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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轻轻望着他,到底还是点了头,“好。”
※※※
毓真在红豆馆等了半日,同鹤鸣说了会儿悄悄话,又和贝勒爷撤扯了些不咸不淡礼尚往来的嘴皮子。心中却急的不行,二哥惯会放鸽子,这时候了还没来,莫不是又要扔下她?
思及此,再也坐不住,跑到门口翘首等着。
秀秀见她冻得直跺脚,在一旁劝道:“六小姐不如还是进去等吧,奴婢再这儿等着,二少爷来了,奴婢就去通知您。”
毓真搓搓手哈了口气,又踮脚朝街口望去,依旧没有踪影,有些气馁。垂了头,语气幽怨,“算了,你也别等了。别再人没等来,你又着了凉,到时候,只怕贝勒爷又要说我。。。。。。”
心中戚戚,果然只有自己没有靠山啊。。。。。。本来是有的,只是那靠山如今娶了媳妇,便忘了妹妹。。。。。。
正说着,瑞麒拎着酒壶也到了门口,探出头来,“怎的,还不来?”
秀秀摇头,“还没呢。。。。。。哎;来了!”随意偏头一看,正好瞥见一辆马车缓缓驶近,可不就是周二少爷的。
众人纷纷望去,马车到了门口,毓真率先跑下去,响亮地叫了声,“二哥!”
车前的棉帘掀起,周慕筠从车上跳下来,对着毓真笑了笑,“怎么在外面?”
毓真委屈,“还不是怕你又诓我。。。。。。”
周二少爷扯扯她的小辫子,“怎的好像我总诓你似的?”
六小姐抽回辫子,干笑着没说话。难道不是吗?
“二哥,嫂嫂呢?”
话音刚落,便见一只素手撩起帘子,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玉脸来。
“毓真等久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期末忙成狗,写完一篇论文,爬上来更了一千字。。。。。。之后几天会尽量保持,但是字数方面就不敢保证了。。。。。。这文很冷门,完全靠着你们时不时的评论才知道原来还有人在看啊。。。。。。心酸也心暖。。。。。。第一个长篇,我一直很珍惜我的每一个读者,在这里可以找到喜欢你有共鸣的人非常不易,所以,不会放弃的。也希望你们可以多给我点鼓励,谢谢大家了。。。。。。今天话有点多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滚去喘口气
☆、礼物
毓真看见嫂嫂,粲然一笑,摆摆手,“不久不久,嫂嫂来了便好!”
子虚由周慕筠牵着下车,刚落地,便看见一身着深绛色镶边马甲的男子快步近前,面带揶揄,“哟!这就是让咱们周二少爷神魂颠倒的少奶奶吧?”
语气虽带着调侃,但似乎更显亲近,想必与这便是与周慕筠关系亲密的瑞麒贝勒了。
子虚从容抬头,对那男子微微欠身,“贝勒爷。”
瑞麒瞧了眼身旁好友,二少爷显然已经对他方才的招呼很不满意,挑挑眉收了玩笑,正经作揖行礼:“嫂夫人里边请。”
周慕筠脸色缓和,暂且放你一马!
牵着妻子的手向门口走去,却瞥见左侧大门上赫然贴着不准他进门的条子,哼了一声,停住脚,转身,“梅儿,我们走。”
子虚不明就里,刚要挪步便看见方才玩笑的贝勒爷急急奔过来,拉住身边的男人,跳脚道:“秀秀!”
又放低姿态,“这不是没来得及撕嘛。。。。。。”招招手,便有一位秀美的姑娘躬身近前替他开脱:“是秀秀的错,贝勒爷早前便吩咐了要将拿东西揭下来,是秀秀没办好事。还请二少爷责罚!”
周二少爷冷笑,“几时能不叫秀秀替你顶罪?”
瑞麒反驳,“哪里是顶罪。。。。。。那叫替主子分忧,我们秀秀向来善解人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子虚沉吟,先前只听说这北京城的皇亲皆难相与的很,可瞧着这位贝勒爷,虽有些不甚正经,倒不像是嚣张跋扈之人。
反观自家那一位,心里嘀咕,难不成他在外面都是这般霸道的?
