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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胤满脸阴鸷,花容月貌也掩盖不了他此刻的戾气,他冷笑一声,道:“我还怕你不成,药毁了我再取便是。”
我见他果然说到做到,一步不停朝我走,心里于是慌了,但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拱手将文姬泪交还给他,于是抬起黑炎伞硬是和他怼了几招,被毫无悬念的吊打一轮过后,夏南胤以拍我肩头一掌为结束,趁我疼的龇牙咧嘴的时候,伸手就来抢我手里的锦囊。
我拼死抵抗,和夏南胤你推我我推你,锦囊被我们扯的都快变形了,最终在被我蛮力的往回一扯的瞬间,只听刺啦一声,小小的锦囊应声撕裂,在我和夏南胤同时目瞪口呆之际,碎成两截的锦囊里悄无声息的窜出一片诡异的白色药粉。
夏南胤脸色大变,我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但看见那一刻夏南胤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也瞬间明白了——这锦囊有问题!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下一秒,我便感觉到视线忽然一晃,摇摇欲坠的视野里,那白头发的男人正缓缓的从雨里站了起来。
☆、被擒堂堂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我发现自己有意识了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自己昏迷了。
我警惕的挣开眼,迅速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是在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小平房里,光线有点暗,整间房子里面,唯有在我床头时不时攒动的一团白毛有点晃眼。
那团白毛估计听到我的动静,抬了起来,露出一张陌生的脸,虽然看着挺帅的,但有些僵硬,乍一看像是僵尸一般。
我被吓了一跳,白毛盯了我半晌,阴森森的说了句:“你不必害怕。”
我咽了口唾沫,问:“帅哥你谁?”
听到这话,他朝我咧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还欠我一本脑筋急转弯,就不认得我了?”
我心里卧槽一声,“齐葛士???”
他不答,我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他:“怎么可能?你说你是齐葛士的哥哥或者爸爸我还信,上次见你你最多不过十岁,可你现在最少也有二十岁吧?”
他冷哼一声,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怨毒:“我会变成那副样子,全拜姓夏的所赐。”
姓夏的难道是指夏南胤?我伸手抓了抓脑袋,非常迷茫的睁着眼睛,关夏南胤什么事?
“你是说夏南胤吗?夏南胤怎么你了?他再有能耐,也不能将你从二十岁变成十岁吧?这,这不符合恩格斯自然辩证法的客观规律呀……”
我无意识的开始胡扯了,心里早就被一万个问号填满:夏南胤这是给你吃了变小药吗?你是名侦探柯南吗??
齐葛士淡淡道:“凭他的本事自然奈何不了我,可姓夏的勾结狈族,制造逆天之药,扭转了我的骨骼经脉,清除我的神智与记忆,他干尽违天之事,迟早会遭受天谴的。”
哦,我点点头,看来是变小药plus。
说完,他幽幽望了我一眼,道:“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若非当初在药王谷我受你欺骗,一怒之下决意出谷,大概这辈子都会如姓夏的所愿,成为他的傀儡,更不可能想起我原本是谁……”
“你原本是谁?”
齐葛士讲话被我打断,看起来有些不悦,他沉默了良久,最终缓缓叹出口气。
“我原本是谁,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瞧他如此惆怅,也无心细问,于是拍拍他肩膀,道:“那我们聊点开心的事情,你应该看的出来我身中奇毒,不知能不能麻烦神医你不费吹灰之力的帮我解一下?”
齐葛士望了我一眼:“你当是解毒还是杀鸡,你身中十日相思,而且毒素已深入肺腑,这毒难解。”
“难解又不是不能解,你医术如此高明,凡红昭碎了的蛋你都能补好,何况我这区区十日相思啊。而且帅哥哥你刚刚不是还说要谢我吗,我要求不高,你帮我把这毒解了就成!”
我死皮赖脸,眨着一双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双手缠上他手臂,齐葛士又沉默了半晌,然后也不知道是我美人计计划通还是怎样,朝我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也成,如此,我也不欠你人情了。”他点点头,道:“你随我来。”
齐葛士走在前面,将平房的门拉开,我半遮着眼睛随他走出去,刚出门没几步,突然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窜到我脚上,勾着我的脚踝,我心里一凉,下意识就想到齐葛士平时喜欢养的那些毒虫蛇蝎,当即尖叫一声,连看也来不及看,抬腿就想将其踢飞。
然而脚还没动就被齐葛士制止了,他皱着眉问我:“你干嘛?”
我低头望了一眼,见伏在我脚边的是一只通体漆黑的长毛黑猫,被养的毛色光亮,又黑又肥,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充满戾气,尾巴正缠着我的脚,见我怕她,更欺人太甚的喵喵叫了几声。
“这是你养的猫?”我问齐葛士,他也不答我,弯腰从地上将肥猫一把捞起来放到一边,低声对其道:“黑光乖,自己玩去。”
那肥猫似乎听得懂人言,又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这才旋身跳走。
平房外有一口古井,旧的缺了个口,我原本以为是个废弃的井,却见齐葛士目不斜视的朝它走去。等我走进了一看,才发现古井里头有一条不明显的阶梯,看来这里头是大有洞天?
