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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试探她会生气,遇见不公敢打抱不平。
好像秦未泽的印象中,他从未见到有哪个女子是如此这般的。
他从不说爱,也不懂什么是爱。
他只知道,和她在一起让他舒服,那么在他讨厌她之前,她都只能呆在他身边。
可是秦未泽也知道,她不会是那种贪图享受,谋求名分的女人。如若抓不住,很有可能就无影无踪了。
而他要在那之前就斩断她所有逃离的可能。
瞪了他半晌,见他并没有妥协的意味。拾欢突然间灵光一闪,一脚迈进了门槛内,可是身后的门却是敞开着。“王爷,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了?”
“本王让你进来。”
“我现在站的这个位置,难道是门外吗?”
居然敢抓他的漏洞,秦未泽到也不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耍着小聪明。
见他并未再出声为难,拾欢沉思片刻说道:“想必王爷也知道我的身世了。那日我从马车中逃脱,打晕了那赶马车的大汉换上他的衣服,本想着逃得远远的。可是没想到却误打误撞碰见了王爷,这后面的事情王爷也都知道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这段日子我很感谢王爷的收留,我会一直恪守本分,可是我也希望王爷不要逾矩。”
不要逾矩?
秦未泽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若本王偏要逾矩呢?”
拾欢气结,为什么他就是听不进去呢。耍着她很好玩吗?
他太过喜怒无常,拾欢根本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秦未泽那种种的行为,根本不能界定为爱情,他根本就是如孩童一般,对自己喜欢玩具的占有。
“王爷若执意如此,那么这王府便再不是我的容身之地!”
她说得十分干脆,秦未泽握着茶盅的手指却微微泛白。他起身,嘴角带笑,可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一步步地向她走近,他从不喜欢有人违逆他,更何况是眼前自己想要留在身边的女人。
“这里不是你的容身之地,你又要去哪里?再去假扮小厮混到别的府上吗?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可是在本王的手里。”
一想到当初如果不是他误打误撞把她带回来,那么现在她的这份美丽很有可能就是别的男人发现了。
“王爷别忘了,那卖身契上签的是小欢子,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秦未泽笑了笑,伸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那个卖身契。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地打开那张纸,展示给拾欢看。
那上面除了那手印之外,开头的那句话“我小欢子,今年一十六岁,京城人氏,身家清白,素无过犯”里面的小欢子赫然被改成了“韩拾欢”!
“你居然改卖身契!”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上当了。那日她看到的分明就是小欢子!
“是你自己没有看清楚,居然怪起本王来了!”收好卖身契,秦未泽十分得意。
他早就算好了这一步,想跟他斗,她还太嫩了!
拾欢下意识地咬着下唇,虽然她并不在乎什么卖身契,可是在这个时代,这东西基本上完全判定了一个人的归属权。
如果她私自逃走了,秦未泽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去官府,官府就会四处张贴通缉令。这样会更加增加她逃走的难度!
她冷静下来,就算是卖身契在他身
边又如何?她还可以“拿”回来嘛。再或者,催眠他!
“王爷,这卖身契你可得好好地收着!”最后四个字,她几乎说得是咬牙切齿。
“这个自然。”
拾欢这边与秦未泽斗智斗勇,可是宁王爷贴身小厮是女儿身的身份已经吵得沸沸扬扬。
入夜,简寒之独自一人在花园中小酌。
他的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拾欢的模样,当他得知她是女儿身的时候,心中是十分高兴的。可是现在他又有些担心。
是否,他可以帮她离开宁王府呢?
“寒之有心事?”简敬学坐在他的旁边,拿起另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爹,你怎么来了。”
从小到大,简寒之都对爹爹十分钦佩。这么多年在官场上,爹爹一直刚正不阿,敢怒敢言。如今朝中势力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太子,一派支持宁王,然而爹爹却不偏不倚,一心只为百姓。
简敬学看着简寒之,笑着说道:“见你一个人在此喝闷酒,定然是有什么烦心事。不若说出来,让为父为你开解开解。”
“我并未借酒浇愁。”
“若非浇愁,那便是在思念某些人了?”
简寒之笑了,虽未出声否认,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思念?他是很担心她,但是应该与思念不是一回事。
一看他这种反应,简敬学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寒之,你有喜欢的姑娘,为父十分欣慰。可是无论是哪家姑娘,都注定只能做你的侧室。”
“为什么?”
“因为你早就有了指腹为婚的娘子!”
简寒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二十年来他从未听爹娘提起过这件事,甚至没有听下人讨论过这件事。
他不由得心里一沉。那原本静谧的夜色也不能平复他此刻内心的烦躁。
若他有指腹为婚的娘子,那么爹娘断然不会允许他娶别人为妻的。而且,不知为何,他的头脑中居然闪过了拾欢的样子。
没有来得烦躁,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他情绪不好,简敬学知道这小子定然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可是人不能言而无信,更何况这是当初的一个诺言,他不能违背。
起身拍了拍简寒之的肩膀,“不要喝太多。”说罢,便离开了。
简寒之收敛了心绪,可是心中那苦涩的滋味却久久地消散不去。为什么要有指腹为婚?
