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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攥了攥拳头,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
不等冷若反驳,腰间被一只熟悉的大手抱住,整个人霍然腾空,冷若不由的抱紧了郇玉的身子。
郇玉见冷若有些紧张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甚,环住她腰身的手也收紧了几分。转头看向朝云,朝雨与一众暗卫:“那二人交给娇娘处置!回中,人人按照人头数论功行赏,那罚,别以为主子不在便能躲过,明日我派人去去监督你们,尤其是朝云与朝雨二人!”
话落,众暗卫深表同情的看了二人一眼,然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冷若看着郇玉无语的笑了笑,这个男人真是意外的——小心眼!
郇玉抱着她几个掠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手回春”药堂的门被敲得咚咚作响。
街头不远处传开,阵阵狗吠声……
冷若睡眼惺忪的窝在郇玉的怀中,这已经是他今晚敲得第十二家药堂了。
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无比顺从,真的不是因为他赞同这个男人的奇怪想法,主要是对郇玉这种一旦认定,就几十头牛也拉不回的性格是在是佩服……
屋内传来一阵中厚的男音,暴怒道:“谁呀,格老子的,这么晚了赶着买药去投胎啊……”
“咚~”郇玉一掌将门劈碎。
冷若一脸淡定,显然对这种一掌将别人家门劈碎的事,习以为常。
木屑纷飞,便见一位身穿中衣,披着外袍、面黑蓄着一把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双眸睁得浑圆,腿抖得和筛糠一样,“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好汉……好汉饶命啊,小人狗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好汉来小人店内光顾……”
郇玉眨了眨无辜的眸子,面上微微有些苦恼,看向冷若眼神交流:娘子他好像把我们当成雌雄大盗了!
冷若打了个哈欠,白了郇玉一眼:前十一个不也是这样,你装什么!
中年男子见冷若与郇玉不语,咬了咬牙指这一旁的药柜和钱柜道:“名贵的药材都在最上面的那个药柜里,两位好汉想要多少随便拿,不够我再去仓库给您取……好汉,你若是看不上那些药材……”
他说着,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串:“钱柜就在那,好汉想要多少随便拿去花,只求好汉饶了命小人一条狗命吧……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尚在襁褓之内的孩子,中间还有一众老相好……”
冷若无语,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按了按发痛的额角。
这都是踏马的什么鬼……谁踏马的管你到底有没有老相好……
面上摆出一副自认为最有杀伤力的表情,扯住郇玉的衣襟,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混蛋,这是最后一次……劳资要回去睡觉!”
说完打了个哈气。
真是困的要死~
郇玉找了凳子坐了下来,脸蹭了蹭冷若的秀发,笑着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见此,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双盗”,又见二人对话,似乎是冷若说话很有分量。
掐了把大腿肉,疼的一脸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一把扑了过去抱住了冷若的腿:“女好汉饶命啊!饶命啊!求你看在小人还有一个八十岁孤寡老母需要小人奉养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命狗命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冷若一脚给踹开了,无语的按了按额角:“……谁要你那狗命了,过来给我把脉,告诉这个人我到底有没有怀孕!”
中年男子一愣,眨了眨不大的眼睛,显然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少顷,冷若看着还杵在那发愣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看向郇玉道“把他家的店砸了,我们走!”
郇玉低低一笑,掌中运气,作势就要动手。
便见中年男子连滚带爬的奔了过来,手刚要附上冷若脉搏的时候,一直羊脂玉般的手伸了过来,将他的攥在手中,攥的咯咯作响,他面上吃痛,苦逼着一张脸,连忙收回了手。
郇玉垂眸浅笑,在冷若的手腕上盖了一块丝帕,看向中年男子:“把脉吧!”
半盏茶后,中年男子捋了捋山羊胡道:“这位夫人并没有怀孕!”
冷若斜着眼看向郇玉,意思你该死心了吧!
“不过,这位夫人有些疲劳过度,需要休息,房事上,不宜过多!我给你开几副滋阴的方子……孩子这回事嘛,急也急不得,俗话说的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小夫妻俩还年轻,孩子这回事不着急,总是会来的。”
话落,再次看向冷若与郇玉二人,此时凳子上,除了多了一锭金子,哪还有一个人影。
中年男子眨巴了几下不大的眼睛,喜滋滋的将金子放在了口子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后,乐得嘴巴恨不得咧到耳后根去。
翌日,天边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仍旧黑蒙蒙一片。
街道上传来阵阵的狗吠声 。
“咚——咚!咚!咚!咚!”
