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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又是争吵不休,那何时才能和好如初?
“段公子,请收下这个。”江凌燕自怀中摸出装有木雅歌之前所予五百两银票,及另一小包银锭的钱袋,递给她道:“这些钱是我贩卖所有所得及木小姐所给,我愿用它换取江家房契。”
手中沉甸甸的钱袋让心尖一颤,她深深的感受到江凌燕对那座府邸特殊的眷恋。垂下眼帘,段小楼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身世,心底浮起朦朦酸涩。
过了许久,段小楼才低声道出句话:“我可以帮你们。”
江凌燕欢然道谢。
“可我有条件。”段小楼蓦然抬头,微眯的眼眸带着隐约威胁,低沉道:“事成之后,这件事不可再提。你们不可到处乱说我娘子的坏话,即时她转赠他人这件事是真的,我也不要听到有关她任何的不好地方的只字片语。否者,我不会放过你们。”说出最后一个字,不再掩饰,眸底掠过一抹令人惊慌的寒光。
江凌燕被她眼中凶光骇的心惊胆战,面上却带着纤柔笑意,点头同意。
目送段小楼木然离去,顺儿不禁一叹:“可惜段公子,世上像她这样的好人已为数不多。否者,她也算的是小姐良配。”
“她不适合任何一个女子。”江凌燕柔弱的面上换上一片漠然。
段小楼太容易被人左右,绝不是好夫君人选,却是能对付木雅歌最好的一颗棋子。想起段小楼方才森森眸光,江凌燕还心有余悸,只是仍不能惊吓掉她心中一计。
窗户呼啦一声,面朝里就寝的木雅歌倏然惊醒,听到熟悉脚步声,悬吊的心才平复下来。不过许久都未听到干脆的拍响声,木雅歌眉心微微一颦,接下来那人一声浓浓的沉重叹息,更惹的木雅歌眉心紧锁。
段小楼安静的坐在床沿,借助银银月华静静的端详木雅歌姣好睡颜,心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异常的段小楼亦让木雅歌微微惊奇,念及白日在客房内做得那场戏,木雅歌对其中缘故又了然与心。
看来,江凌燕演戏一点也不比她差。
不多时,脸颊上传来一丝丝酥~痒,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脸颊上游走,激灵的她心间一阵阵轻颤。
段小楼怜爱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皱起的眉宇充满难以化开的惆怅,江凌燕的话字字刺耳,不禁低问一句:“为何要逼迫一个失去父亲的可怜女子?”
木雅歌不由自主的峨眉一蹙,不及作出任何微小反应,那份撩人酥痒游移到她眉心,带着缕缕温柔为她抚平那处,又听闻那人坚定柔情的低声一句:“红尘一醉,愿得一心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烟火夫妻,执手到白首。”
眉间被她落下轻轻一吻,心被那句情话不可避免她灼的一片火热与柔软,幸而段小楼已抽身离去,否者,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定会出卖她是装睡的。
走至那扇窗,看着远去的黑影,木雅歌眸低浮现出点点柔光,若有似无的笑意挂上嘴角。只是,想到江凌燕,木雅歌笑容又渐渐凝固,紧了紧握成的拳。
木雅歌暗暗的道,小楼,待明日过后,希望你那颗世上寥寥无几的赤子之心除了那份纯,还要添上一份防人之心。
次日,段小楼躲在暗处,果真见一位面生的中年男子在客栈喝茶雅间与木雅歌侃侃而谈,虽听不见他两说些什么,可桌上锦盒引起段小楼的注意,与江凌燕描述无异,更见男子感激的向木雅歌抱拳鞠躬,宛若坐实了江凌燕的话。
段小楼直觉胸口沉闷非常,险些难以呼吸。
“杨老,待我有时间我会去看看你的成果。”木雅歌轻自将杨老送出客栈。
“那到时恭贺小姐光临。我定会尽地主之谊,算是报答小姐的这份恩情。”杨老宝贝似的拍拍怀中锦盒。
“会有机会的。”
两人话别几句,木雅歌与杨老各做上自己马车,背驰离去。段小楼深深的看了眼木雅歌离去的方向,转身,视线捕捉到杨老马车,眸光锁定,运气下盘,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跟上。
二楼的江凌燕看在眼里,嘴角斜出一抹阴沉的笑,回访伏案题书,半饷后,将信封交予顺儿,低语几句,便见顺儿脸色惊~变。
“须得这样,才能反将木雅歌一军。”江凌燕苦口婆心劝说,顺儿才放下心中质疑,朝衙门送信去。
杨老马车缓缓行至山路时,车上正闭目养神的他忽问外面发出一阵惊慌,掀帘一看,惊然一见蒙面男子立于中间。
“要过此路留下锦盒!”
