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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就说你怎么能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还拽的二五八万的。糊弄小孩子还得扮正义装高雅,虚伪啊你。”
“不想干让自己丢脸的事,不叫虚伪。”转身推开挡路的大石头,“你不虚伪,就是有点缺心眼。”
是,他是有点缺心眼,“你真的不上屋里睡?”
白倾卿回头嘿嘿一笑,“说真的,石悠远,这些年,你不会真的一直守身如玉吧?”
石悠远挑眉压低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该不是你耐不住寂寞吧?”
呼吸可闻,浓烈的酒味儿让白倾卿后背一紧耳根发热。推了石悠远一把,掉头就跑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石悠远嘿嘿一笑进了屋里,心头一片沉甸甸的,酸涩的难受。
十、很多真相
很多事情的真相并不如谎言来的美丽,而有些事情,谎言久了,就真的以为是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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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一个月,齐北生日。白倾卿打算高考结束就跟齐北说清楚,她对他的感觉不像男朋友。出于好聚好散的理念,她积极的给齐北操办一次生日会。
但这些石悠远和大宏并不知道,只当是女朋友献爱心,他们都是跟着来放松心情。那天大宏还带了女朋友来,齐北也带来了班上的几个同学。本来高考的压力就大,难得放松一回,男男女女的就没有节制的往死里喝。石悠远属于喝酒很有技巧的人,所以到最后他还能坚持着去结了帐,再后来就迷迷糊糊人事不省了。
大宏的酒量是天生的大,保持半醒状态把人都送回了家。白倾卿一直傻了吧唧的笑着扒在大宏女朋友身上,然后又粘着石悠远不放。大宏父母离异,他跟着父亲,大宏父亲又常年在外跑工程,房子大多数都是空着。索性,出来的时候,石悠远就跟父母打过招呼会在大宏家过夜。看白倾卿粘着人不放,大宏索性让女朋友小盈给她家去了电话。所以,大宏凌晨三点拖着三只醉猫回自己家。
那晚上夜色很美,张宇那首《月亮惹得祸》一点不假。石悠远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借着夜色也就化身狼人了。
这么一折腾,白倾卿多少也醒了一些,意识里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年轻的身体没能做出及时的反应。
热切的迷失过后,当异物感和钝痛来临时,白倾卿确实清醒了也却是挣扎了,她说了“别”,她哭了。这些石悠远都知道,可是,那时候他选择进行到底。
在这样慌乱和毫无经验的两人之间发生的初体验,谈不上是美好的回忆。
它带给白倾卿的是,无法抹去的疼痛回忆。
它带给石悠远的是,无法抹灭的深深懊悔。
而那时候他们是否有过一瞬的动心,伴随之后接踵而来的事情,已经成了被遗忘的一部分真相。
*******
阳光照耀进卧室的时候,白倾卿站在门口准备叫懒床的石悠远起来吃饭。他睡得像个孩子一般,揉乱的头发,皱着的眉头,棱角分明的轮廓。她突然觉得,就这样每天看着也不错。伸出刚洗过冰凉的手,一把按在石悠远的脖子上。
石悠远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过来,然后突来的冰凉让他惊醒。身体的自然反应就是一把擒住罪魁祸首,于是白倾卿顺利的被石悠远按在了被里。
脸朝下被按到的白倾卿胡乱挥手想要起来,却意外的碰触到一早上就生机勃勃的……
石悠远也清醒过来,赶紧放手,相当不满的看着白倾卿。
白倾卿甩甩手,啧啧有声,“你一早精神头还挺好的。”
石悠远点点头,看白倾卿转身要出去,他一下弹起来拿被子把白倾卿捂在里面狠狠的揉了两把,末了还不解气的给了一脚,这才吹着口哨出去。
穿着黄色小鸭子睡衣的石英,站在客厅里看着爹妈的傻样跟着乐,然后一把抱住暴走出来的白倾卿大声的叫:“妈妈,咱们一起住吧。”
白倾卿一愣,揉着石英满脑袋翘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笑着说:“你搬过来?”
石英乱扭着小身板,“我说你搬过来,我们仨住一起。”
白倾卿拽了她的头发,一句话也不说了。
石悠远从厕所出来,把水甩在石英脖颈子里,惹得石英哇哇大叫。他一把夹起石英往餐厅走,教育到:“你多大了还吃奶啊,黏糊糊的。”
白倾卿耸耸肩,随后跟上。
餐厅里,白爸举着报纸应付着唧唧歪歪的石英,石悠远喝着粥还不忘夸奖白妈的手艺,白倾卿把煮熟的鸡蛋在石英脑袋上敲破,石英反抗的叫着,大家笑着。
阳光就这么洒进来,照亮了美丽的清晨。
*******
零九年的经济危机余音还在,总部交代下来的扩展任务一直都没办法顺利进行。业务没展开,风控部也清闲得很,冯山没事就跑到白倾卿这边跟着捣乱。
从文件里抬起头,白倾卿歪着嘴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嘴脸就是个可恶的监工。”
“白姐,白小姐。你一直对我有成见。不算咱们私下关系,就说一起共事都快三年了,你还是不信任我啊。”
“两个部门各自为政,各为其主,我信任你什么啊?”白倾卿垫垫手里的员工绩效报表,“您老一回来风控部这七个人的奖金制度就改成计时的了,加班在公司打FIFA一个月都能干出好几百的加班费。呵呵,钦差专享的福利啊。”
冯山也笑,“我也是被发配回来的。倒是你,门店扩展停滞不前,你以为你说的那些理由史总管能相信?”
