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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
“你妈?……啊!你好、你好。”没见过哦,这孩子有妈呀!
“你好。”白倾卿礼貌点头,心里不爽,一大早就被人问候“你妈”!
身后传来小声嘀咕:“哟,这就是石英那传说中的妈呀,还真年轻嘿。”
“可不是。英子还是长得像她爸,浓眉大眼的。”
……
“刘叔早。”
“英子早。上学啊?”
“啊!叔再见。”
“再见再见。”身后小声嘀咕,“……那女的谁啊?没见过呀。”
“听说是英子她妈。”
……
石英念的小学离小区不远,离奶奶家也挺近。就这样,从家出来,一路叫到了学校,犹如一场巡街表演,现在白倾卿有点后悔突发奇想的步行送她上学。
“英子,你还挺招人爱戴的,谁都认识。”
“我们学校方圆百里的人都认识我,我可招人稀罕呗。”
“臭美。”白倾卿拉着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呵,这臭美的劲头可随她了。
眼看就要到学校,石英突然停下来,朗声叫人:“伍姨。”
顺着石英看过去,白倾卿愣住,也看得出对面的女人同样一愣,随后俩人都很快调整好。白倾卿先开口问候:“伍杰,好久不见。”原来你还在。
伍杰也开口:“白倾卿?好久不见。”原来你回来了。
白倾卿毫不掩饰的打量对面的女人,圆脸却有一个尖下巴,单眼皮的大眼睛,原本白皙的脸上画着精细的彩妆,黑抹布一样的大卷发。哼,平心而客观的评价一下,就是比自己长得差点,倒还看得过去。
伍杰对她的打量毫不在意,心下却诚实的想,这女人这几年倒是没怎么变。她从车里下来,摸摸石英的头说:“英子,没在奶奶家住啊,伍姨早上给你送小蛋糕去了。”
接过小盒子,石英笑呵呵的指指身边,说:“我跟我妈住的。”
伍杰点头,又问:“爸爸明天回来吧?”
“嗯。”石英爽朗的答应,然后拉着伍杰的衣角,“爸爸去D市玩了,他回来带了好东西,你来拿啊。”
“好啊,到时候伍姨给你做香酥排骨。”
“好!”
温馨的画面啊,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白倾卿撇撇嘴把头转过去,故意不看伍杰眼中讥讽的神情。很多事情不用人说,她也明白。
不过,石悠远的春天跟她没关系,女儿却是不能拱手让人的,转回脑袋,挑挑眉,客气的说:“还没时间跟你道谢。这些年,你肯定照顾英子不少。这回我回来总算是能解脱你了,呵呵,哪天找时间,好好请你吃一顿当是答谢小学妹了。”
“不用客气,我跟师兄也是老同学老朋友了,帮帮忙也是应该的。”伍杰笑得公式化,却魄力十足。
须臾间已是电光火石。
看英子进了校门,伍杰说:“去哪?我开车带你一段?”
白倾卿一笑,说:“好啊。”省钱了。刚才就看伍杰开的是一辆黄色甲壳虫,啧,奢侈。
“在外面这么多年过得好吗?”伍杰问得关切。
“还行,当个小经理,还没混到公司配车的程度。”白倾卿答得诚恳,又关切的问:“毕业之后就没再见面,你现在过得可好?”
可好啦,你不回来更好!伍杰淡然的回答:“还好,当个小律师,也挣不了多少钱,勉强买这么辆小车。”
“你太谦虚了。”白倾卿眼角抽筋,你还真是过的好勉强。
第一回合,伍胜白负。
“这回怎么回来了?”伍杰笑得优雅。
“工作调动。”她也笑得雍容。
“我就跟师兄说嘛,你是事业女性。毕业就签了那么好的单位,一切当以工作为前提的。我们都说,你早晚在杭州成家立业,羡慕死人了。”伍杰打轮转个弯,笑问:“有可心的对象了?”
