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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来了兴致,想起他刚刚说小时候,于是提议:“去吃一下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地方吧!”
他停下脚步站在公司大门沉默了一会儿,说:“很远。”
我更有兴趣了:“没事儿,开车去。”
他看了我一眼:“开不到。”
我把车钥匙递给他:“开不到的走进去。”
结果那个地方真的很远啊,都不知道他给开到哪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一眼望去全是庄稼,最后还真把车停到路边,一路带着我又是泥路又是石板的找进去,穿了半天才到了一个破得都是木板搭的小店,不过人还挺多,也热闹。
卖东西的是个黑瘦的老人,看到盛该十分热情,喊着:“小该啊,弟弟怎么没来?哎带女朋友来啦?吃什么?”
盛该还不忘解释:“是朋友,一样就好。”
上来是两碗馄饨和一盘薄薄的鸡蛋煎饼。闻起来还挺香,不过搭配我就有点奇怪了,问他:“这,怎么吃啊?”
盛该来到这边似乎心情真的有些好,说话也多了:“煎饼卷馄饨,盛辞小时候天天这么吃。”
我忍不住笑这是什么吃法,不过想起盛辞那样还真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而且再想想盛辞小时候肯定是虎头虎脑的模样绝对可爱。于是我还真拿着煎饼卷馄饨,馄饨好滑又有水,我包的笨手笨脚,盛该破天荒扯了扯嘴角,伸手帮我卷好,我在他的帮助下吃了一个,竟然莫名的好吃,还没吞完就含糊着夸:“嗯嗯,真的挺好吃,你也吃一个!”
盛该估计看着我满嘴吃的傻样没忍住,忽然笑了,但还是高冷地说了句:“我不吃。”就低着头自己只吃馄饨不管我了。
不过我还真觉得好吃又好玩,就一个人在那煎饼卷馄饨一直吃,他不卷我自己一个人都把它卷完了。等我吃饱了抹抹嘴出去时,天都暗了,我们顺着路往回走。
我跟在后面和他聊天:“你们常来吗,可是这边好远哎怎么找到的?”
他走在前面,沉声说:“小时住这边。”
我正点着头忽然绊了一下,下意识胡乱伸手一把抓着他衣角。这时候天色黑了,也不太看得清,我又穿着高跟鞋加上这样的石子路,我走的实在没有安全感啊。但是上一次我拉了一下他的手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可他似乎表现得很抗拒、很不愿意和我有任何接触,所以我还是悄悄地抓着不放试了下他的反应,毕竟我现在也只是拉着衣角,应该没问题吧。他没说什么也没扒开我,只是继续往前走像是不知道,我就大胆的扯着他跟在后面继续走。
快到停车旁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屏幕然后接起来,我也没太在意,他接电话也没说话,就听着,过了一会才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他挂了电话快走两步往车子那去,我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小跑跟上去。他面无表情很快发动车,我在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问:“出什么事了吗?”
他没答话,很快将车倒出去,这边路真的挺窄的,他还真技术好,这么急还能一次就把车甩出去,开那么快,真是不去赌车都亏了。我的车我一直都开的挺稳当的,真是给他开才开出了这辆跑车的尊严。我心里想着肯定是盛辞那小混蛋又出事了,他哥过去又得把他打一顿,反正他每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我还正胡乱想着结果发现他的车竟然往那边市区里开,我看着方向心里忽然凉了半截。他果然把车开到了简濒那个公寓楼下。我尽量冷静地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没理会我,直接下车往楼上冲,那时候我还有些小气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没有短信,既然她只叫了盛该,我又跟去做什么。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还是忍不住去看她是不是真出了什么事,等到我赶上去进了门到客厅里的时候才真正被吓傻了。
因为简濒这边的大件都搬到了公司那边的房子里,客厅挺空的就一个大桌子,电视柜上什么摆设都没有,成雨豪就靠在电视柜摊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一股一股望外冒,盛该蹲在旁边双手堵住伤口试图帮他止血。简濒穿着睡衣,手上衣服上都染着血,头发乱糟糟表情显然吓傻了,呆呆站在一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白玫瑰,染得鲜红。
成雨豪眼眶发青,嘴唇苍白,虚着眼看我,居然扯出笑。我一下难受极了蹲下去想扶他起来,盛该忽然咬着牙沉声凶了我一句:“别动他。”
我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问:“打急救了吗?”
盛该答:“打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一声一声叫着他:“小黑,小黑……”
成雨豪听见我这么叫他,快速眨了几下眼,就紧紧闭上了,一大颗眼泪就那么滴下来。之后我终于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声,紧接着就有医生上来了,盛该让开位置给医生,把我往简濒那轻推了一把,沉着声说了句:“你留这。”
医生做了紧急止血之后就把成雨豪抬走了,盛该跟了上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全部离开,然后回头看着简濒,她不哭也不闹,只是狠狠地看着我。她从来没有这样面对过我,我咬了咬唇,尽量冰冷的语气问:“你是怎么刺伤他的?”
她瞪着我,不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怒气涌上来,骂道:“简濒!你当年跟我说,成雨豪背叛你劈腿外校女生为她转学是真的吗!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爱你,一次一次愿意为你去死!你真的没有对我说过谎吗?你真的是因为我才认识盛该的吗?当年劈腿的人是他还是你啊?”
