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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陪他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最潦倒的岁月,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放弃她。
“枫,你能有什么办法?皇上早已将我许给了他,从前我是他的女人,这一辈子我都无法挣脱。是不是皇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你也没办法了对不对,你这样说不过是在安慰我是不是?”
东方舒此刻无法平静,与贺兰云之间,她除了厌恶和痛恨,已经没有任何一丝感情了。
此时此刻,她更加知道,贺兰云之所以要娶她,不过是为了成全他的面子,也要让尝尽背叛他的痛苦。
贺兰枫不停的解释给她,不停的安慰她,但是她仍旧无法平静,泪流不止。
实在无奈,他不得不说,“舒儿,你冷静下来。父皇并没有下旨,因为他并不是要迎娶你做侧妃。”
“你说什么?刚刚你明明说”东方舒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的他的意思。
贺兰枫才慢慢的说道,“他只是想羞辱你,要你做侍妾。”
顿时东方舒安静了下来,愣愣的站在那里,泪水窝进唇边的漩涡中。
她笑了,笑的自嘲极了。
是啊, 他存心想羞辱自己,又怎么会给自己名分?
“舒儿,你别难过,一切都会有办法的。放心,一切有我在。”贺兰枫安慰着她,也是安慰着自己。
她点头,却已经止了泪水。
是的,一切都是有办法的。
听到他的脚步声,寝室的房门立即开了,沈秋歌迎了出来,“六哥,你回来了。”
然后回头赶紧吩咐,“倩儿快去热饭。”
他摆摆手,“我不想吃。”
抬腿便向书房走去,沈秋歌一双水眸中布满血丝,看着他再次无视自己走进书房的身影,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狠狠的抓住门框。
突然,他停车下脚步,“你还没吃吗?”他回头看她。
泪水只在他这简单的一句话中潸然落下,她慌忙用手背抹去,“我也不饿。”
他却摇摇头,“要注意身子,我最近忙一直没顾上你,你瘦了就不好看了。”
女子顿时点头,“嗯,我会好好吃饭的。”
男人才走进去,沈秋歌含泪说道,“倩儿,我要吃饭。”
坐在桌子边,她和着眼泪将饭菜咽下。
一旁的倩儿心疼的直流泪,“小姐,吃不下就别勉强自己了,咱们一会再吃吧。”
她却摇头,“不,六哥不喜欢我太瘦。”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要不你就去问问王爷清楚,究竟为什么娶了你,却又不理你。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你了。”倩儿一跺脚,委屈的哭道。
“是,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可是,只要能跟六哥在一起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愿望实现了,虽然,他陪我的机会少,但是总算能时常见到他了,这样就好了。”
她微笑着说道,少女时的锐利不知何时竟然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倩儿不敢在说什么,她只是希望小姐高兴,而不是每天都唉声叹气,不开心。
“小姐,既然你那么想王爷,为什么你不去找他呢?现在你们已经成亲了,你是他的王妃,不管你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倩儿说道。
她抬头看向倩儿,突然醒悟。
是啊,为什么自己不去找他呢?他现在是她的夫君,她想他自然可以随时去看他啊。
倩儿脸上有了变化,便又大着胆子说,“小姐本来就是干脆勇敢的人,否则, 今日又怎么还能成为瑞王妃?”
她脸上的浓云终于渐渐散去,“嗯,我应该更勇敢一些。”
“嗯,小姐加油!将王爷自望月阁的那位手中抢过来。”
倩儿说道。
她捶了小丫头一下,“不许胡说,王爷谁的都不是,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我们都是王爷的人,你小心你的嘴,下次王爷若是怪罪,我可是保不了你了。”
倩儿突突舌头,“奴婢知道了。”
自从上次她被贺兰枫打了之后,再也不敢随便的说话,平时就陪着沈秋歌深入简出,再不敢多言多语。
可是,沈秋歌了解自己的丫头,她知道倩儿只是心疼她而已,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想了许久,东方舒他是绝不能让给贺兰云的,可是,他是太子,东方舒是他的女人,天下人都知道,这是连皇上都默许的,这么多年,只差了一道圣旨而已。
如今,贺兰云这样做无疑是要陷他与两难之中。
要么,颜面尽失,放弃东方舒,让东方舒痛恨自己一辈子。
要么,弟夺兄嫂,造天下人唾弃,更会让皇上失望 ,甚至受到责罚。
想了大半天,最后想到头疼欲裂。
再抬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月牙高升,星斗闪烁。
他走出房间,漫无目的走在王府中,想将满腔郁闷的情绪灰散一些。
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王府的最里面。
那栋漆黑的建筑了,被月光披上银光,矗立在眼前。
那是被他下令封了的浴室,还没有取名的浴室。
本来他应该拔腿离去的,越是靠近,心头越加难受。
可是,他的步子却已经迈了进去。
水依旧那么清澈,此时苍山的温泉水已经引来了,水面上冒着热气,水底的机器猫若隐若现,彩色的颜色,在水中倒映着。
伸手轻轻撩起一波水纹,顿时水面悠悠动荡起来,那哆啦a梦仿佛子在对着他微笑。
突然,背后有动静,他转头看去,模糊中一个身影慢慢走过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又走了?
