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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没有一丝惧意,她似乎并不害怕,仿佛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已闭上了眼睛。
年轻男子似乎很得意,对楚吟歌说道:“我是打不过你,取你的脑袋也着实是自欺欺人,但我取她的脑袋简直是易如反掌,不仅如此,她的脑袋也值三千万两黄金。”
楚吟歌忽然一笑:“其实你错了。”
年轻男子看着楚吟歌一脸笑意,愣了一会问道:“错在哪?”
此时的楚吟歌已收敛起笑意:“你若杀了倾城姑娘,我必杀了你,你不仅得不到三万两黄金,也会丢掉性命,若你放了倾城姑娘,楚某的脑袋便是你的,你不仅能得到三万两黄金,也不会丢掉性命,你说哪个划算?你是不是错了?”
年轻男子充满警惕的眼神看着一脸正色的楚吟歌,思忖良久才道:“你当我是傻子么?你会为了一个女人的性命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楚吟歌果断的说道:“我会。”这语气不容置疑,这让一直都紧闭双眼的倾城也不禁睁开眼睛看向他。
而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白玉楼忽然脸色骤变,他知道楚吟歌是认真的,因为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反悔过,终于白玉楼还是未能忍住,他朝楚吟歌吼道:“你疯了么?”因为那个年轻男子如果真的放了倾城,楚吟歌必定会信守自己的承诺。
楚吟歌冷静的答道:“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请替我好好照顾如莺。”也就在这时,如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嘶声叫着楚大哥。
年轻男子只是冷冷一笑:“楚吟歌,你以为这样,我便信了么?我还没有愚蠢到这个地步,你岂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你要知道你拥有的东西都是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却穷极一生无法得到的,你真肯为一个女人放弃?”
楚吟歌一脸肃然:“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
年轻男子看着他阴笑道:“除非你自断一个手臂,我便信你,毕竟失去手臂的你顷刻间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也好趁此杀了你。”
无名一听紧咬牙关,吐了两个字:“卑鄙!”众人皆愤然。
年轻男子全然不理会在场所有人的鄙夷,只是对楚吟歌说道:“你到底砍还是不砍?我可没多大的耐性!”
楚吟歌已经拔…出他身后的吟月剑,这是一把绝世宝剑,剑一拔…出,剑的光茫闪彻天地,众人终于看到了楚吟歌拔剑的身姿,那清姿卓越,如同仙人一般。
就当楚吟歌用左手执剑,准备向右臂砍去的时候,一声惨呼顿时响彻天地,众人不禁为楚吟歌捏了一把汗,却见楚吟歌的剑已被另一把剑给挡住,而那个惨呼来自于年轻男子的声音,只见他的右臂己被砍下。
众人瞪大眼睛,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女子手持的剑一直逼着楚吟歌的剑,让他不至于去伤着自己的手臂,而黑衣女子的剑尖一直在冒着血,这血分明就是年轻男子的鲜血。
楚吟歌也是一惊,才叫出了她的名字:“含雪!”
所有的人一听到她的名字,脸都被吓白了,尤其是那个年轻男子,他惊恐的看着含雪,捂住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不停的往后退。
只听含雪清冷的声音说道:“我不会杀你,因为我曾经对一个人承诺过,但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改变主意,所以现在你最好立即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则……”
含雪还没有说完,那个年轻男子早己没了踪影。
☆、温暖的救赎
楚吟歌转过身十分关切的问倾城:“你有没有事?”
倾城摇摇头,正欲说什么,却见楚吟歌一下子便栽倒下去,所有人顿时大惊失色,如莺更是花容失色:“楚大哥并没有受伤,怎么会晕过去?”
含雪走过去,仅仅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他是刚刚中了毒。”
如莺不解:“怎么会中了毒呢?”
这时,倾城无力的走上前,对他们说道:“是我下的毒,此毒溶于酒中根本让人无法察觉!”
白玉楼忙问:“我也喝了杯中的酒,怎么没有中毒?”
倾城看了看他:“那是因为这毒只针对内力极高的人才有效,尤其是他使用内力的时候,毒发的会更厉害,你内力显然还不够深厚。”
白玉楼被她说的不由脸一红,如莺听完,便是怒火中烧,她大声质问倾城:“你为什么要下毒?楚大哥对你这么好?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他刚才为了救你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只手臂,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倾城在如莺的声声质问下颓然的蹲了下去,她无助的捂着自己的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如莺因愤怒的急红了双眼,她猛然将倾城狠狠拽起,威胁道:“你现在就去给楚大哥解毒,如果楚大哥死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此时的如莺仿佛要崩溃一般,她难以想象失去她的楚大哥,她会怎么样,她的天空完全是楚吟歌一手撑下来的,她在他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着,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快要彻底摧毁她的世界。
倾城的脸己雪白:“我只会下毒,根本就不会解毒!”众人皆是一惊。
如莺彻底失去了理智,她伸手去掐倾城,怒瞪着她吼道:“你这个坏女人!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倾城居然出奇的安静,没有半点挣扎,任由如莺掐住自己纤细的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楚吟歌艰难的睁开眼睛,他在唤如莺的名字,叫她住手,此时他的脸已变得十分惨白,他的嘴唇微微的动着:“别怪她,是我自己要喝的。”
如莺已停下手,将他的头抱进自己的怀里,她却悲痛地大哭起来。
楚吟歌努力的抬起手试着擦了擦她滚烫的泪水,仍是一脸的温和:“傻丫头,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还哭鼻子啊!”
