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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相片中的女人,你应该很眼熟吧?」
「哦——」他也不玩那种故意装傻的游戏。「我懂了,追根究柢,复仇女神
上门为她的白马王子申张正义来着。」
「少扯东扯西的。」她一把抢回报纸。「你那又妖又猖狂的新任床伴就是彭
姗如,对不对?」
「我想你真正的问句应该修正为,我那又妖又猖狂的新任床伴是否就是贺怀
宇的未婚妻?」他摇头晃脑的,迥异於她的震怒与正经。「叮咚!你答对了。」
「你也知道对方是贺大哥的未婚妻,为何还要和她交往?」不等他回答,她
自己先拍了一下额头。「噢,这就是答案,对吧?因为她是贺大哥的未婚妻,
所以你才勾搭人家!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麽,这些年来,贺大哥并没有与你产
生交集,当然更不可能犯上门得罪你,你为何执意要单挑他呢?」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他打了一个谜样的题。
「我已经满二十岁,不算小了。」恺梅简直想翻脸。
「二十岁?」他仰头大笑。「乳臭未乾的小丫头一个!就算不小,也构不上
老吧?」
「那你呢?」她忿忿地反驳。「你十二岁开始骑机车,十六、七岁学会抽烟,
二十岁已经交过上百个女朋友,怎麽不觉得自己乳臭未乾?」
「你这是在抗议十七岁那年我不准你抽烟的旧事吗?」他似乎被她逗得很乐。
拜托!跟造种狡黠奸滑的人类谈话,根本半点意义也没有。她真是疯了才会
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我求求你,你别再牵涉进贺家人的生活了,好不好?」恺梅疲惫的叹了口
气。
他倏地沉静下来,目光回复清冷。
清淡是一切邪恶的原罪。
「就我看来,你单方面要求我别去打扰贺家人,可不太公平。」他漾起谲异
的笑。「贺怀宇介入我的生活,又该如何算法?」
「贺大哥哪有介入……」激切的反驳陡然中断。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纳闷地看着他的神情,一种异样阴森、隐隐藏着不悦的
脸色。然後,点点滴滴倏然在她心头拼凑起来。
「因为……我?」她不可思议的轻问。「你特地交上他的未婚妻,只是因为
他以前……曾经接触过我?」
「他碰过我的人,就该料到终有一天会付出代价。」诡怪的动机换入他口中,
全化成轻描淡写的直叙句。
她躺靠回椅背上,短暂的头昏脑胀,是自己也描述不出来的感受。
这男人的占有欲简直强烈到疯狂的地步!
「请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的人。」她恨恨的推了他一把,逼迫他退出
自己的安全距离。「而且你也没有权利因为旁人对我友善,就转头倒打对方一
把。」
冷恺群并不欣赏她的叛逆。
「需要我证明这一点吗?」他的眼又眯细成一道缝。
「证明什……」疑问句来不及完成。
豹窜的矫躯陡然欺近。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仅只一声而已,因为接下来,
唇舌齿牙已落入另一双唇的覆没。
脑中眩起天旋地转,心神有点迷糊,心思也散乱了。直至天地重又回复正常
的上下位置,她的背也贴躺住某种光滑微凉的平面。
他的办公桌。
桌面的几件小文具,被人类突然的入侵扫跌向地毯。
她敏感的察觉身上半压下来的体重,双腿因方才的迁徙而缠在他腰间。
暧昧的姿势,火一般烫着了她。她忙不迭地拧握着粉拳,强抵在两副躯体中
间,试图隔开一丝丝距离,即使只有几寸也好。
他无视於任何反抗,执意锁住她的唇。身为经验丰富的男人,任何来自於女
人的抗拒都会被视为挑战。征服的念头倏然激昂起来……他放缓力道,改重吻
为吮舔,鲜活的逗引着她的情挑。
盘旋在她鼻端脑际的,净是他尔雅的古龙水味道。时间彷佛褪流回每个难眠
的夜晚,总在他的怀中觅得好眠,临睡前,承迎一个深深的吻。
她的脑昏沉沉,一道幽暗的耳语提醒着,此处并非家中,也不是睡房啊。
酥胸泛起微凉,随即被一双热烫烫的手掌温暖。
他的手指纤活灵巧,抚弄着新雪般细白的胸脯,她的粉躯彷佛拥有自己的意
识,不顾主人的意愿,自动展现女体受到催引时的美妙反应。
他往前蠕动,更分开她的腿,让她紧紧贴住自己,体验一种纯男性的生理变
化。
两双唇终於分开,两张脸各自潮红,强自压抑着体内的风起云涌。
粗嘎的嗓门沙哑得不像他的声音。「如果我想,立时可以在这张办公桌上占
有你。」
她举手掩住情念勃发的娇颜。这是世间最大的屈辱!
