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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么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托着腮帮子朝她眨了眨眼睛,“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打不相识嘛,不过这酒坛子我看着有点儿重,我身上的伤又没好全,使不上力气,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帮我倒碗酒?”
那师妹闻言,正准备一步上前,被我叫住:“我不是和你说啦,我说的是曾姑娘。”
我看见曾婷咬了咬牙,拳头捏的咔擦响,我装作听不见,她捏完拳头,非常不乐意,拉长张脸朝我走来。
“还劳烦您白夜宫大师姐给我倒酒,这是——谢谢啊。”我仰头朝她笑道,曾婷也微笑着给了我一个“你不如喝尿吧”的眼神,一拂衣袖转身就走。
我不以为意,乐滋滋的坐正了,一抬头就看见容乾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淡淡的望着我,问:“三娘,你想做什么?”
“很明显啊,丫在幽山囚牢扇了我十几个耳刮子,今天有机会我当然要羞辱回去啊。”我边说边喝了口酒,“所谓女子报仇,能不晚就不晚。”
容乾仍然望着我,我便朝他的方向挪了挪。
“不过,她们说的我对白夜宫有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啊?”我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两人对视了好一阵,我一脸迷茫又迫切的神色装的惟妙惟肖,容乾无奈,只能叹了口气。
“你何必明知故问。”
我望着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且比平时更严肃的脸,渐渐也收起了笑容。
“既然你不打算和我兜圈子,那我也明说了吧。”我抬起一杯酒正准备喝,却被容乾给夺了过去,我幽幽的瞪了他一眼,只能伸筷子夹菜。
“红莲谷事变后,我一路一直和你在一起,曾婷所说的我救下白夜宫的事情,很明显不是我做的,那么只可能,是有人乔装成我,做了我没做的事。”我接着问:“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容乾:“你知道是谁?”
我:“我是问你想不想知道谁!”
容乾沉默了。我原本打算好好谈的心也冷了。
“就算那个人想害我,你也不想知道?”
容乾不答反问:“你今天借口说出来买东西,其实是只是想问我这个?”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我今天是有意带你来这,我千转百回也就是想和你问这个,但我现在知道了,你根本不想和我谈。”
我有点心灰意冷,其实如果不是那个人实在太蹬鼻子上脸,这件事我完全可以看在容乾的面子上不去追究,可如今如果我再不管,指不定哪天就会被弄死,还是背着黑锅死的。可就算是现在,我想和容乾谈谈这事,也并不是想容乾就此作出什么抉择,而是平心静气的想好好商量一个能和平解决的对策,但是容乾却给我摆出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来,闭口不言,他是让我怎么想?
不高兴,我非常不高兴,顿时觉得什么美食都没了味道。
“不吃了,我先走了。”我撂下筷子,起身就走。容乾注视着我的身影,也没有来追。
如果有“什么也不做就能把对方气个半死”这种比赛的话,容乾妥妥能拿第一名。
出了客栈,我找了个路人问了回宁府的路,打算直接回去睡一觉。既然这件事情没法好好谈,那我自己以后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我按照路人指引,找了条捷径,穿过乱哄哄的人群,钻进了一条不太显眼的巷子。
巷子里基本没有人,倒有一两只偷吃的猫一窜而过,被突然闯入的我吓了一跳,也把我吓了一跳。
我瞅着巷子里面又窄又脏,应该是人家用来堆垃圾的通道,不免严重怀疑那个路边卖秋裤的大妈是不是给我指错了路。而且往来无人,万一突然有歹徒出来劫财劫色,那我岂不是喊人都喊不到?
这样一想我连忙打算回头走,不料步子刚转,就听见旁边墙壁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好奇心重,忍不住停下来挨着墙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如果没认错,好像是宁元?
额,听这位小公子的墙根我似乎没什么兴趣,我缩了缩脖子正准备走,耳朵才刚离开,忽然就听见那头的宁元的话里,带上了“王府”二字。
我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又将耳朵贴了上去。
宁元的声音非常好辨认,他说:“所以请殿下不必担心。”
另一个声音低沉浑厚,听起来像是个中年人:“不过容乾的武功实在鬼斧神工,不能为王府所用颇为可惜。”
“殿下可是想到了别的方法?”
“目前仍未知道。”低沉声音顿了顿,继续问道:“雪名剑之事进展如何?”
“……”
“怎么?做不到?”
“……尽力而为。”宁元叹了口气:“只希望今晚殿下加派人手过来,他们明天大概就会上路了,我拖延不了多久,再耽搁下去,雪名剑怕是……”
话音落后,那边陷入一片沉默,而偷听的我则彻底傻眼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和宁元说话的人是谁?宁元口中的王府难道是沛南王府?他还提到殿下,难道他也是夏南胤的人?!