这里是禁地,一般人是不敢闯进来的,而且这里很偏,也很少有人知道。
他心中正疑惑着,却见那人越来越近,直到看清楚她的脸。
“清儿阿璃?”他失声叫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璃很少出门,身边只有东方舒,东方舒必定不会带她来这里的,她怎么会来?
如果不是阿璃,那么眼前的人又是谁?
女子慢慢的走出来,却对贺兰枫视而不见似乎根本没看见一般。
走到水池边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然后蹲下身子,只是停在那里看向水里。
他的心此时好似要跳出来一般就堵在嗓子眼,看着蹲在自己旁边的女子。
她的眼中就那么盯着水中的多拉a梦,不言不语,也不看他一眼。
“你是清儿吗?”他终于疑惑的开口。
可是女子始终不肯说话,也不看他,仿佛他说的话她都没听到一样。
“清儿,是你吗?”如果不是清儿,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为什么会盯着水中的机器猫发呆?
他不敢轻易碰她,也不敢太大声的叫她,轻轻的站起身子,把灯点亮。
重新又回到她的身边,他又低声唤了一声,“清儿,如果是你就请你说说话好不好?”
灯光下,他可以看清楚的她的脸,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不似平常的模样,有些呆滞,没有神采。
他终于按耐不住,伸手碰了下她的肩头,“回答我下好不好?”
话说当他的手碰触到女子的时候,女子突然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他连忙将她接在怀里,她却仿佛熟睡了一般,呼吸均匀,毫无异处。
抱着她回到了望月阁,他将她放在床上,东方舒今日情绪激动,晚上并没有过来,所以望月阁中,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她是梦游吗?
是清儿的身体对那里还有记忆吗?所以,她才会在阿璃睡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去到那里?
一想到凌清然,他的心都会止不住的痛。
那个浴室是为了她而建,可是却没有来得及送给她。
不一会,床上的女子悠悠想来,睁开大眼睛的刹那,眼中一片惊色。
忐忑的心情顿时再次席卷他的理智,只是这一刻他清楚的确定,床上的人是醒着的。
所以,他再不敢去随意呼唤。
终于女子开口,“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心顿时安稳,眼中却都是失望之色。
“阿璃,你刚才去哪里了,你还记得吗?”他说道。
夏琉璃惊讶的说道,“刚才?哥在说笑吗,我刚刚醒来啊,刚才我在睡觉啊。”
他点头,“是我问错话了,现在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女子摇头,“没有,这两天晚上我都困得很,没有不舒服,只觉得觉不够睡。”
男人站起身,“那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女子点头,翻个身又睡去了。
他看着女子很快的入睡,自己也走出了房间。
来到静园吩咐夏寒,“你去望月阁守着,不管她去哪里只管跟着就是,不许打扰她,速速来报我。”
夏寒得令下去,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书房。
捏着酸疼的眉心,坐在椅子上闭了眼睛。
不久之后门,被推开,有人轻声走了进来。
沈秋歌,小心的走到他的跟前,身后将他的眉心抚平。
他缓缓睁开眼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她轻声的说道,“我在等你,见你还不回房,就来看看了。”
贺兰枫深吸口气,双眉轻蹙,“歌儿,这两天我事情很多,所以不想被打扰,才会睡在书房。你先回去睡吧,以后不必再等我。”
他的话说的毫无感情,甚至不带一丝温度。
沈秋歌心中有些委屈,“你要忙的事情,就是深夜抱着她出去散步吗?”
贺兰枫厉眼看向沈秋歌,“你是在责备我吗?”
见贺兰枫毫无半点怜惜,沈秋歌心中更加气愤,“我不是责备你,可是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整日对我看都不看一眼,你不觉得太过分了?”
她刚才来过书房不见他人,便出去等他,不自觉的走去了望月阁,远远的她看到他抱着她回来。
她并不想说破,因为她想与他好好的。
其实贺兰枫对于沈秋歌虽然只是利用,但是却知道她一向简单,又对自己死心塌地,所以不想伤她。
可是,最近他真的有些心力交瘁,实在没心情敷衍她。
听到她对自己的质问,他顿时压不住火,“谁说,明媒正娶的妻子就一定要整日宠着?当初并不是我非你不可,而是你哭着要嫁给我的。”
贺兰枫话说的有些无情,顿时将沈秋歌的眼泪逼了出来。
“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所以我才想嫁给你的。六哥,你怎么能这么伤人呢?我承认我自小就喜欢你,就一直想嫁给你。可是,我从来没勉强你娶我,虽然我背叛了爷爷,毁了名节,我却从来没后悔过,那是我自愿的。是因为你说过,你也喜欢我,我才那么做的,现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秋歌心中委屈,压抑了这么久,她无处诉说。
心中唯一支撑她的,是她一直以为,贺兰枫是爱她的。
不管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不管他是不是每日去看她,她都肯定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所以,无论多么心痛,多么漫长她都原意等他。
可是,此时贺兰枫的话却真的伤了她的心。
贺兰枫知道自己今天的话说的重了,一想到她为自己付出的,顿时心软了几分。
站起身,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歌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朝廷最近出了点棘手的事,所以我心情不好。别哭了,我回去就是了。”
沈秋歌仰起小脸看着他,“那么烦心吗,那明日我们去找爷爷,让爷爷想想办法!”
她总是这样,只要他一点点温柔,她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