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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下了床,才觉得这房间的摆设有点眼熟,不过,头痛得快要了他的命的情况让他不想再去细想。
好渴!倒了杯茶想喝下之际,他才惊觉到异样。
这这儿不是他那丑妻的房间吗?
天啊!他怎么会在她房里过夜?这该不会是她设下想和他圆房的计谋吧?可是她人呢?要是真如他所想的,她应该是脱下衣服和他共卧在床,怎么会不见人影?
管她在人哪儿,他该趁现在她不在时赶紧走人,免得中了她的计。
像是逃命般地放下茶杯,随手拿了挂在屏风上的衣物,匆匆忙忙地开门离去。
一打开门,发现走廊旁坐了一个人,而且还睡着了。
他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细看。
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夜晚虽然不算寒冷,但是让美人露宿外头,还是会让他感到心疼。
不假思索地,他拿起他的外衣,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似乎很光滑,让他想伸手触摸,最后因怕吵醒她而作罢。长长的睫毛覆于眼上,他想她的双眼定是非常的水灵动人,他真想看看她睁开眼的模样。
弯弯细细的柳眉、柔嫩动人的红唇,让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在她的柳眉、她的眼、她的红唇上落下属于他的吻。
发现她仍然熟睡,他的骚扰并没有让她惊醒,他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样的美人要是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这一生就了无遗憾。
打定了主意,他在她醒后一定要纳她为妾;要是她不同意为妾,他会休了那个丑妻,再以十六人大轿迎她进门,让她成为康府的少夫人。
只见她左边的脸就觉得她是那么的清新脱俗,要是再配上她右边的脸…她定是天仙下凡投胎转世。
好奇心驱使康峻崴绕到她的前方,他想看清楚她的模样。
蹲在她身前,一看到她的脸,康峻崴惊吓得跌倒在地。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他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怕自己是醉眼迷而眼花看错,他揉了揉双眼后再细看,还是她无误,她右边脸上整片的伤疤是不会让人错认的。
是她,竟然是她!老天爷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个以左边脸就让他迷失了心智的女人,竟是他弃之不顾、厌恶至极、容颜半毁的发妻……傅钰敏。
心神尚处在惊骇之中,他无法相信、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忽然之间,天色开始转明,他听到有脚步声接近,回过神后就隐身至房屋左边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窥视。
“小姐!小姐!”苹儿一过来就发现傅钰敏睡在外头。
“啊…”被吵醒的傅钰敏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看向她。“苹儿,是你啊!”
“小姐,你怎么会睡在外头?”她昨晚明明帮她盖好被子才走的。
“我…”被苹儿这么一问,傅钰敏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姐,这是谁的衣服?”苹儿指着披在傅钰敏身上的衣物。
“是…是…我也不知道。”是谁盖在她身上的?是他吗?傅钰敏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算了,小姐,你快进去休息吧!看你恐怕是着凉了。”明知问也是白问,她根本不会老实地回答。
“喔!”
看到门户大开的房门,傅钰敏知道他已经走了。
他走时连叫她一声也不肯,说不定他醒时知道自己睡在她房里一晚后就逃之夭夭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傅钰敏只能在心中苦笑。
盖着有他气息的被子,难过的郁闷哽在心头,傅钰敏假装不舒服地转身面向床里边。
强忍的泪水此时才敢偷偷地落下。
而一直在屋外窥视的康峻崴,在苹儿走后才感叹万分地转身离去。
醉花楼中歌舞升平,在雨娘的房中却是闹中取静,别有一番风味。
与雨娘对饮、弹琴、缠绵的时光是康峻崴最享受的时刻,他一向都随性地醉卧在温柔乡。但是,此刻的他心绪不宁,脑海中全是傅钰敏的美貌及丑陋疤痕交织浮现的画面。
“峻崴,你又失神了。”雨娘再一次娇斥。
“没事,我只是有些心烦罢了!”他拿起酒杯,”口饮尽杯中的醇酒。
“心烦什么?需不需要雨娘为你去忧解劳?”她的手在他胸口挑逗着他的欲望,她要他想的是她、念的也是她。
平常要是雨娘使出浑身解数的挑逗功夫,康峻崴定会二话不说地和她共赴云雨,但是,他现在没有这样的欲望,她的挑逗只是让他更加觉得烦躁。
轻轻地推开雨娘,他烦闷地又灌下一杯酒。
“峻崴…”雨娘不相信他会这样拒绝她,整个人想要趴在他身上。
“我回去了。”康峻崴在雨娘黏上他之前先站了起来,留下为数不少的银两后离去。
“峻崴!”惊觉到他这一走大概就不会再来找她,雨娘怎么也不肯让他走。
她只慢了一步就追不上康峻崴的人,仅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她这么快就失宠了吗?
“咳……咳咳……”
“小姐,你别起来啊!你染了风寒,该好好地休息才是。”苹儿将坐起身的傅钰敏又压了回去。
她当然也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但那一声声的哭声让她无法静下心来养病。
“苹儿,是谁在哭?”她忍不住询问。
“是小小姐。”苹儿也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会让婴儿哭了快一个时辰呢?
“小小姐?是不是赵菀茹生下的女婴?”因为她没踏出房门一步,所以不清楚小婴儿现在的下落。
“是啊!小小姐现在是由奶娘抚养着。”
“这奶娘也真是的,竟然让她哭了这么久,真是胡涂。”
“小姐,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苹儿吞吞吐吐的模样,让傅钰敏好奇她想说些什么,因为,她从不是那种藏得住话的人。
“有话就说吧!别闷在心里。”
“小姐,我听说奶娘对小小姐不好,因为小小姐没有强硬的后台又没有娘,她常常会乘机欺负小小姐。”苹儿把她听到的话说出来。
“爹和康峻崴都不管她的吗?”就算没有娘,她也是千金小姐,竟然连一个小小奶娘也敢欺负她!
