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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虽然家里人并不赞成这桩婚姻,为了朽木家的名声,他们还是不得不把婚礼办得轰动一时。蓝染这么一提,朽木白哉就想起来了。虽然印象并不深刻,但当年的婚礼,蓝染的确也有前来参加,而且……
“哦,都已经有五年之久了吗?时间的流逝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呢。那个时候的朽木总裁还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吧,却已经是和现在一样冷酷的脸了呢!”蓝染露出怀念的笑容,“对了,尊夫人现在还好吗?印象中是个娇小柔弱的女子。说起来怎么今天似乎还没有见到过她?”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答道:“内子已经在去年夏天先行一步离我而去了。”
“啊!”蓝染低呼了一声,“实在是抱歉,我并不知道。提起了不该提到的事……”
“没关系……”
白哉微微闭上眼睛。五年前的模糊记忆,因为这个基本上该算是陌生人的男人的出现而变得清晰起来。他记得五年前的那场婚礼,蓝染惣右介和他的妻子一起出现,简单地进行了并无意义的对话以及祝福。那时候他身后跟着的,似乎,就是一个银发的男人……
但是,却想不起任何进一步的细节了。因为那个以蓝染的随行人员身份出现的男人当时似乎并没有说话,而自己也并没有过多地在意,所以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对方外形上的细节了。留在印象中的只有那头稀少的银发,因为独特而隐隐约约的有些印象。
“已经过去了。”白哉淡淡地对蓝染说,“不过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蓝染先生的夫人。黑色长发的高贵女子,看上去有一种日本古典女性的魅力。记得她是一位著名的药剂师对吗?蓝染先生是很让人羡慕的人吧。”
蓝染露出苦涩的微笑:“实不相瞒,其实我目前的状况也和您一样呢。阿花她啊,在那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这样算起来也有五年之久了呢!”
白哉微感惊讶。对于他的状况,蓝染是明知故问,而他却是真的不知道蓝染的妻子卯之花烈早已不在人世。这位医药工程学领域的权威女博士,虽然是蓝染家族的当家夫人,但是她的名声更多的是来自于她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她丈夫的家族。何况对于不了解医药工程专业领域的人来说,卯之花烈这个名字其实相当陌生。
“……抱歉。”
“没什么。”蓝染洒脱地笑了笑,“不过,这真的说明我们彼此之间的交往实在是太过生疏了,竟然会连对方的基本现状都不了解。实在是很遗憾的事啊!”
“……也许。”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加强我们之间的交流和交往,无论是私人方面的,还是彼此的事业,说不定都存在着我们尚且没有留意到的合作的可能性哦!您会不会期待我们一起来发现这样的共同点呢,白哉先生?”
蓝染微笑着的眼眸透过四方形的眼镜框直视着白哉,那样的眼睛那样的微笑却让白哉感到非常不舒服。他不知道,他对蓝染这个人心存戒备和毫无好感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他事先知道他的黑社会背景,还是单纯地来自于对这个人的直觉反应。
他依然面无表情地,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说了很简单的两个字:“干杯。”
蓝染笑了。水晶杯轻轻的碰撞声中,两个同样口是心非的人完成了他们彼此第一次的正面交锋。
放下酒杯的蓝染刚想说几句客套话,一个怯生生的柔弱嗓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请问……是蓝染惣右介先生吗?”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中。女孩穿着一身粉红色简约风格的洛莉塔洋装,柔亮的黑发只是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在耳畔扎着两个同色系的蝴蝶结,清纯的脸孔给人十分单纯可爱的第一印象。她手里拿着一杯果汁,正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蓝染。
“我就是。”蓝染稍微低头看着少女,温和地微笑着,“请问你是……?”
“我、我叫雏森桃!上次……上次在轻井泽,我们见过面的,不知道蓝染先生还记不记得……”女孩说着怯生生地垂下头,脸颊边泛起两朵可爱的红晕。
蓝染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恍然大悟:“你是雏森议员的女儿吧?轻井泽的圣诞舞会上,即兴抽签的舞伴?”
“是的!”雏森桃非常兴奋地大声回答。她抬起头来看着蓝染的眼神,任何人都能一眼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你最终,也还是一支舞都没陪我一起跳呢!”蓝染笑得随性。
“对不起……”
女孩又低下头红了脸颊。朽木白哉在一旁对蓝染说:“既然两位是朋友,就请慢慢聊。我不打搅,失陪了。”
蓝染报以礼貌性的微笑:“白哉先生请自便。”
朽木白哉离开之后,蓝染就一直陪着雏森聊天。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的女孩已经迷恋上自己的魅力。而聪明如他,自然也懂得该如何去培养和利用这份仰慕与憧憬。
不知不觉,时间飞快地流逝着。这场生日宴会的主要形式就是自助餐会与舞会,并没有太过统一的主持和互动节目策划。和雏森分开后蓝染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宴会的主旨在于庆祝生日,自然会等待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刹那。趁着还有时间,他交待乌尔奇奥拉留在宴会厅,独自一人不动声色地离开人群,走向宴会厅旁的吸烟室。
与宴会厅的辉煌华丽相反,吸烟室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而且帝国饭店在吸烟室之外另设有休息室,大部分人如果要休息都会选择相对来说更加舒适宽敞的休息室,真正在宴会途中特意出来吸烟的人并不多。所以呈现在蓝染面前的,只是一间黑乎乎的没有开灯的小房间,布局虽然是一贯的华丽,却安静得与一墙之隔的宴会厅有如天壤之别。
蓝染迈着高傲优雅的脚步,沉稳地走进了那片黑暗之中。环视了房间内简约却昂贵的家具和布置,他微微一笑,低沉的声音与在外面的那个蓝染温和的假象截然不同。
“出来吧,银!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再躲也是白费力气吧?”
