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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诶,我说,你今天怎么怪……”蔓歌还未说完,楼兰若就吻住了她。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了。
“蔓歌,我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这三年来,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嗯,会这样的。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这样一个三年。我都会陪着你走。”
“好。”两人一直在房顶上,依偎到深夜。直到蔓歌眼皮在打架了,楼兰若才不舍的将她抱回了房,毕竟明天就成亲了,可不能累着。
天才微量,蔓歌就被拖了起来,梳妆打扮。蔓歌的母亲贺兰芝一直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眼底满是欣慰。几个时辰以后,蔓歌大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嫣红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蔓歌呆呆的看着镜子的自己,不禁自问,这是自己吗,马上就快嫁人了。她就是楼兰若正式的妻子了。
“娘,这样好看吗?”蔓歌对自己的打扮似乎还不太肯定。
“好看,好看。蔓歌是世上最美的新娘。”听母亲这么一说,蔓歌的心也定下来了。
“女儿大了,不中留了。今日之后,你便是为人妻子,说话做事更要小心谨慎,加上是皇妃,行为更要懂得检点。”
“是,女儿谨记。”府外突然变得闹哄哄的,蔓歌心想,不可能是迎亲队伍啊,应该还没怎么快,便叫了小绿出门看看。
当蔓歌正和母亲还有说有笑着什么,小绿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小姐,夫人,不好了。”
第十九章
蔓歌和贺兰芝听到后两人皆是脸色一片,心里涌出了不安的情绪。“怎么了!”
小绿带着哭腔说着:“小姐,夫人快出去看看吧,府外来了一批官兵,说要抓老爷去受审,说老爷犯了通奸卖国的杀头之罪!”
“什么!”蔓歌心头一跳,不顾自己一身新娘打扮,火急火燎的就往门外跑去。看到院内正直挺挺的站着一人,是父亲!还好,父亲还在,没被抓走。虽然她会因为那三年的冷落而对父亲生气,但是她相信父亲绝对不可能会作出卖国的事。蔓歌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走到许从业的身边,担忧的问道:“父亲,为何会这样?”
只见许从业一直抬头望着天空,眼里藏着看不清的神色。“命债,终该还了,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话里的沉重,蔓歌怎会听不出来。她一直都知道,父亲一直有事在瞒着她,但是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恰好此时,蔓歌看到楼兰若一身新郎红装从府外进来,连忙跑上去问道:“兰若,到底发生什么了。父亲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楼兰若似是安抚着她,轻轻拍了拍她抓着自己衣袖不安的手,“蔓歌放心,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容我再出去问问清楚。”言尽,楼兰若的身影渐渐隐没于人海之中。蔓歌看看空荡荡的手心,有一种感觉,他一走怕是回不来了。
蔓歌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心里也是一震。傻孩子,想什么呢,自己都穿着新娘装呢,他今日也没什么不同,怎么可能会走呢。明明楼兰若才出去没多久,蔓歌却像是等了几年那般长,望眼欲穿是什么滋味,她算是体会到了。
终于那抹红色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批官兵,有序的从他身旁两侧依次排开,将尚书府围得水泄不通。蔓歌怔怔的看着他,到嘴的话不知怎么也说不出口,一夕之间,哽在了心里。
他的神色让她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仿佛他们从未相识,从未相守,从未相爱。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众人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
蔓歌仿佛听不见府里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府外人们的议论纷纷,她的眼里只有他的身影,那相近毗邻却遥不可及的楼兰若。只听见他那得天独厚的声音传来,是那么字字铿锵不带一丝的感情。“皇上有旨,缉拿罪犯吏部尚书许从业,无需押到刑场,直接当场行刑,行五马分尸之刑。若敢违抗,格杀勿论!”
“轰”一声,蔓歌的脑子像是炸开了锅,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声音,整个神经都麻痹了。五马分尸,蔓歌机械的回头看了看一旁的父亲,依旧是那样的表情,不愠不怒,是那么坦然,那么淡漠,似是早就料到了般,那么从容的面对。
后到的贺兰芝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痛哭了起来,小绿也陪着贺兰芝一起相拥痛哭。蔓歌恍若未闻。她第一次是感觉如此的无措。
不,父亲可以接受,她不能,她要阻止,她不要她的父亲受这样的酷刑!蔓歌一步一步的迈向楼兰若,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那么坚强的她,现在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兰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蔓歌如往常般撒娇似的扯了扯楼兰若的衣袖,不料却被楼兰若一掌推到了地上,摔得狼狈不堪,头上盘好的新娘发髻也尽数散落,金色的珠钗滚落了一地,看上去,竟有几分像蔓歌此时的心,是那么的残破不堪。
站在一旁的许从业,突然挡在了蔓歌的面前,傲然的对楼兰若说道:“八皇子,事到如今,您还要演戏吗?在楼兰国潜伏十多年,够了吧。骗了我女儿五年的感情,够了吧。我犯下的错,我自己一力承当,但你不可伤害我的夫人和我的孩子!”