“没那少奶奶本事,都是劳碌命。”白倾卿看看路牌,微笑保持。
“那可不行啊,我记得你七九年十二月份的,快三十了吧?算起来比师兄还大几个月呢。呵呵,这么一差,居然就差出两个时代,师兄说起来还是八零后呢。”
白倾卿抿着嘴咬着牙。
第二回合,伍胜白负。
“可不是嘛!老了。说起来咱俩也就差两个年头,也就一年半。你也没嫁人吧?”语重心长。
“……”
“说起来我们俩情况还不一样,我怎么说也是有孩子的人啦。”不给伍杰说话的机会,她抢着说:“不小了也得考虑。就知道工作,都留成了剩女了。”面向窗外感叹下,“幸好我们英子都那么大了,我这是养儿防老,你这是积谷防饥,”转过来,摸摸GPRS,“毕了业就光想着攥钱了吧?肯定挺不容易,看看皱纹都出来了,光靠粉盖着早晚盖不住。哎,这样不行啊,得顾着身体。以后做高龄产妇拼的可都是身体素质啊。”
伍杰眼角微抽,要是再不叫停,这个臭女人能嘚嘚一小时都不带喘气儿的。“没办法,人也不能光为了生孩子就结婚啊。现在好的男人太少了。像师哥这样条件优越的还单身,真是浪费资源。”
你还想资源重组?白倾卿呵呵一笑,说:“也不怪石头浪费资源,那么大的女儿跟着。有几个女人能甘心当后——妈啊!你说是不小伍?”
“当后妈也没什么不行,”伍杰笑得嘴角都疼了,“自己生多麻烦。”
“哎呦,你还真是想得开。那就奇怪了,你毕业也都四、五年了吧?咋跟我们石头还师兄师妹的,我都落叶归根了,你可得抓紧啊。”大厦出现在眼帘,白倾卿呵呵一笑,“麻烦啦,一大早的。停着就行了,谢谢啊。”
“不客气,慢走。”
走了两步,身后发动机呜的一声轰鸣,白倾卿拍拍胸口,“甲壳虫都能轰出跑车的动静,厉害厉害。”
第三回合,总算扳回一成。
五、登堂已无奈,入室绝不行
登堂入室:堂、室:古代宫室,前面是堂,后面是室。登上厅堂,进入内室。比喻学问或技能从浅到深,循序渐进,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引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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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岁数大了,心事也多了。被伍杰这一搅合,白倾卿在公司一天都是低气压,萌萌一么劲儿的说,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哦。
电话响了好久,白倾卿才接起来,“怎么了?大白天你也睡不着?”
那头根本没理她问的这茬,自顾自说:“你真的回咱老家了?”
“林小姐,你不可能消息这么不灵通。”
那头干巴巴的笑了笑,说:“我最近是没顾上。”
白倾卿皱眉,问:“你怎么了?有麻烦?”
“我没事。倒是你,东西真的拿走了?”
翘着的腿晃了三晃,白倾卿才“嗯”了一声。
“你还真不在这个位置上白呆,你觉得没人知道?”
白倾卿往后一仰,呼出口气,“我还没那么天真。你听说什么了?”
“小王子微服出巡。”那头停顿了片刻,转换的话题,“还有啊,你回家了怎么样?事业不成咱们可得把家庭顾好。”
本来白倾卿听了前一句话就郁结在心,又听得后一句,一口气憋得半天才吼出来,“林芷冉,你在这捡笑话的吧?”
那头好像没预见到白倾卿如此不顺,赶紧软化了态度说:“消火消火,我……”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白倾卿挂断了。这火还真是难消。
这把火烧得她中午饭都吃不下去,轰走了伸头伸脑的萌萌,白倾卿闭眼睛养神,一早上死了太多脑细胞。伍杰啊伍杰,你就算是个好嘴,也是个破瓶子!
