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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已经筋疲力尽,但是还在做着本能的挣扎。
只是,黑狼无以计数,他杀不完。
加上,他来到时候狼群正处于最狂怒的阶段,引发了狼群最猛烈的攻击。
将对凌清然和贺兰云的愤怒,以及眼看着洞口的活人,却畏惧那堆火而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怒气,一并发泄在了贺兰博的身上。
狼不一样,没有武功招式,习武之人,最难以对付的便是不按套路走的对手。
而这群狼,此刻就是典型、
它们完全没有章法,又嘶又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整死你。
贺兰博只觉得全身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鲜血浸透了衣衫,究竟是哪里受伤了,他已经分辨不清。
一剑刺中一头母狼,腿上一疼,一头公狼撕咬住他的小腿,鲜血淋淋,一块肉生生被扯下来。
钻心的痛让贺兰博终于不支,单膝跪倒在地。
群狼一见他倒地,立即蜂拥而上。
贺兰博看着黑压压的狼群,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顶天立地如他,想不到今日竟会葬身狼群,成为这帮畜生的腹中食。
仰头看向半山腰上那束火光,他的心似乎平衡了一些。
毕竟,她还活着。
突然,一个身影凌空而来,在月光下皎洁轻飘。
贺兰博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怎么 会来?
但是,她真的来了,而且越来越近。
他想,即便这是自己的幻觉,他亦满足了。
他睁大了 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月儿,好好活着。”他说。
凌清然看着眼前这个对着自己微笑,喃喃自语的男人。
心中一剜一剜的痛,曾几何时他总是在暗处保护着她这个在皇宫中处处爱欺负的卑贱公主。
从前的往事,就这样在脑海中犹如放电影一般的一闪而过。
“八哥!”她终于大声的喊着,晶莹的泪水早已铺满全脸。
一声八哥,他有多久没听她叫过了。
贺兰博顿时惊醒,这不是梦,她真的来了。
凌清然眼见着摇头野狼对着贺兰博的脖子便要要要下去,手中寒光一闪,短刀呼啸而出,野狼一刀毙命。
凌清然随后赶到,野狼还未倒地,她却已经上前将短刀拔出,对着还在撕咬贺兰博小腿的公狼就是一下,当即公狼头身分家。
短刀凌厉,血线在血槽中不断流下,她如同老鹰一般护在贺兰博的前面。
“月儿,你怎么下来了?” 贺兰博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子,语气中有一丝责怪。
凌清然眼神怨怪的看着贺兰博,“你早就知道我在上面是不是?”
☆、第二百五十章 再现生死间
凌清然一刀一个,眼睛却一直看着贺兰博。
贺兰博知道自己说溜了嘴,他此时看到凌清然顿时精神大振,早已经与凌清然并肩作战。
“我也只是猜想。”他说道。
凌清然心中生气,“就算是猜想你也不应该一声都不吭的一个人在这里与这些狼纠缠啊,我来了不是还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吗?”
“你来了,我没有把握将你平安带出去。”贺兰博一边打着一边解释着。
突然凌清然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球球一样东西,滚到自己的脚边。
她一脚踢飞出去,半空中她才发现那是个还未成年的小黑狼崽子。
也许,它是刚才自己一刀射死的公狼的孩子吧。
只是此刻,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
是贺兰博的话让她心生感动,眼中的滚烫, 被她强行敛回眼底。
此时,已经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贺兰博只是一句话,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傻子,宁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想让自己来冒险。
他怕她来了,也救不了他,反而也会死在这里。
贺兰博的伤势很重,即使有凌清然在一旁,也已经减渐渐支撑不住。
“月儿你先走。”贺兰博用手猛然拉住她,双眼看着她 。
凌清然微微一笑,短刀不停,刀光瞬间筑起一道刀墙。
“你不想看我送死,我就能将你丢下喂狼吗?贺兰博,别太小看人了。”
凌清然一把挣脱开他的手,继续与那些狼厮杀。
贺兰博却厉声喝道,“我不是怕你来送死,而是怕你连累我,托我后腿。”
“那你走一个给我看看,我绝不托你后腿。”凌清然明知道他是故意,她也故意说道。
贺兰博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她的个性。
无奈之下,他重新开口,声音中带着乞求,“要死死一个就够了,你留下我们都是死,而我此时已经走不了了。”
凌清然倔强的说道,“那就一起死。”
“你傻吗?有活路你不走,非要留下送死?”贺兰博怒声喝道。
凌清然不气,开口说道,“可是有个傻子,没事你跑来这里干什么?本来我已经逃离了狼口,可以在山洞里等着援兵来,你却无缘无故的跑过来,还傻啦吧唧的要自己送死。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欠别人的,最痛恨的就是无情无义之人,现在你要我扔下你,这无情无义的小人我算是做定了,还平白欠了你一条命,我才不干呢。”
凌清然跟他斗着嘴,只希望贺兰博能撑下去。
她敢保证,此时她若是前脚走了,他立马就得躺下将自己奉上,给这些饿狼当美餐。
眼睛瞄向半山腰的山洞,她知道此刻贺兰云肯定是已经下来了,也许正在某一块大石头上趴着看着他们。
朋友?
