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切就绪,现场迅速安静,伴随着“1、2、3”的打板,各人就位。
满目疮痍,灰迹蔓延,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阿彦的力气着实大,要不是怀之及时赶到,陆儿怕是会被他拧成两段。
世间最伤之事,莫过于相爱之人不得相认。除了怀之,没有人知道,如今活泼灵动的蛟龙陆儿正是曾经抑郁寡欢的师姐陆儿。
阿彦是术士,在他眼中,眼前的只是一只女妖。刚刚对他师姐出言不逊的女妖。
颈上疼得厉害,陆儿捂着喉间不断地咳嗽,眼泪根本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眸间红色常现。
怀之深知其中缘由,却依旧存了私心不愿开口,只是拨开陆儿的手要给淤痕敷药。
陆儿狠狠拂开,自己跌撞着起身。她几乎站立不住,须得怀之相辅。
镜头拉近,红眸似血。纪西羽远远相望,心间一触。那个不是舒筱然,她现在仅仅是陆儿。
陆儿依旧不服输的样子,断断续续啜泣着骂阿彦,“滥杀无辜,怨不得你师姐离了你!陆莞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稀得当了……”
“闭嘴!”同时响起两声怒喝,一声来自眼前面色阴沉的阿彦,另一声,却是身侧的怀之喊出的。
她看向他们二人同出一辙的怒火,霎时心里好难受。
阿彦面色简直冷寒,怀之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你不能这样对她。”
两个男人都在斗,阿彦冷冷地看着他,“与你何干。”
怀之面色几变,看了一眼被呵斥在一旁的陆儿,终是忍下,“你随我来。”
陆儿并不知道他们作何,只是看着两人避开。清泪降落未落,目光灼灼地追着他们。
视线一暗,云九侧身拦在她的眼前。她刚刚一直待在一旁并未讲话,并不是同情她,而是一种嘲讽的心态,静默地看着她的窘态和无助。
尤优一小时前才接触到剧本,台词并不熟悉,一旁的剧组工作人员在亲身提着词,但是神情、仪态明显也是到位的。平心而论,,能够迅速入戏,她的确是个演员。
云九捏过陆儿的下巴,唇角一勾,不同于在阿彦身边的娇柔,声音带着一丝毒意,“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得护着你?”
陆儿修的是正道,不畏术士,却抵不过她的伤。云九的手已经按上了她的淤伤,她疼地一颤,对方却更为阴冷,一字一句。
“归根结底,你只是一只妖。陆儿,你别想了。能陪着他的,只有我。”
“卡!”
四周安静片刻,林鹿带头鼓掌,兆杙的表情显现出来,是明显的喜悦。木岸也慢慢起身,看了她们一眼,侧目带过的时候,闪过一丝微妙的笑。
化妆师前去给两位女演员补妆,鹿容已经走过来,和兆杙还有导演讨论剧情。
林鹿碰了碰久未言语的纪西羽,捏捏小耳朵,“怎么,看出神了,你也入戏了?”
“啊?”她还沉浸在刚刚的剧情中,恍惚中难于回神,“你在说什么?”
林鹿微笑,“所以兆杙坚持要加云九进去,的确很抓眼。”
记忆深处是舒筱然最后那一幕,惨白的面色,艳红的眼,坚持了许久的泪,被一句话击破,大颗地落下,几乎可以听到声音。
“她为什么不反驳?”纪西羽抬眸。
云九只是一个介入者,永远不会融于陆儿和阿彦的世界。但是简单的一句话,她却深深地伤到了濒临奔溃的陆儿。
林鹿却是顺势把她一缕秀发夹至耳后,“因为陆儿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阿彦的陆儿。”答得很无所谓,“为什么执着纠结,爱就在一起,何必在乎那么多。”
纪西羽默默,“她知道自己是妖。”
“陆儿从来没有问过,阿彦是不是在乎她是妖。”女编剧字字珠玑,“她宁愿看着阿彦痛苦,她也不曾开口。”
纪西羽的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她的脑子里又是云九的那句话,“能陪着他的,只有我。”
这一定不是陆儿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上周重感冒,牙龈肿得没过牙齿,疼地我几天都在流眼泪。然后每天都在帮学姐改文章、帮社团做海报、帮老师整理材料、推广微信。其实我挺惊讶的,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做到那样,白天上课,晚上片刻不停地做着各种事情,室友在一旁刷《欢乐颂》,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剧情哭,还是在为自己哭。
其实,我现在想想,每天都在忙碌也不算是坏事,至少我能够确认自己做了那些事情。
我的课程这学期全部结束,下学期就会准备开题,到时候有没有课,我想完成之前答应大家的那篇古言。祝我好运。
☆、小暧昧
林美人的下午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而是挑选了影视城附近的甜品店。
下车的时候,林鹿看着她从后座取出一个礼盒,撑着门把玩着墨镜,语气戏谑,“可真是好贴心呀。”
纪西羽面色一红。
林鹿难得问出来一点好奇,“这样的大小,会是什么?”
“听说是花。”纪西羽拎过盒子,四四方方,扎着丝缎。
“什么花?”
她这个时候才笑了一下,“你居然相信。”
“是吧,我真的相信。”林鹿将嘲笑返还给她,飘过一个媚眼,“他又不是我男人。”
“你别胡说!”纪小姐被那两个字击中。
这是刚刚还在剧组的时候,剧组人员送了过来。人还没走远,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助理一丝不苟,“是S工作室陆总给您订的花。”
狐疑地打开盒子,浅粉色的方形慕斯蛋糕,奶白色的布丁间缀着暗红的花瓣。并不是玫瑰。
“还有,副总。”助理的声音总算带了一丝喜意,“那盆康乃馨,已经发芽了。照片我发给您。”
“是吗?”
