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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起。”
被问到的人急忙连连点头称是。
“很好,我们又多了个干净的二层。”问题都解决了,安忠实隔着一段距离将原先车上的钥匙丢给了那位父亲,“不过我们就得延长路程时间了。现在我们有三辆车,或者曲小姐不愿意弃车的话就一共有四辆,但能开车的也只有四个人,无□□流换班24小时行驶,中途偶尔得停下来休息。”
“没问题,我跟你们一起,车子不要也无所谓。”话说到一半,曲歌忽然转过身朝自己的轿车走去,“哦等一下,我有些个人物品要带上,还有水和食物……我可以去那辆房车上吗?我可以在二层呆着不打扰你们,我太久没在床上好好躺一躺了。”
澜央环视了一圈:“曲小姐也是会开车的人,不如这样,我们轮流两个人开车一个人休息。”
“好的,我没问题。”曲歌点头。
安忠实想了想:“这样也好,要休息的人就到房车上来,总比蜷在汽车后座上要好得多。麒佑,你去拿点吃食扔给他们,有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能跟上就跟上,我们不会刻意停车等他们。”
安忠实这个人的确很适合领导他人,他做出的决定不会让他人有不服气的感觉。澜央用一个小书包装了一些压缩饼干和几个罐头隔着远远的距离丢给了父女二人,之后又投掷过去五六瓶矿泉水。
等到李露可的父亲将阮麟佐拖到了车上之后,澜央几人也将路途中的规则订好,各自上了车。
开车期间他一直在回想曲歌开车撞向阮麟佐的那一幕,曲歌驾驶的那辆小轿车当时速度绝对是不慢,从澜央面前刮过时都带起了一阵强劲的风,就阮麟佐那副小身板,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已经骨折了,外加上现在的环境并不利于伤员恢复,他很可能会烙下终身残疾甚至是死亡。
这对澜央来说没坏处,起码他不用担心再回被阮麟佐添的麻烦连累而死了,他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该说什么?这就是报应,原本阮麟佐会害死阮麒佑与曲歌,现在却被曲歌一车撞到生活不能自理,情节对比只叫人觉得大快人心。
但即便阮麟佐真的死了也不能彻底解决阮麒佑的生命之忧,他是因为染上传染病而丧命,只要他还身处于这样的末日,那么问题就得不到根本的解决办法。
到了中午时,他们停止了行驶,澜央跟着前面的车房将车子停到了路边,这里已经上了高速,路两旁是便荒郊野岭,如果不是现在这种危机时刻,他们还真像是驾车来野餐的。
一直跟在他们之后的那辆车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男人抱着女孩下了车,毕竟不论是谁在什么时候都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至于阮麟佐……大概只能暂时躺着解决了。
安忠实将房车门打开,澜央走进去时小餐桌上已经整齐的摆放了三人份的食物,每人一片奶酪两片面包和一罐番茄牛肉罐头。只能说他们即便在末日之时,过的也是末日中富裕人民的生活……有车有房有吃有喝。
用过午餐之后曲歌表示自己已经休息好了,接下来还她驾驶澜央先前开的那辆越野车,留澜央在房车上。
“你先去休息吧,上面也有床。”安忠实一边说着一边发动起车子。
澜央摇头:“我就在下面睡。”
接下来一路,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他们三个之中也没有向阮麟佐那样不自觉的人,觉得休息好了就会主动要求与别人换班。
而澜央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明天了,他刚刚接了安忠实的班,对方也没有去房车的二层,甚至没有向他那样将小床便的帘子拉上,躺在床上与他聊着天。
“你弟弟的恢复能力很不错,中午的时候看他自己下车活动了,不过看走路的姿势像是腿伤未好。”安忠实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你想吃水果吗?西瓜喜欢吗?”
“水果罐头吗?我只吃得惯黄桃。”西瓜罐头还真没有尝试过,但是说起西瓜……澜央将跑偏的思想拉回来,着重安忠实上一句话的重点道,“曲歌当时冲过来是将油门踩到底了,他身上没有几处骨折才叫奇怪。”
车厢内陷入了一段沉默之中,正当澜央以为安忠实睡着了的时候,又听到他说:“你听清他跟那个女孩的父亲争吵的内容了吗?”
澜央回忆着中午时的情景,他没怎么听全,只能将自己听到的那些零零碎碎给拼凑到一起:“离的太远了,大概就是他说自己救了那两个人现在受伤了却没人来照顾,女孩的父亲说他开车很累,能跟上我们就已经很勉强了,如果阮麟佐恢复了就别总是躺在车后。”
第16章 圣母杀四
“你对你弟弟的态度转变很大,自从你从我车上醒来之后。”安忠实低沉的声音从后幽幽飘来。
他不用扭头就能感受到那道烧灼般注视着他的视线,澜央皱起眉头道:“快休息吧,明天早上解决完早餐之后就该你去跟曲歌换班了。”
第二日清晨,澜央将车子拐到了公路一侧的林地中,停到了一处较为宽敞平坦的草坪,他将车门打开后伸着懒腰走下了车,开了一晚上的车,腰背都是酸的。
曲歌将越野车紧挨着房车边上停下,然后也跟着下了车,走到了澜央身边视线朝继他们之后来到林地中的车子看去,小声的与澜央咬着耳朵道:“你有没有感觉他们把车停的比上一次又近了一些?”
