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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要不要去查查?”魏易然摇头说:“不去,那东西压了那么久,说不定他真的变成了厉鬼,万一我解开了,又解决不了怎么办。”魏易然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坐了一会,又一起回了寝室。
宿舍楼的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每次去上厕所的时候都要经过那间死了人的寝室,我原来不知这事,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今天听了学长的话,又从魏易然那里知道那个鬼魂还在屋里,不由觉得有些悚然,但是大晚上我一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喊魏易然陪我去上厕所,原来想干脆睡到天亮得了,但是到了晚上三点,被一股尿意被憋醒了,折腾了半天还是拿着手机去了厕所。
二楼的电灯也不知坏了多久,借着手机的那点光,我摸进了厕所出来的时候走了没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惊呼了一声扶住了墙壁,低头一看绊住我的竟然是一块黑色的石头。
艹,哪个缺德的把石头放在这里。我骂了一句刚准备走,却又觉得那石头有些奇怪,便蹲下来借着手机的光,仔细看那块石头。那竟然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石头呈长方体状分成两部分,前面是个球形,中间是空的后面形成一个弧度,我捡起来细看,发现上面居然刻着一天栩栩如生的飞龙。
夏季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飕飕的,我打了一个寒颤,随手就把那玩意带进了屋子,放在床下然后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倒是神清气爽,我也没在意昨晚的事情,起来洗脸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掌有些脏,暗想可能是昨晚扶在墙壁上蹭到的,也没在意收拾好后便出门上课了。
第二天起来的洗脸的时候,我发现手掌似乎又蹭到什么脏东西了,整个手掌都黑乎乎的,我有些奇怪,暗想昨天睡前也没摸到哪里。洗完手,这事我原本没有放在心里,哪知第三天早上我发现我的手上又是黑乎乎的,甚至比昨天更黑,我心说艹,这他妈怎么回事,莫非是别人的恶作剧?
“姜睿你干嘛呢?”魏易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没搭理他,这货居然得寸进尺把脑袋放在我肩膀上,我正打算揍他,突然听见他说:“你怎么弄了一手墨汁?”
“啊,这个是墨汁?”我有些奇怪便凑近闻了闻,手上并没有墨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久了,已经干涸的缘故,魏易然似乎笑了一声,他道:“怎么?你还觉得能闻到墨的味道么?”他拉着我的手,扭开水龙头帮我搓了几下,又关掉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拇指说了一句奇怪,我凑过去看,见他拇指干干净净的,便问到底怎么了。
魏易然没做声拉着我的手往他衣服擦了擦,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手上的墨汁被水冲的晕开可是现在擦在魏易然衣服上面居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魏易然仔细看了看我的手说:“卧槽,姜睿你是不是最近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开始寻思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我最近几乎是和魏易然一起行动,我们是一个系的,又是同一间寝室很少有分开的情况,难道……想到这里我猛地一怔说:“不会是那个吧?”我有些不确定,回了寝室从床底翻出那块石块,魏易然看了一眼道:“难怪,这个是墨斗,而且有些年头了你从哪里捡到的?”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和他一说,魏易然说原来是这个东西,见我不解,他冲我笑了一下说:“还记得那个寝室死里的学生吗?”
我啊了一句,有些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他的死是因为这个?”
魏易然点点头说:“那同学获得这墨斗,恐怕不是什么正当途径,墨斗是中国传统木工行业中极为常见工具,墨线乃是刚直之物,阳气很重,能辟邪驱鬼,民间甚至有说墨线可阻止尸变的尸体,墨斗自然也是刚正的象征,带着身上能辟邪,寻常鬼物见到了木匠,大多会绕到走,也是因为他们身上带了墨斗,但是那个同学却死了,而且魂还被困着。”
闻言我便问:“那个同学是因为偷了这个墨斗才死的?”