他猛然惊觉,爹爹并未说指腹为婚的对象是谁。
也许,他可以问一问,也许,他可以让那姑娘主动退婚!
一想到这里,他突然间觉得酒醒了一大半。
起身便去追父亲,他要问个明白!
夜已经深了,拾欢还是坐在门口的回廊上面,根本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烛火已经烧了大半,四周只有打更的梆子声清晰可闻。
可是她一点都不困,抬头无聊地一颗一颗地数星星。
“你打算坐到天亮?”秦未泽靠在门框上,从里面探出头来。他已经换下了外袍,整个人随意而自然。
拾欢不想睡,尤其不想睡在这里。
以前她是小厮,给他守夜倒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儿身,再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内,肯定要遭人闲话的。
“我不困,你先睡吧。”抱着腿靠在柱子上,依旧数星星。
突然间一抹黑影压了下来,遮住了她眼前的星空。
“去睡觉!”这次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这天气白天虽然温度很高,可是夜晚依旧很冷,而她穿的这么单薄居然坐在这里吹冷风。
拾欢好笑地看着他,“这也真是奇了,王爷你不让我离开王府,现在连我睡不睡觉都要管。我真好奇,你这王爷做的很闲吗?而且我不睡觉,也并未妨碍王爷睡觉啊。”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她还真的觉得有些寒气侵袭。可是她就是不想去面对秦未泽,尤其是在夜晚。他的狂妄让她害怕,她宁愿呆在这里。
感觉到了他周身的低气压,拾欢倒是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总是被他压制,怎么也得允许她反抗一下吧。
秦未泽又怎么不知道她恢复成女儿身还与他同处一室会遭人非议,可是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因此他断然拒绝了她要搬到别的地方睡的提议。
“乖乖睡觉,明日本王将柳儿交给你!”
这个提议让拾欢很是心动,“王爷说话可算数?”
“当然!”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拾欢一下子从跳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困了,先去睡了。”刚走两步,突然间打了一个大喷嚏。
秦未泽皱眉,拉着她进去把她塞进了被子里。
拾欢裹着被子,觉得鼻塞,而且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真是体力不济了,吹一吹冷风都不行。她闭上眼
睛,很快便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秦未泽越想越不放心,吹了冷风,万一发烧了怎么办。
果真起床已查看,她烧的小脸通红,紧紧地缩在被子里。
这一夜,秦未泽没有离开。他一直在这里照顾拾欢,不停地为她换着冷毛巾。直到天亮之时,她的体温恢复,他才躺在她身边睡去。
拾欢醒来,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虚弱不堪。
她一转头,赫然看见秦未泽躺在自己旁边,一下被吓到了。
他为何会在自己的床上?
拾欢一动,秦未泽就已经醒了。睁开眼睛,见她僵着身子,尽可能地将身子缩起来,没有碰到他分毫。
“拾欢……”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而且盯着拾欢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
他靠近她,吓得她一下子后背贴在了墙上。
看着她的反应,他冷笑,伏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若是想碰你,你以为你躲得了?”
“拾欢有自知之明,与王爷是云泥之别,怎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她虽然前世并未交过男友,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此时若是激怒秦未泽,那么后果绝对不是她能承受的。
难得的柔顺,让秦未泽心情大好。这丫头还不算笨。
“行了,逗你的。”他起身,吩咐丫鬟进来照顾拾欢,便离开了。
拾欢还未梳洗,吕不周便进来了。看着拾欢的模样,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没事吹什么风,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神医很闲啊!”
还在睡梦中的吕不周被魏达吵醒,接着便被“请”到了这里。
“吕神医当然很忙了,要回家陪娘子嘛!”拾欢调侃着。
吕不周收回搭脉的手:“那就请你保重身体,不然我看未泽都要让我常驻宁王府了。”
“只要你能让秦未泽离我远远的,我保证决不再麻烦你。”拾欢半真半假地说道。
离她远远的?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未泽如此对一个女人上心。以未泽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不过显然,眼前的姑娘对他并无爱慕之情。恐怕秦未泽的情关难过!
收敛起笑容,吕不周少有的正经说到:“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能爱上他,那么最好尽早脱身。不要太引起他的注意,你越是逆着他,就越没可能离开。这段日子来你应该知道,对于未泽来说,越是难得到就越要征服。我想这其中深意,不必我多说了吧。”
☆、80。080惩治柳儿(四更)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刚要出门的吕不周停住了脚步,半晌,他开口道:“因为我不希望未泽受到伤害!”
说罢,他离开了。
拾欢不语,陷入了沉思。
吕不周说得很对,从一开始她遮掩身份,他一再试探,每一步都是以为她一直违逆秦未泽的意思,和他对着干龊。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小厮,挑水打杂,也许今天的事情也就不会出现了。
说不定她可以试一试吕不周的办法件。
她喝了点粥,换过衣服,准备出门去透透气。
走下无痕阁的白玉台阶,慢慢地感受着周围那鸟语吟唱。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慢慢地向外走去,她想去看看花园旁边的花圃。结果一下子碰到了袁平。
袁平一见拾欢,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