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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孟哲再一次的打趣,时承平苦笑了一下没有辩解。因为他怕言多必失,不想再吐露出更多与章可贞有关的事。他可是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再把她的秘密告诉其他任何人,哪怕是至亲如母亲的苏盈。
当天中午,苏盈也从秦笙口中得知了别墅发生爆炸的事。她特意跑来银沙湾查看厨房的受损情况,看见厨房被炸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她既后怕不已,也庆幸不已。
“承平,还好爆炸发生时你不在厨房,否则……妈简直不敢设想后果会怎么样。”
“好了妈,我这不是没事嘛,您就不用再自己吓自己了。”
尽管用一派若无其事的语气安慰着母亲,但时承平自己其实也是同样的后怕与庆幸。因为他亲眼目睹了章可贞是如何的整个人被炸飞与被点燃。如果当时是他在厨房,没有金刚不坏之身的他现在肯定只有两个去处——不是躺在重症监护室,就是被推进太平间。
厨房装修期间,别墅一楼不可避免有些乱糟糟。苏盈想让儿子暂时搬回市中心与自己同住,可是时承平一个人住习惯了,不愿意住进母亲家,坚持要留在别墅居住。
“妈,我住这里没关系了。只是一楼厨房在搞装修,二楼卧室区又没有,并不影响居住。”
儿子坚持不肯搬,苏盈也没办法,只得老生常谈地叮嘱了他一万遍自己住要怎么怎么小心一点,听得他苦笑不已:“妈,您说的这些我都会背了,就不用再当人肉复读机反复交代了。”
这天下午,章可贞和秦笙一起在S市最大的百货商场。玻璃幕墙外骄阳似火,商场却是一个清凉世界,中央空调尽职尽责地四处输送着冷气,让她们可以丝毫不受暑热之苦。
那晚一起在苏盈家吃饭时,两个初识的女孩子曾经礼貌地交换过电话号码,不过事后彼此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因为她们是通过时承平认识的,只是朋友的朋友,并没有直接来往。不过这天上午,秦笙却主动打来电话约章可贞下午一起去逛街买衣服。
对于秦笙的电话邀请,章可贞可以猜出大致原因。昨晚她与时承平在一起被秦笙撞见了,而秦笙明显属意于时承平,对于他与另一个女孩的入夜后单独相处自然会感到不安。今天她主动约自己出来,逛街肯定只是借口,实际上应该是想拐弯抹角地打听自己与时承平的关系。
果然不出章可贞所料,一边逛着街,秦笙就一边貌似无心地问起了她与时承平的许多事。具体地询问了他们小时候是怎么认识的;长大重逢后又是怎么在新视觉机构相处的;这种既是同事又是朋友的关系是否有进一步的变化;等等等等。
章可贞明白秦笙的心思,也给了她一个可以安心的答案,尽管说出来时自己心底很是有些心酸。
“秦笙,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承平之间有什么啊?没有了,我和他就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尽管如此,秦笙还是疑惑不安地问:“可是,我觉得你和承平哥的朋友关系似乎很特殊。以前他从来不会邀请女生去他家作客的,而且,你在他家还呆到很晚。”
昨晚秦笙到达时承平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个时辰可不是一个女客可以继续逗留下去的时辰,尤其是屋子里又只有孤男寡女两个人。
“因为我和他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所以他对我有些另眼相待。昨天晚上我们只是在聊天,聊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仅此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事。”
停顿片刻后,看着秦笙仍是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章可贞干脆直言相告:“你知道吗?我是独身主义者,而承平说他也是。所以,我和他之间只会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了。”
这番话立刻转移了秦笙的注意力,她马上追问:“承平哥什么时候说了他是独身主义者?”
“就在前几天,我们聊天时说起的。”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姐姐,还有那个乔安娜的死,让他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负担?”