此时那名叫秀秀的女子抬起头来,“奴才这就让人把那条子揭了烧掉,必不会再碍着二少爷的眼,还请二少爷二少奶奶进屋去吧,芳容斋各物皆准备齐全了。”却是当初在四儒巷见过的姑娘!
看了半日热闹的六小姐收到贝勒爷的示意,也上前相帮,“是是是,赶紧拿去烧了,坏了我二哥的心情可不好。。。。。。”找准靠山拉住子虚,“嫂嫂外头这么冷,咱们进屋去好不好?”
子虚左右看看,除了目不斜视的周少爷,其余眼中皆是满满的期待。
叹气,另一手按住覆在腕上的大掌,“寒云,我们还是进去吧。”
周慕筠对她从来有求必应,又念着今日确实需要在此处完成计划。脸色没变,脚步却慢慢朝里头迈进。
众人松了口气,贝勒爷更是在经过时拱手道谢,“今日,托嫂夫人的福了。。。。。。”
子虚只当是他在感谢她开口劝说的事儿,摇摇头表示不要在意。殊不知今日这般的众星拱月实则是另有乾坤啊。。。。。。
进了芳容斋才知道这乾坤内里便是——周二少爷今日要登台唱戏!
唱戏!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子虚瞧着那道上后台准备的背影皱眉,转向毓真“你二哥怎的没跟我说?”
毓真正拉着另一位玲珑少女坐到身边来,“二哥说这是礼物,不让说的。。。。。这是三姑母家的表妹鹤鸣,嫂嫂还记得吗?”
子虚心不在焉,却仍挂上笑点点头,“记得的。。。。。。那你二哥说是什么礼物了吗?”
遂想起之前他说要带她上红豆馆听戏,后来一度搁浅,所以今日是要亲自唱给她听吗。。。。。。
回神看见鹤鸣小表妹怯怯一笑,“虽不知是为何,可能有幸再见到寒云表哥登台,却是求都求不来的。。。。。。”
毓真点头赞同,“嫂嫂您就看好吧,准不教您失望!”
前排的贝勒爷亦转过头来,“嫂夫人还未见过寒云登台吧?上回他登台是十六岁,想想,竟已过了这些年头了。。。。。。当年可真算得上是绕梁三日啊。。。。。。”
子虚瞧着众人浮夸的一脸陶醉,不禁怀疑,难不成真是深藏不漏?
所以其实方才是因着周寒云有一技傍身,才有资本目中无人啊。。。。。。
☆、游园惊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并做一章发了,后天考试,明天真的要看书了!!!真是越到期末心越浪啊~嘤嘤嘤嘤。。。。。。只求不挂科!!宝宝们晚安~
子虚头回来这红豆馆,先前只偶尔听他谈起过一两回,此间主人瑞麒贝勒是个梨园名票,怡亲王家的闲散世子,平生不喜政事,最爱在这芳容斋里聚上三五好友喝酒听戏。
因此芳容斋里常驻有锣鼓班子,不时请些名角儿来串戏。还别说,北京城里大半的角儿都愿意来他这儿登台,倒不是价钱丰厚,主要还是因着这位贝勒爷是真心爱戏,捧着一个诚心共赏雅乐,换做谁都不会拂了他的面。
周慕筠上场前台上演的是《贵妃醉酒》,细腻绵延的唱腔令人沉迷,这倒令子虚更加有兴趣看看接下来的登场该是怎样的惊艳了。。。。。。
瑞麒贝勒端着酒杯微微示意,“嫂夫人可听说过文明茶园里兴起的西洋影子戏?”
