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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七尾踮着脚把围裙的套头套进了顾靖衍的颈间，而后，她也不绕到顾靖衍身后去，就正对着他，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手指灵活地把系绳打了个结。
顾靖衍大概是魔怔了，无法抵抗七尾的任何接触，心跳在加速，皮肤的每一寸都像是在被火灼烧。
明明已经系好了结，七尾却不急着放开手，就这么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腰间，仰起头，视线刚好落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处，脖颈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你脸红到脖子了哎。”七尾仰着头，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搭在他腰间的手猛然收紧，两具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心跳好像也加速了。”
“苏梨。”顾靖衍的声音有些隐忍的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顾靖衍，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七尾凑在他脖颈间，轻轻地吹了口气，如果不是环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有些抖的话，这撩汉手段看起来十分老道。“真巧，我也喜欢你。”
末了这一句话，拉断了顾靖衍心里的弦。
这几日，他总会没来由地梦到七尾，梦到他们拥抱、接吻、甚至抵死缠绵，那样的感觉真实而飘渺。直到现在，七尾真真切切地在他怀里，心底渴望着把她抱紧，恨不得融进自己的骨血。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把七尾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俯下头含住她柔嫩的双唇，就像在梦里一样。
七尾张着嘴迎合他，探出自己软滑的舌尖与他纠缠深吻。
心头的火越烧越大，七尾被吻得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动道了，所有的支撑点就在顾靖衍紧紧搂在她腰间的双臂。
她故意往后撤了一点，嘟着红彤彤的嘴唇，媚眼如丝。“你还没说，是不是喜欢我？”
顾靖衍还要吻过来，七尾撇开头不让。
“喜欢，特别喜欢。”顾靖衍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有意无意地撩着。
七尾怕痒，挣扎着要躲，却被顾靖衍抬手捏住了下巴，对着她的红唇再次攻城略地。
不够，这都不够，七尾想占有他，完完全全地占有。
她伸手去够顾靖衍皮带的金属扣，急不可耐地想扯开，但是被他制止了。
“你不要我？”七尾眼眸中水光闪闪的，看起来有些委屈。
顾靖衍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有伤，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顾靖衍是想要她的，想狠狠地进入，狠狠地霸占她，但不是现在。尽管小靖衍因为她的举动，有了细微的反应，他可以忍。
“乖，给你做饭。”顾靖衍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七尾蔫蔫的，又不得不谨遵医嘱。她从身后抱住顾靖衍，脸贴着他直挺的脊背。
“阿衍～”
浓浓的鼻音，听着就心疼。
“你这样，可能会饿肚子的。”顾靖衍无奈地放下手里的刀，转过身去把七尾抱在怀里。“我又不会跑。”
七尾现在不担心他跑，只是想想之前顾靖衍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害她担惊受怕，总怕他会不喜欢她了，不要她了。
“别哭。”顾靖衍胸口被温热的泪水沾湿，他捧着七尾的两颊抬起来，迫使她与他对视。“怎么了？”
“我好怕你说不喜欢我，你不要我了。”七尾就是憋不住眼泪，瘪着嘴。
“不会不要你的，永远都不会。”顾靖衍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七尾抽了抽鼻子，把眼泪都糊在顾靖衍的袖子上。“是你说的哦，不准反悔，反悔的话，下一世我不来找你了。”
顾靖衍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好，去外面等着吧，我做饭。”
七尾缓了口气，终于想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修好了，她小心翼翼地开了机，熟门熟路地去瞄一眼自己的宝贝们。
谁能告诉她文件夹被锁了是怎么回事。
“顾靖衍，你对我的小黄文和g。v干了什么？”七尾崩溃地大叫。
“女孩子多看那个不好。”顾靖衍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七尾真有一种汪的一下哭了出来的感觉，愤愤地发条微博诉诉苦。
123言情狐狸酱v：禽兽程序猿，把我的宝宝们锁住了，生气（￣^￣）要跟我哥告状，揍他＇差不多是条废狗。jpg＇
漫漫：狐狸这是变相秀恩爱，是我的错觉吗？
星空万里：狐狸这是变相秀恩爱，是我的错觉吗？
来碗红烧牛肉面：狐狸这是变相秀恩爱，是我的错觉吗？
四眼小天使：狐狸这是变相秀恩爱，是我的错觉吗？
……
☆、第21章 程序猿，恋爱谈不谈3
“天哪，我已经臭了。”七尾扯着自己油乎乎的头发，她已经一周没有洗头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要洗头，洗头，洗头！”
她无法想象自己要顶着这油头跟顾靖衍接吻腻歪，就算顾靖衍不嫌弃，她自己也嫌弃啊。
“想发炎是不是？”顾靖衍堵在卫生间门口，把准备冲进去洗头的七尾夹在腋下拖回客厅。
“不想。”七尾摇头，她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注意点不碰到洗发水的话应该是没事的，她如是想。
然而看着顾靖衍绷着的脸，七尾不敢那么说，扯了扯他的袖子，硬挤出了一汪泪光。“阿衍～”
顾靖衍最吃不消她这样，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像撒娇又像委屈地叫他“阿衍”，总想打破自己所有原则，什么都顺着她。