魏易然摇了摇头说:“那倒不会,墨斗毕竟是个死物,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害死一个人,而且这样也解释不了,为何你的手上会出现阴墨,这件事情我们恐怕还得再问问别人,看看到底有没有其他的隐情。”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阴墨,便问阴墨是什么。魏易然挑了下眉说:“所谓的阴墨,指的是用一种特别的砚磨出的墨,这种砚叫做胚砚。古时候胚砚的产出是被朝廷严格控制的,甚至有说法,天下胚砚尽出皇族。胚砚的制作条件非常苛刻,原料是澄泥砚,用早夭皇子的紫河车包裹住,置于皇陵之中,十年后取出,便是胚砚。而胚砚只有一个用途,便是用来写祭天用的祭文,古代人认为只有用这样的墨写的的祭文,烧了后才能被神仙看见。阴墨有个特点,写上去后,即使打湿了墨化了,也不会粘到人的身上,这就是所谓的阴阳有隔。”
魏易然冲我笑了笑问:“你知道什么情况下墨斗里会装着阴墨?”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问我,呆了一下问:“什么时候?”问完我一惊,联想到墨斗的用途,马上就懂了魏易然的意思,我问:“做房子?可是为什么要用阴墨……”
“因为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皇陵。”魏易然扫了我一眼说,“不过这些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我们还是先处理下你手上阴墨的事情吧。”
魏易然不知从来弄来一段红棉线,我原来以为他会在宿舍楼处理这事,还有些担心被人围观,谁知魏易然竟然说要等到晚上去小树林处理。我只能和宋岩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和魏易然会晚些回去,让他到时候下来给我们开门,宋岩倒是爽快,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也没问我们要去哪。
夜晚的小树林让人感觉阴森森的,这天晚上风比较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我的心里有些悚然,便往魏易然那边靠了靠,魏易然此刻正在摆弄那个墨斗,我并不会用墨斗,甚至之前都没有见到这玩意,但是魏易然似乎很熟悉,没几下就把棉线绑好,然后另外一头绕过我的手掌,他让我握住捏紧,又对我说:“你在这等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线头。”
魏易然的表情非常严肃,见我点头,他便拉着墨斗开始往林子里走,我之前并不知道魏易然夜晚视力如何,但是今天看来,魏易然的夜视能力非常好,由于怕被巡逻的警卫发现,我们并没有打开手电,树林非常茂盛,月光只有几星稀薄的光斑投射在地面上,魏易然却能拿着墨斗在树林里行走没有被东西绊倒,甚至走路的速度还很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这个时候林子里的蚊子非常多,没多久我就被叮了好几口,心里不住的骂娘,魏易然那边却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点动静都没有,刚才我还能感觉棉线在轻微的晃动,此刻棉线却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一点细微的力量拉在另外一头。
我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树林里,偶尔听到几声虫鸣或者风呼啸的声音,我估摸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但是魏易然一点回应也没有,我的手有些酸,刚想换个手,突然感觉棉线被轻轻拉了一下,我愣了一下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是接着棉线被重重地拽了一下,那一瞬间棉线差点脱了手,我急忙两只手捏住棉线,那边的力量越来越大,棉线的抖动越来越厉害,我紧张的要命,生怕棉线脱手了,又怕用力拉把线拉断了。
这个时候猛地就听见沙沙的声音,抬头一看就见有个人影跑了过来,我被吓了一跳,等那人跑近一看原来是魏易然!
“艹!魏易然我要拉不住了!”我喊道。
他似乎也知道我的情况,伸手帮我捏住线头让大喊了一句:“松手!”我急忙松手,退了一步,魏易然掏出火机将棉线点燃,棉线几乎是立刻就被点燃了,一条淡淡的火线延伸进了树林,说来奇怪,魏易然明明松开了手,那棉线竟然还浮在空中,我看着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魏易然扫了我一眼说:“这样就没事了。”
我松了一口气,便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却不想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宋岩催我们早点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问魏易然是怎么回事,魏易然古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说:“我原来猜测那墨斗是那个同学从树林里捡来的,没想到真的猜中的。”
我一愣心说,你丫的原来是靠蒙啊?要是蒙错了怎么办。
魏易然见我没有说话继续道:“这玩意其实害不了人,关键出在林子里。他肯定是在傍晚之后去了林子,捡到了那个墨斗,并且带回去了,林子里常年不见阳光,阴气比较重,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个林子里面有没有埋下点什么东西,傍晚之后去阴气重的地方,他的运势自然就低了。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个凉水还能被呛死,那个同学很有可能是晚上做了关于林子的噩梦【魏易然推测说他可能梦见被什么东西追赶】所以才从上铺跌了下来。”
世上的事情总有千万种恰好,如果他没有睡在上铺,也许只是摔得一痛,如果他没有去那个林子,也许现在已经毕业结婚生子。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感慨,又问魏易然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魏易然笑了下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就是送回去了而已。你的手上之所以出现阴墨,无非是因为你是最后接触那个墨斗的人,可能是因为你的八字比较奇特,让墨斗把你的生命线当做了墨线,所以你每天早上起床才会发现手上有墨。”
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拉着我的手,借着路灯的光线瞧了瞧,还没等我反应就放开了,我便问怎么了,魏易然似乎笑了一下,见我问他,回了一句没什么,就不在搭理我了,但是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他的反应和刚才看见我的手相有关,但是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开口,我只好转移话题,接着问他关于那个墨斗的事情。魏易然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用东西代替就可以,所以才让你捏住那条棉线不要松手。”
魏易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不早了,我们走快点吧,其他的时候等明天再告诉你。”
到达寝室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大门被锁了,我们原想让宋岩下来帮我们开门,却不想被管理员逮了个正着,好在他只是训了几句,便给我们开了门放我们进去了。进寝室的时候宋岩还没睡,见我和魏易然回来冲我们一笑说:“我还说给你们开门,结果你们就被抓了干嘛去了?上网?”
我这个时候累的要命,刚才还出了一身汗,直想睡觉摆摆手示意他别问,脱了衣服就直接躺到床上去了,魏易然似乎也不想和他多说,只聊了几句便也爬到了上铺,寝室里安静了下来,没一会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果然见到手上干干净净的,便松了一口气。起来的时候魏易然还在睡,我便下楼给他带了些早餐上来。
原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静下去,却不想没几天的功夫,我在下课的时候遇到了之前那个学长,他的脸色惨白带着深深的黑眼圈,似乎很久没有睡觉了,我注意到他非常的紧张,甚至有些神经质的再咬手指甲,见到我,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