“不信?就拿证据出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不,我怎么回来的啊?”她走到窗边,手指划着玻璃说:“你帮我,我不是不信,但是,我不愿意相信。”
“好啊,”冯山也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俩人的姿势异常暧昧,“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冯山出去后,白倾卿掏出消毒湿巾在脖子上狠狠的擦了两下。她和冯山真的孽债,后悔当初怎么就惹上了他。
冯山,跟母姓,LF董事长夫人就是姓冯的。冯公子从小在各地放养长大,是家里老幺。四年前回公司作采购一职,身份一直成迷,底下员工只知道是空降,没人知道后台是谁。此人一来,就在公司里通杀了未婚女性。女朋友以匀加速在换。当他换到白倾卿助理的时候,偏就好死不死的让白倾卿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并不怕死的阻止了自己助理的继续沦陷。然后,冯山就跟她杠上了,明里一口一个白姐的叫着,暗地里却成了埋伏在她身边的一个大内密探。
公司股东里两拨力量在竞争,跟众多企业一样,一山不容二虎的戏码。史总管是内地区的直接总管,明摆着是动摇家族企业的一员大将。冯山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新进派的,可白倾卿真相了之后,就觉得他应该是保皇党的。于是,她问自己的上司:无间道?她上司回的只有四个字:豪门恩怨。
而最错的就是白倾卿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可以利用的机会。于是她放纵了一个叫做“暧昧”的词,给了冯山想象空间,也给了自己利用的机会。
直到调查报告在高层会议上公布,市场开发部成了众矢之的,她白倾卿成了代罪羔羊。她才幡然悔悟,被利用的根本就是自己。
“既然如此,冯山,你又何必纠缠到了F市,我又怎么相信那个揭发我的人不是你?”握着手里的光盘,白倾卿抬眼看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心里也是雾里看花,“到底该相信谁?”
*******
事务所的灯一直亮到十点半,伍杰端着咖啡站在会议室门口,石悠远已经敲好了最后一段文字。她递上咖啡,就如同一个为丈夫排忧解难的妻子,“师兄你何必这么拼命,拖几天也没什么。”
“没关系,偶尔回去晚点,石英还有人带。天天都晚,还得麻烦老人。”石悠远揉揉眉心,压缩工作已经是这七八年来习以为常的了。
“白倾卿不是回来了,她也应该尽尽责任吧?”
“她可不会弄孩子,光带着还行。石英跟她在一起,越来越皮了。”他想起那天娘俩打得样,就觉得好笑。
伍杰看着他不自觉的微笑,满是宠溺,心里更不是滋味,她语气不觉得变糟:“师兄,她不回来你为她付出,她回来了,还是你在付出。你怎么那么傻?你就那么喜欢她?”喜欢她?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伍杰惊讶的捂上嘴,不愿意石悠远去看这样的事实。
喜欢她?石悠远苦笑。是啊,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可是她是好哥们齐北的女朋友,他只有看着的份。所以才会在那个晚上趁人之危吧。那现在呢?喜欢,或是内疚。到底还剩下什么呢?他叹了口气,说:“伍杰,走吧。我送你回去。”
伍杰却不动了,她直勾勾的看着石悠远,再不愿他的逃避,“师兄,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你。”
“伍杰,我配不上你。你是个好女人,应该……”
“你这种说辞太老了,我不会接受的!”伍杰拉了拉外套的领子,一副法庭上的凌然气势:“石悠远,我喜欢你,我爱你。这就是这些年来我甘心为你付出的真实原因。我是会不定期的有男朋友,做我在这个行业能发展这么快,处在这样的位置,你应该是理解的。只要你接受我,我肯定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妻子。我的付出有目共睹,我不要求你的感动和妥协,但至少,请你对我公平一些。回头看一看我,发现我的存在……”说到最后,她只能泣不成声,所有的刚强和威严,都淹没在满脸的泪水中。
石悠远想拍拍她的肩膀,却被顺势投怀送抱。这次他没有推拒,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只能说一句:“别哭了。”
白倾卿站在大厦的门口,敲自己的脑袋。她只是发善心想要带石英接石悠远回家,却没想到要验证一段浪漫的告白。
伍杰啊,一个让她都叹服的女人,石悠远怎么会不感动呢?
他们都应该幸福啊,那么自己呢?
石英站在她身边,拉拉她的袖子说:“妈,是你自己不给力,怪不了别人啊。”
白倾卿蹲下来,扶着石英的肩膀,“石英,说实话吧,你是重生穿越的吧?你还是个孩子吗?”
“妈,你少看网络小说,把精力用在追男人身上吧。要不,我爸生了二胎,你还单身呢。”
白倾卿眯着眼,豪气的说:“我可以为石悠远和伍杰祝福,绝对不能让我女儿倒戈。你妈,绝对比伍杰更适合给你当妈,看着吧石英!”
于是,石英得逞的笑了。
十一、老妈的小辫子
小辫子:是把长的毛发梳扎起来。然,在“抓小辫子”一词中,被解释为把柄。
显然,这个东西梳在头上就很好看,放在生活里就不见得了……
………
自从跟石英下了要当好妈妈的保证,白倾卿真的是努力非常。
萌萌说:领导,你最近就想超级女战士似的。
白倾卿就问了:那啥是超级女战士呢?
萌萌就背了一套理论给她: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
白倾卿点头,深得体会。一面在公司里周旋于某些总部势力,一面还得让那个叫伍杰的律师大人堵着心。不是有话说,眼不见心静吗?可是,她眼不见了,耳根子也不得清净。
这话就要说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