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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不就说你总是空手而归嘛,”白玉堂拎着鱼筐上来,咯咯笑道,“看来这次也不能免俗,又空手而归了一回,也不算很意外啊。”
苏绯见他笑得得意,说道:“小弟弟,你不要瞧不起姐姐,一会儿让你瞧瞧我捕知了的本事,叫你大吃一惊。”
白玉堂双目含笑,眉毛一挑,摆明了不信。苏绯被这个小家伙鄙视,也不多说,笑呵呵地说:“趁着鱼新鲜,烤鱼吃吧,也到中午了。”
“好,开始烤吧,玉堂去找点儿干树枝过来。”
“别,”苏绯赶紧阻止,“我去找干树枝吧,你们俩收拾鱼好了。”
“哈哈,原来你不敢收拾鱼啊,胆子真小。”白玉堂肆无忌惮地大笑。
见苏绯脸有点儿红,展昭瞪白玉堂一眼,道:“玉堂,收拾鱼你也不敢,还敢笑别人。苏绯,那你去找树枝吧,这儿我来弄。”
生怕白玉堂再说点儿什么,苏绯连忙跑开了。展昭轻轻拍白玉堂脑袋一下,带他来到溪边一个干燥些的地方,说:“这么大点儿就学会欺负女孩子了,去把铲子拿过来挖坑,我去收拾鱼,内脏鱼鳞你不会弄。”
“要挖坑啊?多大的坑?”
展昭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框,说:“挖这么大就行了,也不用太深,咱们在里面点火。一会儿我来搭架子。”
“好。”白玉堂答应着,跑回放东西的地方去拿铲子。
展昭在小溪那洗好鱼回到坑边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把坑挖好了,还很聪明的在坑的两边各插了两根带有树杈的粗木棍,又把两根木棍搭在上面放鱼。苏绯也抱来了一大堆干树枝。山谷里很快就溢满了美味的鱼香。
“真好吃。”白玉堂嘴里不停,还没误了夸赞。展昭笑呵呵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时提醒着,“慢点儿,小心鱼刺,别卡到喉咙。”
苏绯吃着鱼,没忘了自己没捉到鱼这个小耻辱,吃完没多久,就喊着白玉堂要去捕知了。白玉堂见她信心十足地要去一雪前耻,心想就她那运动细胞只怕是悬,拉着展昭就要去。
“你这是干什么?”白玉堂好奇地看着苏绯把一块粘胶粘在长杆的一头。
“粘知了,不懂了吧?”苏绯得意地说。
白玉堂当然不懂,回头去看展昭。展昭把晒干的网子又绑到长杆一端,笑着递给他说:“粘知了难得很,我们用网子捕就好。”
白玉堂很不情愿地接过来,不信苏绯能挑战这高难度的活动。殊不知,捕知了和捕鱼看起来很相似,其实完全是两回事,捕鱼对速度和平衡性要求颇高,一定要快;捕知了却要求耐心和慢性,要缓缓地靠过去,粘住。白玉堂好动,耐心不足,在跟知了的斗智斗勇中每每落败。更讨厌的是,这捕知了果然是苏绯的绝活,用粘的居然还粘到很多。白玉堂开始怀疑展昭说的话,当真是粘要难吗?很不服气地去找苏绯借长杆,苏绯大笑着把杆子递给他,气得白玉堂脸都青了。他却不想,网子范围大,自然会简单些,粘知了要求位置力度更准确,自然要难,尝试了无数遍还是失败告终。
挫败感让白玉堂十分郁闷,而且这种郁闷心情一直紧紧跟随着他,直到疗养院里的老人开心快乐地吃着他捕到的鱼,才算好了一些。
山里的日子很快乐,从草地回来后,白玉堂不再睡懒觉,天天早起,跟展昭出去转一圈,看看天看看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捕捕知了。开始几天总是捕不到,不过后来就好了一些,在一天早上总算突破记录,捕到一只,然后有了第二只,第三只,第无数只。可惜的是一直没有下过雨,展爷爷没能带着两个孙子去挖知了猴,白玉堂也没能尝到知了猴那好吃的味道。展爷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语言如此有感染力,白玉堂听了他的话后就一直惦记着下雨。回S城之前的那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展爷爷说:“小昭,你带玉堂到院外的小路边去找找知了猴吧,这个时候应该还有,你们别走远了,早点儿回来。”
