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宦娘一阵恶心,连忙松口,伏在凳上不住干呕。
“不喜欢吗?”徐平将指上残余的银丝轻轻蹭到她的双颊,恍若对着情人一般柔声开口,语气甚为关切,仿佛真的十分在意她是否喜欢是否欣悦似的。
宦娘不住地往下缩着身子,好让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雕饰云纹的凳面上,不让徐平有可乘之机。可是如今她是鱼肉,徐平是寒光凛凛的刀俎,仍凭她怎样闪躲逃避,都逃不开徐平的掌控。
瞧着她痛苦躲闪的样子,徐平愈发燥热起来,先是温柔地拂起她那因流汗之故而黏在额前的碎发,然后猛地低头,对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亲吻啮咬起来。宦娘哪里与男子这般亲近过,脑中登时濒临崩溃,几欲痛哭出声,慌乱地挣扎闪躲着,可却无济于事。
徐平的吻丝毫柔情蜜意也无,反倒满是攻击与征服的意味。宦娘避不开,便张口狠狠咬他的嘴唇,倏然之间,鲜血沁出,沾染在二人的唇齿之间,却反令徐平态势愈猛。
良久之后,徐平堪堪松手,一双暗蕴幽光的狭长凤眸满意地打量着宦娘的模样。他的双唇被宦娘咬伤,鲜血将唇色染得嫣红,衬得他分外妖异。
宦娘颤抖地呼吸着,因为看不见之故,猜不出徐平要做什么,分外忐忑。
徐平却是拿了长竹板来,缓缓抬臂,几下便褪了她的裤子,眼中幽光乍现,对着那丰肌细肉便一下一下地击打起来。宦娘心中恨意如火般炽烈,却无可奈何,只能满头大汗地趴在春凳之上,随着他的板子不住闷哼低吟——徐平打得还真是有讲究,面上不过红肿罢了,可内里的痛意,却只有宦娘晓得!那痛自皮肉延伸至骨髓,痛的钩心!
十下打完之后,徐平也不为她提起裤子,径自搁了板子。他悠然起身,给自己倒了盏茶,口中轻飘飘地训斥道:“下次可不要再犯。不然刑罚可是要加倍了。”
宦娘被他折磨地一点力气也无,强忍着不落下泪水,侧头趴在那春凳之上,哑着嗓子低声道:“我不会有下次,你也不会再有。有朝一日,我也定会将你诛杀!必要让你受尽屈辱,痛不欲生!”
徐平恍若未闻,浅笑着走到她身侧,坐在春凳边上,揉弄着那红肿不堪的丰润伤处,不住把玩。须臾之后,他状似好心地道:“宦妹初次受刑,怕是受不住罢?我这里恰好有许多药膏,该为宦妹擦抹才是。”
第27章 旻陵
第二十七章
徐平起身去拿了瓶药膏来,开了瓶盖,随即以指腹挖了些药膏,往宦娘伤处上擦去。那药膏乃是宫廷特贡的药物,色白,质软,擦在宦娘的伤处上后,宦娘不由得狠狠瑟缩了一下身子,只因那药膏极凉,丝丝寒意沁入骨中。
她那刚被笞打过的红肿伤处本就十分敏感,此时受了这刺激,不由得微微发颤,看在徐平眼中十分诱惑。
他伸出大手,覆在整个伤处之上,轻轻按压抚摸起来,恍若是个痴迷书画珠宝的行家遇着了真正的宝物一般,爱不释手,目含赏度之思。
宦娘心中羞恼,却也不敢挣扎。她向来无所畏惧,平日便是遇上了再大的难事,也能细心考量,谨慎决断。然而对上这徐平,她却是真的怕了。
贫富、善恶、美丑,在他眼中都是虚无。他只在意强弱,做事全凭兴致。让他感兴趣万万不是件好事,然而若是让他失了兴致,似乎是件更惨淡的事情。
已然是深夜时分了。灯花焦灼,烛光黯淡,宦娘趴在春登上,已然近乎麻木。
所幸,他终于收手了。擦完了药,又将裤子拉了上来。
倏然之间,缠在眼前的绦带被人抽了去,宦娘微微眯了眯眼,眼前一切愈见清晰起来。随着腕上绑着的带子被徐平解开,宦娘终于能够活动身子,面上不由得稍稍一松。
