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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轻尘抱拳颔首道:“多日不见,十三爷一向可好?”
胤祥同样抱了一拳,微笑点头,“很好。陌公子倒是越发英气了!”轻尘定睛看去,胤祥已是没了初见时的羞涩赧然,多了几分成熟潇洒,看来茶陵的动乱让他收益不小。
轻尘淡淡笑笑,不理他的话中有话,转眼看向旁边的蓝衣少年,跟胤祥差不多的年纪,眉目间更像胤禛,只是眼睛略为狭长一点,嘴唇较薄些,脸上还留着几分稚嫩和调皮,正一脸兴味的在自己和胤祥之间扫来扫去。见轻尘望过去,却是懒懒的别开眼,鼻孔向天。很好,高傲无礼,目中无人,野性难训!必是胤禛的胞弟,十四阿哥胤祯了!
轻尘冲胤祥点点头,正待提步前行,就听“砰”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轻尘转头看去,胤禟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胤禛紧随其后。
“胭脂!”“尘儿!”不待她反应过来,两人已是齐齐冲到她面前,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轻尘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明是十三的哥哥,明明一个精明能干,一个聪明伶俐,人家十三都知道忍了冲口而出的姑娘,叫她“陌公子”!这两个盐米吃的多的怎么反倒活回去了呢!听听都叫些什么!胭脂——明摆着说她是女子,尘儿——有哪个男人,成年男人,让人这么称呼的?最重要的是,她跟他有这么熟么?还尘儿呢!怎么不叫她轻轻啊?
两个不动脑筋的猪脑袋!看吧,那小十四正满脸惊讶兴奋的打量着她,那眼神跟红外线探照灯似的在他们仨儿身上扫的更欢了!
“轻尘!”不等她回个声,又一道惊喜万分,温柔磁性的声音响起,轻尘木木的扭头顺着声音看过去,胤禛胤禟后面站着的可不就是岳阳城里见过的那个青衣男子,眉目依旧英挺柔和,只是看她的目光中那满满的惊喜温柔,真是拦都拦不住!
轻尘中规中矩的笑笑,撇开眼看向一旁,是两个个子差不多高的青年男子,只是轻尘很自然的就撇开了其中一个,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对上了一双眼睛。形容不出是怎样一双眼睛,只是淡淡的笑着,眉宇间却像笼罩了一层柔和的光华,吸引着人去流连去沉迷,却又害怕亵渎。
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一身秋香色长袍,再看看那双漆黑潋滟的双瞳,微微思索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一别九年,当日那个时而温柔,时而阴狠的小帅哥,已经长成了气质脱俗,温润如玉的男子了。真不知这样的他,要迷的多少闺中少女神魂颠倒,夜不能寐。
这样想着,神色就不知不觉温柔起来,嘴角含着友善的笑朝他点了点头。胤禩看着她的笑容微微一愣,随即也浅浅笑了,如春日的阳光般温柔和煦。只是那眼神却仿佛是穿透了她一般,带着一丝迷茫疑惑,越过她投向了远方。
好戏连台
轻尘正待回头,胳膊上的剧痛让她立马扭过头去,左手边,胤禟正捏紧他的胳膊,一脸疑惑愤怒的看着他。
轻尘银牙紧咬,扯起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睛里小刀一片一片的飞出去,凌迟了他不下一百次:臭小子,下手真是狠啦!当我的胳膊不是肉做的么!要是有一片青了,我铁定打的你跟茄子似的,满身紫罗兰遍地开花!
胤禟见轻尘看过来,脸上的愤怒疑惑立马没了,仔细的看看她的脸,眼里突然盈满笑意,一脸好笑的点点她的额头戏谑道:“臭丫头,干吗看着爷这么笑!爷知道你见着爷很开心,不过要是高兴过度笑成个傻子,爷可怎么办啊!所”
话还没说完,那点着轻尘的额头一戳一戳的指头就被人突然捉住了,胤禟抬头一看,就对上胤禛冰冷的眼,那深邃的眸子里怒海翻天,波涛汹涌!
胤禛慢慢拉下胤禟的手指,沉静的开口:“九弟跟尘儿很熟么?这样点着姑娘家的额头说那些个话,对她的闺誉不好!”
“闺誉!哈哈!”不等胤禟反驳,一个犹自带着童音的男声嘲讽道:“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女人,还有闺誉吗?”
“十四弟不许胡说!”四道声音同时怒声呵斥道,吓了小十四一跳!轻尘转头看去,胤禛,胤祺,胤禟,胤祥都一脸紧张担忧的看着自己,好像出了多大个事似的。
轻尘无所谓的挑挑眉,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摇晃着浅笑出声,“童言无忌,本公子从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四人均皱皱眉,看着她无奈的笑了,只是那眼神里,怎么看都有着几分宠溺纵容。
“你说什么?”胤祯忽然冲上前来,指着她的鼻子气冲冲的说:“爷都纳了三房妾了,你居然说爷是孩子!当心爷一巴掌把你踢出去!”
转头看看周围,怒火更旺:“都杵在门口做什么,统统给爷滚进去!”疏忽之间,门口的人就一个不留全进去了。只剩他们几个站在过道里面色各异。
轻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才十二岁就纳了三房妾,也不怕淘空了身子以后不举!收起折扇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指,看着他左手扶腰,右手前伸,双脚八字叉开的姿势,低头想了一会儿,“一巴掌把我踢出去?”摇摇头凉凉的开口,“你一巴掌想把我踢出去是不可能的!至于能不能一脚把我拍出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惋惜道:“就这细脚伶仃的摸样。。。”
“请问十四爷!”轻尘突然紧张兮兮的看着他,“要是您不慎一脚把自己给拍了出去,在下要不要付诊金给您?”