展昭答应着去拿来手电筒,带玉堂出门。“到哪里找啊,小路边会有吗?”白玉堂好奇地问。
“知了猴会在晚上从土里爬出来,跑到树上去脱掉壳变成知了,你不是见过留在树上的空壳吗?我们运气好的话,就能找到刚钻出土的知了猴。”
“那你干嘛不早带我来啊?我还天天盼着下雨。”
“下雨的时候,泥土松,很多知了猴会跑出来,知了猴的洞也会很容易发现,所以下雨的时候捉知了猴是最简单的。咱们这是在山里,晚上出来不安全,要不是我们明天就要走了,爷爷不会让我们大晚上出来找知了猴的。你看,那儿一个。”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一棵大树上,一只知了猴正位于光束的中心。
白玉堂兴奋地跑过去,伸手就去拿。展昭忙道:“小心点,拿身上,别让他的腿刺到。”
白玉堂端详着手中的知了猴,乐呵呵地叨咕:“原来你就是知了猴啊,跟上次捡到的壳还真是一样呢。”
“来,放袋子里吧,前边肯定还有。”
“哥,你快来,这儿有两个。你看,那棵树上也有一个。”白玉堂快乐地喊着。两个人说着,又往前走去。
“玉堂,你看,大半袋子了,咱们回去吧。”展昭举起袋子给白玉堂看,“晚了爷爷要担心的,明年我们再来。”
“明年秋天来吧,爷爷说有很多好吃的,朱爷爷说秋天还可以逮蚂蚱,烤蚂蚱也很好吃。”
“行,以后多来几趟,爷爷年纪大了,我们常来看看他。”
“医生说爷爷的身体现在很好,这儿的环境很适合他。以后不要让爷爷去看我们了,我们到这儿来看他。”
“嗯。你听爷爷说了吧,我爸前阵子来了,带着他新婚妻子。你说他的新家应该不会和过去那么冷冰冰的吧。”
“应该不会的吧,书上不是说受到过伤害的人会更知道珍惜。”白玉堂不喜欢展昭的爸妈,怨他们不管展昭,明明展昭有爸爸有妈妈,却跟自己一样总是一个人。
“也是,这次他们应该是都想明白了。”
“爷爷说阿姨要有宝宝了,是你的亲弟弟。”
“你这个小鬼头又要说什么,我们俩才是一家人。”
“我才没有要说什么。”漆黑的夜晚,白玉堂笑颜如花。是的,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朝夕相处,相依为命,早就超越了血缘。
☆、第十二章 赵祯、公孙策、丁兆惠
“爷爷,我不要,我爸妈给的都够我和玉堂花了。”展昭把银行卡放回爷爷手里。坐在展爷爷身边的白玉堂也说:“爷爷,我们不用,你留着自己买些好吃的吧。”
“玉堂啊,爷爷年纪大了,你听医生说了,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的。爷爷又在这山沟沟里,能花几个钱。”爷爷揽着玉堂的肩膀,转过头又对展昭说,“小昭,以前有你爸妈的抚养费,爷爷也不担心,现在你18岁了,你爸妈不再打钱给你,玉堂又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过得苦哈哈的,吃的穿的都别省着。别营养不良,把我们玉堂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吃成个小矮个。”
“爷爷,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爸妈给我留了房子、存款,还有保险。我这些年的生活费、压岁钱也攒下不少,房子换了以后每个月还能有4000块钱,我和玉堂足够花的。”