蒙面男子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白晃晃的刀身在烈日照射下晃的人不能睁眼,杨老吓的不由大叫一声:“山贼啊!”
☆、第42章
山;山贼!?
段小楼嘴角抽了抽;沉闷的心绪被这头衔给破坏的支离破摔。
她曾经可是美誉四方的女侠,女侠啊!怎么可以叫她山贼!?
“你叫谁山贼呢?”段小楼扯开嗓门大吼,凶狠气势吓的杨老身子抖了抖。
杨老出来就只带了个两个奴仆;是做文职的根本就不会拳脚功夫;见到凭空而出山贼也吓的筛子似的;杨老说话也不利索:“这位兄弟,我们愿意留下些薄银,你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段小楼双眼睁的跟个铜铃般大;还真把她这个女侠当做山贼了!?想到自己目的;段小楼也不拐弯抹角,直道:“铜板一个字儿我也不要,我只要你锦盒里面的东西。用这些和你们交换。”
说完,将江凌燕准备好的银票出来亮了亮。
杨老‘啊’了一声,怪道:“你要买我的房契?可是,这房契是我,”
段小楼当即皱眉,冷声截断:“不想给?”不及杨老回话,提身一跃,砸眼功夫,越至杨老身前,一手提起他的领子,另一手手持匕首,双眼微眯,故作凶然。
锋利冰冷的刀身在杨老眼前比了又比,吓的杨老练练摆手道:“给给给,来人,你们快把我车上的锦盒送黑这位兄弟。”
两奴仆连滚带爬上了马车取出锦盒,巍颤颤的递给段小楼,段小楼打开锦盒,见到里面折叠的字据上‘房契’两字赫然陈列也未检查,放心的同时心又难受几分。
“这位兄弟,你先放了我们老爷。”两奴仆颤声道。
段小楼不做声将银票碎银塞在杨老怀中,收回匕首,纵身一跃,几个空翻,消失在眼前。
杨老瘫软在地,两奴仆连忙去扶他:“老爷,我们要不要去报官啊?”
“当然要,她把我家祖宅房契抢去了,我怎么能不报?”杨老急的快要哭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请求木雅歌帮忙托人在金陵买回的祖宅啊~
这山贼不要金银,怎么就抢了拿不走的房子呢?
段小楼一口气跑回金陵客栈,径直朝江凌燕的客房去,气喘吁吁的扣了扣房门,听到顺儿低声回应她一声,房门才打开。
段小楼进去见江凌燕面容憔悴,大感意外:“你这是怎么了?”
江凌燕淡淡一笑:“只是一夜未宿罢了。”
“担心你的房契我帮你赎不回来?”
顺儿支支吾吾接话:“柳,柳姑爷你多心了。”
段小楼笑了笑不多想,将怀中锦盒放在桌面上,指了指它道:“你们要东西在里面。拿着它在金陵好好过日子。”
段小楼欲离开,江凌燕蓦然出声:“柳姑爷,请留步。”
段小楼回身看她:“怎么了?”