静了一会儿,从厚重的紫红色落地窗帘后缓缓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银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看着站在门口的熟悉的男人:“很久不见了,惣右介先生。”
“啊,的确是很久了呢。”蓝染微笑。他没有开灯。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外面的灯光稀疏地照进屋内,映着他和银的身影,半明半暗地交错着。就像蓝染惣右介这个人本身,在半明半暗的世界中游走,本质上却是窗外如墨一般深黑的天空。
“嘻!惣右介先生还是老样子呢,那么会演戏哦~”银笑嘻嘻地戏谑地说,“不过是不是,也到了该摘下眼镜的时候了呢?”
不理会银的挑衅,蓝染径自走进吸烟室,走到窗前的沙发上优雅地坐下。没有度数的眼镜被摘下来,随意地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蓝染重新看向银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平常无法看到的威严与权威。
——这样的眼神只属于“虚”的老大蓝染惣右介,而不是蓝染家族那个温和如邻家大哥的当家人。
“银,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这几年来,你虽然肯接我的电话,可是无论我怎么逼你,你都坚持不在我面前现身。你让我有多么想念你,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啊啦啦~?惣右介先生也会想念我啊?我没有听错吧?可真是太感动了呢!”
“你这装傻的本事,年纪越大越精湛呢!”
“哎呀我说过的嘛~都是惣右介先生教得好啊!”
蓝染轻轻地“哼”了一声,淡然地一笑,转而问道:“银,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可以告诉我吗?”
“哦?那也要看我明不明白呀~”
“你一定明白的。”刹那间蓝染的声音压低了下去,带着冰冷的寒意,冷冷地质问:“银,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宴会?你不该来的,你不知道么?”
“我不来的话,你不就见不到我了吗?”
“不要跟我东拉西扯!”蓝染紧盯着站在自己面前两米之遥的男人,“你那天从修兵的手里救了伊势七绪吧?但是你却没杀修兵。我不知道你卖给他这个人情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同时,也提出让伊势七绪帮你混进这个帝国饭店的宴会厅里吧?她向警视厅提供的那封什么所谓的恐吓信,也是你的主意吧?”
银微笑着倾听,没有说话。
“你这次的动作,似乎太大了呢!惹火了我,就算是你的话,我也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银发的男人慵懒地开了口:“惣右介先生从来就没有对我客气过吧?”
“一直以来,不管是单纯为了组织考虑的东仙,还是只是在吃醋的伊尔弗特,他们都不明白我为什么对你格外宽容。看来这些年,我的确是太宠你了一点,银!”
冷冷地把话说完,蓝染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黑色金属小盒子。银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然后在下一秒钟,蓝染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动了盒子上的小巧按钮,银整个人立刻跪倒在地,死死地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
蓝染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像是在欣赏银痛苦的表情一般,慢慢地走近他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何必呢,银?为什么你一定要惹怒我?你该知道的,你是永远不可能逃离我的掌心。你杀不了我,银,你也赢不了我。”
跪在地上的男人轻轻地挤出痛苦的笑声:“……你……这么有自信吗……惣右介先生?”
“还是说……”蓝染蹲下身,托起了那张被汗水濡湿的脸,与再也无法隐藏起来的红色的眼眸正面相对。美丽的眼睛,他在心里暗暗地想着。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还是一样的美丽,美丽到让人疯狂地不愿放手……
“还是说,你爱上了那个男人?朽木白哉?哼!”蓝染冷笑,“银啊,你也会爱上什么人么?我还以为你真的再也不会动心了呢!”
银勉强让自己能够说出话来:“你说什么呢……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吧?需要……这么认真么……”
“你还不说实话吗?”
冷冷地笑着,蓝染捏紧了银的下颌,把那张瘦削的脸孔送到自己面前。低下头,他深深地吻上了总是吐出言不由衷的话语的薄唇。银发的男人柔顺地任凭他为所欲为,不加任何反抗,也无力作出反抗。
“怎么了,银?难得你如此乖巧啊。”
放开了他的唇,他轻拍他的脸颊,戏谑地问他。银蜷缩在他的怀里,全身带着不自然的颤动,无力地任他摆布。但是那张脸上的笑容依旧,大汗淋漓中市丸银仍然不肯放弃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唯一的抵抗力。
“……我……只不过是你的……玩具而已吧,惣右介先生……”
“哦?看来你也很有自知之明!”蓝染的心里徒然冒出一股无法遏止的怒意。
张开嘴,银一口咬住了蓝染的耳垂。尖锐的刺痛伴随着滚烫的液体从耳朵上流淌下来,蓝染不怒反笑:“哈!你想学习某个没出息的拳击选手吗?”
银没说话,也没松口。
“银啊,我早就告诉过你的。无论,你以后爱上什么人、或者什么人爱上了你,你终究,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你也只能回到我身边。你的身体、你的心、还有你的命,你的一切,全都是我的!你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只有我,才能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