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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她单方面的相思,他不知道!
他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一贯的冷酷威势;但此刻,当他思及令他念念不忘的至爱时,眼神中却溢满了温柔和望眼欲穿的思念。
也许是于心不忍吧?她压抑自己的情潮,安慰他:“你……你的意思是——我也会遭受到同样的结……”
“我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他慎重声明。
感受到他的怒气,她婉转道:“你何不去调查一下?当年撞伤她的车子是什么车?大概就可以找出车主是谁,那你心中的谜团就可以解开了,不是吗?”
“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提醒。”他不领情的说。
“随便你!只不过……”她唇边漾开了抹贼兮兮的笑容,而后道:“我有看到车牌哦!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和当年的案子是同一桩,你可能不感兴趣,所以帮助不大吧……”。
“几号?”他立刻逼近,压迫人的气势吓了她一跳。
他还是很在乎他未婚妻的死因——这是辜玟可悲的结论。
可,她又能如何?
她随手拿了一张纸,才刚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他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抢过去,然后立即关门离去。
瞪着他离去时关上的门,她有说不出的怅然,而伤口的疼痛唤回她的意识,她低头一瞧,这才发现不对劲。
“天……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不过出门买个莱而已耶!
敲门声在她的抱怨声中响起,老管家领着医生和护士一起进房,一副不为她上药绝不离开的态势。
“少爷交代,今天没上药,你连房门也不能出去。”老管家威风凛凛地说。
“什么?”这是辜玟第二次惊愕地大叫。“他说的?”
老管家想也不想地点头,非常肯定。
她眉心一蹙,气得无话可说,路奕他……他居然敢这么做?得不到同情也就罢了,他还……
算了!反正她现在这副模样也不能上哪儿去。
她缓了缓心绪,开口说道:“这样吧,我想让这伤快点好,所以请帮我缝一缝,否则大家都不好办事。”
她意有所指的睨着老管家,现在他不只是贝威的眼线,更是路奕的监视器。
“夫人不用讽刺我,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你受伤的事,我自会向老太爷请罪。”
她瞪着他那张扑克脸,不懂他为何还能这么冷静?
“这种小事不用告诉老家伙吧!”她又不是死了。
“不行!老太爷吩咐,你和少爷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得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他知道。”
老管家这席话无疑是直接警告她别再做任何有关“偷跑”二个字的傻事。
“更何况……”老管家缓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表情。
“少爷非常担心你的安危,所以目前已加强防范,以后出门请你坐车,还要有保镖贴身护卫才可以出门。”
她惊愕过度的张着嘴,什么时候电影上的那一套搬到她身上来演了?她拒绝!
“他才不会担心我呢!”她淡淡地说:“再说,哪有人去菜市场买菜还有轿车接送的?干脆不要出门买菜好了!”
“不行,料理的第一步,就是学会挑选食材,而传统市场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你……”
她打断老管家的碎碎念,不耐的低呼:“别说了,我说不过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很累了!”
老管家文风不动的立在门侧,冷眼旁观医生和护士为她将伤口处理妥当离去之后,才再度开口;可这一次,老管家的声音转轻,有种安抚人心的意味。
“少爷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的热情只是被自我封闭了,你是唯一能让他敞开心房的人。”
闻言,她给了他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再说,我和你相处的时间几乎比和他相处的时间还长,你还看不出来我和他根本不适合吗?”
“你错了!当年你一进这个门,我就很清楚你会为这个沉积太多纷争的家庭带来一线光明。”
她正视着老管家眼中的诚挚,一时傻怔住。
“你凭什么这么判断?”
“少爷情感专一,他不会随便和女人上床,这几年更是洁身自爱”
“哈!”她大笑了一声,“你错了!他那晚喝醉了,你别以为他这些年的洁身自爱是因为我,他只是不想背叛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罢了,我在他眼中——根本是个局外人,一点也不重要。”
“不对。”老管家在这个家已经那么久的时间,他看着许多新一代的出生,更清楚堤文西家族成员所有的一切。
“你有吸引他的特质,否则他不论多醉,都不会……”
“够了!”她制止老管家再往下说,“我不需要你一再的提醒我曾经做过的傻事!”
“怎么会傻?”老管家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你喜'奇+书+网'欢少爷,其实,你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感情,我相信少爷会接受你的。”
“你看得出?”她的心情一时起伏不定。
她曾经泄露了什么心事让眼前这个老家伙知道吗?他为什么一口咬定她必须坦诚自己一直不愿真实面对的问题?
一时激动,她将压抑的委屈脱口而出。
“也许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的确不否认对他有好感,可他并不知道!这几年来他思念的人不是我,我能如何?向他抗议吗?事实证明是不行的!所以我才会央请离婚,我想摆脱这种无法自拔的暗恋,可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同意;他能给我的理由却不是想珍惜我。我为什么要这般痛苦的追着他跑?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这种没有结果的感情,你不认为该结束它吗?”
