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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横问诸葛簧:“哪个能通往三楼?”
诸葛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连通往二楼的台阶都是第一次踩,你看我像来过二楼的那样子吗?”
这样一说,顾云横就知道自己白问了。
臭屁虫不耐烦道:“说那么多干什么,既然知道二楼是幻境,直接闯就是了。不就两个门吗?我们四个人,还不好办?两两一起,分外两组。哪组找不到楼梯,自然知道走错了,出来换个门不就好了。”
时间紧急,不容他们四人一起行动,方才诸葛簧触碰到楼梯的机关,不知是否已经引起了巡逻的注意。
言思绝赞同他的提议,颔首道:“可行。”
分组行动是最快的方法了,顾云横也同意:“怎么分组?”
“这不是明摆着的。”诸葛簧暧昧视线在顾云横和江越岭的身上飘来飘去,“你俩一组,我跟言谷主一组。”就差没说我们就不拆散你们这对道侣了。
臭屁虫被他说得火冒三丈,脾气上来,冲过去就要揍诸葛簧:“你又乱说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诸葛簧无辜状摊手:“区区说什么了?区区什么也没说?”说罢,抓住言谷主的手腕,就近选了个门钻进去逃走,只留给外面的那对“道侣”一句提醒,“幻境之中,所有镜像和人皆为幻影,千万不要信啊。”
待他二人消失,留下顾云横和臭屁虫大眼瞪小眼。
臭屁虫没好气道:“看什么,死断袖!”
顾云横懒得与他斗嘴,笑眯眯地望着他,什么也不说,视线在他身上逡巡。
那目光犀利,好似可以透过他的衣服看进他的最深处。臭屁虫心里毛毛的,不自在地扬起下巴道:“不许看!”
顾云横微微一笑道:“好,不看不看,你耳朵那么红,我才不想看。”
没成想,臭屁虫立刻炸毛,嚷嚷道:“谁耳朵红了!”
顾云横乘其不备,上前一步,一把捏住他通红的耳垂道:“你呀,红的都烫手了。”
臭屁虫一把推开他,恶狠狠道:“死断袖,不要碰我!”
顾云横站稳身体,不生气不恼火,双眸含着笑,戏谑道:“诶,每次你脾气那么大,是因为害羞?”
“……”闻言,臭屁虫竟然愣住了,少倾,极其不自然地偏过脸,凶道,“怎么可能!快走,被耽误时间。”
不等顾云横跟上来,也不想听他的回话,转身走进另一道门。
☆、第42章 章 四十二
章四十二
顾云横紧跟臭屁虫之后,跨门而入。进去后,到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四处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任何声音也听不到。
臭屁虫呢?
顾云横试探性地开口道:“师叔祖?”
除了回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顾云横凝神细听,回声越来越轻,直至听不见。
人看不见,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就在他纳闷的当口,黑暗的房间突然亮起来了,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
顾云横眯起眼,留下一条缝隙,却依旧双目刺疼,逼得他不得不严丝合缝的闭上。即便这样,也能感受到双眼无法承受的光芒。
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暗下去,眼睛才好受许多。
顾云横缓缓睁开双眼,长期闭合,突然睁开,使得视线有些模糊。
朦胧的画面中,依稀能够看到许多身影。
等到视线完全恢复清明,环视一周,顾云横惊诧地瞪圆了双眼。
“好了,手拿开吧。”柳拂衣冷冽的嗓音响起。
顾云横望着他,呆呆地叫了声:“师尊。”
柳拂衣摸了摸他的头。
那一年顾云横身高才到他师尊的腰部。
柳拂衣道:“你体质特殊,适合练清罡剑法。”
一朝回到十几年前,顾云横初入门派时的场景。
接下来发生的所以事情与十几年前一样,柳拂衣让门派里所有的弟子依次在试炼石上测试。
这一批入门的弟子,只有顾云横和排行第七的弟子安垚体质特殊,适合修炼清罡剑法。
清罡剑法与一般剑法不同,这套剑法更注重心法,通过自身,以及后天修炼出的天罡正气,凝结出剑。同时也可以吸食怨气,通过自身的正气将它净化。
顾云横与安垚苦练一年,才勉强能凝结出一把比匕首长不了多少的剑。三年过后,才真正的凝结出剑。至此,才可与剑法相互配合修炼。
每隔一段时间,柳拂衣会对他俩的剑法进行测验,不仅是测试他俩的修炼程度,更是测试他们的体质随着年纪的增长,是否依旧适合清罡剑法。
清罡剑法对体质要求苛刻,其修习与怨气分隔不开,更是要格外小心。
幸运的是,在顾云横和安垚的苦心修炼下,两人修为不断提高,体质也没有出现新的变化。
全派上下,只有他二人可以修炼该剑法,寻常时间两人经常在一块练剑,琢磨,所以,顾云横与安垚的关系越来越好,仿佛亲生兄弟般,无话不谈。
随着剑法的精进,已经到了可以吸入怨气的阶段。
第一次吸入怨气,用天罡正气净化特别艰难,但结果不错。顾云横和安垚沉着面对,在柳拂衣的指点下,成功的将怨气转换为正气,从而凝结成剑。
转眼间,又是三年。资质比顾云横稍微弱一些的安垚剑法不断提升,已经超过了顾云横。
顾云横替他开心,安垚自己也十分高兴,觉得这些年付出的辛苦没有白费。
柳拂衣却高兴不起来,多次提醒安垚切莫急于求成,清罡剑法最忌讳的便是这一点。
安垚嘴上答应,却总也做不到,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日日练剑,夜夜练剑,一时不练,浑身上下便觉得不舒服,俨然到了疯魔的地步。
终于,在一次测试后,柳拂衣发现他的体质发生了微小的改变。安垚的灵力不够纯粹,不再适合修炼清罡剑法,必须停止继续修炼。
十年苦练,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好好的剑法从此不能再用,安垚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夜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去后山散心。
顾云横住在他隔壁,半夜听到响声,出于担心,偷偷地跟出去。
安垚一人在后山漫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在晦暗的月光下,他凝结出自己的剑,舞出整套剑法,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根本没有变,为何师尊不让他再练下去?不练这个,他还能练什么?整整十年,他苦心练这套剑法,顾云横乱七八糟什么都练,明明他比顾云横更专心刻苦,练得更好,为何不能再继续练下去的只有他一人?