“的确如此。他说以前有个算命的曾经说过他的命很硬,他原本是不信的,但是你姐姐和乔安娜的死,让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八字太硬会克人,所以他决定以后独身过完下辈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呢,那些都是意外,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了。”
章可贞爱莫能助地叹口气说:“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惜他并不这么想。”
从章可贞嘴里得来的信息,让秦笙终于不再怀疑她与时承平之间会有超出朋友以外的关系。因为她相信时承平会有独身到老的念头,毕竟这两年来他一直没有再交过女朋友,冷漠地与所有异性都保持距离。如果他打定主意不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的话,章可贞绝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攻破他的心防,除非她有迷魂术。
☆、第21章
又是周一,每一个上班族最是视上班如上坟似的日子。因为经历过两天双休日后,人还处于犯懒模式,一大清早就要爬起来上班绝对是苦差事一桩。
不过章可贞却是一个例外,因为去上班可以看见时承平,在家休息则不行。而喜欢上一个人,是可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所以别人视为上坟般的苦差事,在她却是甘之若饴的美事。
这天早晨,章可贞早早地就跑去了新视觉机构打卡上班,然后心心念念地等待着时承平出现。当视线范围里终于映出他的身影时,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就噙上了一抹微笑。
虽然喜欢他,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但她并不在意这份感情是否能得到回报。因为她特殊的金刚之躯,让她很难拥有一份正常的恋情。能够这样单方面的心动一回,体验一把爱情的滋味,在她看来也算锦瑟年华不虚度了。
进入大厅的格子间办公室后,时承平的目光也下意识地先捕捉章可贞的窈窕身影——这个有着金刚不坏之身的女孩子,让他无法不对她格外关注。对上她微笑的面孔时,他也情不自禁地回应了她一个笑容。那个微笑,与那晚在汽车后视镜中的微笑一样——是共同保守着同一个秘密的人才会有的微笑,默契且深意十足。
时承平走进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后,章可贞像往常一样为他送去一杯刚刚泡好的热咖啡。
一边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她一边说:“那天借穿你的一套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今天本来要带过来还你的,不过出门时太匆忙忘拿了,明天再带给你啊。”
上周五傍晚,时家别墅的煤气爆炸让章可贞身上穿的一件雪纺裙顷刻间化为乌有,不得已临时征用了时承平的一件白T恤和一条沙滩裤。有借自然要有还,她今天原本打算把洗干净的衣服带过来还给他的,可是心急着出门见他,忙中出乱给忘了。
“哦,没关系。反正我又不等着那一套衣服穿。”
谈着这套借出的衣服,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借衣服的原因。时承平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重新回放了那晚章可贞几近赤身裸体站在楼下时的场景。而章可贞也同样想起了这一幕,粉脸仍要为之一红,不由表情羞赧地别过头去。
时承平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出了她更难为情后,他努力转移话题:“你知道吗?我直到现在都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一切的不可思议都只是梦里发生的事,并不是真的。”
一边尽量将自己的面部表情调整回正常模式,章可贞一边微笑着说:“你觉得是梦?OK,那就当它是梦好了,梦醒后一切回归正常轨道。”
顿了顿后,她开始汇报工作日程:“时先生,这周你的主要工作安排是给西郊白鹭谷的一家高尔夫球场进行商业拍摄。客户的要求很特别,他们希望从人文视角的角度来着重表现球场与自然生态之间的融洽关系,而不是一些大同小异的雷同照片。”
章可贞以助理身份谈起了公事,令时承平也很快进入工作模式。拿起办公桌上摊开的文件夹认真看了一遍后,他胸有成竹地说:“客户的需求我明白了。你准备一下,十点钟和我一起出发先去球场看一看,熟悉一下环境。”
场地类的外景拍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尤其是高尔夫球场占地面积很大,摄影师需要先熟悉环境,找出球场的最佳景致,再综合考虑天气与光线的影响完成摄影工作。一定要花上大量的时间功夫做足准备,才能拍出有新意有创意有独特视觉传达力的完美照片。
章可贞点头说:“好,我现在去准备相关器材。”
上午十点钟,时承平与章可贞一起离开了新视觉机构。他开着自己那辆蓝色福特载上她朝着西郊白鹭谷驶去。
汽车一开出城,车流比起市区来就明显减少了。通往白鹭谷的马路又宽敞又平坦,时承平自然而然地把车速从市区限速的四十码提高到了郊区限速的八十码。
西郊一带夏山如碧,马路两边连绵起伏的山峦嘉木繁阴,绿得真如碧绿的玉石一样。长长的一条柏油马路宛如绸带般飘在苍翠山林中。汽车行走在这样的美景里,称得上是一种享受。
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车窗外大片大片飞速掠过的深浓绿色,章可贞一边不忘细心地提醒时承平:“这一带是山路,你还是别开太快了,车速可以放慢一点。”
时承平自觉车速并不算快,是在限速范围内的速度。不过章可贞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下意识地踩了一下刹车,想把车速降下来。
一脚踩下去后,时承平的脸色却陡然一变,惊讶得脱口而出:“咦,刹车怎么没用了。”
这话听得章可贞悚然一惊:“你说什么?刹车没用了?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再三用力踩过刹车后,时承平脸色难看之极地说:“是真的,刹车看来失灵了。”
这时候,汽车正行驶在一条下坡路上。失去了刹车的控制,车子就像一匹失控的野马似的在马路上以追风速度狂飚。时承平尽一切可能地把控着方向盘,灵活闪避开一辆又一辆挡在前方的汽车,额头上已经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章可贞也同样的冷汗直冒,尽管刹车失灵可能导致的车毁人亡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伤害,但与她同坐一辆车的时承平可是血肉之躯,她无论如何不希望亲眼目睹他遭遇车祸事故。
为了保护时承平不受伤害,章可贞急中生智地想出一个办法:“承平,我来帮忙刹车,你控制好汽车千万别翻车。”
“你帮忙刹车——怎么帮?”
“当然是用我的金刚不坏之身。”
一边说,章可贞一边弯腰掀开铺在脚下的车地毯,然后双脚用力一跺,轻而易举地跺穿了座位下的金属车地板。她的金刚之躯既然可以坚固到抵御任何伤害,自然也能轻松破坏一切钢铁之物,它们在她面前都没有硬度可言。
车地板被跺出洞后,章可贞伸出两只脚直接杵在路面上,利用摩擦产生的阻力来减缓疯狂的车速。
“看我名符其实的脚刹。”
靠着章可贞那一双临时充当刹车的脚,时承平终于操控着汽车结束了生死时速的狂奔,在马路边停下来了。
而在他们身后的马路上,两道硬碰硬产生的摩擦痕迹如刀痕一样刻在路面上。有辆丰田车正好尾随在后面,开车的司机好心地减缓速度降下车窗询问:“你们车子是不是出故障了?车底有东西把马路都磨坏了。”
时承平勉强一笑:“是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