随着齐葛士走下去,古井里果然是一处经过人为改造的地下室,井里阴暗潮湿,还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这地下的空间看起来不小,有一个个串通的小室。齐葛士领着我进了其中一个小室,我瞧见里头摆放着一列列长宽不一的石台,上面放着各种木盒和瓶瓶罐罐,估计是齐葛士的储药室。
齐葛士自己先进了去,开始翻找药材,我站在外头蹬着墙无所事事,只能四下张望。这不看还好,一看似乎还真看到了点不该看的东西。
我这人武功虽然烂,但是视力好,这个也许是遗传,从小玩电脑玩到大都没得近视,虽然比不过容乾那种夜视怪人,但是在普通人中我算是眼睛相当尖的。眼见齐葛士的储药房里头连着的那间石室里隐隐约约有个躺着的人影,并且从身段来看,竟有些熟悉。
看着看着我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来,忍不住朝里头正在找药的齐葛士问了一句:“那个,你知不知道夏南胤去哪了?”
齐葛士闻言,扭头看了我一眼。
“你关心他?”
“呸呸呸,我不过随口一问,怎么就被你曲解成关心了?我不过是想起来,昏迷之前夏南胤似乎也着了你的道,话说你那小锦囊里是什么粉啊?我是不是吸了那粉才昏迷不省人事的啊?”
“呵呵,昏迷?”齐葛士怪笑一声,他依旧在找药,这次连头都懒得回了,云淡风轻的说道:“那锦囊是我用来诱杀姓夏的陷阱不错,里头装的是一江春水,一种能瞬间腐蚀五脏六腑的剧毒。你之所以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和我讨要十日相思的解药,是因为姓夏的在中毒后第一时间封闭了你的经脉,阻止了剧毒扩散,否则你根本活不到等我来施救。”
我一愣,脑筋完全没转过弯来:是夏南胤救了我?比母猪上树还少见的事情发生了——夏南胤救了我??
“你说什么??那他人呢?”
齐葛士有些不耐烦:“在那极短的瞬间里他只顾得替你封经闭脉,而他自己当然是如我意料的中毒了。”
“……那他是死了??”
听到这话,齐葛士手里的动作猛然一滞,冷哼一声道,“没有,那姓夏的打娘胎落地就开始服用各种药物,身体对毒素的抗性远超于常人,不过这样也好,我本便无意让他痛快的死去。”
我抹掉额角的冷汗,指了指里面那间屋子,声音有点颤抖:“那……里面绑着的那个人,难道就是夏南胤?”
齐葛士笑了笑:“你想看他?”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推辞了,我随着齐葛士进了里头的小间,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被无法言喻的感慨席卷了脑海。
夏南胤被捆在角落里,捆在一根石柱上头,维持那个被迫直立的姿势也不知道多久了。他身前的地上有一滩血渍,一身白衣变得脏兮兮的,头发有些凌乱,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此刻身为阶下囚的夏南胤,却依然给人一种不敢轻易靠近的感觉。
看来齐葛士为了不将他折磨死,并没有对他进行什么严刑拷打,但是我深知,这两日齐葛士用在夏南胤身上的毒药,肯定比任何严刑拷打都要痛苦百倍。
自从我认识夏南胤以来,他从来都是一个自带光芒、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于掌握一切,将一切玩转与鼓掌之中,不存在任何败北,那副高傲又傲慢的姿态放佛是与生俱来的。而现在,这个我曾认为决不会失败的人,竟被五花大绑的束缚在角落里,低垂着一张脸,像一个被人抛弃毫无生气的人偶。
我大着胆子,又往他靠近了一些,发现他身上的污渍主要是来源于钉在他身上的两枚粗针,看位置是齐葛士用这两枚粗针封住了他的任督二脉,使其无法运功逃脱。两枚快接近尾指粗细的银针深深嵌入他的体内,没入身后的石柱里,却又极好的控制住了出血。
那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涌上脑际,有幸灾乐祸,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却又有点莫名的愧疚,我眉毛皱了皱,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他这一身的毒抗,真是完美的试验人体,我的毒。药世间本便无几人能承受的住,不是早早死去,就是被毒痛折磨的自寻短见。现在倒好,那些我过去无法深入钻研的毒。药,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齐葛士眯了眯眼,朝阴暗角落里的夏南胤投以嫌恶的目光。说罢他低头睨了我一眼,嘴角端着一丝嘲弄:“不过……姓夏的宁肯放弃自己也要保全你,难不成,他喜欢你?”
我摇摇头,道:“他不是那种人。”不是会陷于情爱,舍弃至高无上的生命的人,更不是为了他人,甘愿牺牲自己的人。
“是么,若非为了救你,他完全可以自救,也不至于落入我的手中。”
我顿默了半刻,才喃喃道:“也许,真的被海风吹坏了脑袋吧。”
齐葛士笑而不语。他就近端起两瓶药丸,左手右手反复掂量,有意说给我听道:“这一瓶是剪心棉,服用之后会觉心如刀绞,剧痛不止,直至毒解或者死去,这一瓶是步步生花,中毒之后双脚溃烂,触地留下被毒性灼烧过的土地,寸草不生。三娘,你说我该先用哪一瓶,你帮我出个主意?”
我答道:“你不必阴阳怪气的试探我,我和夏南胤早便没有瓜葛,你要怎么对他我管不了,我只想知道十日相思的解药你多久能做好?等我毒一解,我可以自己走的吧?”
齐葛士望了我好一会儿,露出个捉摸不透的笑意。
“当然,三日之内,定出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你留言……
☆、挑拨堂堂
他既然如此说,那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在十日相思解药制出来之前,我只能在齐葛士的小平房里住下来。有了他的照料,我胸上的伤口好的很快,齐葛士晚上还会给我送来药浴的材料,泡个澡后再入睡,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舒服了不少。
齐葛士除了平时给我送药之外,基本和我没有其他交流。他这人看起来僵硬,其实确实很僵硬,感觉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