江凌燕微微一笑:“想请你多留片刻,我想‘礼物’相赠送,作为柳姑爷三番四次相助的报答。”递给顺儿一个眼神,顺儿怔怔‘恩’了一声,心虚的看了眼段小楼才出去。
“小姑娘是怎么了?魂不守舍。”段小楼怪道一句,回身又望着江凌燕,正色道:“江姑娘,你的事我帮你完成了,希望你也要守诺,不可败坏我家娘子声誉。”
江凌燕弯唇一笑:“那是自然。”
忽而,楼道里传来一阵阵急促脚步声和吵杂声,段小楼眼皮跳了跳,突生不安之感,刚想出声,江凌燕的声音骤然从背后响起:“接着!”
转身便见一个赤红木质东西朝她袭击,段小楼双手一拨,反手将它接下,定眼一看,竟是那个镜盒,段小楼惊道:“江姑娘,你这是何意?”
不料,更出乎段小楼意料之外的是,江凌燕突然用茶杯砸头昏倒在地。
段小楼疾步上前扶起她,房门却在此刻被人冲破,一大批捕快破门而入,将她团团围住,凶神恶煞的喝道:“偷窃小贼,快放开那位姑娘!”
段小楼一时没反应过来,木然处在那。
几个身强体壮捕快见机将江凌燕救走,更举刀架在段小楼脖子上,段小楼哪能束手就请,伸腿旋地一扫,立时将那几个大汉放倒在地,大骂一声:“眼瞎了,说谁是贼呢?”
“你强索人家姑娘房契,难道不是贼吗?”捕快头子当头喝道
段小楼‘呸’了一声:“果然是个瞎子!你弄醒那姑娘,问问我是不是强索房契。”
“你!”捕快头子气结,紧了紧手中的大刀。
段小楼藐视的扫他手中动作一眼,环顾四周,轻嗤一声:“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就能拿下我!?也不怕自讨苦吃。”
捕快头子一副凌然正气,不惧与她,大步直刺她面门,段小楼腾空翻个筋斗到他身后,捕快头子回身防御却被段小楼一脚结实的踢在他肩上,手臂一震,刀柄松落,段小楼伺机斗过他的官刀,笑的放肆:“哈哈,你吃饭的家伙都被我夺了,就你这功夫还想护百姓安泰,回去再练练吧,小子!”
捕快头子脸色难堪,其他捕快蠢蠢欲动,在一触即发时,顺儿跑了进来,见江凌燕昏倒在地,大叫一声跑过去,细细端详着江凌燕。
段小楼见她来,欣喜的同时底气十足:“顺儿告诉这些瞎眼捕快,我是不是强索你家小姐房契?”
顺儿默然不语。
“姑娘,她可是你们击鼓报案说的那个人?”捕快问道
“···是~”顺儿扶着江凌燕,细弱蚊声。
不过,清晰的落在在场所有人耳中。
“你说,什么?”段小楼笑意一僵,难以置信。
顺儿心有愧疚不敢看她,段小楼逼近她两步,想要问个清楚。
捕快头子横在她面前,面不改色:“就算你功夫在我之上,我也不许你在金陵伤人。”
“那她血口喷人就可以了!?”段小楼气急败坏,满目涨红。
她震耳欲聋的怒吼吓的顺儿‘啊’的一声抱住江凌燕,主仆两人尽显弱小。
“你们谁有罪?那是县老爷的事。”捕快头子将段小楼反手负与身后,段小楼正与挣扎,又听捕快道:“若想还自己一个清白,那随我去县衙一趟。”
段小楼不吱声,却放弃抵抗,任由捕快捆绑,只是一双眼睛狠狠然的盯着顺儿,顺儿被她看得背脊发寒,久久不敢抬头。
街道人群,分至两侧,人群指指点点的声音落在段小楼耳中,刺的她心生疼。
幸好,她的娘子离开了,听不到这些流言蜚语。
到了衙门,段小楼见县太爷的案桌上还切着一壶茶,仿佛一直在等待。段小楼下意识的朝顺儿望去,顺儿对上她的视线,心虚的移开了脸。
虽未弄清顺儿为何要反咬她一口,可经方才之事,段小楼‘心’咯噔一声,狠狠下沉。
年过花甲的县老爷一敲惊堂木,立于两侧的捕快‘武威’一声,堂中一片安静与肃然。
“堂下可是段小楼?”县老爷和蔼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