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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流被吓得面色惨白,神色慌乱的用衣袖擦去了他嘴边的血迹:“我没有,没笑话你……是我不对,你莫要生气,也莫要怕……恩公有神药,可管用了……我,我上次在黑店受了伤,用了那药以后,连疤痕也没留下……你等着,等我,我这就去……去求恩公……这就去……”
“咳咳……”李逸扯住了他的衣袖,虚弱道:“咳咳……何东流……你知道,你哪点最让人恶心吗?……明明心中跟明镜一般……还妆模作样的当做……咳咳……当做什么……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我……我如今,如今这般……根本,不可能……不可能医得好……他,他,也不可能会……会医治一个刚刚企图……企图杀他的人……你还,还骗一个将死之人做何……”
呕~李逸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何东流颤声道:“你莫要再说话了……怨我也好,恨我也好……等你好了……等你好了,做什么都行,你不是……不是还要当状元郎吗……”
李逸癫狂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状元郎……哈哈哈哈哈……状元郎………………何东流,你永远都是这样让人恶心……”他吃力的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攀上了何东流的脖颈,强迫他低下脑袋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
何东流吓得直往后缩,一把抓下他的手,触手那种黏糊糊的触感让他脊梁一寒,顺着自己的手看去,那只血肉模糊,烂的见骨的手正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还不断的向上攀爬。
何东流被近在咫尺这一张扭曲狰狞的脸,吓得全身颤抖,一把拉下了李逸的手,连滚带爬的向后爬去。
李逸似是拼尽身体里最后一股力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被抓住脚踝的何东流,呼吸一窒,僵硬的转过了头去,当看到李逸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和狰狞扭曲的脸时,脑袋嗡的一声蒙住了,他被吓的身体像是得了疟疾一般不停的颤抖着,瘫在了原地。
李逸顺着他的腿,一点点,一点点,向上攀爬,血肉模糊的手,捧着何东流的脑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几乎连喘息都密不可分,那双怨恨滔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何——东——流——我——做——鬼——也——不——放——过,放过——你!”
噗~一口鲜血喷吐了出来,喷洒了何东流一脸;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猩红的血水将何东流的面上发丝上染湿,血珠顺着发丝一点点滴落在地上的青草丛中,何东流瞪着一双空洞洞的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天空,似是丢掉了魂魄一般!
冷若冷笑道:“李逸到死都不愿意放过何东流那个傻书生……看样子,这傻书生怕是到死也忘不了他今晚的模样了……”
“若儿似是很关心这个傻书生呢。”
如此怨妇的表情,如此哀怨的口气。
冷若无语扶额。
“若儿……”身侧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哀怨的唤着。
冷若“……将你的后背转过来让我看看。”
郇玉打岔道:“你看这这天色似是要下雨了,若儿,我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再说,那些杀手虽死伤不少,可却也逃掉了不少,他们若是引来其他人伺机报复,我们这次定是……”在劫难逃!
话没说冷若一脸严肃的撕开了他后背的衣襟,原本才刚刚结痂的伤口又撕裂开了,未好的伤口上又被之前坍塌下来的房梁砸到,添了不少新伤,丝丝血迹顺着伤口流出,后背雪色的衣襟已被鲜血染得血红一片,哪是他说的一点没事的样子。
冷若手轻轻抚上了他的伤痕交错的后背,心中酸涩交加,眸中一热,一串串晶莹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从她脸颊上滚落下来。
“若儿在哭吗?”
冷若拼命压抑着自己哽咽的声音,不让他听出自己的声音里的反常,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我没事!”一开口声音哽咽的不像话。
郇玉刚想回头,冷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不许回头……”
郇玉仿若未闻仍旧向后转头。
冷若大声道“不许回头……我说了不许回头……不许回头……郇玉,你听到了没有,不许回头……不许回头……”泪水如决堤口中的河水一般,止不住的向外流出,渐渐模糊了冷若的视线。
郇玉身子一顿,僵在了那处:“乖,我不回头,你也莫哭……莫哭可好?”
良久……冷若轻轻的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在郇玉伤痕交错的伤口上,用着酒精清洗着。
后背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郇玉身子一颤,紧抿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冷若看着他轻颤的后背,一阵心疼,柔声问道:“疼吗?”不等郇玉回答,冷若又道:“收了这么严重的伤,定是很疼吧!……我上药的动作在轻些,你要是疼你就喊出来,喊出来就不疼了……”
“若儿你心疼吗?”
许久身后的人儿,才哽咽着说道:“心——疼。”
心疼……怎么不心疼呢,受伤的可是你啊,我怎么能不心疼呢!
话未说完,一个踉跄,冷若被拥进了一个温软的怀里。
郇玉弯眸浅笑,道:““你若是心疼,我便一点也不觉得痛……真的,一点儿也不痛!”
冷若闭上眼睛,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了郇玉的腰身。
郇玉,你真傻!
抬眼看了眼,渐变的天色,冷若眸中一暗,面上满是难掩的担心。
他的后背本就伤痕交错,如今更是血肉模糊,要是再淋雨的话肯定会导致皮肤软组织的感染,发高烧倒是小事,就怕伤口感染引发败血症。
心下这样想着,冷若面上的担忧又加重了几分。
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冷若动作熟练的好像完全几乎不用思考。
“若儿,你好像很担心我呢……我很开心!”