谁知他这么一说,如莺哭的更加厉害,她不停的抽噎着,手也不断抹着掉落下来的泪珠。
她呜咽着:“如莺不哭,但是楚大哥答应过我,要照顾如莺一辈子的,楚大哥一向信守承诺,今日也绝不能食言。”
楚吟歌抚摸着她的脑袋:“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也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即便走了也十分放心。”他咳了咳,竟咳出一丝血来。
如莺吓得急喊道:“不,我不要楚大哥死,如莺要楚大歌好好活着。”
这时楚吟歌的目光已落在了倾城的身上,白玉楼连忙拉开了泪流满面的如莺,他知道楚吟歌现在想和倾城说会话。
这时的倾城也是泣不成声,她含着泪一遍遍的问着为什么?他原本想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却觉得这样做十分的失礼,忙收回手,安慰她道:“倾城姑娘,无需自责,此事因我而起,本该由我承担这个责任。”
仿佛倾城好久像没有哭过一般,往日的泪竟都流了出来,她哽咽道:“你明明知道我在你酒里下了毒,你为什么要喝下去?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想杀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今日会如此糊涂?”
楚吟歌轻轻开口:“我做这么多只想让倾城姑娘明白人心的可贵,人命的可贵,现在倾城姑娘能否给我那个承诺?”虽然他的声音十分微弱,但他的语气却充满着期待,固执的在等她点头。
倾城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女子,她看着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不动容,她紧咬着双唇,慢慢的点了一下头。
楚吟歌见她点头,含笑闭上了眼睛,一直都是意念支撑着他睁开眼睛说了这么久的话,要知道他中的是剧毒啊!
倾城此时的心如刀割一般,又感觉自己像被凌迟一样痛苦,他这样做值得么?他这样做真的值得么?老天哪!你的确不公平!该死的人就站在这里好好的活着,而不该死的却已经在她脚下闭上了双眼。
那现在自己要自尽来赎罪吗?可是楚吟歌拼了命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命,如果自己这样死了,连做鬼都不会安心,可自己要好好活着么?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却被自己害死,她还能好好活着么?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想笑,却笑不出,想哭,泪己干涸。
白玉楼见楚吟歌气息全无,他猛扑过去,死死抱住楚吟歌,在他耳边大叫道:“楚吟歌,我还没想好怎么杀你?你不可以死!你给我醒来!”他叫的有些歇斯底里,叫着叫着便哭出了声。
他从小到大从未流过眼泪,他一直认为要是男儿只会流血,并不会流泪,泪水这个东西,只给弱者而流。他一直视财如命,自认为在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便是利益两个字。
这次他发现自己错了,如果让他用自己一生的积蓄来换回这位朋友的生命,甚至让他成为一辈子的穷光蛋,他也愿意,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是他让自己明白人与人之间除了冰冷的利益关系之外,还有真诚二字,这份可贵是无法用钱财去衡量的。
如果要自己失去这份可贵,他会变得像以前一样,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作为商人的他怎么能允许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离开他!
“你不是一向都极有能耐的么?不是这世间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么?为什么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楚吟歌,你醒醒啊,只要你醒过来,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你到底听到没有?”白玉楼的歇斯底里慢慢转变成了绝望的低吟。
含雪一直默默的看着悲痛欲绝的众人,终于开了口:“楚吟歌并没有死,你们不必太过悲伤。”
三个人为楚吟歌的死己到了癫狂状态,也就在这个时候含雪忽然说了一句他没死,怎么可能让三人不激动,最激动的还是白玉楼,他不满的看着含雪:“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这小子英年早逝了,还害的我……”他说不下去了,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今天在他们面前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如莺却不依不饶,她红肿的双眼看着含雪问道:“如果楚大哥没死,他的脉息为什么会没了?”
含雪淡淡说道:“这只是暂时的停止,如果换做是别的武林高手中这样的毒,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可楚吟歌不一样,他内力极其深厚,比想象中的还要惊人。”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朵紫罗兰递给如莺道:“楚吟歌曾经用紫罗兰的一片花瓣救过走火入魔的我,想必这是天意,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紫罗兰如今还可以救他一命。”
见楚吟歌醒来,如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楚大哥,是含雪姐姐救了你。”
楚吟歌转过头对含雪很诚恳的说了一声谢谢,含雪淡淡说道:“你不用谢我,三年前,我败在你的剑下,你却没有杀我,后来我练雪影第十层走火入魔,因极度痛苦想要自残的时候,你又救了我,我这一生最讨厌亏欠他人,如今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还你旧日恩情,现在我们已两不相欠,等你伤好后,我们依然在三年前的那个老地方决一死战。”
楚吟歌点点头:“好。”含雪没再多说什么,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楚吟歌见倾城脸色十分难看,以为她是累,忙道:“倾城姑娘若是累了,就先去子雅厢房休息去吧。”
倾城摇摇头,静默良久才叹息道:“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你,如果让我早点遇上你,我的心就不会这么痛苦,我的思想也不会这么阴暗,我更不会害这么多的人。”
楚吟歌竟露出十分欣慰的神情,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