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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木雅歌蹙眉道:“一则,皇帝虽有心柳家,却未明说,必定有所顾忌。再则,皇帝一旦直接任命柳家,柳家定会遭人猜忌,爹爹娘亲有心隐世,我们不可坏了她们的打算。唯有正当光明的凭借实力夺得皇上方不会落人口舌,三则。”
木雅歌舒了眉心,端茶轻呷,满不在乎道:“垂手可得的东西,没有半丝值得重视的价值。”
“那倒也是,唯有努力才倍感珍惜,比如人。”段小楼眨着两眼定定的看着大小姐,暗暗期待大小姐恍然明白的话中所指,然后你侬我侬,偎在怀中,甜在心中。
“你,”
“小姐,小姐,小姐!”在木雅歌欲回应之时,果姨仓皇的急呼声截断两人对视。
“过姨,发生何事?”段小楼一把稳住惊慌闯进的果姨,木雅歌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她知果姨素来稳重,一旦失了礼仪,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果姨气喘吁吁,却也顾不得喘气,一口气直接将骇人惊事道出:“小,小姐,不好,出事了。有个汉子在我柳家米铺买粮用膳吃出了人命,此刻正在衙门状告柳家销卖有毒米!”
☆、第58章
“吃出了人命!?”
段小楼难以置信拔高声;下意识的看定木雅歌,只见木雅歌同样满色震愕,不亚于她。
“小姐,小姐!”此时,一女婢惊慌无措的闯进书房,还未来得及将下一句话禀出,其身后几个身形健硕的衙役一把大力将她拨开,直逼木雅歌眼前:“木小姐,有人告你销售毒米;请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不成!”段小楼挺身在立与木雅歌身前,似只愤怒的斗鸡全然将木雅歌好好的护在身后,那盛怒之态似在分明在警告,谁要带着木雅歌;她就要了谁的命。
“段郎!”
段小楼闻声转过去,就见木雅歌冷静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随后,她又眼睁睁见木雅歌立与她身前,坦然无愧的对衙役做了个‘请’之优姿,脚下毫无片刻犹豫的跟着衙役而去。
衙门已被好事的百姓赌个里里外外水泄不通,森肃的堂中正跪着位穿着简朴的汉子子哭得声嘶力竭 ,肝肠寸断。
“民女木雅歌参见大人。”
木雅歌被带至堂中,县太爷还未发话,跪着的汉子即可凶狠狠的扑向木雅歌,歇斯底里直叫木雅歌偿命,幸得被衙役及时拦住,安全将其架在一旁,免了木雅歌被无端拉扯,可这一惊醒动魄的画面叫被格与人群的段小楼紧紧咬牙!
“肃静!”县老爷刘芒大力一敲惊堂木,震慑的里里外外噤若寒蝉,看向木雅歌:“木小姐,堂下李旦状告你柳家销售有毒米粮,你可认罪?”
木雅歌平静回之:“大人,柳家在成阳售米已近十年,从未发生过吃丧过人。想来其中定有蹊跷,还请大人明察。”
“大人,今日我在柳家买些了糙米合着山上的糊口,家里口多,我舍不得吃,就腾给我家那三个娃和刚又生产完的婆娘多吃几口,谁知,谁知他们欢欢喜喜的吃了两口,脸色开始不对起来,气短,抽搐,脸色发乌,个个口吐白沫到没气儿啊。大人!我家婆娘与几个娃子的尸体还摆在我家吃饭那地儿,我就是买了柳家糙米才会害了他们,大人你要小民做主啊。”男子头磕破了血,哭的哀哀欲绝,周围百姓怜悯之心大气,顿时沸沸扬扬起来。
“肃静!何人再次喧哗,收押十日!”刘芒继续道:“传柳家管事。”
柳管事应召而来。
“柳家管事,你且看清楚,堂下李旦可在你米铺上买过米粮?”