可容乾不是对他有救命之恩吗?怎么可能会帮着夏南胤来偷容乾的剑?可如果这样一想,那晚上偷剑的人会突然出现在宁府,也就完全解释的通了。
我才刚一走神,就听见墙壁那边二人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完全听不清楚,然后便突然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我还以为他们发现有人听墙根要来抓人,可当我发现那阵声音越来越远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我吓出一身冷汗,同时内心迅速的纠结起来——要不要过去看看?虽然不指望能抓住宁元的把柄,可好歹能收集多一些情报,回去也好和容乾商量对策。
想到这里我便没再犹豫,连忙七手八脚爬上墙,小心翼翼的探出了个头,发现墙那边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建筑,中间有一块很大的空地,一个人都没有。有一瞬间我差点以为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还好我眼尖,看见右边有扇门正轻轻的由内关上了。
看来他们是进屋说话了?我这次没有犹豫,利索的翻下墙,蹑手蹑脚凑到了那扇门边。
等等,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又耐心的蹲了大概快五分钟,里面仍然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我心里开始打鼓了,难道我偷听被发现了吗?不然怎么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说人根本不在里面,刚才是我看错了?
正当我犹豫不决心里犯怵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动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钝器摩擦的声音。我听得非常难受,就像有人受不了指甲刮玻璃的声音一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的耳朵都有聋了,连忙将脸移开门板,皱着眉就准备走。
我半只手还撑在门上,门却突然毫无预兆的打开了,我完全没有准备,一个重心不稳,头一歪,整个人栽了进去。
坏了!
我连头都不敢抬,刚直起上半身就准备往外跑,不料脑袋突然一阵剧痛,有人揪着我的头发,一把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心一横,挥起拳头就朝那人身上打,尽管现在我没有武器在身,可一旦一个人被逼到险境,由惊恐造成的攻击力加持仍是非常可观的。
我卯足了力气,一拳正中那人腹部,打的我拳骨都疼了,只听那人闷哼一声,这哀呼听起来也有点耳熟,我抬头一看,一眼就看见一对泛着杀光的眼睛,虽然不能确定,但非常像前晚来偷剑的那个黑衣人。
我没有歇气,刚收回拳头,又扬起一脚直击他的裆。部。
“啊!!!”这一次他发出了一声非常洪亮的惨叫,我趁着他发软的空挡,连忙又朝着他肩窝、胸口还有肺部进行了三连击,最后再补上一脚,借着反作用力,顺势往门边退去。
“别动。”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一把利器抵在了我的背后,只要我再往后退一步,肯定会一剑扎穿我的胸口。
我额角淌了滴汗,慢慢扭过头,见宁元微笑着望着我。
“终于等到你了,三号。”
☆、败露堂堂
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时竟动弹不得。
“你……你是谁?”我盯着宁元,声音都有些发抖。
宁元意味深长的望着我,嘴角恶作剧一样扬起了,拖长了音调:“我啊……我是宁府的大公子啊,可我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是沛南王府的人?”我又回头瞪了一眼那个仍捂着裆。部发抖的中年人:“你是万鬼?”
宁元眯眼一笑:“其实我也是万鬼。”
“……宁府的大公子怎么可能是万鬼?沛南王府的精英暗杀团基本都是从小开始训练,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说是间谍我还信,装什么万鬼啊?”
“这具身体确实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没错,可这和我是万鬼也并无冲突,我也的确是从小接受暗杀训练长大的。”宁元凑到我耳边吹了口气,“是不是听糊涂了?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有病啊!”我被他恶心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恶心的情绪中立即又多了几分愤怒,“等下,你既然知道我是三号,那也肯定知道我其实是女的,你他妈那晚还来看我洗澡?!”
“啧,你这身材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
“宁元!!”我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声。
“话题扯远了,三号啊,对于你这次自觉地回来吃药这点,我们还是表示很满意的,回头会多和世子殿下讲你的好话,乖啊。”宁元一边说,一边伸手将一个药瓶凑到我嘴边。
我一头雾水,同时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在说什么?药?什么药?”
“啧,所以说失败品就是失败品,融合的真是差劲,白瞎了三号这么优秀的一身底子,浪费到你这个没用的魂魄上了。”
“……”
我瞬间如遭雷击,失败品?魂魄?融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元看起来对霓风轻的这具身体非常了解,又或者说,对我的情况非常了解,他也知道我是穿越的?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人轻易能相信?
可如果……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根本从头到尾,就是由他们所操纵的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立即脸都吓白了,宁元这鸡贼的家伙,趁着我吓傻的空挡,药瓶子往我嘴里一塞,一股粘稠滑腻的液体立即流入我口中,我大惊之下一个吞咽,竟全喝了下去。
卧槽!!!
“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顾不得背上的那把刀了,回头就朝他打去,宁元脸一歪躲开,顺势往后一退,随手将那空了的药瓶子往地上一扔:“都说了是药了,你本来就融合的稀稀落落的,再不按时吃药,迟早神魂分离,变成孤魂野鬼。”顿了顿:“其实我们都不在意你怎么样,只是你如果脱离了,三号这具身体就真的白费了。”
我踉跄了几步,那诡异的液体入喉后,我的胃便开始觉得翻江倒海,像吃了屎一样恶心,同时整个神智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视线也跟着左右摇晃,连近在眼前的宁元我都屡次对焦不准。
不行,要冷静!
我用力晃了下脑袋,事情突然间朝我无法控制的方向飞速发展,我心里完全没有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荒海里的一叶孤舟。
“你,你是说……三号,霓风轻……”我在极力保持清醒,“我和霓风轻,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