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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国师?……我就知道是兰儿,我就知道是我的兰儿。”话语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转头看向冷若:“兰儿,快,快……我们快去救你爹爹,走,我们现在就去,你爹爹现在在大理寺中受尽了极刑,快撑不下去了……快,我们快去救他。”
冷若牢牢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任凭长公主怎么拉扯她的胳膊,她的身形也不动半分。
长公主看着冷若有些苍白的面色和面上捉摸不透的表情,讪笑道:“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话间手向冷若的额头上抚去。
冷若一把甩开了她,力气过大,长公主踉跄了几下,身形不稳的倒在了地上,手心与胳膊肘擦伤了好大一块,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长公主诧异的看着冷若,眸中布满了泪光:“兰,兰儿你……你是怎么了?”
兰儿,兰儿,兰儿……
耳边满是妇人一声声的轻唤声,有温柔的、**溺的、怜惜的、愤怒的、怨恨的、恶毒的。
一声声的,一声声的不断撞击着冷若的脑袋。
生生的痛。
仿佛在一瞬间,冷若的脑袋像被人是生生的撕裂了一样,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断冒出,
冷若抱着疼痛不已的脑袋,嘶吼着:“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闭嘴,闭嘴,闭嘴……给我闭嘴……别用那种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我,别叫我兰儿……我根本不是冷幽兰,她死了,死了,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死了,你也知道, 你为什么不承认……”
长公主似是被戳中心事一般,心猛地一缩,面上血色褪尽,眼底翻滚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她的指甲嵌入肉中毫不自知,无尽的悲伤总是只能化作无尽的泪水:“我,我……”
求救般的看向玄机。
玄机面色征然的看着冷若,原以为母女二人相认,会是一番擦鼻涕、抹眼泪,热泪盈眶,感天动地的场面。
万万没想到会演变成眼前这样,玄机扶起了躺在地上的长公主,沉声道:“冷幽兰,你疯了吗?她是你娘,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冷若握住疼痛的脑袋,暴怒道:“冷幽兰,冷幽兰,冷幽兰,在你们心里眼里,就只有冷幽兰,冷幽兰,冷幽兰……冷幽兰已经死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我娘……我就是我,永远不是冷幽兰,永远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郇玉听到这话,心猛的一紧,阵阵酸楚堵塞在胸口之内不上不下,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若儿,我从未把你当成是谁的替代品,在我知晓你不是冷幽兰的那一刻,你不知晓我心中有多欢喜!
悬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是该继续往前;还是该缩回去,单手握拳一点点地收紧,指甲深嵌掌心之中,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一点点地流出,他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墨玉般的眸中征然的看着冷若,眸中布满了水雾。
玄机被冷若吼的一怔,敛下眸子,掐指快速一算,面色一沉。
我教天一摆的七星阵分毫不差,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掐准了最佳时机,为何她的记忆还是被混乱了这般严重。
“你到底想起了多少?”玄机突然开口,双眸紧紧的注视着冷若的眼睛。
想起多少?想起多少?
“呵呵呵呵……”冷若面上露出了讥讽。嘲弄的笑,布满寒意的眼眸,冷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人,一个个都是好深好沉的心机啊!一个个,一个个都那么令人恶心……”
她面上的笑意一止:“四月前我总是日思夜想,我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脑中会出现那些奇怪的记忆……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玄机!”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启齿,眸中布满了杀意。
玄机耸耸肩,淡淡一笑:“天命使然……即便不是我,你终究是要来的……不过,看你现在一副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定是冷旭那个死老头什么也没告诉你……”
冷若一怔,楞然的看着玄机:“关祖父什么事?”
玄机冷笑:“你与冷幽兰本就是一人……你降生于现代,本就是个失误……若不是冷旭那个死老头苦苦相求,让我那傻徒弟天一给你改命,你和冷幽兰谁是该死的那一个,还说不定呢……害了那么多的人,还心安理得的怪罪别人。”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是冷幽兰,我根本没有害人,你胡说,你胡说……”
“我胡说?……你仔细想想你十岁之前为何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记忆?为何冷幽兰十岁之后便成了痴呆之人,为何冷幽兰受伤,你也会突然感觉到疼痛,为何,她手上有幽兰花烙印,你的手面上也有……为何她……”
话还未说完,便见郇玉伸手点上了冷若颈间的睡穴,抱起她的身子,脚尖轻点,飞出数十米。
身后传来玄机阵阵暴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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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遭遇刺杀】
马车在林间小道上急速行驶,不知名方向飞射出来的暗箭,箭箭精准,直射车身而来。
咚咚……如落雨一般,在射到车身外那一层玄铁的一瞬间纷纷落下。
埋伏在暗处,左胳膊系着红丝带为首的黑衣人看着掉落在地的箭羽,面色一惊,眸中闪过一道幽光。
难道是玄铁吗?不然怎会射不进去。
忽的抬手制止了那些黑衣人的围攻,阴沉着声音道:“拿把弓箭给我。”
身后众黑衣人接收到首领的指令纷纷停止射击。
一个身形较为瘦小的黑衣人将弓箭递了上去。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举起拉起弓弦,瞄准前面奔跑的马儿。
马车内,郇玉一双墨玉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怀中冷若的睡颜,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柔情、爱意。
羊脂玉般的指节,轻轻点上她的眉心,一点点,一点点抚平她睡梦中蹙起的眉头。
你总是想着要离开我,如今好了……你哪里也走不了了,只能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
若儿,你说……待那些俗事皆解决之后,我们就归隐山林,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好不好?
