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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居然以为他要借笔记?区区期末考哪里难得倒他,念不完,他还有小抄,何况,他根本不需要借笔记,就会有女生自动献上,甚至帮他画重点。
同班一年了,她会不知道?这也难怪,她从不正眼瞧他,当然不晓得他根本不需要她的笔记。
想到这一点,他表情更紧绷,内心更生气了。
方亚蕊一边揉揉被他握疼的手腕,一边没好气地睨他,才要开口数落他不够光明正大的恶行,谁知他突然逼近,害她也赶忙后退。
要个笔记而已,有必要杀气这么重吗?
望著那张渐露威胁的俊容,她屁股开始发毛,心下有不好的预感,直到背抵著墙,她才晓得退无可退,左右两边横著他的粗壮手臂,她整个人被困在小范围内。
方亚蕊抬头迎视他,一直晓得他很高,却从没如此近距离地观赏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庞然大物压境。
但她试图保持冷静,不服气地与他四目对峙。
“你想干什么?”
张克维帅得祸国殃民、斯文得天使般无害的脸庞,流露出霸气张狂,吐出的话语,带著一分威胁。
“我注意你很久了。”
她怔愣住,因为这句话可不是告白,而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她自认平时做人还不错,不曾得罪过他,也没和他结怨,想不透今日如何惹得他不悦,特来找碴?没来由地心下生起一股火气,她昂起下巴,挑衅地顶回去。
“我又没惹你。”
她表面上看似冷静,两手却不自觉地抱紧胸口的袋子,想挡住那逼近的男性气息,但当他说话时,那热气拂过脸部引起的麻痒,仍让她心跳加速、耳根泛红。
“没惹我?”短短三个字,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不,她当然有惹他,要不是因为她的冷淡,他不会心烦,要不是因为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不会这么介意。
他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她就是对他不屑一顾,永远跟他保持距离,从不理他。
她禁不住恼了,不服气自己为何要受他威胁,明知不该回答,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不然你说,我哪里惹到你?”
“你讨厌我!”
她一震,他居然知道?
方亚蕊的气势消了大半,脖子缩得更紧,被他瞪人的凶光和龇牙咧嘴的表情给威胁得很心虚。
是的,她确实讨厌他,但从没想过要让他知道,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你很莫名其妙耶!我讨不讨厌你又怎样,那也是我的事啊!”
“你凭什么讨厌我!”
她呼吸一窒,突然感到满腹的委屈,被他凶恶的态度激出了情绪。
这人凭什么吼她?凭身高?凭力气?
对啦,跟他比,她实在娇小得很,搞不好打起架来,还敌不过他一根手指,但这是文明的社会耶,凡事要讲道理,他在其他人面前表现斯文,在她面前,却霸道得像个流氓,她又不欠他什么!
“人有七情六欲,我讨厌谁、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她气得发抖,倔强地抬高下巴,不想给他看扁了,以为她好欺负吗?那他可错了,若真的把她惹毛,她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猛地,张克维坚硬的拳头重重打在她旁边的墙上,把她给吓坏了。
他要打她?
不行!她要逃!她可承受不起他骇人的力量。
方亚蕊能想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但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接下来,她的气息被猛然罩下的吻给吞没。
青涩的芳唇二十年来从没被男人碰过,今天破了例。
张克维吻了她……
天哪~~她吓坏了~~她知道接吻是怎么回事,但不知道接吻会带给她如此大的震撼,应该要推开他才对,但仿彿被下了魔咒一般,让她连抵抗都忘了怎么做,只感觉到全身酥麻无力。
长这么大,她学什么都很快,书念得好,头脑也好,但和男生接吻却是第一次,对象还是她向来最讨厌的张克维!
方亚蕊脑筋一片空白,全身上下唯一还有知觉的,是唇里的那股绵密纠缠。
初吻的滋味,像烈酒带来的灼热感,席卷她的四肢百骸,瘫痪她的大脑。
她晕了,酥了,甚至还有没有在呼吸,自己都不确定。
好一会儿后,张克维才放过她,隔著一些距离仔细审视她,发现她呼吸紊乱,脸蛋像熟透的红苹果,向来不正眼瞧他的美眸,难得显现出羞涩无措。
他很满意看到她的慌乱,并且得到一个讯息——她是第一次。
俊眸里闪过异芒,恍然大悟地勾起一抹浅笑,原来啊,呵,她并不如他想像中的那么冷感。
原来一个吻,就可以令她心慌意乱。
方亚蕊傻傻地望著他,老天,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帅,难怪迷死一堆女生,以前从不觉得他有多迷人,但近看之下,才发现他的微笑有魔力,眼睛会说话,舌头会转弯,就连抚摸的技巧都让人舒服得快死掉……
欸?!
抚摸?等等,他在摸哪里?
方亚蕊出窍的灵魂终于回来,瞪大的眼珠子往下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没有阻隔的在衣服里对她的胸部毛手毛脚。
刹那间,她的天地陷入黑暗,一片凄风苦雨,脸色僵成了死人白,五雷轰顶似地觉醒!
