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薄瑶假装生气地走去书桌,并在书桌一角半靠了上去。
“什么?”薄巡淡淡的开口,并没有将自己从文件中抽身出来,无关紧要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刚刚我听爸妈说,你和向晚姐的婚礼将近了,而作为你的妹妹,我竟然不知道!”
婚礼?将近?薄巡这才‘活’了过来,平淡的眸子却已紧缩,陌生的看着薄瑶,十分质疑她此话的可信度。
看他的样子,貌似什么也不知?
“你别告诉我,这件事你一点也不知道?”薄瑶摊开双臂,狐疑地看着他。
薄巡收起惊愕的思绪,重新专注在桌上的文件,但他的心早已热血沸腾。
那晚,他亲耳听到向晚的决绝,现在事情逆转的不是一点点,恨自己无法自拔的向晚,竟然急着嫁给自己?
004。如果没有当年的约定,你会不会娶我
向晚独自坐在阳台上吹冷风,目光空洞的眺望着漆黑的远处,一切安静中,一个高挑的身影反射在了围栏上,脚步静止,池正与她并列而站。“你和薄巡的婚礼已经定下了,就在下个星期三。”
虽然这是向晚自己要求的,但是她的心还是被重重撞了一下,却伪装的极好,表情波澜不惊,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是不是因为方若你才把婚期提前”池正语气有些沉甸。
那天晚上,她刚说过不会嫁给薄巡,在一波未平的情况下,她又突然决定把婚礼提前,除了方若没有人值得她这么做,尽管他希望的是这个决定不是出于报复,而是心甘情愿。
“既然这场婚姻无可避免,早和晚有什么区别”向晚回答的倒是风轻云淡,忽略池正口中提到的方若,她怕对话说的太明显,会让自己失控,也会让池正不愉快。
池正顿时失声,向晚这句回答,太过的滴水不漏,他无法从中找出破绽,更无法找出充分的理由继续询问下去。
清风扫过向晚的眸子,带走了些许湿润,留下了干涩,她轻轻闭上了眸,微微仰面,深深的吸了口冬日刺骨的空气,屋内反射的朦胧灯光并没有将她淡妆的脸蛋修饰的如何神秘美丽,反而是满满的疲惫,良久,她缓缓睁开眼,静如止水的眸子在这才有了一点神采。
转首看着池正,一瞬间她的眼光前所未有的沉沦了下去。
然后问出一个惊人的问题:“如果薄池两家没有当年的约定,你会不会娶我?”
池正微微张启的唇动了动又抿了一条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们在彼此的视线中生活了二十年,她不相信他看不到自己对他的心思。反而是他,如梦里看花琢磨不透,成了她二十年里的情感纠结,时而忧时而乐的,弄的自己变化无常,事到如今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么?
向晚是未来的薄太太,这是深扎在池正心中的警钟。以前年少不懂,并不了解这句话背后蕴藏的真实含义,只是听从父亲的叮嘱,跟她保持距离,他们之间不能有除兄妹之外的任何感情,只是在他还没认知这是种什么感情的时候,他却不自知的深陷了下去,并且越陷越深,迷茫之中混淆了他和她之间真正该有的感情。
二十年的时间薄如沙漏,对于向晚他自来没有任何逾越之举,现在也不会在这最后时刻做出冲动的选择。
可是向晚唇角那抹苍凉的弧度,深深滴刺痛了池正的眼,他禁不住俯身,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之后,深深吻上她的额头,这是他们二十年来,跨越最大的亲密。
如果时间轮回,他一定会搜寻世界每个角落,然后在茫茫人海中用另外一种方式认识她,那时他们之间的角色绝对不会是兄妹,而是用妻子的名分留住她。
向晚知足的闭上了眸,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给自己二十年的暗恋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良久,这个吻在眷恋不舍中结束,池正俯眼看着她,用着兄长的口气祝福道:“小晚,祝你幸福”
顿了良久,又是一句:“他会好好对你”
三日后,萨马花园。
按照时辰,一场旷世婚礼即将拉开序幕,商界名流,纷纷而至。
二楼某个房间,向晚一身洁白婚纱静静的坐在镜子前,珠宝的璀璨,将她整个人修饰的如同梦幻,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水灵的眼睛却不符表情的空洞着,目光似是盯着镜子,又似是什么也没留下。
就连身后有双脚步在朝她靠近,她也依旧不知。
当高挑的身躯定在她的身后,印在镜面时,向晚才如梦初醒,眉角微扬,凝视着镜中的薄巡。
他看着她,满眼的期待和兴奋,她,却是无动于衷。
005。你敢娶,我就敢嫁
两人就这样通过镜子对视良久,薄巡终究忍不住问:“你确定要嫁我?”很明显,他是在给她最后反悔的机会。
岂料,女人却是以牙还牙:“你敢娶我就敢嫁”
意思是,天底下没有她害怕的事情,他娶,她就嫁,多么简单的逻辑。
蕴含在她骨子里的倔强让薄巡迟疑了瞬间,这个世上,唯独她才会让他这般的狼狈。
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她有骨气,还是劝她三思而行,但是这种傲慢赌气的口气,薄巡却很喜欢。
气氛宁静中,一声悦耳突闯而来:“巡,这是你的礼服”
顾秋端着礼服,拿捏着恰好的距离站在门内,目光投来这边。
对于向晚来说顾秋是陌生的,既然是薄巡的朋友,她没有兴趣,不打招呼的将轮椅挪去窗前,摆出冷漠的态度。
薄巡微勾嘴角,便随顾秋进了更衣室。
不一会,更衣室的门扉小幅度的开起,一双淡妆的眸,注视着向晚。
“她就是这二十年来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心上人?”顾秋一边打量坐在轮椅上的向晚,一边好奇的问。
眼底带着审视韵味,看不出这个女人到底有哪些过人之处,足以让这个不近女色的薄巡痴痴挂念了二十年,看来看去也看出她有什么三头六臂,索性重新合起门扉靠着身后的墙壁,表情悠哉的审视着薄巡。
“对于她薄太太的身份你有什么问题吗?”