尽管伤处无比疼痛,她仍是强撑着站起身子来,踉跄行步,先是从缸内舀了些水,倒在盆子里,洗脸洗手,之后又将散乱的发髻彻底拆了,拿来篦子细细梳理长发。
一切作罢,她咬着牙上了床榻,小心地侧着身子,以防碰到伤处。昏昏欲睡之际,却有一人乍然欺身而上,单手狠狠扣着她的后脑勺,同时咬住她下唇唇瓣,不住地吮吸啮咬。宦娘已倍感惫倦,疲于与他纠缠,便懒得费力挣扎,如死人一般任他亲吻抚摸着,不一会儿便阖目睡去。
徐平五指插入她柔顺的黑发之中,卷着她的头发,玩的高兴。
一夜过去,清晨时分,宦娘清醒过来。她稍稍动了下身子,感觉伤处已好转许多,不再隐隐作痛,不由得暗暗感叹徐平那伤药着实好使。
心中稍稍宽慰,她坐起身子,小心地跨过徐平的身子,却不防骤然被徐平狠狠搂住,抱了个满怀。
宦娘麻木地被他按着,侧着头贴在他赤露在外的胸膛处,任他恍若抚摸猫儿的毛发一般抚摸着自己的长发。须臾之后,徐平猛地推开了她,动作毫不怜惜。宦娘也不在意,翻身下榻,梳洗起来。
梳洗罢了,她并不和徐平多说什么,径自先行用了奴仆摆在桌上的早膳,随即便出了门。
丙队乙支今日的任务仍是出勤清道。待了许久,宦娘也未曾见着徐平的身影,不由得松了口气,猜测他大约是另有杂务。谁曾想待启程之时,她便看见领头的白马之上坐着个头戴笠帽的男人,如往常般身着黑色绸袍,腰佩长剑,正是徐平。
宦娘厌恶地移开了眼。
这次清道,清的地方全然不同往日,正是宫城以东的韶山旻陵。此地葬着开国皇帝旻帝石亥及其后妃皇嗣,在灾变之前,方圆百里都不许百姓靠近。然而灾变之后,旻陵时有异动,往那里逃的平头百姓倒是可以杀个干净,然而不知为何,往旻陵处走的变异人兽也是源源不绝,杀也杀不尽。戍守皇陵的军队力量微薄,已然抵挡不住,便求诸于宫城。
因着丙队乙支在夺宝之比上大出风头,勇夺头名,这好事便轮到了他们。除了丙队乙支外,贾念学及萧吟珍各自所在的队伍也在出勤之列。三位统领徐平、石碧、石赦及其手下最为得意的支队无一例外,全部出动,正显出此次出勤的非比小可。
屠夫最是贪财,不由得摸着下巴悄声道:“啧啧,我倒是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去皇陵边上溜一趟。早就听说那旻陵里建了个地下宫,奇珍异宝俯拾即是,要是让我见了,拼了命也要拿回来,只可惜却是进不了皇陵……”
赵锁阳怯怯地道:“如今金银之物早已没了用处,如同废铜烂铁一般,孙大哥为何还如此执着?”
屠夫看着这小儿郎,嗤笑道:“你这黄口小儿懂什么?灾变再大,也会有过去的时候,到时候还不是要靠金银来买吃买喝?我现在多攒点,以后的日子可是会好过不少哩!”
花和尚想得却不是这个,“嘿嘿,我听说那旻陵里头葬着的后妃都是旻帝死时被拉着殉葬,直接往肚子里头灌水银,之后便拿古玉堵上身子上的所有洞眼。因而那些个美人儿死后许久仍然栩栩如生,温香软玉,我最想瞧的,正是这个。”
猴子一直默不作声,屠夫却捅了捅他,“诶,猴哥。我琢磨着虽然没办法进皇陵,可皇陵边上应该也有些宝贝才是。到时候我若是拿绳子拴东西的话,太过显眼,总归不如你那盗之异能好使,你能不能偷偷把宝贝盗来给我?猴哥你放心,定有你的好处。”
猴子却冷冷扯了扯唇,须臾之后方才哑着嗓子开口,道:“宝贝?依我看,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屠夫愕然,微微一怔,随即道:“这是怎么个说法?”猴子这人看着不起眼,却高深莫测得很,虽在异能者中不算出挑,却什么差错也不曾出过,屠夫对他不敢小瞧。
猴子冷声道:“你可知道跟在咱们这些异能者后边的是什么军队?”