狠狠倒抽一口寒气后,她颤抖的唇办,喊出这一生最失控的尖叫。
“啊——”她吓坏了,抓紧自己的衣领,花容失色地拔腿就逃,连头也不敢回。
张克维目送那漫天卷起的尘烟,一下子就飘得不见人影,过了一会儿,嘴角的笑容扩大,最后变成捧腹大笑。
很好,报了仇。
他憋了整整一学期,总算出了口气。
原本,他只是想质问她为什么讨厌他。
吻她,只是临时起意,连他自己也很意外,而且奇异的是这么做之后他并不后侮,还感到一份快意。
这是她惹到他的代价,明明无冤无仇,却莫名其妙地讨厌他,令他心烦又火大。
他就不信她真的讨厌他,他要扰乱她的心,让她再见到他时没有鄙视厌恶,只有脸红心跳。
思及她惊惶失措的神情,他再度禁不住想笑,她逃得如此匆忙,连学生证都忘了拿。
他的心情变得大好,回想适才甜蜜的复仇,不自觉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隐约还留存著那份意外的柔软触感。
原来……她身材这么好……
方亚蕊冲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猛抽大气。
她靠在门板上,双颊的红晕未退,肿胀的唇办依然嫣红,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一脸的惊魂未定,仿彿可以听见自己左胸的隆隆震动,那是心脏在打大鼓的声音。
被吻了!
被摸了!
被被被……被占便宜了!
她几乎是逃命似的狼狈离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路跑回家,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力气用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板上。
张克维对她干的好事,那脸红心跳的画面,就像电影一般,一直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放著。
“该……该死……”
她捣著唇,清晰地记得他的味道,记得每一个令人血脉债张的细节,他是如|奇+_+书*_*网|何挑逗她的小舌,与他的缠绕,最糟糕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
“噢~~”她羞惭地呻吟出声,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不行!不能想!
她努力把张克维的身影抛出脑外,禁止自己去回想他的脸、他的眼神,还有他强而有力的怀抱。
看看时间,妈快回来了,她得准备好晚餐才行,而且后天就要考试了,她还得彻夜复习功课呢。
收回心神,她努力找事情来做,好让张克维可恶的身影滚出自己的大脑外。
今天晚餐吃火锅,省事,也适合在这天冷的日子里温暖身子。
先熬煮大骨做成汤底,然后把一盘一盘的火锅料准备好,便大功告成了。
门铃声在这时候响起,她看看墙上的时钟,心里有数,走到客厅门口。
“嗨,蕊蕊~~”方款款一副得救的表情。
“你又忘记带钥匙了对不对?”
方款款很不好意思地对女儿吐吐舌,给自己找理由。“因为妈咪知道你一定在家呀!”
“万一不在呢?”
“这……”方款款眼珠子转了一圈,很快想到答案,立刻回答:“那就打电话给你呀,看你什么时候回家,妈咪就什么时候回家,若你不马上回家,妈咪去找你拿钥匙就好啦!”
呵,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难不倒她,小case啦!
方亚蕊哼了一声。“算你机灵。”
“妈咪没那么笨好不好,咦?什么味道那么香?”她似乎闻到了大骨汤的味道。“哇——今天吃火锅吗?太好了!”
看著妈咪踢掉鞋子,丢开皮包,脱掉外套,蹦蹦跳跳地往厨房跑去,她则在后头一路收拾残局,先把鞋子归位,再把皮包放好,将外套挂好,嘴巴也没闲著,没好气地对母亲碎碎念。
“你别乱丢东西啦!”
“有什么关系,吃完饭我再收拾不就得了。”
“才怪,吃完你就忘光光了,我如果现在不帮你收,过没多久,就会有人问我什么东西在哪,什么东西找不到。”
“蕊蕊啊,放轻松好不好,年纪轻轻的,说话的口气却像老妈子。”
“如果不是因为你时常让人提心吊胆,又常搞丢东西,我何必那么累啊!”
打从十岁时,父亲因为爱上其他女人而离开家后,她就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生长在单亲家庭,让她养成了早熟独立的个性。
说到她这个母亲啊,迷糊的事情一大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却又过分乐观,灿烂的笑容二十四小时从不打烊,真不明白,她的乐观是从哪里来的。
“咦?这是什么?”方款款眼尖地发现女儿脖子上有一个可疑的红点。
“少故意转移话题。”
“没有,是真的,你脖子这里红红的。”
方亚蕊像被烫著般地护住自己的脖子,因为母亲触摸的地方,正是张克维吮吻过的地方。
方款款瞬间恍然大悟。“天啊,这该不会是……”
“不是!”方亚蕊立即否认,僵硬的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
“嘿,我都还没说呢,你就晓得我要说什么了?”
“这是被蚊子咬的!”方亚蕊打死都不肯承认,但潮红的脸颊已经出卖了她。
这回答,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同样的意思。
方款款又惊又喜,蕊蕊平时一板一眼,虽然很会念书,但做妈的她却希望女儿念大学不要只当个书呆子,也要交交男朋友,如今蕊蕊脖子上出现了种草莓的痕迹,对她而言,就像看到女儿第一次长牙那般喜悦。
“蕊蕊啊,妈真是太感动了,你终于开窍了。”方款款美丽的眸子闪著晶莹珠泪,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方亚蕊气羞道:“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别人家的父母发现女儿被男生亲了,肯定气得跳脚,她家的妈咪,却是一副恭贺新禧的笑脸。
“你都不晓得,妈多高兴你在外面有男人了。”
“什么有男人,说得真难听!不是你想的那样,没事别乱想限制级的好不好!”
“咦?难道……你还是处女?”
“当然!”
方款款原本的兴高采烈,刹那间被乌云遮蔽,好失望地叹著气。
“哎……”
“哎什么哎!”这哪是做妈的反应啊,她自己才想哎呢!
人家父母都嘛担心女儿太早交男友,被占了便宜,能尽量保护就尽量保护;她妈却是鼓励她早点有恋爱经验,说什么感情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课题,希望她尽早修完恋爱学分,看遍各色男人,将来才懂得挑好男人。
“好吧,虽没全垒打,但有个安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