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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向晚迷糊的睁开眼睛,就这样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底蕴藏着浓浓的悲伤,还有不可忽略的无奈,最终她还是闭上眼睛,直到卧室,薄巡将她安置被褥中打算离去时,她才伸手拉住他,缓缓睁开已经泛红的眼帘。
“我不想一个人”向晚声带哀求,就算是一秒钟的孤独,她也不想承受。
薄巡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沉溺的眼光中无限溺爱,伸手将她乱发拨到一边,浅浅一笑,什么也不问。
“我想等小若身体恢复之后,接到我身边,我想好好照顾她”即使白天方若提出的要求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向晚却无法拒绝,也不可能做到不闻不问。
其实向晚的心思,薄巡早就明白,而一直以来向晚做任何决定,他都没有异议。
一个月后。
赵允儿出院了,向晚按照之前说好的,让她搬来和自己住一起。
当赵允儿随着向晚进入大厅时,脚步缓缓定格在了客厅中央,然后仰首用着几乎是瞻仰的眼神打量这偌大的豪华客厅,头顶的水晶灯在灯光中熠熠生辉,仿佛千万颗宝石浸泡在阳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不是没有见过如此气派的别墅,而是,她羡慕向晚,她知道池家和薄家一样有钱有势,所以她在厄运之后,被上帝眷顾,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自己,却和养父母住在不到一百平米的房子里,夏天湿气重,经常会有各种虫子惠顾,她最怕那些东西,但是后来,却习惯了,因为她没得选择。
见她有些闷闷不乐,向晚关怀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很担心赵允儿没有恢复好。
“没有,房子很漂亮”她口气平平的夸赞,态度有些冷冰冰的,然后走在向晚前方问:“我的房间呢?我想看看”其实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抬脚迈上了面前的楼梯,好似她料定自己的卧室就在楼上。
向晚求之不得回道:“在二楼”说完随在赵允儿身后朝楼上走去。
途中赵允儿转身问:“你们住几楼?”
这一问,让向晚有些生愣住,她不是不明白赵允儿话中的意思,她也知道赵允儿问这个问题,带有目的性,可还是如实回答:“三楼”
“那好,我也住,我不喜欢一个人住二楼,房子太大会很孤单”她的口气丝毫没有跟向晚商量的意思,而是自己就决定了下来,潜在的层意是,她必须住三楼,没人能阻止。
向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僵硬的看着赵允儿。
赵允儿见她不乐的模样,讽刺道:“可是你硬拉着我来你家的,我连选择自己房间的权利都没有吗?还是说,三楼没有空房了?”
“不是”向晚垂着眸,语气诺诺,在赵允儿面前她觉得自己十分的懦弱,不敢对她动火,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百依百顺似乎才是一种的弥补,才能让自己良心好过一些,是因为愧疚吗?可是自己并不欠她什么?但仍旧自虐的觉得内心不安。
到了三楼赵允儿扫了一眼房间布局,又问:“主卧在哪?我想欣赏一下”赵允儿转身一边后退,一边问。
向晚自然不会拒绝,但是令向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眼所谓的‘欣赏’却赏出了别一番风味。
“这个主卧我喜欢,今晚我就住这了”说完接过向晚手中的行李箱,放在一旁,这一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却带着浅浅的宣誓。
向晚脸色僵硬了瞬间,唯一的念头就是‘鸠占鹊巢’但是用这种霸道占有性的词语来修饰自己的妹妹合适吗?
“只要喜欢住哪都可以”向晚答应了下来,即使心中有点不是滋味,那也没什么,她不会为一个房间计较。
“前提是我要跟你一起住在这个房间”
“跟我一起?”比起赵允儿宣夺自己的卧室,这句才具有杀伤力。
看着她,向晚脑中浮现出在医院里,她说的那句‘你搬出去,我跟薄巡住一起’,虽然现在她免幸搬出去的结局,但是赵允儿的做法和让自己搬出去有何区别?
赵允儿知道她并不乐意自己的做法,可她偏偏要逆流而行,给了一个向晚无法拒绝的理由:“我们也好多年没见了,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好”向晚还是答应了下来,赵允儿得意一笑,拖着行李箱进了内室。
看着她傲慢离去的背影,向晚仿若有了触不可及的错觉,如薄巡所言,六年的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她不知道是什么的环境,可以让一个人从骨子里都能彻底改变。
以前的方若虽然任性,偶尔也会因为彼此意见不投,争执几句,但那时,只要拿些好看的衣服,或者好吃的零嘴,她们就会冰释前嫌,继续谈笑风生。
但是现在呢?从她的眼神,从她的口气,从她处事风格,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的日常动作,向晚再也找不到方若的影子,好似方若真的从那场大火中已经彻底离去,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方若初次到来,向晚忙碌了两个小时,准备丰盛的晚餐,多半是按照了赵允儿的口味,刚坐下,向晚就迫不及待的夹了块她爱吃的油炸虾仁放在碗中,但是却换来赵允儿冰凉一句:“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了”
意思是,她的口味已经变了。
向晚动作一阵僵硬,还未来得及收手的动作在半空中凝固成了尴尬的姿势,而一旁的薄巡只是短短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装作什么也没也没有发生,含了口米饭在嘴里。
他知道,此刻向晚一定觉得自己太过窘迫,她一定是想找个洞钻进去,如果可以,他很希望自己不要出现在餐桌上,但是,现在他不能半路退出,这样只会让向晚更加的情难以堪。
半晌,向晚强颜欢笑了扯了扯嘴角,又从赵允儿碗中收回那只虾仁,然后闷闷的低头吃着米饭,吃的太过漫不经心,咽出一声紧急的咳嗽,向晚抓过手边的白开水,仰头救命似的喝了下去。
而一旁的薄巡却已眉间不悦:“你没事吧?”