“有些印象,我在青州时便听说过,说是跟咱们的皮影差不太多,不同在于那幕上的影子是真人模样,后头也没人操持着行头。据传极有意思的,只是还未有机会一见。”
贝勒爷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是,也不是。。。。。。”
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一旁的小姑娘们都没亲眼见过那传说中的影子戏,都伸长脖子等待下文。
关子卖得差不多了,瑞麒嘬了一口杯中的梨花酿,眯着眼缓缓开口,“要说这西洋影子戏,初看时确有几分惊艳,可看久了也觉得乏善可陈,不过是些不能说话的人影子,黑白无声。这不,前些日子宝荣照相馆的许老板也照猫画虎,给四喜班的台柱子苏老板拍了部片子呢。我去瞧了一眼,你猜怎么着,光看他在那小院子里对着个黑匣子唱了半日。没个捧场的,干巴巴的很。。。。。。”
“要我说呀,还是咱这台子上活生生的人唱得好,每一遍细品都是不同滋味!”
毓真没见过那玩意儿,被他一说连原本的好奇都丢了大半,悻悻坐下,呢喃道:“我听学堂里不少人提过,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呢。。。。。。”
一边安静的余家小姐鹤鸣轻声开口,“可我听哥哥说,那西洋影子戏其实到也么那么无趣,只是少了些韵味,若用在平常打发时间到是不错的。。。。。。”
这话瑞麒是同意的,听她提起仲席,问了句,“说起来,你哥哥今儿怎的没来,舍得错过今日?”
鹤鸣低下头,皱了眉似是担心,“哥哥他,又去了倚花楼。。。。。。”
倚花楼这名字一听便是风月场子,毓真睁大眼,“表哥怎么。。。。。。去那地方。。。。。。”
瑞麒却是个知情的,摇摇酒杯做了然状,劝道:“你哥哥是个痴心人,若是家里闹得厉害,你便叫人传个信给我,我一准过去拦着余大人家法伺候。贝勒爷我别的不行,为兄弟两肋插刀却是在行的很。。。。。。”
鹤鸣眉头皱的更紧了,“贝勒爷您就别开玩笑了,若不是我和娘劝着,恐怕父亲就要将哥哥赶出余家了!”
贝勒爷一脸闲适,“如此正好,我这儿空屋子多的是,正好用来收留那对苦命鸳鸯。”
这算什么两肋插刀,火上浇油还差不多!
毓真被他们截然相反的脸色弄得满腹疑问,拉住鹤鸣的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姑父为何如此动怒?你快与我说说呀。。。。。。”
鹤鸣心里正乱,只管低头不语。
毓真询问无果,转向贝勒爷,“那您给我说说呗?”
瑞麒那性子,正等着有人问他呢,撸起袖子大展身手,一时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将那故事又添油加醋一番。
只道是“怨世间纲常棒打鸳鸯,恨有情人难成眷属”啊。。。。。。
贵少爷爱上风尘女,不舍纳做妾,只愿结成妻,情深意重惹人怜,无奈家法不认伦理难容。。。。。。啧啧,照此发展可不得相约私奔到天涯?
纵然似子虚这般不听闲言的人也忍不住在心中夸他一句“贝勒爷真是好口才!”,这要出去,可得饿死一批说书的。。。。。。
周六小姐单纯善良,更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直道:“姑父真狠心,表哥真可怜啊。。。。。。”
鹤鸣听不下去了,拍拍表姐的手,“可别听贝勒爷瞎说,断没有这么夸张的。”
贝勒爷正在兴头上,喝口水拒不承认,“小鹤鸣这话说的不对!你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样我见得比你多,他跟那位青州名妓苏念卿的事儿可不是只有我一人知道,早就传为一段美谈了。。。。。。听闻嫂夫人便是青州来的,想必也知道那位传奇姑娘吧?”
子虚冷不防被拖下水,这个风流公子爱上青楼名妓的美丽故事她是第一次听说,可余家少爷和那位苏姑娘当年在藏月楼台上台下望断情肠的那一幕,她也记得清楚。不过在怎么跌宕起伏情深不寿,到底是人家私事,她也不便多做评论。
遂避重就轻道:“也只是略有耳闻,知之甚少。”
瑞麒听出她不想参与,识相不再追问,鹤鸣却是真真切切关心兄长,焦急道:“这么说,表嫂该是听说过那女子的是不是?鹤鸣并不想左右哥哥的选择,只是很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人?若真是个出淤泥不染的好姑娘,往后父亲责怪起来也好为哥哥帮衬几句不是。。。。。。还请表嫂能够据实以告。。。。。。”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