冷若的手一顿。
开心你妹,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了还开心,你踏马的有受虐倾向吗?
脑中似是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好像这只狐狸男似乎真的有受虐倾向呢,之前他身上的伤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美名其曰说是想让自己心疼。
果然是受虐狂!
脑中天马行空的想着,包扎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前面的人痛的龇牙咧嘴的“若儿,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冷若白了他一眼,傲娇的督促道:“好了!……赶紧走吧,要是淋上雨水,你到时哭都没有眼泪。”
“若儿……”
眼前的人,又摆出一副被夫家抛弃的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模样。
冷若“……”
刚走出没几步,冷若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去看依旧躺在地上,瞪着一双空洞洞的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天空的傻书生何东流。
“若儿……”郇玉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哀怨的轻唤着。
冷若无语望天。
刚想转头去看何东流那个傻书生,只见,郇玉紧紧的扯住她的衣袖,睁着一双墨玉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冷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郇玉试探性的问道:“若儿我们能不能不带上那个傻书生?”
冷若嘴角抽搐,白了郇玉一眼:“你哪只眼看到我要带他走的!”
郇玉欢脱的抱住了冷若,不断的转着圈圈,连连问道:“真的吗?”
“你在不放我下来,我立刻带上何东流!”
闻言,郇玉不情不愿的放下了冷若。
刚没走出几步,郇玉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令牌,眸中一暗:“幽冥阁的人……”幽冥阁的宗旨:有仇必报!今日逃了那么多漏网之鱼,看样子日后是少不了一场厮杀了!
冷若看着郇玉有些严肃的面色,问道:“幽冥阁……难道是我们惹上了什么大麻烦了吗?”
郇玉温文一笑,摇了摇头。
郇玉的手顺着冷若的的手肘缓缓而下,滑到了她的手掌中。
十指相扣!
冷若一怔,看着他。
郇玉没有说话,而是将她的手扣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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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偶遇妖孽美男】
深夜,天上的小雨绵绵而下,像花针,如细丝,密密的斜织着。
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在林间的小路上急速的行驶着。
马车内,车顶上挂着的那盏极雅致的美人灯,随着马车车身的晃动,灯内橘黄色的灯火不断的摇曳着,若明若暗。
雕花软榻上斜躺着一个雌雄莫辩的妖媚男子,这男子约莫双十的年纪,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身穿一袭绯色衣袍,胸前衣襟松散,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胸膛。
男子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狭长、邪魅的猫儿眼,眼角微微上挑着,更增添撩人风情。玫红色唇上泛着盈盈水光,更显**,让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他手撑着下巴,看着手中的春宫图,有些不满马车的颠簸,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慵懒低哑的声音道 :“无涯,你想颠死你主子吗?”
外面身穿黑衣驾马车的男子,闻言,吁的一声,拉紧了手中的缰绳,体型健硕的两匹马儿嘶鸣了一声,渐渐止步。
黑衣男子急忙跳下马车,抱拳,跪地道:“属下不敢,还请主子责罚!”
一个茶壶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了无涯的肩膀上,无涯低低的闷声了一声。
只听马车内传来了绯衣男子的暴怒声:“狗奴才,贱骨头,就那么喜欢受罚吗?……谁让你跪着了……还不赶紧赶车,你想让你主子我今晚露宿在这荒郊夜晚吗?”
闻言无涯心中一暖。
主子从来都是个温柔到细致入微的人,只是……总是口不对心……
“属下不敢,请主子责罚!”
绯衣男子挑帘一角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无涯,气得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矮几上的杯子扔了出去。
碰的一声,砸到了无涯的脑门上,他紧抿着被寒气冻的发紫的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星半点儿声音。
“狗奴才,还不起身,这处又不是在天祁城内,又没人看着,你毕恭毕敬的跪着给谁看,就这么喜欢受罚吗?……快起身……”说罢随手从马车内丢了一件挡雨的黑色披风出去。
无涯看着手中迎面飞来的东西一愣,连忙伸手去接。
只听车内的人有些别扭的说道:“春寒湿气重……莫让自己染上了恶疾,不然,这江湖险恶,你想让主子我一个人涉险吗?”
无涯握住手中的披风,眼眶不由一热“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快点驾车,给主子我找个舒服的落脚处!”
“是!”
…………
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岭; 一处阴暗废弃的破庙里传出微弱的火光, 借着微弱的火光向破庙里看去。 里面四处布满了灰网; 地面被厚厚的尘土所掩盖,破庙深处的墙壁中央赫然耸立着一尊佛像,佛像之上被蒙上了厚厚灰网与尘土; 面目全非; 已经看不出是那座神佛的塑身
火光来自一堆篝火, 篝火边架着一个简易的木头架子,上面晾着几件衣袍, 蒸汽不断的从潮湿的衣服内涌出。
郇玉此时穿着一件干净宽松的雪色衣袍,露出伤痕交错的后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他后背上着特质的金疮药。
“嘶”~郇玉一时没忍住叫了一声,转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墨玉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身后给自己上药的冷若。
冷若视而不见的他可怜巴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