便见更夫打着哈欠,眯着一双眼睛,扯着嗓子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五更天咯~”
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传来,更夫一怔,眸中了无睡意,顺着这气味嗅去。
便见朱红色的大门微微敞开,里面透着丝丝光亮,好奇心使然,更夫走至上前,在门前犹豫了片刻,抬手轻轻一推,“咯吱~”一声,乘着院内的灯火可以看到,院内到处血流成河,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割喉的、断头的,腰斩的,穿胸破腹的,遍地的残肢断体,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吓得面色如蜡,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此刻凝结住了,面上因为恐惧几乎僵住,一双眼睛瞪的浑圆,似是要挤出来一般,张大的瞳孔中充满了恐惧。牙齿彼此打着架,全身颤栗,抖得似是筛糠一般。
只听“哐当~”一声,他手中的锣和梆顿时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声音不断在空中回荡着……
他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脑中顿时恢复了运转,再也忍不住的失声大喊大叫起来,凄厉、恐惧的尖叫声响彻了半个天空。
更夫猛的从里面冲了出来,高高的门槛使他狼狈的重重摔倒在地,他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短促而压抑的闷哼声,四肢挣扎着向前爬行。
“啪嗒,啪嗒……”一滴滴鲜血滴落在他的面上,更夫一愣,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入眼的血迹让他止不住的发抖,缓缓抬头,便见金丝楠木的门匾上,赫然门上挂着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微弱的光亮下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面孔,面上灰败一片,双眼睁大老大,距离之近就直直的看着他,剧烈的恐惧使然,他双眼一白,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忧思】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
上官瑾天得知驸马府全府被屠杀一事,几近崩溃……
若说单单只是驸马府一事也便就算了,先是损去了十五万大兵不说,安定、江州、汉中和徐州城也被东璃一并拿下了……东璃使节不日便要到达天祁,上官瑾天日日急的焦头烂额、坐立难安。
若是一般的出使也就罢了,整整二十万大兵随行,虽按照谈判要求,只准使节一众入城,但是放着整整二十万的兵力在城外,就如同饿狼在树下虎视眈眈的盯着猎物一般,谁知道他会何时伺机而动,便就攻进城内。
若说上官柔儿死了便死了,上官瑾天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女儿死了,作为父亲的悲痛与心伤,或者说上官柔儿的死,还比不上一只他身边饲养的一只小猫小狗。
本就是作为一枚棋子下嫁于柳言,他的女儿何其多,死了这个,还有下一个,即便全死了,作为一个帝王,他从小到大,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替他生孩子的女人。
其实说白了就是给颗糖再打一鞭子的典型案例。
其一,公主下嫁,天大的恩泽,多少人求之不得之事。不过是为了给柳言添些脸面,让他知晓皇家对他的赏识与重视,从而对天祁朝更加忠心不二。
其二,上官柔儿作为眼线安插在柳言,预防柳言有叛变之心,及时根除。
柳言本就是吏部尚书,掌管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宜……
如今正在用人之际,科考在即,他却死了。培养出一个信任且有能力的心腹本就不宜,此时他上哪去找一个信得住的左右手去。
一道圣旨,全城戒严;骑兵上街巡逻;挨家挨户搜查,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屠杀驸马府一众罪犯找出来,此时,天祁城内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琰王府,竹苑内,容清头发散落,面色苍白如纸,手中拿着酒壶,靠在身后粗壮、碧绿的竹子上,一口口的灌着酒,每一口下肚,便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他侧眸看了一眼美男子,此时它正趴在一个与它身体差不多大的酒壶上,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
容清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若是能畅快的醉一场也是好的……奈何这酒水偏偏喝不醉人。
对着酒壶口又狠狠的灌了一口。
“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容清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不知是酒水太过呛人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他双眸中的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滑过。
暗处一张黑纱附面的女子,一双杏眸看到此处,眸中心疼一片,收回视线,随之取而代替的是滔天的恨意。
她双手越攥越紧,双手掐进肉中也不觉得痛:“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我绝对不会就这么就饶了她!”
身旁萧影看着倾儿,眸中一痛,,少顷道:“倾儿我们走吧……放下一切,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就此了了一生吧!?”
倾儿似是听到了全世界是最好听的笑话一般,不断癫狂的笑着,直到生生将眼泪笑出,她一把扯下附在面上的黑纱。
这是一张伤痕累累、面目全非的脸,面上大大小小布满了无数道刀伤,每一道深可见骨,伤痕上面结着厚厚的血痂,就像是一条条歪歪扭扭的蜈蚣爬在上面一般,显得十分的狰狞恐怖!
她猛然将脸凑近萧影:“你看看,你好好看看,顶着这么一张脸,这么一张脸,你让我放下一切与你找个无人的地方了了一生,简直痴人说梦!王爷不知被那个贱女人灌了什么**汤,将我当成了弃子,不杀了那个贱人报仇,我心中这口怨气难消!”
萧影对上倾儿的双眸,眸中的爱意丝毫不减:“无论变成你成那种模样,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美的”那一个。
“闭嘴!呵呵……在你眼里我美有何用,公子的眼里心里都是那个贱女人,丝毫没有我的存在……”倾儿抚上自己的脸,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如今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怎么再看到我,怎会……怎敢再看我一眼!”
萧影身子一颤,眸中水光涌动,苦涩一笑。
即便是这样……也不行吗?
忘尘师太与容老夫人站在圆形的院门口,看着容清那副一心求死的模样,也不禁湿了眼角。
容老夫人用手帕擦了了擦眼角泪,急道:“清儿这孩子,到底是为了谁家的姑娘这般失魂落魄,他若是一心想娶,我现在就去替他下聘去,也免得看他一心求死的模样,要好上许多!”
手被拽住,忘尘师太,双掌合一道了句:阿弥陀佛。轻叹了口气:“只要他每日按时吃药便行,其他的老……老夫人便不要再操心了……”
忘尘看向容清,心疼的似是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