宦娘听了他的话,微微回首。她之前未曾注意,如今再看,却发现身后果然跟着上百男子,均着盔甲,手执剑器,步伐严整,个个看上去都面生的很,绝不是异能者。
“这是凡人军。前一段时间刚招进来的,说是异能者人数不够,要招些体力好、有武功的人来。”花和尚若有所思地说道。
猴子微微一笑,“旻陵地宫,构造十分复杂,设下了许多杀人的机关。而设计机关的那些个大家,一设计完便被统统害死,葬在了地宫里头,是以便连皇室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平安进入地宫。说什么人数不够,实则就是为了闯地宫一事做准备,拉了这些人来给异能者做肉垫。到时候有什么机关,肯定会让凡人军先上。”
花和尚惊疑不定,道:“不是说只是清理旻陵外,韶山里便可吗?为何要进旻陵?”
猴子低头暗道:“我也只是推测。刚刚经过三位统领身侧时,但见他们项上都挂了个坠子,我细细一看,正是摸金符无误。那摸金符乃是穿山甲的爪子所制,向来都是盗墓之人用来辟邪的必备之物。统领们佩戴摸金符,怕是要下皇陵无误。”
几人听了,面色骤变,不再兴致勃勃地说话交谈,而是各有所思起来。
第28章 异宝
第二十八章
通往皇陵之途并不顺利。恰如事先所说的那般,被皇陵吸引去的变异人兽非常之多,便连诸位异能者到了这临近皇陵的地段都感觉身体内有些异常,体内的能量异常蓬勃,心跳加快,对那皇陵不能自己地生出了几分企盼之心,好似那里有什么东西对于自己而言分外珍贵,不可或缺似的。
宦娘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却也瞧出了周遭同行者的面色不大对劲。她正坐在马上,径自思索,却忽地听人愕然大叫起来,紧接着,便感觉头顶上一片阴影乍然袭来。她略略一惊,勒绳停马,仰颈看去,却见本就昏红的苍穹之中,飞鸟集结成群,密密麻麻,呈遮云蔽日之势,看上去甚为惊悚。
这些飞鸟俱是变异了的,平常温驯的白鸽此时眼冒血光,往日甚不起眼的麻雀身形庞大,尖牙凛凛,看得人心生凉意。诸位异能者连忙集中精神,纷纷化出自己的异能,只是他们稍稍观察了一会儿后却发现这些雀鸟似乎对下边的活人毫无兴趣,而是径自朝着东方飞去——即是旻陵所在的方向!
“不要轻举妄动。”徐平跨在马上,沉声命令。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女子冷冷道:“事到如今,各位统领还不打算告诉我们真相为何吗?你们若是不说真话,我们怕是会连一丝生机也无,全军覆没。”这人样貌朴素,看上去平凡无奇,可一双眼睛却冷冷地透着寒光,让人不敢轻视。
徐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蔑然道:“你是谁?”
那女子眉头紧锁,眸中愈冷。她的统领石碧立时傲声答道:“不若听她的话罢。她叫姚钰,异能是预知,不过实力有限,只能预知数时辰内的事情。”
宦娘暗自佩服这女子敢对徐平这般不假辞色,却也暗暗担心徐平这般睚眦必报的人待会儿对她出手。听见石碧说话,她不由得抬眸看去。
这是她头一次这般近地打量石碧。纵是身处如此境况,她也不失一点皇家风范,发髻高绾,金凤斜插,眉间额前点着金红色的梅形花钿,雍容华艳。然她也不是不识时机的人,身上穿的是一袭劲装而非繁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