鉴于顾秋此刻的表情和眸中鄙夷的眼神,薄巡表示深深的不解。
“我哪敢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一向做事雷厉风行的薄老板,怎么突然没了脑子”顾秋实在不能理解他某些想法。
薄巡脑中茫然的顿了顿,然后笑了笑“怎么说?”他倒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个没脑子了。
顾秋继续对他出言‘教育’:“如果你喜欢她,为什么当初她在孤儿院的时候你让池家带她回家,当时只要你开口,伯父伯母肯定会收养她的,你又何必守着清白之身白白忍受了二十年的相思之苦,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才抱得美人归”
薄巡不以为然,但也不可苟同,当初他的确有这种想法,如果当年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这么做了,那么今日这场婚礼在名义上将是兄妹之约,薄家在业界占为龙头,势必会引起业界的舆论,他倒是不介意,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向晚陷入窘境,所以不得不考虑周全,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池家收养。
“只要结果一样,方法不重要”薄巡一边说着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轻松愉悦语气可以听出他今天心情极好。
顾秋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也许是习惯了他素日里的严肃,现在竟然有些看不惯,还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从婚礼开始到宣读誓言,直到礼毕,交换戒指,向晚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心思,完全像是一具躯壳,连婚礼仪式怎么收尾的,她都毫无自知。
晚上就连酒席她也没有参加,尽管楼下大厅内热闹寒暄,但她的世界却静如黑夜。
006。他给的顺水人情
二楼的阳台上她穿着粉色的抹胸礼服,坐在轮椅上仰首看着头顶月朗星稀的夜空,清风拂过,星星月亮躲入云层,一会又破层而出,如同她此刻的心境,忽明忽暗。
入神中肩上突然生出一阵暖意,向晚惊神回首,眼底的错愕和慌乱在看见薄巡那刻开始烟消云散,转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无视,看着肩上披着他的外套,还没来得及拒绝,薄巡已经转身将她推进了屋里。
“我想回去”向晚突然要求。
既然这场婚礼不是她的初衷,那么也没有必要为了所谓的‘形式’留下来。
“好”薄巡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对于他的爽快和服从,向晚不曾深想,心烦气躁的她,也腾不出多余的空间来体会别人的感受。
车子在院中停了下来,薄巡下车之后从后车箱取出轮椅,然后将她抱了上去,在他准备伸手推她时,向晚冷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说罢,自己扶着轮椅进了大厅。
这个屋里的摆设和设计,让向晚顿时有些惊愕中,因为这个陌生的地方竟然带着几分熟悉的气息,到底是哪里熟悉,向晚一时又看不出来。
这时薄巡温和的关怀道“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向晚扫视了一眼,发现这屋里竟有电梯?惊讶的仰首看了一旁的薄巡,薄巡则是俯首冲她微微一笑。
两人一同入了电梯,毕竟向晚初来乍到,对这幢房子的格局并不清楚,也许正是因为潜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才没有拒绝薄巡随在身后。
薄巡按下了三楼,电梯攀升中,向晚担心的问题又来了,今天是他们新婚之夜,难道她要在今晚对他履行妻子的义务,想到这,向晚万分反感了起来,虽然婚姻不由衷,但是夫妻关系是真。
但是对于他们如今尴尬的夫妻关系,向晚竟然一时不知如何的开口,甚至自虐的认为这个要求对于新婚夫妻来说有些过分,但是转下,又想到了与他结婚的真正目的,心中便又是另一番想法,拒绝道:“薄巡……”
“今晚你睡主卧,我睡客房”薄巡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常理推出,她一定会拒绝,所以率先开口。
被猜中心思,向晚一时觉得尴尬四起,原以为他会拒绝自己的要求,没想到他已经铺好了台阶给她下,既然他有心成全自己,她也只好接了这个顺水人情。
沉默之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出了电梯,直至主卧室。
当两双脚步再度停下的时候,薄巡转去她面前,眸底深情的看着她,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氛,让向晚有些抗拒,悄悄中,她微微侧首避开他的灼烈的视线,与此同时,两腮中竟然染上了几分少女的羞涩,血色上涌的粉色更是胜过淡妆的修饰。
薄巡不禁轻勾嘴角,双手穿过她的双腿和肩膀,轻松将她抱起,向晚措手不及中反射性的勾紧薄巡的脖子,因见不得和他如此亲密,故而撅着嘴巴抗声道:“你放我下来”
007。念她二十年
薄巡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固执己见的将她放在床上,而后听他溺爱的叮嘱:“好好休息”说完,亲手拉过她的被子,掖了掖被角,向晚赌气的转首撇向别处,直到门口最后一道曙光淹没在门缝中时,门外脚步远去,向晚才逐渐平复下来。
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回想起方若,便是扰的她不得安宁,动了动身子,寻了最舒适的位置迫使自己陷入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