师兄弟情不再,只有满腔的怨愤。安垚怒叫一声:“凭什么?”
云彩遮住月亮,没有了月光,大地更暗了。身处黑暗中的安垚双眸逐渐浑浊起来。
云彩飘走,月光亮了一些,安垚眼中的光明荡然无存,他发出一声嘶吼,身体瞬间被浓浓黑雾笼罩,连手中凝结出来的佩剑也散发出不正常的黑色雾气。
在他不远处的顾云横忽然看到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中邪似的,疯狂地挥舞起剑来。
后山的树被安垚一连砍断好几颗,黑雾更盛,浓烈地已经飘到顾云横这里了。
是怨气!
顾云横心中一凛,定睛看去,发现安垚的双目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他暗叫不好,旋身奔到安垚身边大叫道:“师弟小心怨气,快凝神,催动体内正气。”
安垚置若罔闻,此番见顾云横如见仇人。他慢慢转过身,阴阳怪调道:“大师兄,我不寻你的不开心,你倒来寻我的不开心了。”提起剑,不等顾云横出声,直攻他死穴。
顾云横不想与他发生冲突,一再躲闪劝说。
安垚一个字听不见,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出怨气。
论清罡剑法,顾云横本就被安垚若一下,眼下这种情形,他根本没辙,只好将安垚散发出来的怨气吸入体内,凝结出佩剑。
剑尖相对,安垚嘴角噙着一抹邪笑,身上的怨气被吸走多少,立刻又散出多少来。他一边与顾云横决斗,一边不停说话。
“终于忍不住了?我练得比你好,你嫉妒了?”
“师尊就是偏心,我超过你,他不开心,便不准我再练,凭什么?”
“哈哈哈哈,飞云峰大弟子不过尔尔,今日杀了你,师尊还有何理由不让我练剑?”
十招、二十招,两人斗法越来越快,出招之快,连剑影都要看不清了。
渐渐的,顾云横感到力不从心,他不停地劝师弟快点醒来,不要被怨气控制,却全部化为无用功。
幻境中,顾云横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这些年他再没有练过清罡剑法,所学法术不胜枚举,却在他幻境中一样都使不出来。
明知身在幻境,却觉得放眼看去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就连现在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与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思绪混乱,大脑空白,灵力在体内窜动,安垚的怨大量涌入顾云横体内,多到让他误以为自己无法净化。
头疼欲裂,顾云横节节后退,手中的剑忽而存在,忽而消失,灵力极其不稳。
好机会!
安垚哈哈一笑,喝道:“纳命来!”
当年,危机近在眼前,顾云横下意识地举起手,安垚猝不及防,没想到他再次凝出佩剑。
两人之间只有一剑的距离,安垚心口插着顾云横的剑,他的剑,却停在顾云横的胸口,只差分毫。
漫天的黑气爆发,顾云横两眼一黑,晕死过去。醒来已是三天之后,柳拂衣告诉他安垚急于求成,心境不纯,走火入魔已经死亡,他被怨气所伤,仍需卧床休息数日。
那日之后,每每凝出佩剑,顾云横便想到当日自己一剑捅死安垚的画面。虽然师尊强调多次,不是他的错,那日他的一剑只是让安垚受伤,安垚真正的死因是怨气过多,以至于爆体而亡,但顾云横却怎么都无法心安。
自那以后,顾云横便不再使用清罡剑法,就连一般的剑也碰不得,俨然成为了他的心魔。
幻境中,又到了生死关头,安垚狂笑道:“纳命来!”
不能再一次杀死师弟,不能!
杀了他,不杀他,你就死了!
顾云横脑内混乱,两道声音交替出现,折磨着他。他痛苦的皱着脸,两手抱紧脑袋,头痛欲裂。
杀?
不杀?
这两个决定,像是两把剑,在他脑内打得不可开交。
“顾云横!”
忽然间,有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是谁的声音?好熟悉。
顾云横皱紧双眉,苦思冥想。
“小云横!”
“喂,死断袖!”
又是两道声音,听上去是同一人发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三种语气。
他是谁?
啊——头好痛。
顾云横抱紧脑袋,答案就在嘴边,可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调来。
安垚的笑声越来越大,“纳命来”三个字不停回荡在耳边。
“好烦啊!闭嘴!别再叫了!”
顾云横猛地摇起头来,妄图把这声音摇出去,却适得其反,声音大的快要刺穿他的耳朵。
“闭嘴!”顾云横瞪大双眼,右手下意识地凝结出一把剑,当他想要刺出去时,耳边又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云横,是我,你醒醒。”
顾云横睁着眼,却看不见说话的人。蓦地,耳边响起一声叹息,脸颊被人轻抚几下。
那人的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