你若是不喜欢男耕女织的话,就我耕我织,你只要给我生几个像你一般可爱的糯娃娃就好。
他想到此处,眉眼与唇间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在冷若的唇上轻印了一吻。
忽的,一支长箭飞射出来,深深没入马身,马儿吃痛嘶鸣,高高扬起蹄子,撒开了腿狂奔!车身剧烈晃动起来。
郇玉面色一变,眸中寒气滋生,抱紧怀中的冷若,一只手紧紧的抓牢窗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幽冥阁那群闹腾的老鼠。
“朝雨朝云,将马儿安抚下来,迎面对敌!”
外面两人闻言朗声应是,朝云与朝雨对视了一眼,朝雨,脚尖轻点车身,凌空而起,手中的宝刀左右舞动,挡住了迎面飞射而来的箭雨。
“朝云快。”
朝云应声,飞身骑上了那匹受伤的马,伸手拉住缰绳在手上绕了几圈,猛的拉紧缰绳,马儿吃痛嘶鸣,高高扬起蹄子,稍稍减慢了速度。
忽的,狂甩后踢,试图将身上的朝云甩下身去。
左胳膊系着红丝带为首的黑衣人,眉眼一弯,似乎有些笑意,溢出眼角,手上的袖箭对准马背上的朝云射去。
朝雨见此一怔,大喊一声“朝云小心。”同时飞身过来,一把抓住朝云的身子,抛了出去。
手中长刀一挥,挡住了飞射过来的袖箭,刀箭相冲,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朝雨连连躲过两支袖箭。
只听得一声响,如裂帛一般,却是袖箭刺入皮肉的声音,朝雨闷哼了一声,拔去了肩上的袖箭,丝丝黑血渗出,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朝雨手扶宝刀,跪坐在地。
冷声道:“卑鄙,竟在袖箭中下毒。”
左胳膊系着红丝带为首的黑衣人,眉眼一弯,阴沉的笑道:“过奖。”抬起的手骤然放下,他身后四十个黑衣人手中的箭弦齐齐松开,四十只箭羽如落雨式向朝雨射去。
朝雨看着迎面射来的箭羽,缓缓一笑,闭上了双眼,一副等待死亡的模样。
正在浴血奋战中的朝云与瞳孔猛的一缩,握紧手中的剑柄,用足内力,体内内力骤然的往右手聚集,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劈向身边的几名黑衣人,接连几声惨叫声后,围住他的几个黑衣人倒地身亡。
朝云脚尖轻点,向朝雨飞身而去。
如此死了也好,也不枉这一世我们兄弟一场。
耳边听出异样的朝雨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飞身而开的朝云,爆怒道:“朝云,谁他娘的让你救我,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快滚,老子死也不要欠你的,你他娘的听到了没有……”
朝云淡淡一笑:“上回跟你打赌,欠了你一坛猴儿酿,今天算是还债了……日后黄泉路上可莫要向平日里一般在我耳边碎碎念,让我还你这一坛猴儿酿便好!”
朝雨眸中含泪:“你……”话到嘴边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电光火石间,郇玉飞身而出,徒手抓住迎面射来箭羽,手中动作快的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在场众人面上表情各异,无一不愣住了眼。
就在这群黑衣人楞神之间,郇玉手中接住的箭羽齐齐飞出向他们袭去。
回过神来,定睛一看,那群黑衣人人人惊得脸色惨白,目光惊骇的看郇玉,一声声惨叫声后,三十多个黑衣人倒地,双眼圆睁,鲜红的血液顺着胸口的伤口流出,已气绝身亡。
“朝云将马车控制下来,保证若儿安全,若她伤了一分一毫,唯你是问。”
“是!”
为首的黑衣人一听,看向身后的那七八个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七八个黑衣人接收到头子的信息,使着轻功追逐着前面的朝云而去。
郇玉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七八个黑衣人,眸中布满浓浓的杀意。
抽出腰间的软剑,飞身追去。
身后一柄银光闪耀的长剑,以极快的速度朝郇玉腰间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长剑快划破郇玉的衣襟,即将刺入他身体的那一刻,郇玉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一脚重重踩在了为首黑衣人的脑袋之上。
为首的黑衣人身子摔落在地,闷闷的哼了一声,眼角的余光撇到一侧嘴唇紫黑,动弹不得的朝雨。
撑起身子,抬起手中的袖箭瞄准朝雨。
郇玉看到此处面色一变,左手迅速抽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手中短刀一扬;嗖的一声,便见那为首黑衣人带有袖箭的手骨被刺穿在地,大量的鲜血将地面润红,黑衣人面色痛苦的躺在地上,额头上顿时沁出了冷汗,即便如此,他依旧紧紧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郇玉走至他身前,冷声道:“将解药交出来,说出你主子的姓名,有何目的,便饶你一命。”
为首的黑衣人闻言不屑一笑:“呵呵……我们这些人在成为杀手的那一刻,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即便你饶了我,他也会放过我,无论如何都是注定难逃一死,既然要死的话,还不如死的壮烈些。”
“呵呵……你倒是挺有骨气的。”
一阵尖锐的短笛声传来,为首的黑衣人面上一喜。
他掏出颈间挂着的短笛,刚想去回应那笛声,郇玉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后的几个拿刀的黑衣人吓得纷纷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郇玉。
郇玉冷声道:“解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