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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段毅的脸色有些难看,“王爷说的是,这个玉佩不是我的,可是我却看着眼熟,不如交给我去与下人辨认一下,若是当真是我府上有人知法犯法,必定不会轻饶。”
他伸手将贺兰祺手中的玉佩拿过别在腰间,然后看眼钟离月,“这个婢女既然如此不愿意与我回去,我也就不强求了。你走吧!”
他知道贺兰祺不过是为了这个女人而已,此时此刻他只有忍痛割爱了。
钟离月重新获得自由,她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一转身便撒开脚步急速跑开。
段毅深深看了眼跑远了的钟离月,策马而去。
贺兰祺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喜悦,随后上马疾驰追去。
“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就想走吗?”
钟离月被挡住脚步,贺兰祺一纵身跳下马背,慢慢的来到她的面前,眼神灼灼的盯着她。
她知道他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一步步的后退,眼眸紧紧盯着他,却不说话。
贺兰祺站定了身子,伸手就要撸过她的下巴,可是却被她轻巧躲过。
他顿时朗声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死,果然还活着。”
“菊花村死的那两个人就是我的父母,我叫菊花,王爷一查便知。”
她镇定的说道。
贺兰祺却摇摇头,“这个是拿来骗别人的,我是不会相信的。怎样,你在老六府上住的还舒坦吗?从今往后,你恐怕就不会那么舒坦了。”
钟离月目光一转,急切说道,“贺兰枫救命。”
贺兰祺顿时一惊,等到他反映过来的时候,钟离月却已经自他身边跑走。
他顿时大怒,立刻吩咐手下人追去。
街道上人群流动,一个女子手中撩着衣裙,疾行如风,后面无数个凶悍家丁紧追其后。
她一夜未睡,一天未进水米,此时早已经体力不济,筋疲力尽。
眼看着后面的追兵就要来到近前,她却怎么也跑不动了。
停下就是死路一条,她咬着牙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前奔跑。
“你跑不了了?”贺兰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追上来了。
她心中顿时升起恐慌,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了,一步也跑不动了。
她瘫坐在地上,回头看到的是贺兰祺得意的神采。
贺兰祺放慢了脚步,犹如猫戏耍一只老鼠一般的看着她,笑得邪枉自大。
他恶狠狠的说道,“钟离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魔爪便伸过来
一阵疾风而过,骏马嘶鸣,说时迟那时快,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自己已经坐在马背上。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会回事,耳边顿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你回家看看家人,怎么也偏生给我生出这些麻烦?”
她顿时心头一阵喜悦,眼中雾气迷漫。
贺兰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空握成拳,随后勉强的笑道,“六弟,你来的总是那么及时!”
贺兰枫双眼微眯,“我若是不及时,恐让三哥受累。这小妾总是给三哥带去麻烦,是六弟的疏忽。”
贺兰祺此时已经站直身子,也飞身上马,一脸平静的看着对面马上的二人,“六弟不杀她了?”
贺兰枫紧了紧拥着钟离月的手,“父皇如此高兴,我怎能辜负了父皇呢?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留下了。”
随后他垂头看怀中的女人,“菊花,你能有今日要感谢三哥呢?”随后仰头看向贺兰祺,“若不是三哥在父皇面前将你有孕消息说出来,只怕本王不会饶了你。现在可好了,你有父皇给你撑腰了,但是以后可是要收敛下,不能随便就上街,更不准随便与陌生男人见面。”
钟离月眸色中透着几分寒冽,心中对这个三皇子腹诽了一通,却突然泪流满面,“王爷,菊花的爹娘都被人杀了,还请王爷做主。”
贺兰枫顿时眸色一寒,“什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帝都杀人?”
钟离月顿时玉手一伸,指向对面的男人。
贺兰祺心中一惊,“你可别冤枉好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王爷刚才不是分明让人调查的清清楚楚,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女人的声音随后传来。
贺兰枫视线重新落到贺兰祺身上,“三哥,知道凶手是谁?”
贺兰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催马离去。
女人紧绷的身子顿时一松,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你受苦了。”贺兰枫在她的耳边说道。
“为什么你才来?大伯大娘都死了,是为了我死的,因为我,她们一家三口都送了命。”水眸中伤心悲痛的泪滚滚而下。
她的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紧紧抓着她的衣角,眼睛盯着他,沉痛难以抑制。
“放心,我会为他们报仇的。”贺兰枫缓缓说道,她仿佛就是再等着他这句话,听他说完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贺兰枫双眸一紧,拥着她飞马而去。
东方舒远远的跟在他们的后头,一路回到府中。
是的,一切都是她阻止的,否则贺兰枫早已经将钟离月救下。
贺兰枫抱着钟离月跳下马,快步走向府中。
东方舒却赶在他的前面拦住他,“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要为了那两个民夫而与段家结仇吗?”
贺兰枫双眉深拧,肃穆的看着东方舒,“我已经扔下她一次了,你要我再次失信与她吗?”
他的话好似冬日里冷风,瞬间让东方舒寒到骨髓。
男人穿过她的身影,抱着女人走进去,身上的怒气带起一阵寒冽。
东方舒对着他的背影笑道,“贺兰枫,是你忘了,你早已经失信与她?还是你将她当作了沈琉璃?”