老管家没有回答,沉默的空间里,只剩下她激动的喘息。
端看着桌上的空戒盒,她何尝不曾将梦建筑在这上面?但她的婚姻,一直以来都违背了她的信念。
坦白让她确实松了好大一口气,但她透露的讯息大概会让她在这个家无法待下去了吧?她刚刚似乎已提到了“离婚”两个字,那么……
当她回身时,倏地,她倒抽了口气。
门边站立的老管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挺拔的身影——路奕。
路奕的不发一语反而令辜玟倍感尴尬。
他站在那儿多久了?
那么……她刚才的话,他全听见了?
天……她的心哀戚的叫着,为什么她会失去冷静冲动的说出这几年来隐藏的秘密?她以满不在乎的心态辛苦维持到现在,显然已经毁在她的多嘴上了。
沉重而冷飕飕的氛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无法以平常的表情去面对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
他没有阻止她离开房间,是因为他确实被她刚才的话给震撼住;之前,她总是刻意的表露她欣赏他的字眼,但,那都被他视为玩笑。
如今,震撼之余,他内心深处有着始料未及、逐渐增长的愉悦。
她已经走下楼,朝着厨房移动,一边嘀嘀咕咕地咒骂自己。
瞪着宽广的厨房和豪华的厨具,她像被打击般的泄了气。她可以精通古今,却对厨房内的事情一窍不通,她更怕的,就是锅内的热油。
“夫人今天可以先休息。”厨师传达了老管家的指示,赦免她的痛苦。
但她偏偏就是想利用这件事忘却刚才自己所做的傻事。
“不了!我……”她指了指碗槽边,小心翼翼地往门外一探。
“我在这里看你弄,不会妨碍你。”
“可是……”
“别罗唆了!”她瞪了他一眼,相信自己应付这种小角色应该还可以。
厨师面有难色的正要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时,突然一道影子窜入,辜玟本能的抓起碗槽内的盘子洗了起来,摆明了不想面对来者。
路奕打量了她一会儿,冷冷地戳破她装忙的伎俩。
“辜玟,你出来!”
“我要忙,不能出去。”她说。
“你忙?”他挑眉,半调侃的指出:“同个盘子洗了几分钟,也没见你换,你忙些什么?”
锵一声,她手中的盘子滑溜溜地飞了出去,应声而碎。
该死!她低咒了一句,为什么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可恶!
“出来吧!”他缓了缓语气,“我有话要跟你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不想去面对这件事,“你就把刚才的事忘了,至于我的那些话也忘了最好。”
“哦?是吗?”他冷凝的哼了声,转身时警告的目光逼得她不得不乖乖地跟着出去。
几乎都忘了时间的她,借由客厅的大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才意识到一天已去了大半,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折了回来?他不是回公司了吗?
“你不用去公司吗?”她坐在窗边,打开了个话题:“还有,你不是去查车主是谁?这么快就有消息?还是……”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他淡淡的制止她的碎碎念,看着她回避的目光,感到有些生气。
“你不需要刻意避开我,尤其是现在。”
“现在?”哦!对了!她想起来了,她还得在贝威的眼线下演戏呢!“随便你怎么说啦……你……你今天放假啊?我想……我应该没那么大魅力可以让你放下工作吧?”她那一贯玩笑的口吻,听在路奕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他眼瞳里的幽光闪烁,是她完全陌生的光芒。
“事实上,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他说。
她眉心一皱,“哪个地方没错?你真的放假?真是太奇……”
“你刚才所提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肯定的。”他慎重的说道。
她先是呆愕了两分钟,吐气的同时犹如费尽千辛万苦。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过,你知道我不会误会你的意思。”
“当然。”
他并非愿意舍弃一整天的工作时间,可是现实逼迫他必须这么做。
因为老管家严密的监视和报告,贝威已于第一时间了解经过,更利用视讯严重的警告他必须回家守着她。
而他没有拒绝的原因,是因为他同样不放心。
“那好!你叫我出来,是想干嘛?”她将问题导向正题,严我现在可没有力气和你吵架。“
“我没有要和你吵架。”他走近她身侧,蹲了下来审视已经缝合的伤口,令他不得不为她感到心疼。
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看样子,你真的是哪里都去不得了?”他忍不住逍遣她。
“有必要这样笑我吗?”她心情已经够糟了。
“还没有放弃?”他问得认真。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不过她也大方坦承。
“当然,那是我的梦想,我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出国去找那枚戒指。”
“如果它在国内就找得到呢?”他又问。
闻言,她双眼一亮,兴奋让她的声音扬高了八度。
“你有那枚戒指的消息?”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模样,却每一次都为这样的她感到悸动。
原本他根本不在乎那枚什么鬼戒指,但不知为何他却去留意这方面的讯息,确实也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也许……这个消息能让她打消出国的念头,他如是想。
“不知道可不可靠,但——今天难得放假,我带你去一个你最想去的地方,如何?”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她很怕自己猜错,不过,如果是真的,那么肯定是他吃错药了。
等他稳稳当当的点头之后,她更肯定他脑袋是不是不正常了?他居然想要她出去走走?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去约会吗?”
她再次询问的同时,他因不耐烦而皱起眉头。
“到底去不去?”他恼羞成怒的低吼。
她马上举双手赞成,至少他没再提刚才的事,还有可以离开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