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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雨潇潇不停歇,医院里永远有一股肃杀的冷清。我坐在长亭的椅子上,雨水溅起高高的打在我的鞋子上,裙角上
我一直听着手机,十几分钟后,我听到了汽车熄火的声音。车门关闭的声音。雨水还在下。远远的看见一个小黑点,我知道那就是顾东青,他向我走来,慢慢有了一个轮廓,一身的黑色,黑色的大伞,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和鞋子。可能走的急,雨水打湿了他一点发梢。顾东青有一张硬朗的脸,轮廓分明,高高的鼻梁,坚毅的下巴,我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有光。
他走进了,我冲进雨里,抱着他,心里才没有那么失落,他伸手抱我,雨伞的柄被夹在我们心口之间,我气息不顺,心里难过的要命,大哭起来,他拍拍我的背安慰我。“我们回家好吗,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外面冷。”他对我永远都像哄小孩,用最温柔的语气。“嗯”
我又到了顾东青家,一进门,就打了一个喷嚏,我坐在白沙发上,顾东青弯下腰给我脱掉帆布鞋和袜子,换上了干净的毛拖鞋。浴室在二楼,我去找衣服,他去放水,我知道淋了雨要洗热水澡。我觉得现在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有顾东青在我很安心。
外面一直狂风大作,雨水拍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吹风机运作的声音,让我觉得一切都闹哄哄的,脑袋也是不清醒的。忽然天空一道闪电伴着轰隆隆的雷声,把我吓了一跳,吹风机差点从手中滑落。我还惊魂未定,视觉就陷入一片黑暗。根据我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应该是停电了。
等我眼睛适应了夜晚的光线,摸索着去找顾东青要蜡烛。门从外面打开了,“顾东青,停电了,”“嗯,应该是跳闸了,”我看见黑暗中他的一个轮廓,想走过去。我觉得中间隔着一个茶几,就绕过去,脚下却踢到了地毯,绊死我了,差点摔倒。
顾东青过来就打横把我抱起往外走,“知道自己有夜盲症还乱动。”我紧张的抓住他的脖子,生怕他一不小心把我摔下来,毕竟那么高。“有蜡烛吗?”“没有,我手机有电,可以打开电筒,在兜里。”“哦”我在他身上摸,可是没摸到。他停下来,“裤子,”“哦”难怪这衣服没有兜嘛,我又在他裤子上到处乱摸,左边兜,没有,我往右边摸。我感觉他全身僵硬,他又停下来,“算了,别找了。”“哦”我都说了是手挫党嘛。他把我抱回卧室,放在沙发上,在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电筒,我觉得世界有光都不一样了。就是眼睛涩的疼。
我在一边揉眼睛,顾东青往外走。我慌了“诶,你别走。”“我去找消炎药给你涂眼睛,不然明天眼睛会肿,”“哦”我把玩这个手机电筒,想着要不要给小艺发个短信,毕竟我又也不归宿。正在胡思乱想,顾东青进来了。
消炎药涂在眼皮上冰凉冰凉的,“顾老师,你怎么有这个药,你也去纹眼线了吗。”他把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我饿了,”我没有吃晚饭。“我出去买吃的”“哦”我巴不得。
趁顾东青出门,我摸进他的书房,我想起那份资料别我放在了医院。我想看看他有没有备份。但是书房上了锁。唉,我又摸进厨房,想到杯水喝。厨房没有饮水机,有酒柜,我随手抽了一瓶,02年的拉菲,葡萄酒吧,度数应该不高,我打开瓶盖,酒香四溢。好香啊,我赶紧在餐桌上拿一个酒杯满上。
一杯下肚,根本没什么感觉,真的很好喝,我继续倒上,心想顾东青回来之前,我要把它喝完。他不喜欢女孩子喝酒。可是我才喝了一半,脑袋昏沉沉的,有一千斤重一样。我想不能撑起脑袋了,不然脖子会断。就趴在餐桌上。可这一趴下,我明明没有醉,却怎么也起不来。脑袋也不灵光,耳朵旁边有好多声音,脑海里有好多人,
有余音冷着脸对我说“沈伊,你就是个心机婊,”有母亲永远禁闭着的双眼。一会儿,资料上的一个个字都活了,叽叽喳喳,吵死了。
我又看见顾东青三年前从机场登机的背影,那么决绝。我躲在后面,只能看见他的背影,这个三年里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画面终于重演了,我好后悔,这一次我喊他,喊他回来,他怎么也不回头。好着急啊,
恍惚中,有人靠近我,把我抱起,他身上好香啊,好熟悉啊。他不说话,我抓他的衣服,身上热的难受,他把我放在软绵绵的床上,还给我盖被子,我使劲抓住他,踢掉被子,身上的睡衣一点也不舒服,我心里烦躁的很。打断我的画面,顾东青不回来了,他都登机了。“顾东青”
我躺在床上抱着他不撒手,一双手穿过睡衣在我的身上游离,我感觉自己快烧了起来,咬上顾东青的脖子,他低下头亲,我吻我的唇,下巴,脖子,锁骨。我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他离的我好近,我能感受到他的肌肉线条纹理,很紧实。一切都混乱了,衣服睡衣裤子都掉在地下。我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紧张又害怕。月光洒进窗户。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今晚过后都不一样了。
第 17 章
雨后的清晨总是清新的,有冷冽的风还在吹着。降温了,真是应了那句一场秋雨一场凉。
我醒来时,觉得一切都是梦。但是顾东青的温度在室内犹存。头疼和全身散架的感觉让我知道酒后乱性的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我感觉全身都不舒服,头昏眼花。随便扯了一件衣服穿上,去浴室洗澡。水的温度很烫,我身上开始冒汗。心口发闷。我听到门开的声音,想起来穿衣服竟然没有力气。顾东青掀开帘子,发现我不对劲,就来摸我的额头。我竟然发烧了。