男人的背脊僵硬一刻,随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初冬的冷并未冻着她,心中的寒却将她彻底包围。
他明明是爱她的,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她都感觉那么的孤独,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消失。
从前是他一个人的背影,现在是他们两个人的,他的怀里多了一个女人。
多少年了,她从未担心过,会有人取代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是今天她却担心了。
这个女人,这个他一开始只是想要利用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成为她最大的敌人。
今天她目送他绝然的背影出府,可是最后她还是追了出去。
她知道,并不是怕他与段家结仇。
而是不想他为了那个女人去做任何事。
看着那个女人周旋在段毅的手里,看着她惊恐如笼中之鸟,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满身狼狈的奔命与街道,看着她被打的满脸鲜血
她以命相挟,他终于没有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可是她却看到了他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听到了紧咬的牙关带出怎样的愤怒。
最终他做到了,可是却也怨憎了她。
她与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生了嫌隙!
守在她的床边,贺兰枫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心头一阵刺痛。
闭上眼睛她惊慌失措,满街逃窜的模样,苍白的小脸上艳红的血迹蜿蜒流淌,就映在眼前。
她是那样的相信自己,可是自己却令她那么的无助,可怜。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应该不是吗?
外面出来脚步声,他站起身子走到外面。
七夜,站在那里,低垂着头。
他冷笑一声,“你当真是忠心!你离开王府吧,即刻!”
七夜嗖然抬眼看着他,“王爷!”
“可是你忠心的不是我,你忘记了谁才是你的主子!”他冷冷的说道。
七夜噗通跪倒在地,“王爷恕罪!”
“罪可大可小,即使你杀人放火,罪至滔天,都无所谓。可是,我这容不得背叛。即使那个人是我最在意的人,也不行。”
贺兰枫语气森寒,让人不置可否。
一向处事不惊的七夜顿时眼神慌乱,“王爷,东方姑娘没有让属下那么做,是属下自己那么做的。”
“违背我的旨意,更不可恕!无需多说,你走吧。”
“王爷!”
“不,你不能这么做。”一个女人的声音自青园外传来。
☆、第二十章 只要我一个不够吗?
东方舒走进来,站在七夜的边上,视线笃定的看着贺兰枫。
“他这么多年为你出生入死,难道还不如一个女人吗?”女人有些薄怒的语气。
贺兰枫清淡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下他一条命,违抗我的命令要受到怎样的惩罚,你与他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顿时东方舒眼眸惊骇,声音更加颤抖,“难道你就真的不明白我们的担心?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对跟你十余年的兄弟动了杀心吗?”
“东方舒,要是他今天死了也是你害死的。忠心只能对一个人,否则就是不忠。”
贺兰枫咬牙说道。
东方舒心中一疼,深吸口气,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神中布满失望,“从前我也吩咐过他很多事,你从来都是默许的,为何今日就成了背叛,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那么你就连我也一并赶走好了。”
“姑娘,你不能这样说王爷,这件事跟姑娘无关,都是七夜一人所为。”
七夜急切的说道。
贺兰枫望了望两个人一眼,唇边荡漾起一丝轻笑,“好个患难与共,要走你们便一起走,本王不拦着你们。”
“你贺兰枫你真的如此狠心?”东方舒的脸上霎那间苍白。
贺兰枫走到她的跟前,缓缓开口,“狠心?本王只怕比不得你东方姑娘。”
随后视线错过她看向七夜手指向屋里,“七夜,你知道她至于我来说有什么意义,是万不能有一点损伤的。可是你却敢私自调离保护她的暗卫,你居心何在?从前我默许你听从东方舒,可是却不代表你可以置我的命令与惘然,谁是你的主子,你心里只怕从来没有想清楚吧?”
几句话字字珠玑,将他心中的愤怒倾述清楚。
东方舒顿时哑口,他说的都对,她从来都是为他着想,从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可是这一次,她的确是存了私心,忘记了钟离月与他来说并非只是一个女人那样简单。
站在屋子里的女子心头一热,心中对他的埋怨此刻在他这句话中,烟消云散。
有他这一句话就够了,今天她所受的所有委屈都不在疼了,都是值得的。
她猜想,他一定是有必须要做的事,十分棘手才会耽误了去接自己。
七夜响头着地,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果真是错了,当真是错了。
看到东方舒伤心的模样,他便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王爷,您是七夜心中唯一的主子,属下一辈子不敢背叛王爷,这一次的确是属下的错,属下认罚,但是请王爷不要赶属下走。”
七夜,跪在他的面前哀声祈求。
“贺兰枫,别让他走。”正在此时一个虚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贺兰枫急忙回头,“你怎么起来了?”伸手过去扶住正走向自己的女人。
钟离月微微一笑,如白雪般苍白,“别赶他走,再给他一次机会。”
“快回去躺着,你别管。”
“不,你答应我,别赶他走。”
她执拗的看着贺兰枫。
“好。”贺兰枫沉着半天,终于点头。
东方舒双眸如剑般的看着眼前这个为七夜求情的女人,他竟然答应了她,而自己的话这一次他却没有听,甚至对自己满腔怨怪。
七夜如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