柳管事看了看汉子,如实道:“回大人,他的确在铺上购了米。”
“大人,你看,他们承认了!”男子更泪如绝提:“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小姐,我··”柳管事受惊的看向木雅歌,木雅歌镇静对其一笑,示意无碍。
刘芒又将些许作为毒米的证物提了上来,让木雅歌仔细瞧了仔细。
“木小姐,这可还是你柳家出售的米?”
肯定这确确实实是柳家销售的糙米后,从方才便一直保持镇定的木雅歌直将樱唇抿成条线,缓缓才道:“是。”
“李旦,你中午确定用的是柳家米粮!?”
“县老爷,我家那几口冷冰冰的人口中还有未下咽的口粮,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衙门里仵作,连他断言我家几口人就是吃了柳家米粮一命呜呼的啊,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男子呜呜笃定道。
“传仵作!”
仵作应招而来:“大人,李旦家人口中含的米确实有毒,至于是何毒,小官暂时不是何物。”
“木雅歌,你有何话得以辩解?”
木雅歌面沉如水,事出太过突然,一时间哪能找到其中缘由,柳家米粮吃丧了人,她是断然不信,只眼下她又无法寻出为自己任何开脱言辞。
人证物证俱在。
“本官宣判···”
“且慢!”
急切高声一出,段小楼快步而出,数个衙役强力围栏不了她半步,转眼间便立于堂中,凝眉抱拳道:“大人,你可记得草民丢失一块镀了金的腰牌子,大人举全衙门之力才帮草民寻回?”
段小楼乃木雅歌之夫,成阳县众所周知,她挺身而出定是为了帮木雅歌开脱罪名,可此刻偏偏请问一句从未发生的寻牌之事,其中定有深意。
刘芒敛眉沉思。
“小楼~”
木雅歌悄然出声,她断不能再让段小楼被无辜卷入,她今日被定罪,日后也会想尽办法洗清冤屈,只是话还未说出口,便见段小楼对她扬起一个要她安心的笑,随后,段小楼胸有成竹的静待刘芒忆起往事。
果然,刘芒脸色惊,变,迟迟不敢在定罪木雅歌,只硬生生得逼出一句:“来人,本案尚有众多疑点未明,将木雅歌暂且收押。”
“退堂!”
段小楼从未失窃任何牌子,可她在成阳初次逃狱时,留下一块金牌!那是块直接面圣的腰牌,只有当今身份尊贵的皇室宗亲才能拥有!
一个‘举全衙门之力’分明是在暗示那块金牌千真万确!不管柳家是否真有销售毒米,一旦判定木雅歌有罪,日后其中利害定有她受的!
不如,先留些十日与柳家姑爷自己去周旋,洗清罪名。
“段小楼!!”
还未踏进府邸,咆哮惊人,忽地领口被一道大力拽了起来,只见木爹爹两眼通红,眸中带怒:“听果姨说,你眼睁睁见雅歌被人带走吗!?”
“便宜岳父,有话我们进府再说。”木雅歌含冤入狱,段小楼神色恹恹,不想多费唇舌,反手拧个小鸡似的不费吹飞之力轻飘飘的将木爹爹提了进去。
“柳家米粮吃丧了人无需多言,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将娘子救出。”放开木爹爹,段小楼只述要点。
书房内,只木爹爹,木夫人与之三人。
“柳家经商多年相安无事,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人命?你不觉得可疑吗?”较之急的焦头烂额的木爹爹与咬牙隐忍的段小楼,木夫人如往日般淡淡静静,娴雅品茗,举止投足见一脉平和,仿若置身事外,丝毫不关切木雅歌所处艰难之境,只她只言片语却能有醍醐灌顶之效。
“柳家若经此一事商号尽损,一蹶不振,皇商之位势必落在吴家!”段小楼突地被点醒,心生盛怒,一掌劈在红木桌案上,狠狠劈掉暗桌一脚,咬牙道:“陷害!定是陷害!”
