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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过。”她已经找到钥匙,起身拉着我往外走。
“没有,但看着就怕。”我答。
“专门设计的嘛,让人看着就有威慑力。”她边锁门边说。
“你不是说有几个人值班吗?怎么只有一套女警服。”
“旁边那间也是分给我们的,这间我专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得意。
“去哪里。”看着她受理拿着的钥匙,我问。
她走到栏杆边,指了指趸船后面的摩托艇说,“随便。”
“你会开摩托艇,技术如何?”我问。
“马马虎虎。”她说着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在后面轻推着我往下走。
“别把我俩都淹死了。”我回过头笑着对她说。
“你不是说要娶我吗?死就死呗。”
“拿给我骑呗,到达摩托艇边后。”我说。
“夏天呗,这天气,如果真掉下去,咱俩真得死。”
我点了点头。
她骑在前面,发动摩托艇,我则坐在后面,用手搂着她的腰。
穿过乌江大桥后,她就开始加速,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不是摩托艇有多爽,而是同行的人那么美!
“哎,有多少码?”我大声地向着她喊道。
“嗯,你说什么?往河边看。”风声太大,她显然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她要我往河边看的目的是要我以河岸为参照物就不会感觉到有多快。
此时夕阳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铺了一层金子,摩托艇像一把利箭从上面滑过。我把头斜靠在她的后背上,双手搂着她的腰,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像离开了自己的驱壳一样,从上往下看,蜿蜒曲折的乌江里,摩托艇像一条狂怒的鲨鱼怪叫着扑向前方,而我和叶知秋则如驾驭鲨鱼的神仙眷侣一般。
当晚我就住在了叶知秋那里,后来直接没去了七姑那里,理由是学校给分了寝室。
她每天按时上班,我则按时去学校实习。
到了十二月的时候,我终于不用只坐着听课了,张老师听我上过几节后,但凡遇到新课,就叫我上30分钟,他则坐在下面听课,然后用最后15分钟在讲台上对我的课进行点评,这样的方式既有益于我,也有益于学生。
由于要上课,所以每晚回家后我都要备课到很晚,叶知秋见我很认真,就问我说:“你是不是很想当老师,记得你以前读高中时都没这么认真。”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一点也不想当老师,张爱玲说过,‘教书很难――又要做戏,又要做人。’而且这东西就像做爱一样,开始几次还行,但每天都要对着那帮同学反复讲同样的问题,那就味同嚼蜡了。”
“那你干吗这么认真?”
“我只是觉得只有这样,仿佛才有家的感觉。”
她看着我表示不解。
“比如你看到我工作时,帮我披衣服,帮我倒水等。”
她会心地笑了笑说道:“你不工作我也帮你做这些事情的。”
“感觉不同,不过我没有工资。”我有些尴尬地说道。
她凑过嘴来,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我说过的,我可以养你。”
“不会的。”我说,“我即使不教书,也可以干其他工作,不会等着你养。”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结婚好吗?”我是认真的,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还早吧?”她说。
“周末和我去见见我父母吧?”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呢?年龄还有我接过婚的。”她有些担心地说。
“不会了,有个儿媳妇在公安局上班,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父母就一农村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我安慰她说。
她见我这么说似乎安心了些,但还是有些担心。
待到星期六早晨,天还未亮,我去卫生间上厕所时,就见她在里面化妆,梳妆台上乱七八糟一片。
“你搞什么鬼?这么早起来化什么化?你们今天搞活动?”我迷蒙着双眼说道。因为她平时从不化妆的。
“今天不是要去你家吗?”
“拜托,大早上的,去什么去?好不容易得个周末,先睡觉,中午再去好不?”
“你先睡吧,我等你睡足了再去。”她没有回头,两眼盯着镜子,手在脸上继续比划。
“我家那破地方就一农村,你这么搞得像个鸡婆似的,人家看笑话啊?”
“哦,对,那我感觉洗了。”她若有所思地回答着,赶紧放水洗脸。
我则上完厕所后继续上床睡觉。朦胧中见她到床前来转了几趟,就睁开眼问她,“你找我有事?”
“哦,你醒了,我是想让你看看,我像这样化个淡妆可以吗?”她问。
“你她妈神经病啊,清早八晨的,你怎么那么没自信啊,就你这模样,在整个涪川县也算是美女嘛,用得着那么担心吗?又不是去相亲。”我说完突然又反应过来说道,“好像还真是相亲哦。”
“那你的意思是不用化?”
“不用化,真的,你本来就是个美女。”我认真地说道。
她听我这么一说,又跑到卫生间去洗脸去了。
被她这么一闹,我也睡意全无,起床穿衣洗漱,准备和她回老家。
那时我还没有驾照,由她开车,一路上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就来气。
“哎,你至于吗?我说过我爸妈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你是看多了,不觉得,我比你老多了。应该多少涂点粉的。”她回答。
“没有了,你看我应该比你老才是,你看我多黑?”我伸手在她面前比划了几下。
她看到我的手后高兴地笑了笑。
“是不是有信心多了?”