她狠狠地瞪着我,扯出一句话:“舒旖旎,你说话要小心。”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我最爱的姑娘变成这个样子,我忽然好害怕,我们几乎从来没有吵过架,她甜美又温柔,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恶意,我承认我吓着了,那时候我不敢再看她一眼,也不敢再和她争论,我转身走出去,啪一声关上了外门。我一个人抱着自己缓缓蹲在她家门口,头埋进膝盖想要变成一只鸵鸟,什么都不管,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我知道这是我能承受的极限了。
最终还是拨了段乘风的手机,如果天要塌下来,我顾不得整个世界,只愿他在我身旁。
他的声音依然像清风,叫我:“旖旎?”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无比委屈,终于哭了出来。
段乘风急了,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一边哭一边结巴着说我在简濒这问他能不能来接我回家。哭过以后挂了电话我情绪就稍微要好些了,有点恢复理智后我还是放心不下简濒,起身在包里找了找,因为简濒家的钥匙我都有,所以就直接拿钥匙开了门。
一开门就有一股浓浓地烟味飘出来,我一震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出事了,赶紧往里跑厨房里竟然燃着大火。我一边打火警电话一边大声喊简濒,报了警以后火已经开始向外蔓延了,又呛又热,我当时吓得已经哭不出来了,拿着沙发上的小毯子冲进卫生间打湿然后把自己也打湿想都没想就往厨房冲。
其实人在安全的时候看着电视电影里那些冲进火海的人就会感叹自己绝不可能这样勇敢,但是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你才知道这与勇敢啊牺牲啊什么的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知道我姑娘在里面,我冲进去的时候她就晕倒在灶台旁,裙子已经燃起来了,厨房全是易燃物还在爆炸,我甚至能闻到我头发烤燃的味道,我什么都顾不上就用打湿的毯子把我姑娘包住,然后拼尽全身力气把她往外拖,我只觉得当时忽然就力大无穷似的,她好像一点都不重,我不把她搂在怀里带出去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了。
直到消防员的灭火器喷进来那些全副武装的人冲进来我才瞬间泄了气,瘫倒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段乘风坐在床头紧紧搂着我,我手上还打着点滴,空气里全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他见我醒了就温柔又勉强地挤出笑容,抚着我的发好像怕吓着我一般小声说:“没事儿了,宝贝儿,没事儿了。”
我想要说话发现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还是使劲地扯出公鸭嗓的音色问:“简濒,简濒?”
段乘风紧紧搂着我:“没事,她没事,轻度烧伤,都处理好了。”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不震声带地问:“留疤吗?不能留疤……”
“嗯,嗯,医生说了可以移植好的皮肤,不会留疤的。”
我眼泪止不住,就使劲钻进他怀里不让他看到,还不讲理地悄声说:“乘风哥哥,好奇怪啊,从你不要我了以后,我就再也没遇见过一件好事……”
他把下巴放在我头上,更紧地搂着我。
我哭累了以后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被固定着侧躺,才感觉到后背神经传来的清晰的疼痛。单人豪华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窗外是明媚的天气,好像我记忆中的坏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起身出病房看见走廊斜对面靠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我走过去,盛该抬头面无表情看了着我,眼里全是红血丝,我扯出笑,但不知道是不是比哭还难看,嗓子还是又哑又涩:“简濒呢?”
盛该歪了歪头:“里面。”
我看了看他身旁的病房,吸了口气缓缓呼出,问:“你守了她一夜啊?”
盛该没说话,这时段乘风站在我的病房外喊了我一声:“旖旎。”我应声回头见他提着东西刚回来,然后转头对盛该说:“你换个人来守自己吃点东西睡会儿吧。”他知道我的意思,N。L里叫个人来帮他守一守,不至于这样寸步不离的。不过我还是不想进去,我一点也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激动,好像要急着奔进去哭几场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我不想进去,也不想见到她受伤的模样,至少现在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走过去段乘风轻声问我怎么乱跑,等我洗漱好,他已经把买好的粥摆好了让我乖乖喝了。他既不问我怎么回事也不责备我怎么搞的,温柔得我们好像只是在外度假,住的也只是酒店而不是医院。我喝了些粥胃稍微舒服一些了,看了看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终于极其平淡可内心却翻江倒海地问段乘风:“你见过成雨豪吗?”
他站在我身边,说:“失血过多,伤及内脏,但很庆幸的是刀插入后没被乱动,伤口处理很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依然在重症监护。”
我心里终于缓缓舒了一口气,然后说:“我出院吧,我没什么事。”
段乘风看着我,说:“你没问你自己的情况怎么知道没事?简濒被你用湿毯子捂住了口鼻你自己怎么没有,你趴在她身上背部大面积烧伤根本没法躺着昨晚我避开伤口搂着你睡了一晚。”
我忽然笑了:“那你以后都搂着我睡吧。”
段乘风看着我,忽然抬起我下巴低下头,我下意识偏开了,低着头哑着嗓子说:“我开玩笑呢……未来姐夫。”然后站起身:“我要回家。”
段乘风一把拉住我手臂:“你烧伤还要换药。”
我扯开他边往外走边说:“把医生请到家里。”
我在家里养伤,意外的是段乘风一概不管日夜守在我身边,办公也在我身边。我父亲母亲自然没说什么,还把他家的段伯父、靳伯母给惊动了,赶过来看着我受着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嘱咐段乘风好好照顾我。
我侧躺看着他泰然自