“你是说过了,这些爷爷都知道。小昭,爷爷年纪大了,留着这些钱做什么,也带不进棺材。你爸和你姑姑都过得挺好的,爷爷就担心你和玉堂两个半大的孩子自己在外面。你们这俩孩子命苦,从小也没个大人管,不过你俩命也好,意气相投从小一块也不孤单。钱在爷爷这里放着也没用,你们拿着好好地上学。”展爷爷把卡放到玉堂口袋里,“快走吧,别赶不上车,放假有空的时候再来这儿玩。玉堂,你好好地念书,别听别人说些什么,有事给爷爷打电话。”
白玉堂忙点头答应,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展昭一看,赶紧拉起他跟爷爷道别走了。细细想来,这么多年,真心疼爱他们的也就只有爷爷了。
展昭的大学生活开始得挺顺利。本来以他的成绩和素质,完全可以去个更好的学校,他也一直想去外地读大学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没了这个念头,一门心思想读S大。
刚一入学,外貌俊雅、气质温文、出类拔萃的展昭,就迅速吸引了诸多的目光。不过就展昭来说,他丝毫都没注意到那些莺莺燕燕,他在大学里最熟悉的除了原本就认识的朋友欧阳春、智化以外,就是三个舍友公孙策,赵祯和丁兆惠了。
欧阳春和智化是S大新闻传播学院的博士生,性格豪爽,是展昭做小记者时认识的朋友。彼时,展昭是小记者,欧阳春、智化是负责带小记者的辅导员,年龄差距颇大,多年来感情却一直很好,常有往来。
舍友公孙策是中文系的大儒,学识渊博、极有见解,还因为出身中医世家,对中医颇有研究,儒雅的风度令一众同学赞叹不已。
丁兆惠是个本地生,双胞胎哥哥丁兆兰也在本校读书,不知学校分宿舍的人什么意图,硬生生把他们分到了相邻的两个宿舍。这兄弟俩很有意思,长相相差无二,性格截然相反,丁兆兰沉稳踏实,有些少年老成,丁兆惠却活泼爱闹,活像个孩童。巧合的是,丁兆兰、丁兆惠的堂妹丁月华和转学后的白玉堂在同一个班里。
赵祯是宿舍里最有故事的一个人。他本是香港一个富豪的独子,却是身世堪怜。他没出生时,母亲便在那场爱恋中败北,被迫离开,在饥寒交迫中生活了数年。可惜那个成功者成功进了豪门,却始终没能生育,父亲便把丧母的赵祯从外婆身边接了回来。只是赵祯始终不得后母欢心,在家里的处境很是艰难。到读大学的时候,便被后母远远地打发了出来,眼不见为净。或许是为着多年的坎坷经历,赵祯这个豪门少爷不仅不嚣张不跋扈,反而很是宽厚待人,总仿佛缺着几分自信,有些软弱的样子。
展昭在离学校不远的教职工宿舍租了房子,在宿舍待的时间不多,不过几个年龄相仿的大学生还是很快熟悉了起来,展昭从山里带回来的干果山货更是大大拉近了几人之间的距离,凑在一起一通大吃后,几人的感情得到了很好的沟通交流。
军训之后的十一假期,几人相约出去游玩,展昭自然把白玉堂也带上了。白玉堂对陌生人一向不怎么理,听展昭叫他喊哥哥,他就很有礼貌地打个招呼,也不多说话。反倒是三个大小伙子被狠狠震撼了一把,早知道展昭的弟弟是从小在爱心院长大的,虽说没什么偏见,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帅气洒脱、傲气逼人的少年,要不是展昭介绍,还真是不敢相信。丁兆惠惊讶地大呼:“展昭,你弟弟比赵祯还像是富家少爷呢。”
赵祯在心里暗暗赞同丁兆惠的话,这个阳光般热烈绚烂的白玉堂,乍一看到便让人眼前一亮,还真像是被富豪之家纵出的大少爷,无所畏惧,浑身上下洋溢的都是自信、潇洒与傲气。哪像自己空有少爷的身份,却在夹缝里生活多年,如何能有那种气质?
军训刚过,几个人都疲惫不堪,意见极为一致地挑中了近海的一个小岛。这个小岛离S城并不太远,远离尘嚣、清幽怡人,果香四溢。岛上既有各种各样的节目和表演,也有清净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