毫无预兆的，顾靖衍将七尾拦腰抱起，吓得七尾尖叫着攀上了他的脖子不敢撒手。“啊啊啊～干嘛呀？”
“洗头。”顾靖衍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尖叫。
他把她安置在沙发上，转身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手指间夹着洗发水的细颈，粉色的毛巾搭在腕间。
“躺好。”顾靖衍拍拍沙发，把毛巾垫在七尾的衣领中。
七尾乖乖地躺下，一双灵动的眼睛骨碌骨碌地盯着顾靖衍。“真的要给我洗头么？”
她眉眼间含笑，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隐隐的兴奋。
“嗯。”顾靖衍捧起一抔温水，轻轻地撒在她的发丝间，将乌黑的头发打湿。
乳白的洗发水在他掌心慢慢地搓开，涂抹在她的头发上，整个室内好像都充斥着樱花的香味。
顾靖衍的手法很生疏，尽管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还是勾到了七尾的头发。“疼么？”
“不疼。”
骗人，七尾刚刚皱起的眉头没有躲过顾靖衍的眼睛。
他手下的动作更加的轻柔，避开七尾受伤的前额，那一块红褐色的痂块触目惊心，他垂下眼不去看，心头却是像被钝击一样疼。
“我不疼，真的。”七尾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在避让什么，下意识地触碰了下自己的伤口。
其实，还是很疼的。
“我疼。”顾靖衍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发间的泡沫冲掉，蹙着眉，“心疼。”
七尾抿着嘴笑，“亲一下就不疼啦。”
末了还朝他眨眨眼。
“别闹，水冷了等会头疼。”顾靖衍刮了下她的鼻子，起身去换盆干净的水。
没能得尝所愿的七尾鼓着两腮不说话，就由着顾靖衍给她清洗头发上的泡沫。
柔软的毛巾将湿答答的头发拢住，由上到下一遍一遍地按压着吸干残留的水。
“自己先扶好。”顾靖衍将她的长发裹进毛巾里，让七尾自己扶好毛巾，别散开来沾到伤口。
他自己将水盆和洗发水放回去，片刻，拎着小巧的吹风机出来，插在离七尾最近的插座上。
顾靖衍将毛巾小心翼翼地放开，另一只手挡在伤口前，不让湿发落在上面。
风筒里暖风呜呜地吹，七尾盘起腿正对着顾靖衍，相守着他的吹发服务。
顾靖衍的下巴很尖，不是那种削骨和垫假体的感觉，很自然很立体。
“还舍不得移开眼睛？”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了，顾靖衍收了吹风机，捏了下七尾的鼻子。“好看啊？”
“不好看。”七尾不经意触及他滑动的喉结，咽了下口水。
“不好看？”顾靖衍大手压在她的发心，宽厚温暖。
他投过来的眼神太炙热，七尾心虚地撇开头，“嗯嗯。”
“小白眼狼。”顾靖衍伏下头衔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一口。
七尾本能地排斥狼这个字眼，她总怕回想起那段黑暗血腥的记忆，那段她失去清衍的记忆。
“怎么了？”顾靖衍明显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肩膀上，他紧握着七尾的双臂拉开距离，却对上一双红红的眼睛。
七尾咬着嘴唇小声抽噎，她明明很想克制住的，可看到顾靖衍就伪装不了。
“乖，不哭了。”顾靖衍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拇指指腹揩去了泪珠。
“嗯。”七尾轻哼着点头。
夜里，七尾又梦到了清衍就在她面前凭空消失，就算她耗费千年修为去极力保住他，还是无济于事。
她哭喊着从梦里醒来，枕间已经被泪水沾湿了，心头像被鞭笞一样，火辣辣地疼。
她抱着双膝，眼睛无神地看着墙面，无法入睡。
黑夜里，顾靖衍单手撑在窗台上，指间燃着的一根烟，已经烧到尽头了，大约是觉得有些烫手，便掐灭了弹到垃圾桶里。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那样离奇的场景，梦里的清衍和七尾陌生而熟悉，他竟有一种他就是清衍，而苏梨是七尾的错觉。
那种死别的痛苦，掐得他快要窒息。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又迅速暗下去。
123言情狐狸酱v：原来有些痛，不管过多久都忘不掉……还是那场噩梦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没有人回复，就那么一条微博状态，孤零零地留在微博首页的顶端。
顾靖衍下意识地点了赞，并回复道。
gjy：乖，快睡觉＇抱抱＇
顾靖衍没说过他关注了七尾的微博，也没提过他的微博id，可七尾还是一眼就看出来gjy就是顾靖衍。
她拨了顾靖衍的手机号，果然下一秒就被接通了。
“阿衍～”她的声音哑哑的，一听就是哭过了。
“做噩梦了？”顾靖衍不知不觉又点了根烟，吸一口依旧掩不住心底的那种不痛快的感觉。“别怕，我在的。”
“你跟我说说话吧。”七尾换了个姿势，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只留下手机屏幕亮着的一点微光。“你为什么也还没睡？”
“做噩梦了。”顾靖衍坐在窗台上，窗口开的老大，冷风呼呼地挤进来，吹得他脑袋越发的清醒。“我也做噩梦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突然，七尾那里没了回应，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苏梨？”顾靖衍轻唤一声。
七尾没有反应。
他笑了笑，对着手机呢喃了一声“晚安”，才挂断电话。
手机在掌心中微微发烫，他看了眼时间，的确不早了，只是他已经无法再入眠了。
隔天，七尾是被闹钟震醒的，在家里休息了一周时间，差点忘记自己要上班这件事了。
她揉了揉有些浮肿的眼睛，一边刷牙一边回忆着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七尾才换好上衣，外面的门铃声就响了。也不知道谁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七尾拖着拖鞋，小跑着过去开门。
顾靖衍倚在门口，手里提着刚刚特地排队去买的馄饨和小笼包。“饿了么？”
七尾打开门，侧过身让他进屋。“你不上班啊？”
“还早，过来陪你吃早饭。”顾靖衍很自然地牵着七尾的手，把她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