八皇子,楼兰若不是六皇子吗。父亲在对他说什么啊,他一直在演戏,还演了十多年,那意思是他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在演戏了?八皇子,莫不是瀚澈国那个传言被杀死的八皇子吧,父亲十多年前是将军,哈哈,真是,真是。老天,你真是好生捉弄我啊,如此想来,那么一切的一切不解的问题,便不攻自破了。
复仇啊,复仇。一切都是复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从一开始,就在他的算计之中,自己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假的!蔓歌趴在地上苦笑。
“笑话!就凭你,还有资格跟本皇子谈条件,当年你对本皇子可有一丝的仁慈之心,你可有想过我的亲人,你没有!你杀了她!你杀了我的母亲!你让我亲眼看着她惨死,我却无能为力。我何错之有,我只不过是让我经历的让你经历了一次罢了。”
许从业继续解释道:“出现那样的事情,并非我所想。当时瀚澈与楼兰一战,我原本也是不支持皇上去要挟你们母子俩的性命,奈何皇命难为。我不忍下手,便让下面的人去办了此事。没想到会料到如此后果,后来我得知此事,也后悔不已,狠狠地惩罚了那几人,都被流放到了边境。”
“哈哈,惩罚?他们做的事,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你大概永远都不知道,这十多年来,我每天都在做一个噩梦,一个你们怎样摧毁我的噩梦。”
楼兰若又瞟了下趴在地上的蔓歌。忽而又笑了起来。“许蔓歌,你知道吗,你的好父亲在十多年前,原本我与母亲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日子平淡却充实,谁知有一天,他突然打马前来,我母亲见情况不对,立刻将我藏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对,是,他是没有直接动手,他直接吩咐了手下的人,就离开了。”
楼兰若说到后面语气变得哽咽。“但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对我母亲的吗,他们见你父亲一走,禽兽之心立刻显现出来,在房内找了几次寻我未果,就像对我母亲下毒手。我母亲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怎么奈何得了他们。”
“你知道吗,看到自己的母亲被那个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轮番羞辱,看着自己的母亲的衣襟被尽数撕破,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件事情的发生。为什么,因为我是皇子,我要是被抓了,遭殃的是整个瀚澈,尽管那个负心汉对她不好,但母亲依旧坚持维护他的天下。”
“当你看见你的母亲在他人□□含泪无助,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你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吗,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日那几人的憎恶嘴脸,他们羞辱了母亲竟还不罢手,想要将母亲带离此地,母亲拼命的挣扎,仅仅是在那人手上咬了一口,那人就将母亲的头颅和四肢全部砍下。”说到这里,楼兰若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猩红,像一头嗜血的恶狼。随时要将眼前之人撕碎的恐怖。
“哈哈,你知道当那几人离开以后,我抱着母亲眼睛依旧睁开的头颅拼命的呼喊救命的时候吗,你知道当你嬉笑在母亲膝下我却要披麻戴孝看着母亲残缺不全的尸身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是受了多大的苦才从一个民间皇子到一个可以控制天下的霸者吗。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要让你继续过着这用我母亲换来的幸福。我要摧毁了它,我要毁了你,毁了楼兰,毁了你的一切!”
“他们竟然还想用你来控制我,简直是痴心妄想。还记得五年前的那次绑架吗,是楼兰国里的大臣们策划的,他们想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束缚我,让我有所收敛,可我是薄幸无情之人,怎么对你动心,一切不过是配合你们演戏罢了。我从未喜欢过你。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你知道在你九岁的时候为什么你父母突然就对你不好了么,那是因为你父亲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奈何我的势力早已盘踞整个楼兰,你父亲无法撼动,怕我伤害你,所以对你变了脸色。”
“五年后的绑架怕是没有经过你父亲的同意便进行了,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仍旧被抓来吗,我只不过是想要获取更多可以利用的棋子。可是你的好父亲,知道了以后,也把你推向了我,他们都愚蠢的以为我会以为一个女人而扰乱我的天下大计吗。可笑,还记得你那次宴会进宫吗,为什么宫里那么多的宫殿,就是住在我的隔壁了呢。为什么宴会上,尽管你是那般的不堪,却还是有大臣们争相的推荐你呢。”
“知道为什么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平时不管你的父母也会等你一夜么,那是因为你父亲知道了朝中的人会对你出手,所以将你关进了柴房,可是你还是逃了出去。白费了你爹的苦心。怎么样,许从业,我将你的冤屈都说了出来。你可以死得瞑目了。许蔓歌,你是不是会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哈哈,那可要谢谢你的好姐姐谢昭雪这么些年来给我提供的消息了。”
蔓歌看着已经快要失疯的楼兰若,也愣在了当地。没想到,他竟然受过这样的苦,到底是多大的痛苦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呢,蔓歌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也是一棵棋子,这一切一切的疑惑原来都是计划好的。
也没想到原来是谢昭雪背叛了她,虽然谢昭雪平时对她不好,可没想到她竟如此对待自己。但是,尽管是这样,她也绝对不允许他伤害自己的亲人,父亲说了,那是无心之失,况且父亲并不在场,怎么能因为那几个人犯下的罪孽要让父亲,整个楼兰国承担!
“楼兰若,我不管你受了怎样的罪。但这跟父亲无关,父亲并未这样做。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
“呵呵,是吗,那你就来试试吧。” 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来人,还不行刑。绑了他!”
“是。”从一旁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