“老爷忙着生意,而少爷又忙着交友、跑青楼,他们根本没心思去照顾小小姐。”男孩和女孩就是不同,要是赵菀茹生下的是男孩,在康家的地位就不容忽视。
也许她是个不起眼的女孩,但是康峻崴身为人家的父亲,怎么能这样对女儿漠不关心?
凄厉的哭声不绝于耳,让傅钰敏再也忍受不住。
“苹儿,跟我去看看。”她起身拉着苹儿就要出门。
“小姐,你忘记你不能踏出房门一步的吗?她又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何必为了她而受罚?”苹儿不想看到傅钰敏再受罚。
“我今天就算会被罚也要出门。”她心意已决,不会改变。
“小姐!”
“苹儿,带路!”
不是她不听劝,而是她放不下这个小婴儿,听到她所受的遭遇,她就想到自己;对于她,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要她能力所及,她无法视而不见。
“你不带路,我自己去找。”循着哭声,她有自信能找到她。
“我带你去,你别生我的气了。”拗不过她的决定,苹儿只好听命行事。
“那走吧!”她定要好好教训那个目中无人的奶娘。
“小姐,你不围着脸吗?”苹儿提醒她。
如果小姐就这样出去而吓到人,姑爷一定又会拿来大作文章,而且,现在又是晚上,小姐的突然出现,铁定会让奶娘吓破胆。
虽然奶娘欺负主子是不对,但小姐也不必以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来作为惩罚的工具。
“苹儿,我没告诉你吗?从今以后不再以丝绢覆面,即使我的脸会吓到人,我也要以真面目示人。不管别人是否能接受我的容貌,我就是我,再也不要这样躲躲藏藏过日子。”
反正旁人也不会因为她将破了相的面容遮住而对她有不一样的态度,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她要恢复自信,不再活在别人的眼光下。
“小姐!”听到她这么说,苹儿高兴得想哭了。
她等了好久,终于看到小姐摆脱心魔,肯以真面目示人;这就表示,她已经不再因为容貌而感到自卑。
“小姐,我们走!”她乐于帮她踏出第一步。
苹儿拉着她,两人就这样一路奔跑出门。
“喔!痛!”
不会这么跑过的傅钰敏,在出房门之后就扭到了脚。
“小姐,你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出师不利啊!
“我扶你回房吧,你自己的身体重要啊!”
“别管这点扭伤,我们走吧!”强撑起身体,傅钰敏坚持要去看那个小女婴。
“那你要小心点。”不敢再用跑的,苹儿扶住傅钰敏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她们主仆的行动,全落入刚回府、躲在角落想避开她们的康峻崴眼底。
当他看到她的脚扭伤时,他的心猛烈地紧缩,一阵刺痛传上心头。
她们这么慌张要去哪里?
平抚心中的异样,康峻崴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
第六章
“哭什么哭!你这个命带扫把的煞星,一出生就克死你娘,你现在就是哭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你。你的背后不但没有强硬的靠山,还爷爷不疼、爹爹不爱的,在康府根本没有地位;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派来照顾你这个没人要的可怜虫,害我在康府奴婢中的地位也跟着下降。”
傅钰敏除了听到婴孩的哭声之外,连奶娘一连串的抱怨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哭!吵得我不能睡觉。你还敢哭,看我怎么教训你!”
“住手……”一进门便见奶娘的手就要落下,傅钰敏心一急立即大喊。
突如其来的喝止声,让奶娘赶紧收回将要落在婴孩身上的手。
惨了!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奶娘在心中大叫不妙。
奶娘摆好笑脸转身看是谁来了,想让对方帮她瞒着她欺主的事。
一见到来人右脸上布满了可布的伤痕,她没了先前的担心,连悔意也随之消失殆尽。
来人不是康府里的奴婢,而是康府内另一个不得庞的主子。
“少夫人!”她非常识相地行礼。小的不会说话可以让她为所欲为,但她可没有那个恶胆去负这个大的。
“你好大胆,竟敢发下犯上!”奶娘的恶行让傅钰敏怒火中烧。
“少夫人,冤枉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奶娘,怎么敢以下犯上?”
“住口……你还敢喊冤?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想动手打小小姐、亲耳听见你骂小小姐为扫把星,你竟然还想猝辩?”幼儿没了娘亲疼爱已经够悲惨,这个奴才竟敢出言不逊地揶揄她。
虽然她刚刚的所言所为全被傅钰敏知晓,她却一点也不担心;一个不受宠的女人怎能奈何得了她?
“少夫人,你真的是冤枉我了。小小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教她,身为她的奶娘,我觉得有义务导她入正途,免得她将来在康府不得宠。”她语意中影射傅钰敏的不受宠。
傅钰敏不是呆子,当然知道奶娘话中的意思,不过,她根本不想出口训斥她的不是;因为,她又没指名道姓,她又何必踩中她设下的陷阱。
“小小姐上有爷爷、爹爹和我这个大娘,我想,她就算犯了错也不需要你这个在她之下的奶娘操心。”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何须她的管教?
“少夫人,这你可就不了解。老爷忙着家中的事业而无暇照料小小姐;少爷整天流连花街柳巷,从未来看过小小姐;而少夫人则是足不出户。先前除了我这个下人之外,根本没有人关心过小小姐,所以,只好由我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