她看着眼前的蛋糕,忽然笑了一声。
一直摆在角落、终日不见天日的小家伙,居然自己顽强地张开了。浅细的茎叶,一点点地透出些生机。
食指点了点屏幕,摸了一下。
真好,一切,都好像越来越好了。
拿过勺子挑起一块,纪西羽看向对面的人,全副身心都在手机上,敲敲桌子,“你在干什么?”
论道行,林鹿自然是佼佼者。手指点点唇角,“有东西?”
她奇怪地停下了动作,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
林鹿笑笑,握着手机把玩,声音悠悠地,“还有。”
纪西羽垂眸,动作转慢。
林鹿飞快地按下了快门,看着成品,满意地笑了一声,“哈。”
就知道会这样,她伸手就要去抢,美人轻巧地向后一仰,“别动、别动。”打开软件,不急不缓,“我在给你修图,很好看的。”
“别转移话题。”纪西羽哼了一下,“你一直在和谁聊天?”
〃明知故问。〃林鹿没有半点害羞。
她敛眉,表情都变得有点肃穆起来,万分惊讶,〃真的是Seven?〃
不需掩饰。林鹿却不回答,只是无意地问着,“今天晚上吃饭,一起呀。”
“不去。”纪西羽原先的确是打算和她一起,不过现在明显佳人有约,可没有兴趣当电灯泡。
隔着桌子,林鹿长长的指尖点过她的额头,“一模一样,也喜欢拿乔……”收了声,自己笑了一下。
她没有闲心管和谁一样,面前的蛋糕已经过半,盘子却被拖过去,茫然抬头,“嗯?”
“你吃的很多了。”林鹿一脸真诚。
“额……”一想到最近的惨状,纪西羽很识时务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优雅地擦擦,问,“晚上干什么?”
“吃火锅。”
她好像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你拦着我,是怕我吃饱了,晚上就不去吧?”
林鹿老实地点点头,“嗯哼。”
又自作多情了。她还没有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就已经被拉起来,美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娇柔,“还有,就是我们应该出发了。”
倏地转头看向窗外,一辆白色保姆车停在不远处,高瘦的身影,带着一顶棒球帽,酷酷地立在车边。
不是许墨七还能是谁?
也就是在影视城这样的地方,他才敢于这样明目张胆地公开露面,连口罩、墨镜一样都不戴,应该是刚刚卸完妆就赶了过来,带着一股年轻人的朝气。
真的,才刚刚二十岁,纪西羽每次都在觉得林鹿残害祖国未来的星星。
。
事实上,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并不是林鹿和Seven的私会,而是剧组今晚的聚餐。原先的安排是集体烧烤,但是夏夜最难办到的就是找到一个可以容纳这么多剧组人员的场所,几经周转,才决定改为火锅。
主创人员在包间内,工作人员包揽了大厅。纪西羽唯一庆幸的地方,就是她坐在林鹿的身侧,而右手边是鹿容,至于尤优……中间隔着一个人也算是隔了嘛。
自从上次撕破脸之后,终于不用在人前虚与委蛇,关系不亲密自然就不用再隐瞒,否则对于两个人都是一种伤害。
Seven就是一座行走的冰山,原以为是工作室安排的酷雅人设,实在没有想到,真人也是这样的不爱说话,沉默内敛,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他和林鹿之间,现看倒是没有太多的粉红,不过明显存在着目光的追随。小孩子完全藏不住情绪,不知道平时在剧组是什么样子,至少刚刚在车里,他的注意力,全程就不在纪西羽的身上。
她唯恐天下不乱地发问,“什么时候有吻戏,我还来。”
果然,Seven的表情一颤,有些尴尬,“暂时……我也不太清楚。”
“你可以问林老师。”
在剧组,称作为老师已经是常态,不仅仅是编剧,对于年长一点的演员,叫一声某某老师,也代表着尊重。刚刚上车的时候,他叫了一声“林老师”,另一边却是“副总”,瞬间就把关系撇清下去,纪小姐很不高兴。
林鹿却表情未变,很自然地回答她,“我一定提前通知,邀请你来。”
“好呀。”
她们这里项庄舞剑一样的调侃,当红人气偶像Seven无从插嘴,不自在地很,只能低头玩起手机。
林鹿却没有放过她,旁若无人地爆料,“上周就抱了一下,拍了七条。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现在的小孩……”
“我不是小孩。”他低低地回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话,让纪西羽慢慢看出了端倪。果然,林鹿虚指着他,带着笑意,“你不是小孩子,那是什么……”
话没说完,手却被握住了。Seven慢慢拉下她的手,放在了座位上,“反正不是。”没有停顿片刻,就收回了自己的大掌,继续低头看手机。
纪西羽默默地低头装失明。
“你为什么心不在焉的?”在餐桌上,林鹿掐掐她的脸。
她侧着躲开,“没事。”
相比于外间的喧闹,他们这里安静地多。舒筱然和尤优要晚一点来,木岸和Seven又都不是健谈的人。唯一能够接地气一点的鹿容,现在在外间和大家亲切地打着招呼。至于兆杙,二十四小时都在创作,等菜的间隙都能对着手机码字。
有些孤单。
“我去一下。”
远离喧嚣的人群,纪西羽走到门口,慢慢舒了口气。夜色如黛,摸了手机,看了看屏幕,暗暗无声息。
陆离刚刚洗过澡,松松垮垮地穿着浴袍,看了眼不停闪着的手机,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有点稀奇,“嗯?”
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开场白,听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