凌清然的嘴角微微一挑,去你娘的朋友。
也许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谁都有本能的想逃避,她理解。
她与他之间不过几面之缘,相处短暂,可是,下面这个要死的人,是他的亲弟弟。
贺兰云,你真的要看着你的弟弟被狼吃了吗?
凌清然心中此时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她发誓,今天就算死,也绝不会要贺兰云帮助的。
“马上天就亮了,天一亮黑狼就会走了,你一定要挺住。”凌清然解下腰带,要将自己与 贺兰博绑在一起。
贺兰博顿时惊讶,“你干什么?你走,你走,没听到没有?”贺兰博大声的喊道,用手推开凌清然。
凌清然突然停下了动作,一双眼眸血红的看着他,泪水便走眼眶中挣扎着。
一头狼一下咬在她拿着腰带的手臂上,她却毫无反应,仍旧死死的攥着腰带。
贺兰博顿时心中大惊,当即挥剑一刀砍死那头咬着凌清然手臂的黑狼。
“你不要命了吗?”他双眸血红,怒声对凌清然吼道。
凌清然开口,清晰的一字一字吐出,“贺兰博,我的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你死我就死,你活我就活。”
两行热泪自女子眼角缓缓流出,将满是血渍的脸颊淌出两道泪痕。
贺兰博心中一疼,终于不再多说,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腰带,几下将自己及与凌清然绑在了一起,他背对着她,歪头轻声说道,“月儿别哭,我只是希望你活着。”
凌清然的泪水流的越加厉害了,她明白,她岂会不明白。
“可是,你若是死了,要我怎么活着?”她低声对贺兰博说道。
贺兰博一震,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值得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八哥,其实我很怀念我们一起在宫中的日子,虽然那时候我过的并不好,但是我却可以单纯的因为跟你在一起而感到幸福,感到高兴。”
“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在北冥这个陌生的国家,乃至在我自己的国家,真心对我好的人,也少之又少。可是到最后,我却连与你相认都不行。 ”
凌清然轻声的是说着,仿佛怕错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贺兰博的世界中,仿佛一瞬间变得风和日丽,耳中只有她轻灵的声音缓缓传来。
“月儿,我不怪你,从未怪过你。在我有生之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知道你还活着。只要你活着,一切都不重要。”
贺兰博轻声的说道。
一时间,血雨腥风,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
可是,她们却只听得到彼此的声音。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从未责怪过我,所以,我才难受。”凌清然轻声说道。
人这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她知道贺兰博的心里,对她不仅仅是知己的情感。
可是,他就这么安静的在一旁守着她,甚至比知己还淡薄。
她不是傻子,他为她做过的一切,她都知道。
当年选妃的时候,她自雪山跳下,落地之前,那及时拖住自己的真气。
还有,与栾无忧去段府为她救出段霜的神秘人物。
昨日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平安回到栾无忧大营,他一直都在,她知道。
他会避开所有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一切可能,她也知道。
所以,他不愿让谁看见,她便当做真的没看见。
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守护着她。
若是她没有遇到贺兰枫,也许她真的会随他而去。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也许。
苍天总是爱戏弄有情人!
“月儿, 今天我真高兴。”贺兰博的声音不再响亮,甚至仿佛将要失去所有的力气。
凌清然感觉到腰间的重担越来越大,她知道贺兰博就要支撑不住了,此刻若是没有腰间的腰带缠着彼此,他早已倒地了。
她心急如焚,从没有一刻如此时一样期盼黎明的到来。
“八哥,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凌清然急的差点哭出来。
贺兰博无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他早已经透支,要不是担心着凌清然,他绝对撑不到现在。
“月儿,我一直想保护你,可是,没想到今日却害了你。”
他的声音已经很轻,很轻,要不是感觉到他仍旧在挥剑在与黑狼厮杀,凌清然会以为他就要没气了。
“贺兰博,你不能害我, 我还没活够我还没教你唱家乡的小曲,我答应你,只要这次我们不死,我一定给你唱。你想听什么我就给你唱什么。”
凌清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歌唱得好,他是无意间听到的。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他跟她说,“能不能将这首歌唱给我听?”
她没有答应,可是后来她唱给了贺兰枫听。
是的,当时的她知道这首歌代表着什么。
因为,他说喜欢那歌词。
那是一首情歌,在现代她十分喜欢的一首歌。
她也喜欢那歌词,想着有一天能唱给自己心爱的人听。
为此,她很认真的学习。
每一句曲调,每个字的旋律,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间。
她的心中一直坚守着这个原则,这首歌一定是给她未来的丈夫听的。
所以,那天贺兰博要求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果断的便拒绝了。
现在想想,她是多么的小气,只不过是一首歌而已,即使这首歌不适合唱给他听,也可以唱首别的啊。
后来她说,“等我时间教你唱,到时候你就可以唱给你心爱的人听了。”
他点头示意好。
却从此再也没在她的面前提起过,现在想来,才觉得那时候的她竟然那么的傻。
贺兰博轻轻的笑着,仍旧点头,说“好。”
凌清然的心又一次被烫的痛了,他总是这样,永远不会为难她,不会反驳她, 即使她 答应了, 头也不回要求她去做。
哐当一声,却砸烂了凌清然的心。
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