那时通乡镇的路已修成柏油路了,所以开车很快就到了,我读大学后就没有回过家,所以也是三年没有见着爹妈了,父母两鬓的头发都已开始斑白。奶奶过世时,寝室的电话坏了,所以临终前我都没能见到她一面,一想到此,我更是难过的想掉泪,人说不回家的人总有一个难言的理由,而我的理由仅仅是因为这里穷,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龌龊。
爹妈见到她后自然很高兴,我妈忙着去菜园子弄菜,我爹则去水井里网了几条鱼,还杀了只鸡,弄了好丰富的一席中餐,而叶知秋亦没闲着,忙前忙后帮着我妈洗菜炒菜。
村里的人听说我找了个城里的漂亮媳妇,都找着各种理由来我家玩,其实主要是想看看长啥样。
“你家进出的人怎么那么多?”饭后,我带着她去后山小银盘玩的时候,她不解地问。
“看你嘛,听说易家娃子找了个城里媳妇,特意找理由看看。”
“那他们没说什么吗?”
“我妈刚刚给我说了,他们说你人有漂亮,城里的还没架子,又勤劳,反正都是夸奖的,衣锦还乡大概也就不过如此吧。”我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她听后特别高兴。
小银盘和大银盘其实是我家屋后的两座大山,像农村的盛菜的盘子一样(好比圆锥被平平削去了尖角,然后又在距顶端三分之一处有一个扁平的节点),这两座山挨着的,所以大的就叫大银盘,小的就叫小银盘。
“你们这山上空气好新鲜。”我在前面爬,他在后面跟着,气喘吁吁地说道。
“是的,说不定有天会有人用袋子装到城里去呼吸的。”我当时真是这么说的,那时还没有空气罐头这一提法。
“会的。”她回答。
“你来得不是时候,八月的时满山都是桂花,又香又好看。”
“我以后每年都会来啊,我们一年多来看几次咱爸妈好不好?反正现在路修好了,到城里又近,还不到一个小时呢。”她累得不行,边说就边坐着了石阶上。
见她坐着,我也累得不行,就用左脚站在上节石阶上,半弯着腰,喘着粗气对她说,“行啊,只要你高兴就好。”然后仰着头指着上面一圈围墙说:“你看到那墙了吗?绕整个山一周,是以前防土匪用的,土匪来的时候,人就搬到里面去住。以前小的时候我们还在上面挖到铜板,银子呢,上面山洞里还有以前的土碗。”
“围墙后面还有山洞吗?”她问。
“围墙后面还有座小山呢?靠我们这边是绝壁,后面就是山洞,洞旁有一条小路就可通道顶上,顶上有个水池,常年不干,但又不会满出来。”
“那么神奇?”
“真的,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她一听,又来了兴趣。于是我们就继续往上爬,一鼓作气到了山顶。
“太美了。”她忍不住举起双手,旋转了起来。
见她那么高兴,我赶紧抱住她,然后深情的吻了起来。
良久,她突然停下对我说道,“你要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
“我要你亲口说嘛。”她有些娇滴滴地说。
我双膝跪地,像大银盘方向以祈祷状伏地说道:“我易晴川今天对天发誓,我终生不离开叶知秋。”
她见状,也学我一样,伏地说道:“天地作证,我叶知秋今生只爱易晴川一人,直到大小银盘崩塌那天为止。”
“哎,拜了天地了,可惜你父母不在,否则我们就可以成亲了。”她笑着说。
“他们在下边的呢。”我指着我家房子方向说。
“那我们就拜父母吧。”于是我们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往我家方向拜了拜。
最后还进行了夫妻对拜。
“可惜没有碗。”拜完后,她指着小池里面的水说。
“可以趴在沿上喝的。”我说道。
“好,那我们喊一二三就一起开始喝吧。”她说。
“行,我喊,三,二,一。”说完,我就深深地喝了一口。
她却深深地呛了一口。由于水面和石沿是完全水平的,她不习惯,所以被呛着了,不但自己满脸是水,还喷了我一脸。
“真是个***,这种情况喝水你怎么能用鼻子吸气呢?”我笑着骂她。
“你不早说?”
“这是常识,需要别人教吗?”
“哎”她突然轻言细语,满含柔情,娇滴滴地挽着我的胳膊说道:“三拜之后,是不是该洞房了?”
“我去你妈的,这是我们村的神山,这是亵渎神灵。”我笑着推开了她。
“人家要嘛,就想要嘛。”她用舌头舔着嘴唇,撒着娇说,“我要你们的神山作证,你从现在起只能上我一个人,我也只能让你一个人上。”
“咦,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我边笑着就边往山下跑。
她站在上面,跺了跺脚,佯装生气了几下,就跟着走了下来。
第二天,我们则回了城里,临行时,爹妈给了她几百块钱当作见面礼,到达城里后,我才知道,她昨晚已悄悄放了一万块钱在我家床头柜里,那时她每月的工资是八百块钱都还差3毛。
其间,我给她讲了习敬轩和靳瑜瑾的事,她说,他们肯定要分开的,两个都太闷,即使习敬轩不死,他们都不会幸福,做恋人或许还行,做夫妻肯定要散的,因为彼此感觉不到温暖。
“我也比较闷啊。”我说
“所以你应该找我。”她笑着说。
到了十二月,我对教书已然厌恶至极。
周末时,我和叶知秋约好一起去趸船玩,刚走到河堤,她就接到电话通知,单位临时有急事走了,我一个人在趸船上走了两圈后觉得兴趣索然,就决定去张恒的网吧上网,打了一会红警,又觉得没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