惠,他甚至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所以……
所以吻愈来愈热,唇愈来愈大胆,黝黑的大手愈来愈不规矩,唐盛蓝在细细喘息之际,只觉得全身好像快要烧起来一样,她只能无助地任烈火焚尽她的一切。
丝绒晚装被褪去,缓缓坠落在发亮的原木地板上。
然后,是整洁的白色衬衫、深色西装。
然后,是……
男性的喘息粗重,怀中娇腻的呻吟是那么催情。肢体交缠,情欲沸腾,雪艳与黝黑,形成销魂的对比。
“痛……”红唇微启,秀眉轻皱,娇弱的埋怨让已经快被欲望灭顶的聂铭字体贴地放慢了节奏,他吻着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嘘,别哭。我最美丽的特助小姐。”
※※※
天色渐亮,朝东的落地窗前迎接了早晨的曙光。
大床上,雪白诱人的胴体埋趴在凌乱的被毯间。乌黑的秀发掩住大部份的光裸,黑白映衬下,更是耀目。
唐盛蓝睡得正沉。
昨夜,从客厅到卧室,从沙发到大床,聂铭宇强硬的索求让她累得起不了床。
而已经冲完澡整理完毕,下巴带着淡淡胡渣,更添颓废男人味的罪魁祸首,正衣着整齐地,静静站在床前。幽暗的鹰眸仍留恋地在她有致的娇躯上游移。
生涩而娇媚,含羞但热情,看似矛盾,却调和出唐盛蓝特殊的风情。
正如她整个人一样。能勇敢也能温柔,是聪明也是单纯,有着火样的脾气,却有着端庄的举止。艳丽的容貌,也有着冷静的思考。
完完全全,聂铭宇清楚,自己已经被迷住了。不管是哪一种面貌。
昨夜,她的颤抖与轻泣,呻吟与娇喘……是那么销魂。
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不是第一次拥抱女人了,怎么就那样狂野,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好像、水远没有餍足。
床上佳人此刻被阳光刺眼,轻哼着蠕动了”下,在柔软的枕头间埋得更深了。
聂铭宇叹口气,在床缘坐下。
“起床了。”他伸手抚上香肩—一面享受着如丝缎般的美好触感,一面低声轻笑:“早上两个会议你都要到,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我好累……”细若蚊呐的抗议声,好像小猫撒娇一样哼着:“让我睡……”
“堂堂一个大特助,还赖床?”聂铭宇失笑。
“人家我昨天……”意识朦胧地撒娇。
“昨天怎么样?”
还在半梦半醒间的唐盛蓝,直到此刻听到低沉带笑的男性嗓音,才猛然清醒。
她倏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床畔那张黝黑的,带着懒懒笑意的俊脸。
“你……”她翻身坐起,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美目瞪得大大的:“你真的……我们……我跟你……”
“没错。”聂铭宇扯起性感的笑意,黯黑的眼眸中缓缓燃起欣赏与饱含欲望的火焰,视线大胆地落在她迷人的娇躯上,露骨地审视着:“而且,你再不起来的话,我不保证会不会继续。”
唐盛蓝睑蛋已经快要烧起来,全身泛著令她脸红的、诡异的酸软,更令她心跳加速。她拉起被子遮住光裸的身躯,尴尬不已地低头嗫嚅:“你……你先走吧,我……要起来准备上班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聂铭宇俯身过来问。
“我说……”
不疑有它地抬头要朗声重复,却就被热吻给吞没。
多了点专制、多了点占有,聂铭宇的吻愈来愈霸道,也愈来愈激情。唐盛蓝裹在被子里的裸身,似乎又开始有火焰慢慢一点点地焚烧,彷佛昨夜那大胆的吻,火热的唇,就像这样一点一点地攻她的全身……
在失控之前聂铭宇放开娇喘细细的唐盛蓝,氤氲着欲望的黑眸,含笑看着她娇艳的粉脸泛着红晕。
“起来吧。我们该去上班了。”
“……我们?”
第五章
从那一夜之后,“他们”一起上班的机会,愈来愈多。
聂铭宇除了送唐盛蓝回家,现在还兼早上送上班。只是两人的目的地都一样,要说顺路也说得过去。不过还得在地下停车场分手,两人刻意错开,一前一后进办公室,以掩饰事实。
掩饰……聂铭宇几乎天天在唐盛蓝香闺过夜的事实。
不用多久,唐盛蓝住处已经多了聂铭宇的衣物。连他的文件、手提电脑、公事所需的资料,也慢慢出现在唐盛蓝的书房。
周末的深夜,十九楼外可以看见黯淡的月儿,只随便套件宽松长裤的聂铭宇,
裸着精壮的上身,正静静埋首在电脑前工作,一面翻阅著文件与图则。
隔壁房里的大床上,被激烈欢爱累得晕沉沉的唐盛蓝,从寤寐中醒转。发现枕边人不在,她眨着惺忪的美目,起身下床。
抓过被抛在地上的宽大衬衫披在身上,下摆正盖过俏臀,她随便扣了几颗扣子,一边寻出来。
“你没睡?”顺着晕黄灯光,在书房找到聂铭宇,唐盛蓝揉揉眼睛,有些模糊地问。
聂铭宇抬头,眼眸一合,低低笑了一声,没回答。
“你在忙什么,经典的工期预估吗?还是在看整地报告?”唐盛蓝走了进来。
她娇佣地打着呵欠,如云秀发蓬松性感。身上只穿了一件聂铭宇的衬衫,除了盖不住修长的双腿以外,领口也敞着,姣好身材若隐若现。
“我下午忘记问你,如果第六期跟第七期要照原定计画进行的话,我们上半年度的融资是不是……啊!”
还没来得及说完正事,娇躯就被扯落,跌坐在聂铭宇腿上。
“唔……”热吻毫不犹豫地攻占她娇艳红唇,一手揽着心上人纤腰,另一手就扯开了衬衫,开始肆虐。
“怎么穿我的衣服到处走?”聂铭宇的气息不稳,他低哑性感地调侃着,一面拉掉那件无辜的衬衫,甩在一桌子的卷宗图则上。
“我只是看你没在床上……”红唇娇喘着,轻轻吐出抗议。
“不用在床上。”聂铭宇低低笑着,一语双关。
彷佛爬到云端上翻腾,激情间互相纠缠,难舍难分。
久久,两人都没有分开,也没有讲话,只有彼此的喘息,回荡在书房内。
依偎在精壮结实怀抱里的人儿,好不容易等到气息平顺之后,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唐盛蓝脸蛋贴在有着薄汗的强壮胸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视线却顺势落在旁边地板摊着的一张张图则上。她梦呓似的低低地诉说:“我们要找时间重新讨论一下上品第五期发包的事情。我还没批,他们在催……”
聂铭宇啼笑皆非。缠绵之后,她想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看样子你不够投入。”低沉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