向晚摇摇头:“我去看看汤好了没”说完起身匆匆进了厨房。
对着热气腾腾的烫气,向晚红了眼眶,抿了抿唇尽量不让自己失控,当身后一双脚步靠近时,向晚摸了摸眼角,还好没眼泪没流下,不管来人是谁,她都拿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关了灶火。
“如果你觉得跟方若相处是一种困难,不必勉强自己”薄巡站在她身后口气十分的心痛,赵允儿对向晚的态度,他早有目染,何况每日对着她夹枪带刺的语气,对于向晚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于心不忍,也不愿让她独自承受这些,或许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她的丈夫,他完全有理由去斥责赵允儿的态度,但是,这样做向晚会感激自己吗?
不会,那样只会让她陷入两难,也是在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因为他知道,向晚为了方若不惜一切,这点优势,是自己无法超越的一个高度。
向晚深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他:“也许她只是身体刚刚恢复,情绪才会不稳定,等时间久了,就会好的”她一直还抱着希望,她们姐妹能回到以前。
“真的只是这样吗?”薄巡眼光如炬的盯着她,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却又在一瞬间有着穿透力,让她无处遁形。
向晚垂着眸,没有勇气直视,她不想自己的脆弱就这样赤果果的被看穿,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为她还不能接受赵允儿性格大变的理由,但是,她又何尝不知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转而向晚不想继续这沉重的话题,转身端着汤进了餐厅,但此时已经不见赵允儿的身影,向晚深深一声叹息,放下汤,此刻她已经完全没了胃口。
到了快要就寝的时候,向晚从柜中拿出睡衣然后去了客房,窗前薄巡背对她站着,指尖夹着一根雪茄,青烟悠悠绕绕,虽然烟味不浓,但还是有些刺鼻。
从玻璃上看到向晚靠近的步伐,薄巡直径去了床头,将一半的雪茄捏灭在了烟缸里,而后看着向晚微微一笑。
“这些天,你可能会一直睡客房,小若的性格你也知道,如果我不顺着她,她会不开心”其实说这话时,最内疚的是向晚,她知道自己对赵允儿迁就和溺爱,对于薄巡来说是极度不公平的,但是在明知故问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有对策。
薄巡和赵允儿之间,她谁都无法割舍,但又必须要做一个选择,亲情和爱情之前,她选择了前者,她知道,薄巡一定会理解。
“你有没有想过,方若的问题并不在于主卧和客房”就像今晚的餐桌上她说的那句‘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太多的层次的意思。
“我知道”向晚垂下眸“她一直喜欢你”
她清楚的记得方若和薄巡认识是在11年前,那时方若才十八岁,十八岁是一个花季年华,也是一个少女充满梦幻的年纪,或许正是这样一个好的年纪,她才会对薄巡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所吸引,这点不足为奇。
但是,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们这一次相认的第一天,赵允儿就对自己宣誓自己对薄巡的爱,欢喜交错的情况下向晚失去了判断力,现在三人同住屋檐下,似乎是一种很糟糕的逻辑。
薄巡上前一步,将她轻轻困在自己的怀里,一吻落上她的发心。
向晚双手禁锢在他的腰间,瞬间紧了紧,贴着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味,心情不再那么烦躁。
“这次我把方若接到家里,你是不是不赞同我的做法?”向晚不知道一直迁就自己的丈夫,会不会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睡客房而心生芥蒂。
“如果我要一直睡客房的话,我可能会介意”薄巡严肃着口气,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
向晚心中‘咯噔’一下,从他怀里挣脱,然后一脸质疑的看着他。
薄巡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浅勾嘴角,向晚得知他只是耍耍嘴皮子,才安心了下来,忽而他俯首盖上自己的唇,辗转间已经成了深吻。
要说激情来了谁都无法阻挡,交缠的身躯已经落入柔软的大床,当气氛正好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两人的兴趣完全的被击碎,热火朝天的互动也悄然而止,两双眼睛盯着门口。
当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时,向晚推了推薄巡,身上的男人极不情愿的起身,接着向晚整理了仪表,拉开了房门。
今晚海蒂不在家,除了赵允儿再无他人。
“怎么了?”向晚站在门内问。
“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我去给你准备”想想在晚饭时,她吃的极少,现在饿了也实属正常。
赵允儿最先离去,随后向晚便跟了过去。
夜里,向晚睡的很熟,而一旁的赵允儿却是辗转反侧,她颤抖的抱住自己,吸着鼻子,身上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就连房子似乎也在跟着打转。
唯恐惊扰一旁的向晚,赵允儿挥开被子蹑手蹑脚拉开衣柜,在自己衣服口袋里找到一瓶药,进了卫生间,盥洗台前她拧开了水龙头,堵住了下水口,等到水量差不多时,她一头扎了进去,憋气了足足五分钟,她忽然一阵咳嗽,吸了一鼻子的水。
最后颤抖的拧开瓶盖,吃了两颗药,但是药效来的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