「别再抗拒我,也永远不要挑战我!」咒语声声钉入她灵魂最深处。
「你为什麽不乾乾脆脆的强占我算了?」她尖锐的迸射出指控。「现在只剩
下我和你,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上」我的。」
他的嘴角显出扭曲的线条。
「等你长大再说。」依旧是嘲弄的语气。「乳臭未乾的丫头起来又青又涩,
一点也不顺口,本公子尚且不感兴趣。」
他想得到她,也一定会得到她,但不是现在。由女孩蜕变成女人的过程并不
好受,他宁可等到她的生理、心理俱已做好准备,再让她承接瓜熟蒂落的痛楚。
恺梅又羞又恼的推开他。活该她自取其辱,才会与他讨论这种限制级的题材。
「走开!」该是走的时候了!省得生受他的调侃逗弄,她除非疯了,才会自
愿膺任他工作闲暇时的调剂品。「彭姗如的事,你别做得太过分。」
有求於人,口气只好放软许多。
「我会看着办。」应付她的语态显得心不在焉。「像彭姗如那种泼辣又娇蛮
的女人,如果我替贺怀宇接收了,还算倒帮他一个大忙呢!」
「您真善良。」她讽刺的应了最後一声,转身离去。
冷恺群当然不会与彭姗如天长地久,目前的问题只在於时间方面——谁晓得
他何年何月何日才会罢手。
为了贺怀宇,她希望这对奸夫淫妇的孽缘尽早了结尽早好。
单纯的只是为了贺怀宇吗?脑海中有个小小的声音轻问。
哦!不,她好累,好厌,也好烦了,拒绝深究。但盼今天的出使不会无功而
返,全於心头那抹真正的意绪,交给天边月去猜知吧!
* * *
沸沸扬扬的花絮,传播於台湾的工商网络内。
上个月,由彭氏财阀的公关部发出一份新闻稿,彭氏的掌上明珠与贺氏二公
子的婚约,在两方家族的同意下解除。此举引起工商界的哗然,无数臆测和谣
言耳语登时满天飞。
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两个星期之後,彭姗如与另一间大公司的小开订婚,新闻稿一发出,立刻引
起第二波震撼。好事者大概猜测出「真相」的原貌——从花絮女主角依偎在新
未婚夫耳畔,一脸甜蜜幸福的表情,众人马上联想到,这双新人的好事只怕已
经在台面下酝酿多时,换句话说,贺二公子被抛弃了。
为了避免犯着「贺氏」的虎威,这些瞎猜当然不会真刀实枪的报导出来,不
过字里行间的暗示也让大夥儿心照不宣了。
「怎麽会这样……」恺梅轻叹着放下杂志,满腔无奈。她总算弄明白,亲亲
好大哥如何定义「看着办」这个字眼了。
所谓看着办,就是他独自站在旁边津津观赏,让其他人为他的暗算团团转。
贺大哥失去未婚妻,追根究柢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冷恺群也不会将他设
定成假想敌。她欠他一个道歉。
「小姐,你要找的地址到了哦!」计程车司机摇下车窗,往外吐,
「哦?」她瞬时回过神。
窗外草木苍苍,计程车停在一间独栋大别墅的门外,等候客人会钞下车。
「一百五十块。」司机透过後照镜瞄她。
「谢谢。」付完车资,她下了车。