伍杰,这个她同级不同系,石悠远同系不同级的小师妹。刚一入学就一双火眼金睛的看上了同门师兄——石悠远,追逐、暧昧、锲而不舍。在他们学院乃至学校都被认为是金童玉女配、既定的一对。以至于临毕业时,石悠远正式承认自己有个四岁女儿,碎了一校同学们期待的眼镜片。
如果,没有她和石英,石悠远和伍杰没准还真是一段校园佳话。
放下已变身凉茶的铁观音,她抬头一看,都快四点了,走神时间长了点。赶紧收拾收拾,开石悠远的二手车去接石英。
哼,比亚迪更好,比那个黄色大虫子更像辆车。品味就是不行,她要是买的话,就买红色的,红色的甲壳虫才可爱嘛。
坐在车里,白倾卿拐弯抹角地问:“早上的阿姨跟妈妈也是同学,英子也认识啊?”
“嗯。”
“跟阿姨熟吗?”
“熟啊,伍姨总带我玩,还老给我做好吃的。”石英摆弄车上放着的不倒翁,“我小时候伍姨还给我买过一套芭比娃娃呢,能换衣服,能换鞋,还有包。”像是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但是,后来爸爸都给收起来了。”
扯着嘴边的笑,白倾卿温柔的哄着:“你跟她那么好啊?”
“她做饭比爸爸好吃。”她想了想,说:“她还会梳小辫,我爸给人梳小辫可疼了,后来还把头发给我绞了。”
“留头发吧,以后妈给你梳,给你编好多小辫。”还做饭,还编小辫,还要干什么?这个臭女人!
“你会吗?”
“当然!”
“编一脑袋那种。”
“两脑袋我都会!”
“那一言为定?”石英伸出小指狠狠的勾住白倾卿的,生怕她变卦一样。难得来精神,她又问:“那你会讲童话故事吗?我爸讲故事跟念课文似的。”
“伍杰还给你讲过童话故事?讲得好吗?”一幕画面冲进大脑:温柔的橘色灯光,一个穿着性感睡衣的巫女用童话故事骗小公主进入梦乡,然后步履轻盈的走进另一件卧房……靠!太刺激了吧?!
幸好石英实话实说:“没听过,应该挺好吧,伍姨那么厉害。”
“你妈我也厉害着呢!何止童话啊,神话我也会。”靠,岂可让这个女人趁人之危就登堂入室。白倾卿不打算绕圈子,先发制人,问:“她会做数学题吗?”
石英很认真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好像也不行。”她猜的,因为她看见过伍姨拿计算器算数好长时间。爸爸说那是什么进什么销的税什么的,反正就是好多的公式。她都不用计算器,那伍姨的数学肯定不行。
白倾卿又一脸臭屁的说:“我就说吧,他们那专业都不学数学。你爸肯定是奔着不学数学选的专业。”
说到爸爸,石英眼睛有放光了,挥舞着小手说:“我爸明天就回来啦,肯定给我带好东西。”
“是啊是啊,我明天带你去接他?”白倾卿暗下决心,伍杰啊伍杰,你既已登堂,我阻止不及也无可奈何。但绝对不能让你入室,女儿永远是我的。后妈的机会你想要,还看我愿不愿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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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是晚上六点到的学校,石悠远没指望有人能来接站。过去这种事情他也是安排好了学生再自己回家。所以刚下车的时候他小小惊讶了一下,一旁有成熟稳重的伍杰,还有她身后不远处笑靥如花的白倾卿,以及满脸不耐烦的石英。
“石老师,接你的阵容挺强大啊。”一位老师打趣。
白倾卿走过来,依旧微笑着没说话。石英打着哈气,完全不明白有什么好接的。
“牛老师,嫂子也来了,在学院办公室等着呢。”最先开口的却是伍杰,她经常出入F大,几乎所有的石悠远的同仁都一致认为这会是石英后妈最有希望的人选。
石悠远下车,问:“你怎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