澜央回过头看去一眼,接着对曲歌点点头:“小心一点,下次咱们把两辆车停得分开一些。”
“我去准备早餐。”曲歌从越野车的后备箱中拿出了火腿片和其他一些食物,“路过下个城市的时候进市里看看吧,我得拿点女生的用品。”
“……”澜央的脸不经意间红了红,别过头去,背对着曲歌道,“好,你跟安忠实也说一下。”
见他的反应,曲歌露出狡黠的一笑,她提着食物踩上车阶,看着澜央的背影道:“你这个反应好可爱啊,像初中的小男生,我先上车了。”
澜央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上去,等脸上的热度降的差不多了,他回过身也准备回房车上去。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阮麟佐的大喊声:“哥——!哥救我,我不想跟他们呆在一起,他们有病,身上全都烂掉了!”
澜央的反应不尽人意,只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脚步不停的上了车。
阮麟佐不死心的继续朝几尺之外的那辆车大喊道:“我没有被传染!哥你快救我,我被那辆车撞伤了,求你了哥!我只想有人帮我包扎一下伤口也可以!不要让我一个人……”
回应他的是两手分别各拿着一卷绷带从房车上叼着烟走下来的安忠实,他看着阮麟佐点了点头,举起左手上的那卷绷带砸了过去,嘴里一边念叨:“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包扎伤口一卷够不够?”
接着见刚刚扔出去的那卷绷带砸到了阮麟佐的脑袋上,他又丢出了右手上的绷带:“再给你一卷,把你的脸皮缠紧点,快掉地上去了!”
丢完手上两卷绷带之后,他抬手将嘴里的烟摘下来,丢到地上踩灭,然后转身上了房车。
贴着车身站着的阮麟佐气红了一双平日里看起来无比亲和的圆眼,怒骂着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更多的是念叨着阮麒佑的狠毒,杀死了父母之后连他都不放过。
房车内,曲歌叼着一片摸了黄油的面包,好奇的看向澜央:“他说你杀了自己的父母?”
澜央也不予否认,点了点头:“他们得了病,最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让我给他们一个痛快。”
安忠实摆正了脸色:“不要被他的话影响到,你的父母是被病毒杀死,而不是你,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至亲腐烂最终才是不狠毒的表现吗?别傻了,讲道理,他的性格在这种危急时刻只会给周围的人添乱。”
曲歌咬着一片火腿点着头符合:“我也会这么做,虽然心里会很难受。你不应该受到他的指责,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只会动动自己的嘴皮子就将别人一票否定。”
路途中经过的第三个城市,这一次他们没有匆匆忙忙的路过,而是将车子开进了城。这里也一样,已经被病毒彻底腐蚀,街道上不见一个人的踪影。
“我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其他人,他们是躲起来了,还是已经只剩下我们了…?”曲歌走下了车,表情显得有些没落。
澜央开口安慰道:“大概都是听了北城的事情,已经赶往北城了,我们算是末班车。”
毕竟阮麒佑与阮麟佐被父母的事情拖了半个月才出门,而北城的消息是在事出后的一个左右就放出了。
“你的话不无道理,或许我们真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北城到底应不应该去了。”安忠实沉着冷静的与他们分析道,“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北城的疫苗与良药如果真的存在,为何还会有如此多的死城……这么多的人都不见踪影,单单北城一个基地是绝对不能同时容纳这么多人生活的,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或许是已经死了。”澜央直视着街道的前往,空旷的望不到尽头。
曲歌红了眼睛:“我以前经常幻想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那该有多好,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但现在……”
“人是时常渴望着孤独的群居动物。”安忠实从后备箱里翻出几个大容量的背包,又丢给他们一些防身的器具,“以防万一,说不定会有人还没离开,藏在超市里。”
澜央不放心的朝后看去,那父女两人与阮麟佐就停在不远处的拐角,他回过头对安忠实与曲歌道:“我留下来看着。”
“你们的力气比较大可以多拿些东西,不如我……”曲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澜央打断。
他摇头道:“你不行,你一个女生不安全,一次性拿不完还可以多去几次。”
安忠实身上背包挎包行李箱几乎全副武装,他拍了拍澜央的肩膀道:“注意安全,把车门关好。”
拐角处的那三人没有什么诡异举动,阮麟佐看起来暂时还正常,那对父女病情已经是十分严重了,脸上都出现了水泡与溃烂。
过了一会儿后,安忠实与曲歌在车子与超市之间往返了二次数时,那名父亲才抱着自己的女儿走进了马路对面的一家便利店,留阮麟佐一人在车边。
来来回回了七趟有余后,曲歌终于觉得满足了,卸下肩膀上鼓囊囊的旅行包。他们拿来的东西几乎将越野车与房车的后备箱都堆满了,连越野车的后座位都堆积起了小小的高丘。
“走吧。”将东西都装上了车后,安忠实往房车上走去。
澜央回头又往后看了一眼,那对父女还没从便利店里出来,但见他们要走,阮麟佐已经拉开了主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并发动了车子。
见他还站在原地,安忠实站到房车门前将他一把拽上了车:“不用管他们,跟不跟得上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管走自己的路就好。”
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没再与安忠实所那对父女没上车阮麟佐就将车子开走的事情,毕竟就算那女孩和他的父亲就算真的到了北城也是没有获救的希望。只不过在原著中,是阮麒佑将二人丢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