当然很快我就在医院了。感冒了又喝酒引起扁桃体发炎,导致发烧,挂上了输液瓶,主治医生给我开药时,望了顾东青好几眼。最后她说“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克制着点,”他笑了“谢谢大夫,”我瞪他。
医院床位紧张,像我这种两个小时就输完的,就坐在后厅,后厅有一个大的LED电视,正在放韩剧,我出门着急,什么也没带,穿了一套居家服。顾东青给我买了粥,我手上扎着针眼,他让我张嘴,“我要自己吃,”“我给你端着”
我终于忍不住“昨天晚上,你,”“我会负责”“不行,你老是欺负我,”“什么时候我欺负你了,”“你叫我洗碗,”“……”“那……我们就是在一起了”“嗯,顾太太。”“那我要问你一个问题。”“爱,”“……”“我问你我母亲的案件,你怎么知道的。”“遇见陈诚那天,他全告诉我了,我才知道原来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就开始调查。”“后来呢?”“后我把资料交给陈诚,可能到了你手里”“顾东青,你说为什么呢。”“第一个教我学法的老师,她很爱她的女儿。愿意把所有的金银财宝留给她,可是她用错了方法。”是的,母亲做这些都是为了我。“我亲生父亲死于意外,在我刚刚满月的时候。他没有留下一张照片。我不知道他的模样。”他摸摸我的头来安慰我。我从来不向别人谈起我的亲生父亲。但顾东青不是别人,他是会陪我度过余生的人。
中午回了学校,我尽力表现的没发生什么一样。小艺却说“小伊伊,你昨晚上又夜不归宿。也没有来上课,去哪儿了。”宝莹说“我告诉你,你这样子是不行滴,你会引起公愤的知道不,你找了一个副教授做男票,就可以无视我们的校规校纪吗”覃文往椅子上一坐“不要欺负沈伊嘛,来人,上大刑。”“诶,别啊,各位姐姐,我昨天是真的生病了,你们看我手上的针眼。” 我亮出手。小艺说“你扎针眼,脖子上有红痕呢,跟谁打架了”我心一惊“额,过敏了,我挠的。好困啊,我先睡一觉。下午还有课。”
我一觉睡了一中午,才去食堂吃东西。刚刚下楼,我就看见彭克凡。我假装没看见,绕道就走,他却看见我 ,追了上来,“伊伊,你还在生气吗,你和余音那天吵架了吗。”“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吵架,但是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一定要处理好。别伤及无辜”“我知道余音伤害了你,我给你道歉,你别不理我啊。”“你伤害了余音,你说你喜欢我,你给她道歉了吗,你给我们的友情道歉了吗。”我从他身边绕过,我知道彭克凡没有错,可是我气不过。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问小艺,“昨天你不是给我喊到吗,怎么顾东青还是发现我不在啊?”“没有点名啊,就是下课的时候,顾老师问我你怎么没来。”“然后呢”“我实话实说了,你逃课了。”“……呵呵”
吻照事件已经过去,我沈伊的风头总算是过去,总有新的八卦滋生。顾东青依然是经久不衰的红人。所以说谣言永远止于下一个谣言。
晚上的时候,顾东青发来晚安,我问他,你恨不恨我三年前骗你出国。他打来电话,我跑去阳台上接。“小脑瓜子一天到晚想什么,”“我想知道你出国三年发生了什么,你想过我吗,恨我吗。喜欢上别人了吗,还想了好多。”“我在美国作息很规律,每天都会想起你,恨你,都想回国,看见你,我就必须靠近你。当我知道你离开我的原因,当我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我再也不能放开你的手。”我抬头看天,害怕眼泪掉下来。“因为,我爱你,胜过一切。”我发现今晚的天空真明亮。
第 18 章
一周过的很平静,转眼就要到冬天了,冬至的时候,去顾东青家炖汤。顾东青的父母都在国外,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很寂寞。
吃过晚饭,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顾东青洗碗,我终于大获全胜,翻身农奴把歌唱。
“陈诚的事怎么样了,”“陈诚啊,他不愿意去美国,魏阿姨也没有动静了。”“哦,”他凑近我,我能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气氛有些暧昧。我闭紧了双眼。电话铃声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两人都松了口气。
“喂,陈诚,怎么了。”“我在家,为什么没有看见你。”“你放假了?我……在外面。”“我回家过冬至。你在哪儿,”“我在顾东青家。”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我冬至不回家的原因,我没想到他会回家。“我要过来,”他有些气愤。“诶,你别来了,我马上回来。”电话已经挂了。
“怎么了,”“是陈诚回家了,他没见到我,我回去了。”他撇了撇眉。把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取下给我披上。“我送你回去。”“嗯”
外面下雪了,路上的行车很少,整个城市的夜晚在霓虹灯的照应下格外美丽。
不一会就到家了,车停在了楼下,我抬头往上望,我家窗户的灯果然亮着。我打开车门,顾东青也下来了,“下雪了,注意别着凉。”“嗯”我踮起脚尖拥抱他吻了他的脸颊。细细的雪一直在下,落在他的睫毛上,晶莹的扑闪扑闪的,这一刻宛若天神。这一刻像是童话。
他望着我上楼才上车离开。我刚刚打开防盗门,室内的温度很高,我脱下外衣放在架子上。“陈诚,”我喊,怎么没看见。我推开阳台的门,他站在阳台上,只穿了一件毛衣。“你怎么站在这儿,外面那么冷,”他转过头,比我高了一个脑袋,“沈伊,你真的你真的不知道吗?”“什么?”我知道这外面好冷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