贺怀宇和她显然命中带缘,连他的老家也与她自幼长大的宅邸相隔不远,同
一条路直走下去,约莫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深宅大院,悄然无声,徒留虫鸣唧唧,打破四周的清寂与沉默。
她心头惴惴难安。虽然事前打听过,贺怀宇每个周末会离开市区的住处,回
老家过夜,她仍然无法确定今天下午他没有其他约会。
原本她想先打电话和他约时间,转念又想,名义上,她是冷恺群的妹妹,等
同於夺他未婚妻的情敌一族,人家肯不肯接见她还是一回事呢!说不得,只好
采取守株待兔的傻方法。第一周遇不着贺怀宇,第二周、第叁周再来找,总有
一天会让她见到的。
她试探性的按下门铃,等待。
「啥子人呐?」一位操着外省乡音的老伯伯透过对讲机询问。
「我是贺先生的朋友,请问他到家了吗?」上帝,帮个忙,起码让我通过门
房的第一关。
「哪位贺先生呐?」
「贺怀宇先生。」她努力辨听对方浓重的口音。
「耳少爷出外柳沟去啦!」
柳沟?
「哦,遛狗!」她及时弄明白。「那我在门口等他好了。」
後腿突然传来被推抵的感觉,她莫名的回头,一双浅褐色的眼珠直冲着她瞧,
大大咧开的嘴笑呵呵的。
喝!
好……好大的狗,足足有她及胸的高度。她下意识拂弄背後被它嗅闻的地方,
指尖滑腻腻的……恶!口水!她哭丧着脸,好想找一根电线抹掉。
「阿成,干什麽?每次看到漂亮小姐就想乱来。」斥责声来自圣伯纳犬的身
後,朗朗含着笑意。
贺怀宇。她如释重负,暂时顾不得口水与大狗,总算没有白来这一遭。
「嗯?阿成,这次被你轻薄成功的小姐很眼熟哦!」他右手故意很严肃的揉
捏着下巴,眼里闪亮的光彩分明表示他已经认出她了。
「贺大哥,好久不见。」她垂低了眸光,腆的笑出来。有些人,好像恒远不
会改变。
「对,起码五年了。」他的朗笑仍然迸散着许久以前的热度。「进来吧!我
请你喝杯道地的蓝山咖啡。」
一踏入贺家主屋,心跳忽然怦怦地飞奏成一长串的十六分音符。她根本无心
欣赏屋内的华美摆设。
不多时,烟成白雾的香喷喷热饮端放在她面前,另附一碟精致的冰淇淋。她
礼貌的谢过老管家。
「呜……汪!」阿成庞大的狗躯突然挤到她跟前,涎兮兮的冲她呵气。
「阿成!」贺怀字又好气又好笑的发出警告。「别理它,它想吃你的冰淇淋。」
「它自己的碗里明明有。」这就不得不今人困惑了。
「这只色狗喜欢瓜分美女吃过的东西。」他严肃的公布贺家神犬的隐私。
恺梅轻嗤她笑出来,在他面前,笑似乎变成一件极容易的事。
「你依然和以前一样。」他突然有感而发。
「是吗?」这句话应该由她来说才恰当。
「即使开怀啊笑,眼底也看不出特别高兴的光彩。」他忍不住又摇着食指教
训她起来。「你啊,怎麽这些年来丝毫没有进步?」
不长进?呵,一言难尽呐。嬉闹的心情顿时敛纳了,沉沉的重担又压在肩膀
上。
「你突然来找我,一定有事吧?」仍然由他主导谈话的方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