众人愣了一会儿,半晌胤禩当先反应过来,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人笑引发数人笑,于是笑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胤禟一把揽住轻尘的腰笑道:“胭脂啊,你,你可是真是得了爷的真传,不枉爷疼你入骨!”
不待轻尘给他一脚踹飞出去,右边胳膊一紧一股大力硬生生把她从胤禟怀里拉了出来,胤禛紧紧箍着她的胳膊,面色阴沉的看着胤禟冷声道:“九弟举止怎得如此孟浪,尘儿还是个姑娘家!”
胤禟一把拽住轻尘的左胳膊,收起满身的风流不羁紧盯着胤禛的眸子,嘴角微勾,那眼里却是半点笑意也无,沉声道:“胭脂是我认定的福晋,我待怎样,四哥有何资格过问!”
胤禛冷笑一声,嘴角泛起一丝嘲讽,“认定的就是你的么?”转眼看着轻尘,“那我认定的是否就是我的!”
“你!”胤禟加了几分力道往自己这边拽了拽,胤禛毫不示弱的向自己怀里扯了扯。两人阴沉着脸眯着眼睛的看着对方,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倏倏倏乱飞的眼刀早不知在对方身上扎了多少个窟窿了!
轻尘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再瞅瞅旁边围着他们或诧异,或担忧,或凝重,或兴味,或若有所思的众人,忽然挣开他们一个旋身闪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面对着两人冷声道:“轻尘一介风尘女子,当不得各位爷错爱!也没那福气做什么福晋!”
看着两人变得更冷的脸,摇头叹道:“轻尘早就说过,轻尘的性子不适合两位爷,两位爷要的,轻尘做不到,轻尘要的,爷们给不起!既如此,还请两位爷不要再纠缠与轻尘,告辞!”
“站住!”胤禟胤禛怒喝一声,正待上前抓住她,就听得“砰”的一声,前面一道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子飞快的跑了出来。那女子发髻凌乱,衣衫略微有些不整,仓惶无措的面上犹有泪痕。后面紧跟着一个男子一边叫着一边朝他追来。眼看就要抓住那个女子,却不防被紧随其后的一个短装打扮的男子截住,看那身装束和身上挂的牌子,显然就是“天涯海阁的”护卫。
“哄”的一声,两人身后又冒出一群人,一个管事摸样人的正一边退着走,一边好言好语相劝着对方,另一个护卫却是兀自跟几个家丁摸样的人纠缠不清。
那伙头戴瓜皮小帽,身穿各色长衫,手拿折扇的年轻人显然正处于盛怒之中,一个个举着手中的扇子指着那管事,怒目圆睁,唾液横飞,看那架势,不把那管事用口水淹死,是不会甘心的!
而那护卫,身手明显比那些家丁要高出不少,只是可能顾虑颇多,只是一味拦阻,并不下重手,反被那些家丁撕拉扯拽,狼狈不堪。
在看那当先的男子,被先前那护卫拦住追不上那女子,面上更是怒气冲冲,嘴里却是不停的说着什么。
先前总算安静下来的天涯海阁三层顿时如同开了市的菜市场一般吵吵闹闹,乱七八糟。如同十七八只鸭子同时被按上断头台般唧唧哇哇个不停,吵得人头昏脑胀也听不清他们在闹些什么。
眼见先前那个男子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乎就要合身扑开那个男子去抓那个女子,而那女子也被那男子愤怒的模样吓得腿脚发软,似乎跑都跑不动了。
轻尘面上浮起一丝怒气,扇子朝前一指,冷喝一声:“一个不留,都给我打趴下了!”
身后顿时冲出去两道人影,飞一般冲入人群,越过那女子,见人就打。也不见他们使什么功夫,只是很简单的抡起拳头乱挥,三两下就放下几个人。那管事一瞅见他们过来立马缩起脖子躲旁边去了,两个护卫见此情形,面上一松,阴笑两声立马如狼入羊群一般,拳打脚踢,比那两人不知狠了多少倍。
顿时哀嚎声此起彼伏,不过也就一会功夫,那八个风流倜傥的书生连同他们的一群跟班,都捧着脑袋蹲地上画圈圈了。
轻尘满意的点点头,冲着莫愁道:“不错!效率够快!赏!”莫愁娇笑一声,媚声道:“熟能生巧么,光那打人不打脸那一条,他们至少打了千把人,不知道打花了多少张脸才练成的。姑娘既然满意,那不如把他们下放到新店去吧,长久不打人,手法会生疏的!”
轻尘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是阁主,你看着办!”莫愁立刻格格巧笑道:“那奴家就代楼里的兄弟们谢谢姑娘了!”
周围的众阿哥一脸怪异的看着谈笑自若的两人,再瞅瞅那边哼哧哼哧的众人,仔细看看他们龇牙咧嘴却无一丝伤痕的身体,激零零打了几个寒战,明明是六月天,这天涯海阁的三层,咋就这么冷呢!
一波三折
那女子怔愣了会,转眼看见轻尘脸上立刻现出欣喜,飞快的跑过去,一下扑进她怀里哭了起来。轻尘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眼睛却是越过众人,盯着刚才当先跑出来的男子打量起来。
那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此刻已由随从打理好了衣着,浓眉大眼,长身玉立,英俊的脸上有读书人特有的斯文傲气,虽仍有几丝狼狈,但依然不减他的风姿。轻尘暗笑,这么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不成想竟然也有刚刚那样疯狂的时候。
正打量间,就见那人猛然转头看向她,待见着她怀里的女子,刚刚还沉静如水的眸子立刻波涛汹涌,眼神如刀一样射向她。那男子正待呵斥,猛然转头看见旁边一圈的阿哥,神色一紧,立刻跪了下来,磕头见礼道:“学生张廷玉给四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