“我就说吧!不要去争那个劳什子皇商,又不短吃喝,现在可好,也不知雅儿受的住里面恶劣的污秽。”木爹爹追悔莫及的一把扯住木夫人洁如雪的白衫:“夫人,你救雅儿不过一句之言,那个县太爷不敢不放···”
“方才之辞亦不过是我们的猜测。吴家可疑,亦不难保证其他商贾不觊觎皇商之位。”木夫人对木爹爹视若无睹,直对段小楼悠悠道
“夫人~”
“夫君,安静点。”
“岳母言之有理。只是,”段小楼皱了皱眉,继续道:“只是我听说,北方吴家的十三姨来了。她的到来与柳家商号出事时间意外吻合,我怀疑吴家真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嗯,容我探探吴府再议。”
说罢,段小楼径直离去。
“夫人~”木爹爹幽怨的看着木夫人,未及开口,木夫人已知她将要说何事:“夫君认为妾身救出雅儿乃轻而易举,又为何要冷眼旁观?”
点点头。
“的确,要救雅儿易如反掌。可夫君不是一直认为小楼不会雅儿的良配吗?何不借此机会瞧瞧小楼可有护雅儿周全能力,若有,夫君将来亦可放心的将雅儿交付与她。”
“她~?”木爹爹撇撇嘴:“夫人,你还不知晓吗?她急躁的性子与夜霜同出一撤,若真有人有心害我们柳家,我恐小楼风风火火的举止就会打草惊蛇,哪还能为雅儿洗清啊。”
“暂且静观其变。”木夫人扯了扯她的嘴角:“左右不过是件翻手定能扭乾坤的小事,乖,别哭丧着脸。”
丝竹之声,悠悠入耳。
夜了,中堂内佳肴美酒布上,吴姜鲜有抚琴,琴声悠长灵悦,却为舒心,江凌燕在侧轻轻捻起一酒樽,秋眸比樽中香津还粼光三分,眉宇是藏不住的笑意,看似心情十分舒畅。
琴声毕,吴姜懒懒的近身倾靠在江凌燕身侧,肆无忌惮的将她手中杯要了过去,一饮而尽。
江凌燕笑容微凝,似有不悦,无声与他拉开间隙,:“这是在中堂,人来人往的,你多少也的顾忌点。”
吴姜不以为然:“环顾四周,除了你贴身女婢顺儿,哪还有半个人影,人早就被撤走了。再者,我是个什么德行,府里上上下下何人不知。”毫无羞耻的再饮一杯,对着顺儿眨眨眼:“我可哪有说错,顺儿?”
顺儿哪敢接话,本能怯怕的往后一缩。
吴姜咯咯一笑,醉眼朦胧的回去单手挑起江凌燕的光滑的下颚:“可况,我都将我心爱的柳家小姐送进牢里,你还不容我随心所欲一回?”
对吴姜如此轻浮动作也甚不在意,反而好心情的就势倚在吴姜怀中,想来木雅歌入狱对她乃极大快事。
“可她终究只是暂且关押,她一日未定罪,我一日就寝食难安。”
“我可舍不得她就这般锒铛入狱。”吴乾舔了舔唇,伸手探进江凌燕衣衫中:“你也知晓,我早就对木雅歌垂帘许久,若不是你先给我少许的甜头,投毒害人这件事我可真没那个心思做。”
“噗通”一声脆响,顺儿吓的腿软跪地,也恰时也掩住青瓦上有物落顶的零星声响。
四口人命,就这样轻描淡写被无冤无仇的陌生人了结了!?
顺儿苍白着脸,骇然怔怔看着凶手。
“呵呵,人是我杀的,可主意是你家小姐出的,就连毒也是你家小姐提供的,我顶多是个帮凶而已。”
“吴姜!”吴姜口无遮拦惹得江凌燕一声冷喝,转身看了眼吓的瑟然抖索的顺儿:“你且先下去。”
“你想闹的众所周知吗?”顺儿疾步离去,江凌燕忍不住怒道。
“你我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害你且不是害己,方才不过是逗逗你的婢女玩玩而已。”吴姜耸肩笑道。
江凌燕直直看着吴姜。
吴姜是个极好控制之人,同样亦是极难掌握之人,她控不住他下一刻要说何做何,却又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收于裙下,所以她才选了吴姜。与他不可硬碰硬,否者真不知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